21 第二十一章 最后的结局（1 / 1）
芷琪回国三个月了。
她没有回过一次许家，只是远远地看。
她用了三个月用一切办法进戒毒所去见芷瑜，但是行不通，最后柏伦知道了，用了些人际关系才得到的方法。
“柏伦谢谢。”
“不客气，小姐帮我照顾好您的。”
“总之谢谢。”
“小姐，您不回家吗？”
“……”她看向远方，“我不知道见到他该说什么，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
“小姐，许夫人和许先生很想你。”
“柏伦我会想清楚尽快去见他们，你帮我看看什么时候他会不在家里。”
“是小姐。”
——
——
下雨了，芷琪站在门口很久，没有进去。雨滴滴答答地不停地下。
她穿的很简约，白色斗篷和蓝色牛仔裤配上裸色高跟鞋。
她撑的白色透明雨伞，她看着雨滴滴到雨伞上，然后向没了生命般滑下。
微仰起头，透过雨伞看着阴阴地都是灰白乌云地天空。
……
——“许芷琪我恨你！”
……
裸色高跟向前一步前进。
*
她提着包，走进探询室。芷瑜已经坐在里面了，她脸色苍白，蜡黄蜡黄的，无精打采。头发凌乱地再也不像以前一样柔顺地贴在肩上了，有些颓废。
在门口，警卫说：“快点，她刚毒瘾发作，随时都会的。”
她点头谢谢，“我知道了。”
她轻轻地坐下，声音很轻，她不想吵到她。
她坐下后，疼惜地看着她，她抚上她放在桌面上被手铐住的双手。
她抬起头看她，说：“你终于回来了……”
她睁大双眼捂住嘴巴。
天，我的上帝，原本那骄傲地女生，现在变得这样，声音哑的完全不像她。
眼泪迅速汇集眼眶里，她侧过头把眼泪擦掉。
她勾起不再红润地唇笑了，“我也有被可怜的一天。”
“……”她喉咙硬咽，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她用拇指帮她擦掉要掉下来的眼泪。
“芷瑜……”她再也忍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哭。
她复杂地看着她一耸一耸地肩膀，眼神里被许多情绪填满，多到看不懂。
她们没有说多少话，不是说不出来，而是说不出口。想说的全部堵在喉咙里出不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芷琪的情绪稳定多了。
芷瑜的手突然一抖，皱了皱眉头。
芷琪看到了，握着她的手问：“芷瑜你怎么了？！”
她吸了一口气，“没什么。”
她似乎还想问，她就用另一个话题转移注意力。
“你回家了吗？”
“……没有……”她慢慢地摇头。
注意力转移得很成功。
“我对不起爸爸妈妈，我不是好女儿，你是。所以以后你好好照顾他们，就当没生过我，让我自生自灭吧。”
“许芷瑜，你不明白吗！没有人可以替代你在爸妈心中的位置！你永远是你，你永远都存在！我不能代替你！”
她看着她很久，念道：“我不能代替……你……”
她的浑身一颤，呼吸急促，她掐着自己的脖子！
芷琪察觉异样，跑到对面，抱着她，“芷瑜！芷瑜你怎样！”
“啊……”她轻叫一声，揪着胸口的衣服。
芷琪知道她毒瘾又发作了，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听到声音的警卫冲进来，还拿了一根绳子。
“抓住她！”
芷瑜使劲儿的挣扎，双脚使劲儿地踹！芷琪被挤出来了，一直看着芷瑜挣扎，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胸口像一虫子在爬一样难受。
“快！快！快绑着她！”
“小姐请你出去！”
芷琪被推出去，趴在门外的玻璃窗上看着里面拼了命挣扎不让绑的芷瑜。胸口像是有人在用锤子锤一般痛，撕心裂肺地痛，生不如死。
芷琪慢慢地抚上玻璃窗，抚上玻璃窗里对着芷瑜的脸，“芷瑜……”
“芷瑜……”
*
芷瑜被绑着绳子回到了里面，芷琪失魂落魄地走出来。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她没有打伞就走出去，雨，一滴两滴地落在她的头发上，白色斗篷衣服上。她的头发和衣服开始潮潮的，后来全部湿完了。
头发和衣服完全可以滴出了水。
*
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念着芷瑜的名字：芷瑜……芷瑜……许芷瑜……是我害你成这样的吗……我做错了是吗，我不该抢，不该有感觉对吗老天爷？我种了种子结了现在的果吗？
她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许家，在门口她杵在那里不进去。
这时，陈欣回来，在包里找钥匙，抬起头看到浑身湿完的芷琪，不确定地喊：“芷琪？”
喊的又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喊大了眼前的芷琪就不在了。
芷琪慌忙地回头，“妈妈……”
陈欣又惊又喜，丢掉雨伞冲过去一把抱住芷琪，“芷琪，我终于看到你了。”
雨不断地下，滴在她们的身上，嘀嗒嘀嗒，大颗大颗的。她抱得很紧，怕松手芷琪又不见了，芷琪一走就走了好久好久。
她推开芷琪，拉着芷琪进门，不顾衣服湿不湿的坐在沙发上，许正辛和杨嘉哲听到声音跑出来。
看到芷琪，都惊讶地睁大双眼。
“芷琪？”
“……”嘉哲说不出话，他终于可以看到他日思夜想地她了，真心感谢。
许正辛连忙去拿毛巾给她们擦头发。
许正辛拉着发呆地嘉哲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芷琪，这些天你去哪儿了？”
她看着他，与他视线碰撞到一起。
“我去了新加坡，我去照顾晨莺。为我赎罪。”
她不再看他。
她去新加坡，跟那个男人去新加坡照顾沐晨莺。
“这些不重要了，”陈欣摸着芷琪的脸，“芷琪你变瘦了。”
“芷琪，芷瑜她……”
芷瑜现在是芷琪的泪腺，一说一碰就会掉眼泪，“我知道，我都知道。”
芷琪抱住陈欣：“对不起妈妈，我没有保护好芷瑜，我不是好姐姐，对不起。”
陈欣轻拍芷琪的背，安慰道：“宝贝，这不是你的错，这些年辛苦你了。”
“对不起……对不起……”
——
——
她慢慢地走去后花园，嘉哲跟在后头，现在他的魂都跟着她走了。
陈欣本来想要上前叫住嘉哲的，但是许正辛拉住她，“总有一天要解决，不论在不在一起，他们总要说清楚，相信芷琪，她可以解决”
courage闻到了芷琪的味道，跑过来跳进芷琪的怀里，舔着芷琪的脸和手，激动得不得了。芷琪微微笑着摸着courage的毛。
“知道为什么它为什么叫courage吗？”她问着跟着后面的嘉哲。
她不等他会的就说：“因为我需要勇气，我的爱情勇气勇气。所以它叫courage，可是明摆着我的勇气错了。”
他从后面握住她的肩膀，“我们重新开始啊！”
芷琪摇头，放下courage，courage识趣地走开，“我们回不去了。就算我们现在有多相爱都回不去了。我放不下芷瑜，她的话一直脑里，丢不掉，忘不掉。”她挣脱开他毫无防备的手，面对他，“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芷瑜。一开始就对不起了，不仅是你还有芷瑜还有我，一开始我就错了，错的离谱。”
嘉哲拼了命摇头，“我们再勇敢一次，这次我们会得到他们理解的，一定会的！”他说的很无力，没底气
“你看，你都说的没有底气我又怎么会有勇气。我想了很久，我会离开这里不会再回来了，请你照顾芷瑜。”
嘉哲跑上去抱住她，哭了，“芷琪，不要走，求你！”
芷琪不说话也没反抗，反而转过身子用尽全力抱住他。
像是抱进了一辈子。
用尽全力耗尽了原本一辈子的拥抱。
不再有坚持下去的理由。
她松开他，裸色高跟退后一步，两步，他反应很快地抓住她的手腕。
她用另一只手挣脱开他，他用另一只手抓住她的另一只手。
她抬起脚，准备踩下去时她想到自己穿的是高跟又舍不得踩下去了。
他得意地看着她，“你舍不得是吗。”
不是反问，他确定。
她很大方地点头，“对，舍不得。”
当他得意时，她挣脱开他的手，跑得很远说：“就算这样我们一样不可以。”
她跑掉了，他想也没想追上去。
门外有一直从芷琪出来戒毒所到许家的车子，芷琪跳上去！
“快走！”
后来嘉哲追不上了，气喘吁吁地看着那辆有芷琪在上面的车慢慢越走越远。
“停车吧。”
司机停下车，芷琪下来后，自己走路。
*
晚上，六点半。
“她呢？”
“小姐在五街区。”
晚上，七点。
到处地霓虹灯路灯都打开了，到处灯火阑珊，人间浮华。
芷琪已经醉了，一边手拿着酒瓶
边手提着包。
金色的路灯照在她的脸上，美极了。
脚步变化极大地走在街道上，像轿车开S型一样。
路人看着这个像失了恋的女人，在街上买醉，也不少见。
她又往嘴里灌。
她的旁边有一辆宾利跟随着她的脚步。
到最后再也喝不出来，她丢掉酒瓶，跪在地上大哭。
开宾利的男人打开车门下了车，快步走向她，风衣惯性往后飘。
男人抱住她，她抬起头，看到很多个沐晨谦的脸，又看到很多个嘉哲的脸。
又哭又笑，抚上他的脸。
沐晨谦握住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
芷琪抓住她的胸前的衣服，放声大哭。
他用另一只手轻拍她的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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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我带你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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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我带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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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