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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一夜没睡。昨晚,她像一只冻僵的死鱼一样,直直躺着,任凭先生取悦,索要。
她知道,先生感觉到了她的拒绝与冰冷,男人只有在这方面很敏感。
可是对于先生来说,晴空这是在闹小脾气,是在摆姿态,所以他越发积极表现。
可是他看不见晴空的眼睛里,分明写着厌恶和痛心。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晴空不是没有想过离婚。
对于男人来说,可能出轨仅仅意味着肉、体上的不忠。但是对于女人来说,标准对于精神出轨同样适用。
晴空虽然不知道先生曾经肉体出轨,但是单单是“小懒猫圆圆”,就足以让她升起离婚的念头。
可是理智告诉她,这么重大的决定,必须要慎重。
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晴空选择了向老班倾诉。
老班其实不老,快四十岁,是个挺干练睿智的女人。
两人之间有着亦师亦友的感情。
那年高三,当晴空和吴仁第一次并肩携手地行走校园里时,其影响简直就是洪水猛兽。
校长,主任轮番约谈。
对晴空就说,你是好孩子,怎么能这么不顾廉耻。
对吴仁就说,晴空是要读B大的,是学校的荣耀,你不能影响她。
只有老班站了出来,为两人说话,顶下了大半的压力。
她和晴空定下了约定:只要晴空的成绩不下滑,就允许两人在一起。
这在当时,在那个校风严谨保守的高中,已经是革命性的。
这份信任,这份师德,晴空一辈子都敬仰。
算着时间,忖度着老班下课了,晴空才拨通的电话。
她以为自己想得挺清楚,心情也挺平静,但是一开口,沙哑的声音让自己下了一跳,泪水也不自觉流下来:“老班……”
她还是放不下这个男人,放不下这段五年的感情啊!
“晴空,你怎么了?吴仁呢?”老班心里一跳,晴空的声音听起来老了十岁,就好像得了什么大病一样,她以为她遇到了大麻烦。
“老班……老班……我想离婚……”
老班一听这话,严肃起来:“慢着,好好说。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就要离婚呢!”
晴空絮絮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老班却没来由地回了一句:“晴空,你们换个大一点的屋子吧。”
老班是很清楚晴空的“蜗居”的。一套三室一厅的次卧,卫生间和厨房与四家人分享,还地段偏僻。
老班继续说道:“晴空,有事就解决,别动不动说什么离婚,婚那是随便离的吗?我们娘俩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是聪明人,你觉得一个男人一辈子只看着你一个,听着你一个,他厌烦不厌
烦?你们那个房子太小了,又那么多人,你和吴仁连点喘气的空间都没有,这样不行啊,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晴空虽然觉得老班说的有道理,但还是觉得先生脏,心里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他这样对我,我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他怎么对你了?晴空啊,女人结了婚,就跟当女孩子的时候不一样了,你懂吗?你眼睛里不能揉不得一点沙子。你看,他不是当场就跟那个猫说清楚了吗?”
晴空稍微有点动容,老班松了一口气,晴空这孩子一直是这样,优秀但是高傲,可是至刚易折啊!
晴空是她一手打磨出来的,老班可不愿看见晴空玉碎。
她继续劝道:“你想想啊,你们高中那会儿,吴仁不也挺受欢迎的么,那时候你怎么不要死要活啊?你自己仔细琢磨琢磨啊。”
这句话戳到了晴空心坎里。
“老班,你快回去上课吧,都快十分钟了……我明白了,我不会鲁莽的,你放心吧……”
“嗯,好好,自己保重啊。”
老班的意思是,让晴空不要乱想,当年先生受欢迎和今天的事情性质上是一样的,都不恶劣,都属于小醋怡情的范围,让晴空不必这么敏感,誓死捍卫每一寸领地,只要守好那最关键的两寸
就好。
可是晴空走到了完全不同的角度。
先生怕是要从根上烂掉了!
以前,学校追先生的女生不少,毕竟篮球队长是很能吸引眼球的。可是那些女孩也只是单方面的仰慕而已,先生对她们从来都只是温和礼貌。
可是这只“小懒猫圆圆”,比不上先生的大多仰慕者,更比不上晴空,却上位了!
他的标准已经低到这种程度了吗?他的道德感都已经丢得只剩下这么点儿了吗?
什么香的臭的都里收啊!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