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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在背叛中努力长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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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chida女士知道我答应为她翻译书籍,很热情地打了一个国际长途给我,然后很热情地邀请我到法国和她一起商讨如何完成一次愉快的合作。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范禹,他第一次很愉快地批准我飞去法国。

去法国之前,我带着范禹理直气壮地回了一趟家。

我家老头没我理直,气却依旧很壮,从我们进门开始,就一言不发,仰着脖子摆黑脸给我们看。

“爸,阿禹真的是清白的,您还在气什么?”我主动打破僵局。

固执的老头只是哼了一声,没搭理我,一边修剪盆栽去了。

客厅里就只剩下我,范禹和老妈。

老妈叹了口气说:“小惟,就算小禹在这,妈也直说了。你爸他心里有道坎,本来你和小禹这事,他最初就不乐意,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一直希望你能和小芨成事,但你坚持,他也就不能多说什么,这人是你选的,这路也是你们以后要一起走下去的。”

我开口说:“妈,我……”

“你先听我说完。”我妈说:“我做教师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熊孩子没见过,有些孩子是真的犯了错,但他们的家长硬要说是学校和老师或其他孩子的错,你说他们不分是非,不讲道理也好,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他们太爱自己的孩子,即便那是错爱。”

这是我第一次听我妈讲她教育家生涯的经历,她一直都很开明,对我从小的教育是不比较,不生搬硬套,所以别人家的孩子是什么模样的成长模式,我很少知道,成长的路上也只是按照自己的目标去努力,去争取。

我妈说:“你爸也一样,他管不了你太多,但他爱你。不管是你们分手,你去中东,还是你被卷入这次的兴奋剂事件,生气的理由都是一样的。前阵子满大街都说他女儿是第三者,在外面的时候,你爸虽然仍是一副大公无私的面孔,但回到家就生闷气,不是气你,是为那些伤害他女儿名声的谣言生气。说到底,小惟你也不是很了解你爸,他可能是真的有气小禹,毕竟这些无中生有的流言蜚语是因小禹而起的,但不是为了赌气,你不理解他就真的让他堵气了。”

我思索了片刻,向她正经说道:“我不了解爸,但有妈您了解他,您再告诉我,我不就了解了。”

她很直接地拿起水果盘里的一根香蕉敲到我的脑袋上,笑骂:“你这个没良心的熊孩子。”

坐在我身边的范禹开口说:“阿姨,我要给叔叔和您说声抱歉,是我没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才让惟惟承受了那些不该有的压力,不过我以前承诺过你们的事请,是决不食言的。”话毕,眼神坚定地朝我妈点了点头。

我妈说:“谁家的孩子父母不疼,你爸妈肯定也很心疼你遇上这些苦难,阿姨相信自己女儿的眼光,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也不必自责了。”

她转头向我表演了一个眼角抽筋的动作,示意我说:“死丫头,你还不去哄哄你爸,他这阵子心情不好,晚上都不陪我去跳广场舞了,我只能无聊在家重复看了三遍台湾帅哥马景涛主演的《爱在有情天》,你爸再不陪我去跳,我就要开始看第四遍了。”

我本着普度众生的心态劝诫她:“您还是别去跳广场舞了,这样下去会引起公愤的,有空可以和我爸去老人俱乐部跳一下交谊舞,愉悦身心又气质高雅,多好啊!”

她瞪眼,举着手里的香蕉作势又要敲我脑袋,我反应快地钻进范禹的怀里躲着。

她说:“我跳广场舞我快活,还有,谁要去老人俱乐部了?你妈我四十八一枝花,貌美如花,天生气质高雅,还用跳交谊舞吗?”

我连连点头:“妈,您说话真押韵,赞!”

她:“……”

在客厅里说闹了一阵子,我家老头还在院子里很执著地修剪着他的盆栽,估计再剪下去,那盆栽就只剩躯干了。

“爸……”我从我家老头的背后将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捏了捏,声音里带了几个示好的调调。

他继续哼了哼,还是没搭理我。

我说:“爸,别气了,我知道您为我操碎了心,也知道您不允许别人乱说您女儿的坏话,您怕我听了不开心,但是只要爸和妈相信我,没有什么坎是女儿迈不过的,您还记得小学时我被迫转学的那件事吗?那么小的我都能证明自己,长大了的施瑾惟也依旧是会让您骄傲的女儿。”

说起小学的时候,我的确经历过一件不甚愉快的事情,其实并不是什么很糟糕的大事,只不过是被人小小地算计和背叛了那么一回。

在那个家庭互联网才兴起的年代,谁家的孩子也早熟了。

童真的世界里,我们都很坦白,坦白地哭,坦白地笑,坦白地讨厌和喜欢,只因着这样的年纪,即使是讨厌,也不是暗藏心机的讨厌。

但我错了,当我还纯真地以为别人也和我一样纯真时,有的人已经提前学会了世界的险恶,并将它付诸于行动。

已经放学了一个小时多的教学楼里,连值日生都走光了。

我一个人从校长室走回五年级三班的教室,经过的走廊很长很暗,我并不害怕,只是觉得有点冷。

马漫莎还没走,她垂着头,正坐在我们那天之前还一起嬉闹过的座位上,长长的刘海挡住了她的脸,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的姿势让我误以为她会道歉并告诉我她不得已那样做的真相。

至少,在我没转学以前,在我还没认识井小檬之前,她是我最亲密最信任的好朋友。

我坐回自己的位置,也是她隔壁的位置,没错,我们还是同桌,没有画过三八线的同桌。

“小惟,你承认了吗?”她没有抬头,声音中带了诡异的平静。

我问:“要承认什么?”

我的确不明白她问的是什么,是问我有没有承认自己抄袭了她的作文去参加全国小学生作文大赛,还是问我有没有承认是她抄袭我的作文去参赛的,对于她的答案,我更希望她问的不是前者。

她终于抬起了头,和我一样稚气的脸上挂着让我陌生的表情,嘴角是上扬的,她说:“你就老实跟老师承认是你抄袭我的作文吧,反正你现在说什么也是没用的,初赛时我是以第一名进决赛的,而你却是勉强挤进来的,你觉得大家会更相信谁抄袭了谁的作文。”

不可否认的是,她写作文的确好过我,但因着她一直是我的好朋友,我也一直以此为傲,但这一刻,我突然有些厌恶,不是因为嫉妒,是因为有被人背叛的感觉。

我说:“漫莎,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很傻?可我一直都觉得你很聪明,成绩好,作文也写得好,可是这一次我觉得你最傻,我想我们做不了朋友了。”

话一说完,我就迅速抽出抽屉里的书包,一个人跑出了教室。

走下坡路的时候,仰着头是看不到路的,所以从四楼的楼梯跑下来的时候,我并没有看清楚脚下的路,只知道这样仰着头才不会被眼泪打败。

在校长室被校长和老师质问和误会的时候都没有哭,却因为一个背叛自己的朋友流眼泪,这是不值得的,施瑾惟从小就很勇敢很坚强不是吗?

我家老头当时刚当上主任,一副刚正不阿的态度,在家里对我进行了一轮严肃的问答环节。

他问:“说实话,你有没有干?”

我答:“没有。”

他:“那为什么你们的作文会写得差不多?”

我:“我跟漫莎以前看作文书看到过这个题目,当时讨论过,这个构思是我说的。”

他:“你觉得委屈吗?”

我:“委屈,但更难过。”

他:“为什么委屈?又为什么难过?”

我:“委屈的是我没有抄袭,可是大家似乎都不相信我,难过的是我没有了一个好朋友。”

那时候的我没有太多想法,只是觉得一个我从没想过要去伤害的朋友却故意伤害了我,那我们就做不成朋友了,这是很简单很果决的想法,尽管我会很难过。

我记得我家老头最后跟我说的一段话是:“小惟,这就是长大,无论是委屈的还是难过的事,你都要记住,它们都是一种获得,如果你能很好的面对这些事,它们能教你成为一个更好的人,还有,并不是所有人都不相信你,因为爸爸妈妈一直都相信着你。”

那样的年纪不懂感动,只是感到很安慰,至少还有爸妈在相信着自己。

接下来的情况就像马漫莎说的那样,虽然我家老头作为家长向学校表明了他相信我的立场,但学校对马漫莎这个一如既往各方面都很优秀且家境贫寒也一定性子很淳朴的学生选择了相信,他们擅自主张地把判定结果报给了主办赛事的官方机构,然后我就成了那个小小年纪就学会抄袭别人作品的学生,在同龄人里遭排斥的学生。

这样的结果其实是不公平的,我至始至终都没有承认过是我做错了,也没有任何书面证据证明那篇和我构思一样情节相似的作文才是原创,但他们就这样主观地决定了。

虽然老妈是高等教育讲师,但她没想过动用关系帮我正名,因为她跟我说,我以后有的是机会证明自己,但首先我要学会直面困难,迈过这个坎。

从那之后,我在学校常常被同学集体嘲笑,从前一起玩的伙伴也离得我远远的,生怕我不止会抄袭他们的作文,还会抄袭他们的作业试卷甚至小纸条,连老师都带着异样的眼光看我,收上去的作业还会当着全班人的面检查几遍,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可笑。

十一岁的自己能承受孤独的感觉和那种被人厌恶的眼光的极限难以想象,不比二十六岁的自己被人误解为第三者承受的东西轻。

后来,我家老头去开了一次家长会,回来后他就决定让我转学。

他说:“女儿,不该你承受的东西不要硬扛着不说,你可以跟爸妈说的。”

那一次,我抱着他,哭得很惨,主要是一直都假装自己在长大,假装对所有丑陋的东西都很无所谓,到最后连眼泪也无所谓了。

转学的那天,我家老头帮我去教务处办手续,我一个人回教室收拾东西。

在座位上整理东西的时候,我至始至终都没有和马漫莎说过一句话,当我昂首走出教室门口的时候,身后是一阵刺耳的欢呼和拍掌声,小小的心像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那时年少不淡然的性子让自己吃了不少苦头。

走到没人的楼梯口时,在后面跟过来的马漫莎叫住了我,她说:“小惟,你不要觉得委屈,这是我应得的,我们讨论这个作文题的时候没有其他人在,我比赛时也没想到你会写这个情节,所以我写出来了,它就该是我的。”

我回头看着她的眼睛:“你真的不觉得自己有错吗?”

她似乎觉得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理所当然地说:“我有什么错,我又没有拿你的试卷抄你的作文,我得到的都是靠我自己争取的,而且你不是说朋友之间要互相帮助吗?我家里穷,你就该帮我,况且没有人知道事实是什么,只有你知我知,你让我拿到这次的作文奖不应该吗?你家境那么好,让我一下又会怎么样?你看你在这个学校呆不下去了还能转学去其他学校,可我就不行。”

我也感觉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家境不好你就觉得别人什么都要施舍给你,连尊严也要吗?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那友情对你来说是什么?”

她笑了:“友情当然是好东西,不然我怎么从你身上得到那么多东西,我家里买不了给我的,我只能问你要了,反正你们家有钱。”

原来最可笑的不是我被冤枉了,是我一直都看重的友情只是她眼中能被利用的东西。

我不认为钱真的可以用来衡量感情世界,因为感情是纯粹的,是平等的,无论是穷人还是富人,只要感情是真的,那比金子都无价。

我已经不想再和这样的人多说一句了,因此抬脚转身走下楼梯。

马漫莎在原地跺了跺脚,生怕别人听到又很紧张地低声叫嚷:“施瑾惟,你不要再跟别人说你是冤枉的,我才冤枉呢!”

我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在这世上,第一次有些声音是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的。

坐进我家老头停在楼下的车里,我沉默着不说话。

我家老头问:“怎么了?同学欺负你了?”

我摇了摇头,有些茫然地问:“爸,有没有朋友是一辈子的?是真心的,不会陷害你的那种朋友?”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伸过大手摸了摸我的麻花辫子,语气认真地回答:“有的,你以后就会遇到的。”

我当时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毕竟尝过一次被人背叛的滋味,是很难忘的。

但我错了,这种滋味很快就被忘了,因为转学后我遇见了井小檬,那个顶着一口娃娃音并且很率真的女孩,没有理所当然的索取,没有处心积虑的利用,只是单纯的井小檬,陪我一路走过了十五年的时光,难以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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