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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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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仿佛有一种亘古不变的静谧。

天空明净深邃,周围静静的,只有树叶被风吹着,发出了沙沙地轻微响声。

易子遥从唐婧的身边走过。

脚步依旧清冷。

静笙错愕地看着他从自己的眼前也闪了过去。

阳光好像被霜气遮住。

空气中流动着一股微寒湿润的气息。

任芯已经分不清这是真是幻了,她的脑中被莫名地激动冲击着,易枫啊,那是易枫啊,如果是易枫在这里,那么是不是芫也在这里,他们二人总是形影不离的,所以……

他们都来了吗,他们也都在这里吗,原来竟不是她一个人吗?

某种不可言语的感情似乎在她的心里交织成了一种旋律纡缓的花样,任芯集中了所有的心力去感受它,从不曾渴望自己是被人需要的,她所有的亲人都离开了她,她没能挽留住任何一个她想拼命挽留下的人!

难道……

她也终于有没被人离弃掉的时候了吗?!

茂密的枝桠在清风中轻轻摇晃,摇下的点点银光忽明忽暗,好似天上的繁星,熠熠闪烁。

易子遥站在了任芯身前。

他低下头凝视她。

眼中幽黑深暗。

如碎金般的阳光洒照下来,就仿佛她是披着一身的晶莹露水,洒散下折射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光芒耀上她的脸、耀上她的眼眸,璀璨如星。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是看到他,她的眼中就总会有一种异常明亮的光彩。

她还记得他?!

冰宁的眼底有股令人惊心的乍寒,他看着她,眼底那股深沉的感情渐渐被唇边勾出的轻蔑笑容所取代。

任芯快要不能呼吸了,她的心宛如是狂风掀起了大海的波涛,波澜壮阔。她没能平静地去思量那古怪的眼神,也没能平静地去观察那嘲弄的笑容。她仿佛是沉醉在了梦里。梦把空间缩短了,梦把时间凝固了,梦把眼前的一切都净化了。梦中没有污秽,没有嘈杂,没有邪恶;梦中没有分离,没有创伤,没有痛苦;梦中只有温暖的阳光,只有温馨的感动,那一切美好得竟使她不愿意醒来……

就像是飘荡的一抹白云,任芯恍惚地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臂,挎在她腕间的包袱应声落地!

包内的东西散了出来,洋洋洒洒地散落在斑驳的路面上。

易子遥皱眉,冰冷地凝视她。

她定定地盯着他,眼中竟有流动的水气……

她的嘴唇微微地颤抖……

淡漠地低下头,看向她紧握着自己的双手,衣袖已经有些褶皱,而那双手竟用力得青青泛白。慢慢地,他笑得更加轻蔑了!

“芫……”

仿佛是梦呓,很轻。因为幸福太容易破碎了,所以任芯小心翼翼地轻唤了一声,她抬起湿润的眼睫,目光如水般在他的脸上流淌。

不是做梦吧……

真的不是做梦吧……

竟有人陪着她,她竟不是一个人,这一刻,任芯才感到原来就是她也是这么地渴望能够看到以前的一切,看到李芫,看到那个总是对她笑、总是说她消极的芫……

仿佛有风吹来,淡淡的风,吹扬起了她耳畔的丝发……

易子遥安静地凝视着她,眼底那凌霜傲雪般的淡漠更加深沉了。望着那缕飘荡的发丝,他的笑容中出现了一抹深邃的神秘……

任芯心潮澎湃地抬起头,正要打算再次开口时——

一抹银色的衣袖带着屏息的寒气向她靠近!

突然有一股透不过气的感觉……

任芯迷茫地望向他,望向那抹飘然欲至的袖袂,她呆怔住。耳边的风声轻了,洒落的阳光淡了,四周好像呈现出了灰白色,好像有一缕缕、一片片如烟如棉如水的雾霭缭绕了起来……

那抹银色的衣袖……

竟就像是飘流倦了的白云……

任芯仿佛失音了一般。她注视着他,痴呆呆的、僵怔怔的,心里被瞬间闪过地许多不常有的感触扰乱了,精神被一种说不出的怅惘动摇了……

唐婧看到了子遥眼底那冰冷危险的笑意,骤然一阵心颤,此时的她已无心去想姁儿为何会有如此反常的神情,甚至她竟觉得姁儿是记得子遥的,且还是那么地刻骨铭心,可是现在……

“易子遥——”

唐婧厉声一斥,盯着他那马上就要抚上姁儿脸颊的手,急声喝道,“你要做什么?!”

易……子……遥……

易子遥——!!!

仿佛惊雷响在了任芯耳边!脑海中那所有的意识也在这一瞬间跟着爆炸了!!她僵怔怔地看着他,仿佛是做了一个荒唐的梦、一个迷离的梦,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暗了下来、都崩溃了下来,崩溃得踪迹渺然、无声无息,就如同过眼云烟,梦散了,清醒了,然而却是再也记不起梦境了!

任芯忽然觉得自己无比荒诞,她淡淡地笑了笑,冷冷地松开了对方的手臂,她的眼睫微微轻颤,遮下了一片阴影,冰冷绝情的阴影。

血色从她净美的唇角褪去……

这个人……

太像了,像得竟让原本做好了一切准备的她措手不及,她什么都想过了,就唯独没有想过……

世间竟有如此荒唐的事情……

是荒唐,不然她又何以穿越时空?!

一种从天堂被扔到了地狱的感觉让此时的任芯浑身散发着一种炼狱毁灭般的气息!

易子遥的手僵在半空中……

不是因为唐婧的阻止,而是因为眼前的她……

在她松开自己的瞬间,仿佛有某种东西也从他的心间散去了,不知为什么心口骤然一阵闷痛,尽管已经在极力地镇定自己,但衣袖下的手指还是有些微微轻颤。

任芯紧紧地盯着那抹飘下的衣袖……

一股忿恨的烈焰在她空虚的心里升腾起来!

仿佛有一股阴寒的风,霍然吹散了所有的雾气,凛冽的寒风,刺骨的冰冷,仿佛是风暴一样要席卷一切!

任芯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一个温馨的梦就这样破碎了,破碎的空间竟是这般大、这般寂寥。看着眼前的人,她恨不能撕碎了他!就像是他阻拦了她与李芫的重逢,是他又再一次地让她成为了一个人!如果以前的她对这个人仅是厌恶,那么现在就是憎恨、无比地憎恨,憎恨他让她的失态、憎恨他让她的希望落空、憎恨他让她那颗好不容易习惯这里的心再次悸动了起来……

任芯的灵魂沉积在黑夜里,她盯着他,沉声道:

“我对自己方才那无礼的举动向你致歉。”

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客套疏远得就像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易子遥微微一怔,看着她,眉宇间泛起了一股如悠云般飘淡的思绪,良久,他勾勾唇角,对着一直僵站在身后的二人说道: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失忆之人特有的反应吗?!”

静笙和唐婧尴尬地站着。

虽然早已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嘲弄,但是他们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姁儿的反应确实是有些莫名其妙……

易子遥冰冷地微笑。

致歉?!她说得还真是好听,照他看来,那眼神中可是没有一点要致歉的诚意,倒好像是有一股嗜血的味道!

嗜血?!

自己的这个想法猛地让他一惊,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以前的……

易子遥还没能来得及去仔细思量这一切,就从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抬起头,将视线移向了后方。

静笙和唐婧互视了一眼,也跟着望了过去。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和三个侍女装扮的女子匆匆忙忙地从林荫巷外跑了过来,好像很焦灼、很忐忑,易子遥看清了他们,连忙上前迎了两步。

来人仿佛是没有料到怎会有陌生人出现在这里,且还是两名陌生女子,顿时便有些微微错愕。

“怎么了,是不是夫人又……”

静笙不知什么时候已窜到了子遥的身边,他看着那些赶过来的人,急声问道。虽然不想在这个时候让子遥被别的事情打扰到,但他们是医者,所以凡事还须要以病者为首。

任芯见那突然出现的四个人都将目光僵直地定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微微蹙眉,往外侧身了几步,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她也不想被他们如此地注视着,尤其是那几个侍女,看到她就仿佛是看到了侵略者一般。

她已经做出了决定,她决不会住在这里!

老者又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任芯,才转过头,惶惶地对眼前的人开口说道:“可能还是要有劳易大人和冯大人了,上次……”

“我知道了!”

易子遥轻声打断了他,微微一顿,然后,他笑着说,“不过这次,我可能还需要一个人的帮忙。”

短短的几个字,却使得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起来,就连静笙都不解地直直瞅向了他,难道有他还不够吗?还需要一个人,谁呀?!不会是……

静笙怔住了!

星碎的光芒映照着。

易子遥暗烈地转身看向了一旁的她,却恰巧也碰到了任芯凝视自己的眼神。

时间好似凝固了,在他们两人相互的凝视之中凝固了。

他凝视着她。

她凝视着他。

他的眼眸深邃暗烈,她的眼眸凛冽如风。

此时,所有的人都被那相互对视的二人吸引了过去,那两个人之间就仿佛有激烈的火花在擦碰,互不妥协。

任芯没有再跟他浪费时间,她猝然转身,走到唐婧身边,淡声道:“你是要住这里,还是要与我去住客……”

蓦地。

一只手猛地从后面拉住了她的手腕!

用力一带,没有任何征兆,她整个人就仓皇地跌入了一个冰凉的怀抱里,硬生生地将她后面的话给截了回去!

任芯的身子陡然僵住!

“你想要去住哪里,我并不想管,但是现在,还是要麻烦师妹你先跟我走一趟。”

易子遥深深地凝视着她,薄薄的唇角优雅扬起,眼中依稀闪过一抹透明的光芒。

任芯想要推开他,却反而被他牢牢地扣在了怀里,一股仿佛是来自鬼蜮的炼气在任芯的眼底迅速凝聚。

“你放……”

就像是早已料到她会如此,易子遥又没有等她把话讲完,就突然一个闪身,然后直直拉着她就往林荫巷外走去!

那些来人全部惊在原地,似乎已经忘却了此行的目的!三个侍女则更是惊得差点没昏厥过去,天啊,刚才那个是她们一直暗暗崇拜的易大人,那个俊雅清冷的易大人!

他们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两个远去的身影,仿佛有白霜凝在他们周围,淡淡的,那两人就像是画在一块无尽铺展的白缎上,有风吹过,轻扬起了两人的发丝、衣摆,他们相互纠结着,但却宛如是有震翅的玉蝶在他们周身翩跹飞舞。

一幅恬淡的仿佛是仙境的画面,深刻地烙印在了当时每一个在场人的脑海里。许多年过后,每当他们想起这个画面时却都还是能十分清晰地忆起当年的这两个人。

林荫巷里鸦雀无声。

静笙第一个回过神来,他脸色紧张地看了看还在发怔的唐婧,急声说道:

“别发呆了,快点跟上他们!子遥疯了,他会害了姁儿的。”

唐婧一震:“什么害了姁儿?!”

静笙也顾不得散落在地下的东西了,急忙吩咐了一下府里的人,便拿着下人递上的针筒,快步追了上去。

唐婧跟着,又急急地问道:“你把话说清楚啊?”

静笙瞥她一眼,说道:

“那个病者可是魏其侯窦婴窦大人的夫人啊,先不说夫人病情如何,就单说姁儿她现在情绪十分不稳,如果子遥拉她同去是要她下针的话,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可是……”

唐婧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清楚事态会有多么严重,可是子遥真的会那么做吗,那么做又对他有何好处呢,如果姁儿失误了,就连他也脱不了干系吧?

子遥……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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