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秘密（1 / 1）
芷瑜说，她先喜欢他的，为什么要让。芷琪明明就比她晚喜欢他啊。先来后到啊。
先来后到。
芷琪躺在床上想起芷瑜那哭的很惨的脸，嘉哲笑得很开心的脸。
芷瑜的嘲讽，嘉哲的活跃。
芷瑜的祈求，嘉哲的勇气。
她爱他，他爱她，她爱她。组成了一个悲凉三角。
*
“芷琪，陪我去足球场啦！求你了，我想看他。”晨莺摇晃在看书的芷琪的胳膊祈求着。
“不要。”芷琪拒绝。
晨莺伸出一根手指摇晃，“就一次！就这一次！”
芷琪无奈：“已经很多个一次了。”
以前每次晨莺想去看的时候，就会跟芷琪说只有这一次，就这一次，数数已经不知道第几个一次了，她算不出来。虽然每次她都这么跟她说，但是她每次都会和她去。
芷琪合上书，掏出iPod听歌。
ipod在放着梁静茹的《勇气》。
爱真的需要需要勇气
来面对流言蜚语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
我的爱就有意义
芷琪侧头没看到晨莺，就说：“你不去了吗？”
晨莺一怔，反应过来一蹦一跳地跟着去，芷琪开的声音很大，有音乐漏出来，晨莺跟着调哼，过一会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歌。
“芷琪！为什么你会突然听这首歌？”
芷琪很敷衍地回答她，“随机的。”
终于做她这个决定
别人怎么说我不理
只要你也一样肯定
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
足球场，晨莺开心地拉着芷琪东张西望地寻找人，芷琪却像神游般地听着歌跟着晨莺后面。
后来晨莺看到了那个男生，刚好男生投进了一个球，晨莺很开心地松开芷琪的手握拳放在胸前，芷琪还在神游。
突然，足球往他们这边飞过来，晨莺看到了，手脚僵着，也忘了叫芷琪躲开。
就这样，足球飞了过来，打在芷琪的肚子上！
“芷琪！”
“同学！”“同学！”
芷琪痛的捂着肚子弯下腰，头发因为弯腰而滑下两边。
打足球的那群男生跑过来，全部围住芷琪。晨莺蹲在芷琪旁边，芷琪一直没有抬头，晨莺很紧张。
“芷琪，芷琪有没有怎么样？！”
芷琪还是不说话，一直低着头捂着肚子。
晨莺哭了，“对不起芷琪，如果我不硬叫你来就好了，对不起！”
芷琪才像是用尽全力般像她说，“没事，我很好。”
这时，有一个男生说话了，声音很悦耳，“同学，你不要紧吧？对不起噢！我第一次踢足球，我不擅长，所以……要不！我背你去医务室！”
芷琪不抬头地摇手，“不用了，谢谢。”
“阿哲，怎么办啦，人家站不起来啦！”
叫阿哲的男生伸出手想要拉起芷琪，芷琪想也没想的拍掉，“不用了。”
芷琪单手撑起来，离开，走的时候微弯着腰，不仔细看不明显。
那那天起，芷琪开始注意那个叫阿哲的男生。
从那天起，芷琪记得那个阿哲的男生。
她从晨莺那里听到，那个男生全名叫杨嘉哲。
杨、嘉、哲。
*
那一年，他们都是初一。
——
——
晚上，嘉哲似乎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他走进芷琪的房间。
芷琪拉起他的手往门外走，“带你去个地方。”
“等下！”嘉哲立马出声阻止芷琪！
芷琪回头，眼睛直视他。
她的意思是：怎么？
嘉哲立即伸手指还在滴着水的头发，“现在出去会感冒！”
芷琪明白了，拿起嘉哲手上的毛巾，“坐下。”于是，他乖乖地坐下，她帮他擦干头发，他闭着眼睛享受着原本享受不到的待遇。
过了半小时，芷琪弄干了他的头发，“可以了吗，杨先生？”
他笑，“可以了！”
芷琪带他去薰衣草地，月光下的暗紫色花丛很漂亮，有种童话般的美妙。
她拉着他坐下，他张开腿，向她伸手，她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坐了下来，他环着她抱在怀里。
风一吹带过薰衣草的香味，很香，还有点甜，就像爱情的滋味儿。
courage跑过来跳进芷琪怀里。
“杨嘉哲。”怀里的她念着他的名字。
“嗯。”他应和她。
“我现在告诉你我的秘密。”她顺着courage的毛发。
“好，洗耳恭听。”
“你还记得初一的时候，你第一次踢足球，踢到的人吗？”
“初一噢。”他微仰头，呼吸打在她旁边的脸颊上，“记得。”
“我就是那个人。”
他亲吻她的头，点头，“我知道。”又向她再次重申，“我一直都知道。”
“我开始因为你的一句话注意你，你说，那次踢足球是你第一次踢的，因为觉得第一次踢足球，很好笑，所以就注意你了。”
他突然有些小开心，“那你是从那一次开始喜欢我咯？”
她很坦白地点头，又说：“算是吧。”
他把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自己，“许芷琪看不出来你那么早喜欢我，不过不比我早！”他突然笑得向猴子一样。
“刚进初中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走，想找人问的，就看到你，觉得你很像学姐，就跑上去问：同学，你知不知道初一5班怎么走？”
……
“那个时候你都不理人，冷冷地。那时候啊觉得你长的很好看，但是很冷，所以就多注意你，注意久了就自己是谁了。后来我在4班看到你才知道你跟我同届。当初还傻傻地以为你是学姐来着。”
她抬起头看他，“我看起来很老？”
“不会啊！只是第一感觉啦，现在不记得了，那你还记不记得？”
她摇头，“没印象了。”
“对了，那一次后你去医务室没？”
“没，不是多大的痛，而且还是一个新手。”
“喂！”他挠她痒痒，她很怕痒，一边笑得岔气地躲开。
他还是不停，她用手推他，“不玩了！很痒哎！我错了！”
听到她求饶他才停止。
月光下，他们显得梦幻，他手抚上她的脸，慢慢地拉近自己，头微倾斜。她闭上眼，把自己交给他。她松开抱着courage的手，courage很配合地跑开，不掺和当第三者。
是他在主导整个吻，从浅浅地吻慢慢变成深吻，由浅入到深入，开始小心翼翼到忘情拥吻。那个吻很长很久。
月光下，两个人的脸靠的很近，就快融合到了一起，很配很配。
*
凌晨。
他们在薰衣草地到凌晨才进来，芷瑜刚好回来，芷瑜又喝了很多酒，全身都是烟酒味的。
芷瑜刚在玄关脱下鞋子，抬头就看到嘉哲和芷琪进来，往下移，他们还在牵着手。
芷瑜讥讽他们，“你们不会长久，我也不会幸福下去！你们会后悔的！”
芷瑜脚步凌乱艰难地自己走回房间，芷琪本来要去扶的但是嘉哲拉着芷琪的手不放。
他们很平淡地在一起半年。
半年过去，芷瑜每晚买醉回来。
半年过去，他们都将迎来高考。
半年里，陈欣和许正辛说过芷瑜很多次但是芷瑜总是敷衍了事，他们也有事要做。
芷瑜成绩没有丝毫影响，他们只和芷瑜说要懂得适可而止就没在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