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奇异死亡 第二章机缘凑巧(1 / 1)
第一章 奇异死亡
江宁大学座落在一个宁静的小村庄里。说它宁静是因为它远离市区,虽然这是南方很重要的工业城市,但没有媒体报道过这里的事。就算鬼子进村都未必想走进这个村。然而大学里最近就发生了一件轰动性件,就是有一位女生在没有月亮的深夜里跳楼自杀了。校园多年来未曾出现命案,这一次就显得更加的离奇古怪,导致了莘莘学子人心惶惶。
自杀的女生叫江红,二十岁,大二,中等身材,虽称不上沉鱼落雁,倒也有几分姿色。左眼睛有一小块红色的胎记。据江红的舍友称,江红勤奋上进,每年的奖学金都有她的份。家境富裕却生活朴素,吃饭舍不得加菜,当然有的说她是为了保持身材。鞋子烂了就补,实在补不了了再扔。当然也有的说也许这双鞋对她有特殊的意义舍不得扔。衣服不穿名牌的,冬去春来都是那么几套衣服。是否她父母过于小气不给钱她花呢?也不是,她父母每周都会跟她通一次电话,每次说到要给她寄点钱她就急,说是乱花父母的血汗钱她会很心痛的。这就让人纳闷了,好端端的一个女孩怎么就在她的大好年华里放弃如花的生命?难道是为情把命许?就像人们所说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其实她没谈过恋爱,虽然身边不乏追求者,她的眼光也不高,但她就是想慎重地将自己最为美好的初恋留给陪她走完生命中最后一站的人。又或许她知道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有人想逼她说出来,但她最后选择宁死不屈?有人反对说,她每天都过着单调的三点一线的生活,那些秘密也好,阴谋也好怎么可能跟她有缘。人们众说纷纭,几周过去了,她的死因仍然是个迷。
方宏文是江红的同班同学,身材一般,相貌也一般。属于既没有很多女生喜欢也不惹人讨厌的那种。他对于江红的四因有着与众不同的看法。在一节文学课上,他神秘地对同桌李灵说:“江红是死于非命的。”李灵故做惊讶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见呢,故弄玄虚。”方宏文说:“你想想看,江红的宿舍也就五层楼高,而且还是两米多一层的,怎么她就摔了个稀巴烂,连两颗眼珠子都蹦出老远,附近又没有别的高楼,她肯定是被来自另外一个空间的力量所杀。”李灵当即捧腹大笑,虽然惹来周围同学诧异的目光,但他也不在乎。他说:“现在是21世纪了,是讲科学破迷信的时代,你鼓吹迷信,信不信我一个手机砸死你。”方宏文严肃地说:“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真的怀疑她的宿舍有不干净的东西。当我走到她的死亡现场时我怀中的避邪宝玉在微微地震动。”李灵不理他,埋头做笔记。方宏文也陷入了沉思。哪知年轻的女老师以为他在认真地思考刚才提出的问题,便叫他起来回答。老师的问题是,如何赏析李白的诗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宏文的回答是“江红从三千尺高的地方摔下来肯定是来自九天之外的灵异力量干的,我们要提高警惕。”这一下引发了哄堂大笑。老师说:“看来这位同学在神游太空,还没有回到地球,那你就慢慢游吧。”李灵说:“真是自作孽啊,你以为你是大仙啊。再说了,你女朋友莫妙玲跟江红同一宿舍,如果真有妖魔鬼怪你女朋友怎么不死?难道你们两个都是大仙,或者妖怪?”方宏文不置可否,继续像尊石佛一样想他的心事。
方宏文的女朋友莫妙玲是一个很雅致的女生,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无处不优雅。而方宏文无处不正常,所以同学们经常打趣他们一个星鲜花,一个是牛粪,鲜花插在牛粪上是因为一个很偶然的事件。那一天,莫妙玲的桌子底下有一封热情洋溢的情书,方宏文从她身边经过时帮她捡了起来。那封情书没有署名因此她就以为是方宏文特地写给她的。而她又被情书的内容感动,从此对方宏文有了好感,渐渐地就发展成了恋人。巧合的是那封情书是李灵写的,他以为莫妙玲对他的文采一点也不感冒呢。当他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和自己暗恋的对象出双入对时也只有羡慕的份。
方宏文每次聊到江红的死都令莫妙玲感到毛骨悚然。因为她也觉得江红死得很蹊跷。据她所说,江红死前的几个夜晚表现得异常诧异。有一天夜里,她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到吧唧吧唧的声音,而且这声音越来越大。“谁半夜三更的还在吃东西啊,还吃得这么诱人,还让不让人睡啊?”她心里这么想着,顺便抬起头来看看是谁。宿舍一共有八个人,每张床铺的蚊帐都盖得好好的,好像是没人起床啊。她又顺着声音看过去,黑暗中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坐在窗前,长长的头发乱蓬蓬地盖着,分不清那人是吃头发还是吃泡面。宿舍里一共有两个女生拥有长而浓密的头发,因此她光从背影还不能确认那人究竟是谁。“谁啊?”她轻声地问了一下。那人停止了吃东西却并不回答她。就这么静默了一刻钟,那人始终纹丝不动。她有些惊奇,难不成那位舍友有什么小秘密?她从上铺爬下来悄悄地走到那人的身后,看到那人浓密的头发似乎遮盖着一只泡面的碗。她走到那人面前,知道了那人正是江红,虽然长发遮住了眼睛和大半的脸庞。“你在吃宵夜啊?”她问道。江红却不回答,只是头略微点了一下。这时一阵阴风吹了过来,将她的头发微微上杨。刹那间,莫妙玲觉得有些胆寒,因为她突然间觉得江红的眼神异常冰冷,脸色比今晚的月光还惨白,虽然不怎么看得见江红的脸和眼睛。她不敢再说什么,转身到另一头去上厕所。等她上完厕所出来之后看到江红还是木桩一样地坐在那里。可她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江红的床位在她对面的下铺,那里好像也躺着一个人。她走过去蹲下身仔细看了看,那熟睡的人赫然就是江红。但是江红不是还坐在窗前吃泡面吗?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抬头望向窗的位置,可那里瞬间就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人?“难道是自己睡糊涂了?”她不由自主地走到窗前看了看,除了有一轮鱼钩似的月亮挂在天边之外其它什么都没有。一阵寒意又涌上了她的身体。她不敢多想,径自睡觉去。
翌日的早晨,莫妙玲问江红,“你昨晚的宵夜吃什么啊?”睡眼惺忪的江红说:“我什么也没吃啊,昨晚我一躺下就沉沉睡去,只不过接连做了好几个噩梦。”“啊?这么说你有梦游的习惯?”江红大惊道:“不会吧!除了你没人这样问过我。你的话让我云里雾里的。”莫妙玲于是便把昨晚的见闻跟她说了一遍。她听后不停地摇头,说:“我才不相信你的那些鬼话呢。你明知道我胆小就来捉弄我。看到我胆战心惊的样子你就心花怒放是吧,用心何其毒也。”莫妙玲也只能无奈地沉默,她知道如果再争辩下去势必会影响友谊。这事她跟李灵也说过。他听后大笑不已。致使本来就害怕的莫妙玲觉得更恐怖。李灵笑的原因是,他觉得莫妙玲编故事的能力又提高了,正替她感到高兴呢。但是莫妙玲跟方宏文一说他就深信不疑,而且还与她往更广的方向探讨。他说他村子里以前就有一个人半夜三更被鬼勾去了魂魄,然后精神失常,最后投河自尽。这大概就是他们两人能成为恋人的缘由吧。
据莫妙玲向方宏文的透露,江红在死前的一晚有着更为恐怖的表现。那一夜飘着小雨,万籁俱寂。宿舍里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梦乡里。突然,江红大叫一声并把被子踢出了床外。刚好莫妙玲醒了,同时醒来的还有她的下铺小张。小张有过去帮江红捡起被子并询问她怎么了。江红喘着粗气略带颤音地回答:“好像有一团黑色的东西钻进了我的被窝里。”“有东西?”小张边问边打开手电筒照了照她的床铺后跟她说:“没什么的,你刚才肯定是做梦了,放松点,继续睡吧。”江红依言又躺下。很快大家也都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莫妙玲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有人在叽哩咕噜地讲话,但又听不真切。她便睁开眼睛眨眨。眼前的景象使她不寒而栗,只见江红一丝不挂地站在窗前喃喃自语,声音不大,其他人都睡得微微打酣。现在已经是深秋了,江红一丝不挂难道不冷?莫妙玲很想提醒她穿衣服但看到她一边说话一边打手式好像在与人交谈,便止住了。但窗外是空旷的操场啊,哪里有什么人。难道又梦游了?莫妙玲凝神屏气地注视着,做好有怪事发生的心理准备。这时外面时不时地传来一两声猫叫,无比的凄凉揪心,而江红也时不时地猛扯自己的头发,好像无比痛苦,使莫妙玲觉得更为诡异恐怖,这时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带来了光明,也给莫妙玲带来了生平最心惊胆裂的一幕。她看到有个女人的头颅倒挂在窗外,不仅脸色惨白而且歪曲破碎。她连忙钻进被窝里不敢再看,身体一直发抖到天亮。等她起床的时候江红的死讯就传来了。
在学校的林荫小道上,方宏文对莫妙玲说:“江红死得很冤很惨,缠上她的那只鬼怨气很重,戾气很大,绝不会就此罢休。还会有人倒霉的。”莫妙玲惊骇地抓住他的胳膊说:“你说得好恐怖哦,别吓我好不好。照你的意思那下一个倒霉的就是我了,你得想办法保护我哦。不如我们到外面租房子住吧。”方宏文听到莫妙玲要跟他住在一起自然喜出望外,他垂涎她曼妙的身姿已经好久了,好比饿狼面对着美味的猎物一样。可他转念一想,不住校的话每个月付了房租和水电费就没有伙食费了。两个家境贫寒的学生过早同居的话绝对是社会的一个隐患。他便对她说:“说不定外面的鬼更多更凶猛,你看外面死的人比在校园里的更多,而且在外面花销会比较大。”她问:“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在这里等死?”他说:“不会的,其实一般人看不见鬼,鬼也看不见人。只有那些特殊的人才能和鬼往来。而且鬼在白天是没用的,在月晕的夜晚才会出来,每个人都有自卫功能,鬼想害人也没那么容易。你就放心吧。我有种预感,我能降伏这只鬼。”她听后总算宽慰不少。
第二章 机缘凑巧
方宏文回了一趟老家向父母要下个月的伙食费。在回学校的前一天他莫名地来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是一个悬崖峭壁,云雾缭绕,幽暗灰沉,似乎终天不出太阳。这时云深处隐约闪现一位老者,旁边的云雾飘来荡去显得那老人好像在腾云驾雾。方宏文情不自禁地也向云雾处走去,渐渐地,他发现自己也飘了起来,好像拥有了飞翔的能力。这时他看到了老人半边脸,长得很仙风道骨。他心里想道,这老爷爷真怕羞,犹抱云雾半遮面。老爷爷开口道:“我等你很久了。”“我有欠你钱吗?你是等着要债?”“你欠我一双眼睛。”“我可以对如来佛祖发誓,我没拿过任何人的眼睛。”“我的眼睛就在你的眼睛里。”“笑话,那我岂不成了火眼金睛,或者四只眼?你是神仙吗?”老人摇摇头。“难道是妖怪?”老人又摇摇头。“那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我送了你一双眼睛,你比普通人能看得到更多的东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天机不可泄漏。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明白你是谁。”“我也经常自问我是谁,我为何来到这个世上,时间和空间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吧,我走了。”说完老人就消失了,随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周围的云雾。失去云雾依托的方宏文瞬间掉下万丈深渊里,这样子摔下去势必会粉身碎骨的。”“咚”的一声,方宏文摔下床底,他一手摸头一手摸臀缓缓站了起来。刚才他又做了这个自从十岁开始就经常做的梦。内容都一样,并且每次做完他都要摔下床。老这么摔的话迟早有一天会摔成脑震荡的。
方宏文自从十岁那年在梦中平白无故多了一双眼睛后能看到的东西比普通人多了, 所受到的惊吓和烦恼也比普通人多一些。 因为他能看到滞留在阳间的孤魂野鬼。这些孤魂野鬼有些是没到时间去投胎的, 有些是投不了胎的。 他后来发现那些孤魂野鬼虽然面目可憎,但有一些鬼颇有喜剧因素,他们会自编自导地表演一些滑稽戏, 甚至是做鬼脸。生前爱搞笑的死后也不忘本。他连电费都不用交就能看到许多的精彩的节目,觉得上天特别眷顾他。鬼不是什么地方都有的, 那些人口密集阳气旺盛的都市一秀都是游魂野鬼去不了的, 会遭受阳气的排斥。他小的时候住在农村, 屋子是陈旧的瓦房, 透露出一股衰朽腐败的气息, 是鬼们流连忘返的地方。 有一次, 他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一起吃晚饭, 四菜一汤。 一阵阴风吹过, 屋里多了几只鬼。突然, 他望着妈妈哈哈大笑, 搞得她老妈以为饭米沾脸上了, 放下饭筷摸了一遍没摸到就问他笑什么。他止不住笑, 只是用手指着老妈背后。他老妈又迷惑地向后看了看, 没看到什么东西,却也觉得背后似乎凉了一些, 便怒道:“文仔,你耍我啊, 小心我揍你。”宏文终于笑停了,说:“你后面有个滑稽鬼用夸张的手法来模仿你吃饭的动作和你的身材, 好笑极了。”他话刚说完就被他爷爷一个筷子头敲了过去, 并且骂道:“真是个神经佬, 不好好吃饭还在那里胡说八道。 再这样就不给你吃了。”其他三位家长也都说他该打。他争辩道:“我真没胡说,我能看得见鬼, 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接下来他又挨了一下爷爷的筷子头。他老爸说,除非他在精神病院就相信。他奶奶说他的话不吉利,让他到外面吐口痰再回来吃饭。当他走回饭桌的时候看到一只未成年的鬼用刚抠完臭屎的手探进那碗汤里。当然,孤魂野鬼是碰不到东西的, 除非特别厉害的鬼。但他一时间慌了神,连忙一摆手想赶跑那只调皮鬼,然而手打到了那只汤盆,结果一盆汤都溅向了他老爸。他老爸的本能反应显得比他更慌,在躲闪汤水的时候用力过猛,饭碗没抓牢飞到一边去,又刚好撞到他的额头,那碗掉在地上的时候烂成几瓣。本来光滑得像一马平川的平原的额头顿时隆起一座小山丘。他老爸兀自骂骂咧咧,把责任全归于他的弄翻汤水。他老妈拿止痛药水来给他涂。他爷爷一边擦桌面上的汤水一边骂他活该。他奶奶收拾地上的破碗。这样的情景比最后的晚餐还令人郁闷。那帮鬼还冲他做鬼脸,弄得他哭笑不得。
离方宏文老家不远处有一座年久失修的破庙。*时代是用来关押所谓的阶级敌人的。曾几何时, 有一位老道长孤身一人住在那里,平时给别人算算命,看看风水,据说也不怎么灵验,加上人们越来越不迷信了,所以他那里的香火一直不是很旺。村里的小孩都看不起他,编着歌儿嘲笑他,有时还拿弹弓射他。此公虽然算命不行脾气倒很好,从不跟人急。有一回他上山采药不慎跌伤了脚,没钱医治便成了跛脚,生活更加困难。方宏文可怜他,有时家里有好吃的就给他送一份。一天,老道长对他说:“我替你占过一褂,你我有师徒的缘分,你拜我为师吧,我将我毕生的本领传授于你。”“你的那点雕虫小技不上什么用场,还是算了吧。”方宏文如是说。他是觉得道长的技艺根本就不过关。道长把他叫到跟前,庄重而神秘地对他说:“其实我擅长捉鬼,我觉得你要是肯跟我学肯定也能成为一名捉鬼天师。拯救万物生灵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方宏文大吃一惊,说:“原来你也相信有鬼啊,真是知己啊。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着就要下跪。道长忙止住他说:“不急,你先拿一百块交学费先。”方宏文更吃惊了,想不到所谓的缘分也得花钱买。他弱弱地说:“我只是一名初中生哪来的钱,要不等将来我赚到钱了再还给你。”道长说:“你可以问父母要啊,我想他们会支持你学艺的。”方宏文闷闷地回到家想开口问老妈要钱。结果他老妈先抱怨他在学校不懂得省钱,开支太大。他不敢问了。终于耐不住心痒偷了家里的钱交给道长。为此他还被罚跪大门前。道长教他怎样用符和念镇鬼的咒语。他觉得新鲜有趣,学得很用功。然而学了不够一个月他就没法学了。因为道长死了,还死得很意外。那天,下着暴雨刮着狂风,道长在庙里打坐,宏文在旁边练习桃木剑。这里, 外面传来一阵阵酷似野兽的叫声,这声音还越来越近。道长说:“有一只水鬼闲得无聊跑来这里了。看我怎么收拾他。”宏文说:“我见过很多鬼都不坏,不如等我跟他聊聊吧。”说完就打开了门,果然看到一只浑身浮肿惨白嘴里还吐着白泡十分丑陋的水鬼。宏文也看得浑身起疙瘩,但还是跟他寒暄起来。道长怒道:“宏文,还不快把那只鬼消灭掉。”“师傅,原来这只鬼不但没有恶意还很好心,他告诉我们这庙快塌了,叫我们离开这里呢。”宏文如是说。道长更怒道:“连鬼话你都相信,真没用,看我的。”说完抛起一张符,念动咒语,那符顿时化为一道闪电击中了水鬼。接着便听到水鬼凄厉的惨叫。身体也越来越变形。宏文叫道长手下留情。道长不理他,出手更绝,抓起一把红豆向水鬼撒去。只见“轰”的一声巨响,那水鬼魂飞魄散。宏文叹道:“师傅你好残忍,水鬼是一番好心你不听就算了,干嘛还要杀他。”道长说:“你这糊涂蛋,人尚且信不过更何况鬼。水鬼白天热得要命晚上冷得要死,我杀他等于是帮他。”宏文说:“人说人有理,鬼说鬼有理。我也觉得这屋子快塌了,你看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还是到我家去避一避吧。”道长说:“哼,我才不相信那样的鬼话呢,要走你自己走。”宏文索性撑起一把伞就走回家。走出去没多远就听到后面“砰”地响了一声。原来是庙旁边的那棵大树被狂风吹断压塌了破庙。正所谓树大招风。道长被大树和屋顶活活压死了。宏文不胜悲伤,和村里人一起将他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