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一字记之曰藏(1 / 1)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一晃眼小白和复生小学毕业,成为了初中生。对于复生而言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他在六年级毕业典礼上,热泪盈眶地看着宫弦:“宫弦姐姐,我以为我要读一辈子的小学二年级。”
“你不姓江户川,又不名柯南,想读一辈子的二年级我们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浪费钱的。”说完,就去给小白整理没有翻好的衣领,俨然一副慈母相。
复生看着这一幕,哼着小曲儿,脚在地上打着节拍,心想,时间真的会改变很多事情,例如行为不着调如宫弦都成了慈母,无泪也渐渐的成熟了起来,袁不破也日益的慈父起来,最起码从一开始假装看不见复生和小白到现在每天晚上询问他们翌日上午吃什么,还准备午餐便当。
总之,真的是越来越像一个家了。
但是对于复生而言,最算是现在生活的也很和乐,自己也有人疼,却还是挂记着去了盘古圣地的马小玲和况天佑,他坚信马小玲和况天佑终有一天会回来。所以他用况天佑和马小玲的存款续租了马叮当的那家forgetting bar,重新改名为waiting bar,期望能盼到马小玲和况天佑归来。
小白每天放学后都会去waiting bar坐坐,在那里找个角落写作业。
复生觉得奇怪,一个小姑娘你没事来酒吧写作业,能写的好吗?所以就下逐客令:“小白,你回家写作业啦,在这里怎么写的好呢?”
小白扬起脑袋,认真地回答复生:“姐姐说了,要盯着你,如果不盯着你你可能就不愿意回家了,你才13岁,如果夜不归宿很严重的。”
复生被噎住了,尽管他非常想摔桌子咆哮自己已经七十多岁,可是因为怕妨碍泡妞只能憋在心里,他扯扯嘴角:“我心理年龄70多了。”
小白弯腰从复生扔在地上的书包里掏出作业本,摊开放在复生面前:“复生,写作业吧,如果你不想明天被老师拎出去罚站的话。”
“我被劝退都无所谓啊,我有酒吧可以维持生计,我才不要做这些死人作业呢!简直是折磨!”复生双手抱臂,头撇向另一边。
“复生,你这家酒吧开了快半年了,是盈利还是亏损你比谁都清楚,靠着你家人给你留的积蓄也只能撑一段时间,但不是长久之计,我觉得你还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这样以后找了一份好的工作,存点钱才能支撑住你这个酒吧之梦。”小白说完就开始写作业了。
复生目瞪口呆:“你为啥说的话如此深奥?”
“你当姐姐天天拉着我看那些电视剧是白看的?快写作业吧。”小白从文具盒里丢出一支笔。
复生叹口气,看看空无一人的酒吧,只好开始做起了令人痛苦万分的作业,一边写一边抱怨为什么你们要一边开水闸一边灌水,浪费水资源信不信我告你们?什么阴天是表达了作者怎么样的心情,那天就不能正好是阴天吗!?
马小玲和况天佑就这么一失踪就失踪了4年,袁不破觉得挺奇怪,既然失踪了那么久又为何会在朱仙镇出现呢,从朱仙镇一战后,马小玲究竟有没有再回来呢?这些问题他自己没有办法知道,无泪曾提出帮他占卜看看,袁不破拒绝了她:“既然都已经不用打仗了,何必还要再动用巫术呢?而且,永恒心锁的能量也不多了。”
袁不破找到宫弦,问她马小玲最后有没有回到2004年,宫弦给袁不破的答案是,我当初只负责给他们杀一条血路,让他们踏上时空隧道,然而有没有回来就无所得知了。
“其实有个人你可以去问问啊,我听办公室八卦的时候,听说有个人叫天逸先生,他算东西特别准,但是不太容易找到他。不过我觉得以你现在的人脉,想找到天逸先生很容易。”
“如果他能算命的话,肯定算到有人找他,那么他肯定会躲开我吧。”袁不破不太同意宫弦的想法。
“嘛,你换个角度想,既然能算出你在找她,那么就能算出你为什么找他。你是因为马小玲才想找他,那么马小玲是什么人,一次又一次的创造了奇迹,能同打破命运,我相信,天逸先生肯定愿意见你。”
袁不破想了想,点点头,喝了一口咖啡:“希望如此吧。”
又过去一个月,一个电话打给了袁不破,对方称自己是天逸先生,知道袁不破要找自己,所以特地把自己打包送上门,他说可以帮袁不破算东西,但是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他在哪儿。
袁不破想着就算是个骗子也不会伤到自己,自己虽然有财但是对方抢不过自己,至于色方面,还不知道谁劫谁呢(喂!)。
天逸先生真的就是那个天逸先生,他告诉袁不破马小玲虽然算出来是挂在朱仙镇了,但是有个转机——一字记之曰,藏,死里藏生。至于藏了什么,天逸先生也很想知道,他希望袁不破能找到后告诉他。
袁不破反问天逸:“你不是什么都能算出来吗?”
“除了马小玲,她的变数太多。”天逸先生笑笑,从抽屉中掏出一个盒子,递给袁不破,“这个是我做的符咒,如果你哪天想死了就用它。”
袁不破冷笑一声:“若是我想死,早就死了,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说罢,接过了那个符咒,从心里他还是相信这个符咒也许真的能杀了自己。
自从见了天逸先生后,袁不破就准备去内地朱仙镇旧址去找马小玲当年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宫弦和无泪自然很想去,但是袁不破根本不同意,一来家里有两个熊孩子要养,二来无泪身体越来越差,经常会昏迷,无法长途旅行。
不过这难不倒宫弦,宫弦让复生把金正中以前留下来的玄光镜套装拿了出来,将项链挂在袁不破的脖子上,这样就可以看现场直播了。
袁不破看着脖子上挂着的水晶吊坠欲哭无泪:“太娘炮了,我一个大老爷们挂这个吊坠实在是有伤风化啊。”
“那,哥,你要不就挂着,要不就带我们去,如果你敢摘下来我就立刻拉着宫弦来内地找你。”无泪对袁不破进行了威胁。
看着无泪狡诈的小眼神,袁不破只能高举双手认输:“我怕了你了,我挂着就是了!你千万别到处跑,注意身体。宫弦你多照顾无泪知道吗?”
宫弦将袁不破的行李箱往外一丢,抬腿将袁不破踹去房门:“知道啦!”
袁不破在朱仙镇挖到了一部手机,他觉得挺奇怪的,为什么马小玲会埋一部手机,就打电话问问宫弦,毕竟那时候宫弦是和马小玲待在一起的。
“宫弦,你记得马小玲当初去宋朝的时候带着一部手机的事吗?”
“记得啊,我还记得是诺基亚呢。”
“……没问你牌子,你知道马小玲在手机里放了什么吗?能让她足以死里逃生。”
“有什么能让她死里逃生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相册里的东西能给你很大的惊喜。”
挂了电话后,袁不破给手机充电,打开了相册,那一瞬间他的眼眶有些湿润,曾经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们都在相册里。
重要的是,他看到了岳银瓶,隔了八百年,每晚都会梦见的岳银瓶通过一部手机又重现在自己眼前。
说实话,袁不破再看到岳银瓶没有了当初了那种心跳,看见她更多的是惋惜内疚,也许只是当初的惺惺相惜让自己以为那就是爱情,长达八百年的时间让他美化了自己和岳银瓶之间的感情。
当再见到岳银瓶的时候,他才发觉那根本不能算是爱情,除却打仗和梦里那次的交流,他和岳银瓶之间其实什么都没有,他不知道岳银瓶喜欢什么,他想岳银瓶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长达八百年的噩梦不过是自己美化了的一段情感,那段情感的背后不是自己真的爱上岳银瓶,而是因为喜欢上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罢了。
完颜不破早于八百年前,带着对岳银瓶的爱同岳银瓶死于朱仙镇。
袁不破则是一个新的开始,世间从此再无完颜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