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勇气（1 / 1）
新加坡的的中午，十一点二十七分。
她在厨房里亲自准备着她的午餐。
她把掉落的发丝撩起来放在耳朵后，单手撑着黑色大理石上，看着放在上面的菜谱。
很仔细，一边看一边学。
现在她每天帮她准备午餐，还上网看那种搭配对伤疤好，很细心。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她弄好了，一粥两菜一汤，放进砂锅里，用大餐碟端过去她的房间。
*
“哥哥，你为什么让她过来？”她问着站在她床边的人。
“照顾你。”
她懂得的般摇头，“开始你是这个意思，但是不是了，变味儿了。”
“我知道你很在乎她，所以让她后悔后心甘情愿地回来照顾你。”
“哥，这不是她的家，更不是她的归宿。她不用回来，充其量她只是与这件事不相干的外人！”
“她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她笑了，“她是为许芷瑜才来的，我不要施舍！我不要别人送给我的关心！”
他慢条斯理地看着她，“晨莺，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她避开他的看来的眼神，看向窗外，“这不是心甘情愿的。”
“她是……”
要说的话被他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走去窗口——
“喂？”
……
“吸毒？”
……
“我知道了。”
他挂掉电话，就一直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树因为风而摇摆，就像那个人在另个世界里摇摇欲坠一样。
气氛很沉重。
*
她端着午餐，走到她房间，抬起手准备敲门时，她听到他的声音，迟疑了一下。
*
她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小心翼翼地问：“哥，你说谁吸毒？”
他迟疑了，最后还是说了：“……许芷瑜。
她睁大眼睛，“怎么……会……这样……”
嘭——框当——
门口有摔破东西的声音和人倒下的声响。
他快步走去开门，她低喃：不会吧。也下了床，去看。
芷琪倒在门口，她的旁边还是刚刚她精心做的午餐。
她被热汤烫到的皮肤发红，还有被陶瓷打破的碎片刮到流出血。
他抱起她，快步在走廊穿梭，“叫医生！”
她的手垂落下来，她的头发变得暗淡无光，眼睛闭着，只有微弱地呼吸让别人知道她还活着。
医生把她的伤口包扎上，烫伤的地方涂了药。
他一直站在她的床边看着，她也握紧双手在胸前紧张地看着。
医生包扎好后，对他说：“请您跟我出来一下。”
他跟着出去，她看了眼在安静沉睡的她，也跟着出去。
医生说：“许小姐有轻度抑郁症，虽然还不至于到要自杀，但是这种很危险。她是不是经常不说话很沉默？”
他点头。
“心中有创伤，心中的事儿一直堵在胸口。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点头，“柏伦送送林医生。”
林医生点头，在柏伦的示意下离开。
他走进去看她，她已经醒了，“你都知道了？”
不论是芷瑜吸毒还是她有抑郁症，她都知道。
她点头，用手撑起身子。
他帮她调整枕头让她靠的舒服。
她开口，声音沙哑，有气无力：“芷瑜……她还好吗？”
他不讲话，良久，摇头。
“我知道你的人在哪里暗地帮他们，谢谢。”她向他轻轻地点头，表示感谢。“但是不用了，她已经没救了。”
她看向别人，不说话。他也站在旁边看着她，不说话。
她在门外看着他们两个，最后摇头转身，“柏伦，帮我个忙……”
很久很久，她说：“芷瑜从小跟我就不一样。”
……他安静地听着她的诉说。
“她很好动，很活泼，而我像是有自闭症的孩子一样，安静地让人遗忘。”
“……”
“芷瑜小的时候出去玩总是不忘地拉上我，即使她知道我不喜欢她还是要拉，我知道她想让我加入她们，过正常的孩子生活。”
“……”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走路撞到了六年级的学姐，不道歉，只是低着头拉着书包带，学姐们很生气。抓着我的手，抓我起来，抬起巴掌，我以为我会挨下去。但是没有，芷瑜帮我挨了，芷瑜的脸上出现了本来在我脸上的巴掌印。那些学姐像是一定要打到我似的，又接着抬起手，芷瑜又挡了。我不像是姐姐，我更像妹妹的被芷瑜保护。”
“……”
“从那以后，我觉得我要会做得像一个姐姐那样因有的责任，我去学空手道。我后来打了那些人，谁打芷瑜，打了多少下我就打多少下回去。芷瑜不知道。后来我又因为晨莺打了人，芷瑜以为那是第一次，为晨莺第一次打人。”
“……”
“芷瑜恨透我了吧，所以报复我。我是混蛋！”芷琪很淡地说着，轻描淡写吗，像是被人发生的事情一样。
他抓住她的手，轻拥着她，“不是你的错，不要往自己包。你恨我可以骂我打我，不要折磨自己。”
芷琪滚烫地泪掉在他身上，“我不恨你，我恨这个世界，恨我自己，为什么跟芷瑜抢，为什么要争，为什么害她成这样！”
他说：“这不是你的错！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她说：“没有我就没有后面，没有因就没有果。”
“有种子就肯定会发芽，发芽就会生根，生根就会结果，这是循环规律，没有人可以改变顺序。”
……
“你想要回去？”
“我不知道，我没有勇气去面对他们，我害了妈妈失去芷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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