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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2.斗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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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燕国朝堂。

“听说永宁公主又被行刺了……只可惜让刺客给跑了。”

“这算什么,昨日洛将军的军报到了…….”

“可是捷报?”

“捷报到是捷报,可你瞧瞧丞相的脸色,他的外侄……唉,什么大不了的错,便是天大的错,也该遣送回京,交由陛下裁决,洛将军行事未免也太独断专行了些。”

“妇人之见。岂不闻:‘军中之事,不闻君命,皆由将出。’洛将军乃是以法治军,绝不徇私。杀伐决断,及时得当。”

连日来,朝议前官员们的口中均纷纷议论着这两条惊人的消息,如一滴水滑入油锅,瞬间炸开。

赵王卫逸似乎懒于防范臣民之口,关注的仍是军需、史治、安抚灾民之类的实务,每有臣子提及此,他则淡淡一笑,置若罔闻。

太子卫贤终是忍无可忍,一日散朝后便在寝宫内踱来踱去,仲孙问梅轻轻拉他坐下,目光温婉如初:“殿下何苦如此急躁,事虽棘手,还得静下心来,一件一件办。”

卫贤叹道:“永宁之事,宫中传得沸沸扬扬,若不治治,岂不乱套了,这本也不难处置,只是那洛少谦……”

问梅轻轻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爹心气不顺?”见太子点头,抿嘴轻笑:“殿下受命监国,一切事务均由殿下秉公拿捏处置,殿下私心眷顾,已是不妥。再者,我爹乃是众臣之首,纵有不顺心之处,亦会以朝廷为先,殿下勿需烦恼。”顿了顿,续道:“倒是永宁、朝阳两位妹妹的行止颇有些不妥,陡惹争仪,殿下须得多加考虑。”言罢轻轻拂弄头发,动作极是优雅,青丝下的明眸璨璨如星,眉梢温情脉脉。

卫贤不觉展颜,握柔若无骨的玉手,低头俯在她耳边道:“人人赞你贤德,有母仪天下之风,我却知吾妻乃是解语妙花。放心,我会用尽全部的心力和心思,呵护这珍贵无比的花朵。”

她闻言微微一怔,甚是感动,便将头缓缓靠在他胸口,聆听他的心跳,无言。

彼时,仲孙问梅提笔写下几个字,将信笺封口,唤来一名侍卫道:“将信送至相府。”

侍卫领命而去。

须臾,内侍回禀,素心已到后菀的听雨水阁中待命,他尚未开审,卫悠闻讯赶到。

问梅正欲回避,却为卫贤阻止。

然,问梅与卫悠的明眸不期而遇时,心底掠过一片无法言喻的惊悸。

卫悠晶莹的目光自她眉梢间扫过,最后停在她的面庞上,唇畔挑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在她尚未看清时,已然向颊边纵深,然后了无痕迹。

而后卫悠看向面伏于地的素心,只见她整个身子都软若无力,大概是承受了卫贤的责问。

卫贤薄怒:“永宁,你竟敢私出皇宫会见南淮使者,你眼里还有国法么?”

跪着的素心忽然全身一抖。

问梅不忍:“殿下,此事想必与这丫头无关,你何不让她先起来?”

“太子殿下,永宁知罪了!此事确与素心无关。”她轻咬下唇,倾前扶起素心。

“你知罪了?”卫贤不怒反笑,“你可知这是什么罪?你一个人承受得了吗?说,你是如何假扮太监的。”

问梅柔柔劝慰:“殿下,别吓到永宁妹妹,金枝玉叶的公主,怎能想出这样的计策,想是另有高人暗中指点吧?”

卫贤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曾分晰过宫内各种厉害关系,其中最主要的便是自己与赵王的权利之争,不论才具魄力,赵王都是父皇心中的不二人选。因父皇对自己仍有关爱眷顾,是以皇储之位迟迟未动,但近日来赵王峥嵘显现,一派与他分庭抗衡之势,若稍有差池,只怕东宫便会易主。这一次的事无疑成了他手中的利刃,只要刺准了,赵王便永无翻身的机会。他这一生都在算计与被算计中生存,即使身处东宫,也无一晚是安稳入睡的。因此,他格外痛恨‘计策’这二个字,被问梅一言刺中他的痛处,杀机顿时闪现眼底。

“永宁,到底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卫悠静默不语,冰雪聪明的她深知,现在只要答错一句话,不但素心与自己有难,或许连赵王都会被牵连其中。因而并不理会兄长,只凝视问梅,嘴角隐约的笑意更浓,余光一瞥,却发现卫贤有些不悦地望着自己,于是稍敛笑意,转而道:“是我自己想的。”

“哦?你倒令我刮目相看了,说说看,你是怎样想到的,又是怎样实施的。”

她沉吟片刻,深吸一口气,淡淡说道:“太子哥哥,你去过战事不断的大漠么?你知道那儿每天都发生着什么事吗?”

卫贤一愕,摇头。

“我去过,我知道只要关外响起尖锐的鸣镝声,天边卷起滚滚黄沙,守城的军士便会穿上战衣,无论有多疲累,他们都毫不犹豫的出战。大战过后,美丽的大漠里尸横遍野,血浸碧草,没有诗人笔下的意境,只有无边无尽的死亡气息。”

卫贤略有些动容地望着她,目光中多了一丝怜惜,脸色也温柔多了。

问梅的笑容越见温柔,“永宁妹妹,不要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殿下素来体恤将士,他自然知道这些。”

“嫂嫂,这不是无关紧要的话,难道太子哥哥不想知道我离宫的原因吗?”她扬眉反问,语调轻缓却不卑不亢,并且字字如珠,令问梅无法驳斥。

“说下去。”卫贤淡淡命令。

“我虽在永宁成长,常常溜出宫去玩闹,却从未真心体味燕都的美好。本想重复这种快乐,然而此时非彼时,永宁,已拒绝我这位不称职的公主了。我曾听宫女们说过,有人偶尔扮成小太监出宫,玩几个时辰后就偷偷溜回来,从来没人发现过。所以才突发奇想,命素心借来太监的衣服,想溜出宫看看,军士们用生命守护的国土是怎样的美好。”她说到此处,微仰起脸庞,坦然面对卫贤的目光。

“胡说,如果你想出宫,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提出请求,怎么会扮成小太监,何况正值淮使入燕商议和亲之事,你是不愿和亲才起意逃跑的。”

“正是因为和亲在即,太子殿下又为诸多国事劳心,所以我不敢为自己的私愿烦到太子殿下。”

“永宁妹妹,你还是说实话,好么?”问梅蹙眉,直直走至她向前,握住她的手,无比恳切地道:“记得以前,你是信任我们的呀。”

此时正值响午,阁外百里菡萏的翠叶连天蔽池,偶有戏水的鸳鸯从中划过,绿影摇曳,惊得波光潋滟,风光美如诗画。

只是如此美丽的景色在卫悠的身边却依然宛若陪衬。

不着痕迹地轻轻抽回手,卫悠侃侃而谈:“太子哥哥说得对,我害怕婚期拟定后,会永远失去重游故都的机会,所以一时情急,才偷溜出宫。”

她的话一点一点化去了卫贤眼中的疑惑。

“你终是不在信任我们了。”问梅的目光渐渐黯然。终于,她问:“这样看来在朱雀门前,朝阳妹妹是真认错人了?”

一句话似提醒了卫贤,他立刻大声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是巧合?”

“不错,这正是巧合。”卫琳的声音忽然自假山石后响起,然后便见一张天真秀美的脸庞探了出来,眸若点漆,望着卫悠,俏皮地眨眨眼,小巧的嘴角蕴有一丝得意的笑容。

此时寻她的内侍发现了她,苦着脸朝她跑过来,躬身问道:“小公主,快随奴才出去吧,太子殿下有正事要办呢。”

“你没听见么?太子哥哥也有正事要问我呢。那天我想吃宫外的糕点,差了个新来的小太监去买。至于朱雀门前的那个小太监,隔太远了,我根本没看清楚,原来竟是姐姐扮的。”

“你自己宫里的奴才都不认识吗?”卫贤气得脸色都变了。

“难道太子哥哥就记得住每个奴才的样子?”她微微一笑,摆摆手,闲闲地反问,然后头也不回地随带路的内侍从原路返回。

卫悠忽然觉得有趣,唇边轻巧的笑意缓缓扩散,眼珠自兄嫂二人的脸庞上来回转动,最后望向尚未行远的卫琳,忍俊不禁地拍手:“朝阳,你的心思越发令人捉磨不透了。”

“谢谢姐姐夸奖。”卫琳回首笑答:“我也觉得呢。”

须臾,问梅盈盈浅笑,打破难堪的沉默,道:“朝阳妹妹越来越顽皮了,须得找个夫婿好好管管才是。”

“不错,女大当嫁。”卫贤亦笑了,目光直视卫悠,意味深长地出言相询:“你看,朝阳与少谦可般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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