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悲怀前生 第六章惨绝此生（1 / 1）
第五章 悲怀前生
刘艳艳从此成了孤儿，邻居和周边的亲戚都是势利眼，她家辉煌的时候就极尽巴结逢迎之能事，如今落魄了，对她是爱理不理的。心情好的时候倒可以赏他一碗饭吃，却不愿意长期收养她。政府每月会给点救济金，虽然不至于饿死，但想要继续读书就不可能了。读书时她人生唯一的乐趣，也是唯一的希望。如果不能继续读书，那当真生不如死，要追随父母弟弟而去了。每逢有人建议她放弃读书出去打工她都恨不得将那人捏死。所以别人常常厌恶地评价她装清高，不懂世事，光啃书就行了不用吃饭的。好在山穷水路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她老爸有个堂弟在隔壁镇，是个做水泥工的，同时也是四个女儿一个儿子的爸爸。她堂叔愿意接她到家里住，并且继续供她读书。这使她喜出望外，感激不尽。然而这使得她的堂婶老大不高兴。她堂婶长得五大三粗，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儿。她堂婶对她丈夫讲：“咱们把她接过来给她饭吃，给她房子住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干嘛还答应供她读书？我在家要照顾五个子女不能出去工作挣钱，日子过得本就皱巴巴的了。再说了女孩子读啥书哩，过两年直接嫁人得了。你看我就没读多少书。”她丈夫说：“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她老爸对我有救命之恩。那一年我生了重病没钱住医院治疗。眼看就要见马克思了，幸亏她爸几时借我一笔钱，我才又从鬼门关走了回来，要不然哪有我们今天。那笔钱我到现在还没还清呢，就当是还债好了。”堂婶心里再怎么别扭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因为她老公是个粗人，发起脾气来是要使用暴力的。堂婶虽然让了步，但也不肯太便宜她，要求她周末要回来帮忙照顾小孩，洗衣做饭劈柴烧水。让她干一大堆重活。老公不在家的时候还冷言冷语地讽刺她，从来都是拿白眼来看她。堂叔在家的时候态度就稍微好点。可惜堂叔在外工作的时间长在家的时间短。好在她以学业为重否则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真使人崩溃。
有一次，刘艳艳在厨房里烧好了一壶开水放在地上，接着又放了米煮饭，一边添柴一边看书。有两个五六岁的堂妹在旁边玩耍，玩着玩着就吵了起来。艳艳显然被书中的内容吸引了，看得津津有味懒得去理堂妹们的事。两个堂妹由吵架升级到扭打。大一点的堂妹一把将小一点的堂妹推倒在地，不幸的是小堂妹碰翻了地上的水壶，开水流了出来并烫到了她的脚。凄惨的哭声充满了整个厨房。艳艳赶紧扶起小堂妹，看到她的小腿被烫得又红又肿还起了水泡，惶恐得不得了，以十万火急的速度抱去最近的小诊所涂上药。她心想，完了，堂婶又要借题发挥了。果然过不久堂婶提着根木棍赶来，见到她就打，而且是当着众多父老乡亲的面打。一边打还一边骂她扫把星，光会吃不会做，连看个小孩都看不好。艳艳流着泪任由她打骂，片刻之间，腰部以下的皮肤全是鲜红的杠杠。幸好堂叔这时也赶来了，制止了堂婶的殴打。堂婶嘴里还骂个不停。堂叔骂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光打艳艳有什么用。还不如先照顾好女儿。人家艳艳一回来你就什么都不干了，还跑去打麻将，该打的还是你呢。还不赶快背女儿回去，在这里丢人现眼啊。”堂婶只好乖乖的照做了。堂叔心疼已哭成泪人被揍得伤痕累累的艳艳。说了许多好话来安慰她。这件事总算平息了。
过了一段时间，又是周末。刘艳艳一回到堂叔家就有两桶堆得像小山的脏衣服等着她去洗。屋后是一大片农田，有一条深约半米的小溪从中间隔开。人们平时都到小溪那里去洗衣服。面对着那么多的脏衣服，刘艳艳心想，半天的时间就这么浪费了，自己还有很多作业要做呢。堂婶三岁的小儿子要跟着艳艳出去玩。起初艳艳不肯带他去，省得又多一份负担。怎奈堂婶命令她带上小堂弟，并且要看好他，不能给他出现什么意外。洗完衣服后还要把他带回家。艳艳只好照办。一路上小堂弟欢呼雀跃，东奔西跑的，搞得艳艳甚为头痛，深怕他跑远了找不着。艳艳把衣服挑到溪边放下来洗的时候，小堂弟在她旁边玩泥巴，捉螃蟹。玩了一会儿，小堂弟看见一只小青蛙跳过来，便伸手去捉，怎知小青蛙动作灵敏，一跳就闪开了。小堂弟发急了，不顾一切地扑上去要捉住青蛙。谁知青蛙没捉着，自己也因为用力过度重心不稳，一头栽下了小溪里。艳艳慌忙将湿漉漉又满头满脸都是泥的小堂弟救起来。小堂弟被呛了几口水，不停地咳嗽，脑门还被水下的石头磕破了，血流不止。艳艳只好急忙把他抱去附近的诊所进行包扎止血。等艳艳她们惴惴不安地回来时，跟预料中的一样。堂婶抓起一根木柴就狠命地朝艳艳打去。边打边骂她是扫把星，留在这里只会给她们家遭殃。艳艳觉得很委屈，一气之下跑到外面去，不想再回这个家。堂婶兀自在后面骂她最好永远别回来。艳艳跑回自己的老家，那里只剩断壁残垣，连地皮也被拍卖了。她触景生情，哭得更伤心，眼睛都哭肿去。等堂叔回到家的时候，堂婶恶人先告状，说是艳艳故意把小儿子推下小溪以及摔伤，衣服也不好好洗，故意将她的内裤洗丢。而事实是她跟别的男人偷情后忘了穿回来的。她还说艳艳死不认错还跟她顶嘴，被她骂了几句之后就负气出走。堂叔说：“我相信艳艳绝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是你处处为难她。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们要像对待恩人一样对待她。知恩不报的话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那一年我得了重病差点死了，幸亏她老爸及时给钱我医治我才活了过来……”堂婶早听得不耐烦了，转身跟她的小儿子玩。堂叔叹了口气，骑上自行车就去找刘艳艳。一直到大半夜才找到她。堂叔对她寄予莫大的同情，但不知怎么安慰她，只好对她说：“你要是不想回我家也行，那你就住学校吧。我每个月都给你送伙食费。”艳艳很感激堂叔。随后堂叔用自行车送她回学校去。堂叔回到家后严禁堂婶再管艳艳的事。
光阴荏苒，刘艳艳十八岁了，出落得亭亭玉立。今年参加高考，顺利地考上了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她悲喜交加，读大学可是要花一大笔钱的，凭她自己肯定挣不到，堂叔虽然疼她，但他本身子女众多未必出得起这个钱。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堂叔把她叫到家里来吃饭。得知她已经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堂叔笑逐颜开，一个劲地鼓励她把大学念完将来出人头地，为父母也为他争光。艳艳说出了她的顾虑。堂叔信誓旦旦地说：“钱的事你不用担心，你只管把书念好就是。我砸锅卖铁也要送你去读。唉，你叔叔我没什么文化，只能做粗重的体力活，老是被城里人瞧不起，说我们农民工素质差。以后旁人知道我培养出了个大学生不知要多羡慕我呢。呵呵呵。”堂婶在旁边泼冷水道：“也不看看自己的年收入有多少，还想供个大学生。不要到时候享受的是别人，喝西北风的是你全家。等她将来有钱了你以为她还会认识你啊！”堂叔猛拍桌子吼道：“你这婆娘怎么就说不通呢。你良心被狗吃啦。想当年我得了重病眼看就要死掉幸亏……”“好了好了，反正是你负责赚钱我懒得理你，你那点破事听得我耳朵生老茧。”堂婶说完就走了出去。堂叔继续鼓励刘艳艳继续用功读书。艳艳对他千恩万谢，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老爸。从此，堂叔更加起早贪黑地出去工作，力争暑假结束前给艳艳挣够一年的学费。艳艳也经常跟着出去帮忙。可惜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一天，堂叔帮别人修理瓦房的屋顶时不慎从上面摔了下来，腰部严重受伤，成为半身不遂的残疾人，以后也只能跟轮椅为伴了。堂婶抛下重伤的丈夫不管，拿光了家里的积蓄带着几个子女远走他乡。堂叔挨不了这样的现实，没几天也郁郁而终。临终前他央求一位好朋友借钱给艳艳读大学，等艳艳工作之后再还钱。他那朋友说：“我可以供她读大学不要她还钱，但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让她嫁给我。”堂叔自作主张地替艳艳答应了他的条件。在艳艳的心里，堂叔就是她的父亲，而且那时堂叔已经奄奄一息了，也不忍心违背他的意思。他的这位朋友名叫邓军，三十来岁，样子看上去还算老实，在本地的一家大商场当保安，前几年死了老婆，目前孤身一人，正忙着四处相亲呢。刘艳艳跟邓军约法三章，那就是在结婚前邓军先把一年的学杂费汇到她的账号，毕业前不能生孩子，以后每逢寒暑假才能回来与他相聚。邓军对她的要求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第六章 惨绝此生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刘艳艳和邓军举行了一场像模像样的婚礼。婚后两人相处得还算和睦，因为婚前缺乏了解，一些小矛盾和小争执还是有的。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刘艳艳便到大学里念书了。两人偶尔通一次电话，由于文化的差异，他们以吵架居多。终于等到放寒假，刘艳艳回到了家，邓军的本性开始暴露。他喜欢酗酒，喝醉了酒就将刘艳艳按倒在床上实施性虐待。刘艳艳稍有不从就挨他往死里揍，身体经常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邓军房事过于频繁造成了性无能，又把气撒在刘艳艳的身上，动辄非打即骂，将刘艳艳折磨得哭天喊地。最重要的是邓军工作也不想做了整天出去花天酒地的，平时还将刘艳艳锁在家里不允许她继续读书。当她据理力争的时候邓军就拿烟头烫她的*和胳膊。邓军从性无能以后就买回一堆女性*器，整夜地玩弄她，将她捣鼓得死去活来。有一回，邓军约了三个猪朋狗友回家喝酒，他要刘艳艳伺候他们喝酒，还要替他们按摩。那几个猪朋狗友极端龌蹉，用抓过鸡爪或摸过自己臭脚的咸猪手来摸她的敏感部位。她说不出有多恶心，但又不敢反抗，因为邓军在旁边看得饶有兴致。最令人发指的一幕发生了，邓军和他的几个狗友喝醉了将刘艳艳*，还拿酒瓶子捅她的*，导致她好几次晕了过去。惨痛的夜晚终于过去，刘艳艳苏醒过来。邓军等人醉了累了还在酣睡。此时是黎明时分。刘艳艳真想一死了之，可她想想又不甘心，自己忍受了那么多难道就这样前功尽弃？于是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拿了邓军剩下来的钱逃回学校。在学校住了一段时间之后她以为从此可以过上宁静的生活，然而厄运还是很喜欢眷顾她。在“五一”小长假的一个夜晚，同学们都出去游玩了，只有刘艳艳在宿舍里用功读书。邓军带上两个朋友悄悄地潜进了她的宿舍，对她进行惨无人道的*和殴打。邓军等人临走前还对鼻青脸肿的她说了一句话，说是这辈子都不会放过她，不给她好过。她的精神完全崩溃了，一边哭一边骂，骂命运为何如此不公，老天瞎了眼，大地聋了耳。最后她在万念俱灰之下在宿舍上吊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