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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渗血的头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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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禾受伤了。

谁都不想受伤,可惜,有些事情,由不得自己。

今天晚上,他和自己最要好的兄弟和别人动了手,为了他的女朋友。

他们只有两个人,对方却有十几个。就算他们身手再厉害,也不可能在那种混战中全身而退。他和他的兄弟,将对方一般的人手送进了医院,剩下的对手,惊恐于他们的凶猛,在自己人到下一半之后,再也不敢上前挑衅。

他和他的兄弟是打架的老手,借助对方大呼小叫地送自己人去医院的时候,他们逃之夭夭。

打架也是需要战术的,蛮干只会吃亏。

他的老爸是这个城市的一个黑帮老大,从小就教育他关于街头打架的一些技巧。所以,他总能在打架中获益,但难免挂彩。

他的半边脸颊被打肿了,淤青着,即便用冰块敷着,也能感到丝丝的疼痛。

躺在舒适柔软的床上,他闭着双眼,想着打架时对方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每个人从嚣张变为惊恐的神色,不由得微笑起来。那些人毕竟只是普通的大学生,没接触过真正的打架斗殴,从心理素质上,就已经败给了他。

更何况陪着他的那位兄弟,简直比恶狼还要凶狠,比他的打架技巧还要高超,他们联手,对付那些“文弱书生”,自然轻松获胜。

他的兄弟叫铁子,一个说话铿锵有力、身体坚硬如铁的家伙。

从打架又联想到了打架的缘由。

他的女朋友,名叫孙倩,是医科大学的大一学生。他们的母亲曾经是同一科室的护士,关系熟稔。在他小的时候,两位母亲经常带着孩子一起出去玩,由此他和孙倩便慢慢熟悉,直至成为了恋人。

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自从孙倩上了医科大学,经常跟他说,她班级上的一个男孩总是纠缠她,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这让她很烦恼。

身为黑社会老大的儿子,听了女朋友这种抱怨,顿时怒发冲冠,找来自己最看重、最要好的兄弟铁子,直接找到那小子,威胁他再纠缠孙倩,就把他变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哪料到,他们威胁之后还没走出医科大学,那小子便找来十几个同学,要狠狠教训教训他们。本来就已经很愤怒的他顿时招呼铁子冲了上去,直到将他们的一半人打躺在地上打滚呻吟,这才抓住机会,撤离了医科大学。

想到孙倩,他的心燥热起来。自从她考进了医科大学,两个人再也没有亲热过。其实,他身边的美女并不少,只是他思想比较保守,觉得既然有了孙倩,再去和其它的女孩厮混,实在是混蛋加三级。故而,他在感情上,一直忠于孙倩。

孙倩也正是看中了他这个优点,对他几乎是百般依顺。

今天的打架,他并没有和孙倩说,他一直认为有些事情没必要让女孩子知道,免得她提心吊胆。

对孙倩的思念,似乎变成了一团热火,将他炙烤得喘不过气来。他非常迫切地想马上见到她,搂住她纤细的蛮腰,亲吻她柔软的双唇……

受不了思念的煎熬,他拿起手机,解开屏幕锁,顿时,惨白的屏幕光芒照亮了他的脸。

他的手机桌面一片白,没有任何图案,他喜欢白色。

他翻动着电话薄,想要找到孙倩的手机号,给她打一个电话。现在,只要听一听孙倩的声音,他都会感觉非常幸福。

孙倩的手机号还没有找到,他忽然感觉,眼前似乎多了个东西。

一个非常细微的东西,挡在了手机屏幕与他眼睛之间,让他很不舒服。

是什么?

他皱了皱眉头,用另一只手的拇指与食指去捏那东西。

那东西不是虚无缥缈的,他轻松地捏住了。然而,当他的两个指头碰触到那东西的时候,只感觉身体猛地发冷,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难道是自己触觉出了毛病?他大为疑惑,搓了搓两个指头,本就有些狰狞的面旁变得愈加阴冷,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指间,是黏糊糊的感觉。一丝血腥味,从指间散发出来,不断地刺激着他的嗅觉。

“身经百战”的他见惯了血腥的场景,自然对血腥味十分敏感。但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嗅到这种味道的几率,几乎为零。就算他和别人打架挂了彩,也会在外面将伤口处理好,绝不会将血腥的味道带到自己的房间中。

他有个小毛病,就是比较洁癖,但并非洁癖狂。

心中愈发好奇,对孙倩的思念被这种东西的出现打断,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想要看清楚手中捏的到底是什么。就在这时,他猛地又发现另一件不正常的事情。

他虽然躺在床上,却并没有将卧室里的白炽灯关掉。刚刚还灯火通明的卧室,此刻却只剩下他手上屏幕散发出的微弱光芒。

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停电了?可就算停电,灯忽然熄灭,自己也应该清清楚楚才对,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

他不是胆小如鼠的人,因此发现了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也不会马上惊慌失措。他冷静地想到,自己坐起来,是要看手指捏住的东西,这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灯什么时候熄灭的,为什么熄灭,那是之后发现的。做事情要有条理,这是他的原则。

他拿起手机,将屏幕对准另一只手的两指之间,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那黏糊糊的东西。

是血吗?在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他心里腾然升起这个念头。

当他借助惨白的光看到手指中的东西,头皮猛然炸开,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想不明白,这种东西,怎么会捏在自己的手指中。

那是一根头发,不是黑色的,而是红色,血红色。

头发很长,足有半米,由此可见,这并非他的头发。他是短发,就算他揪下自己四五根的头发连在一起,也没有捏着的这根头发长。而且,他的头发是纯正的黑色,从未染过,手中这根发丝是血红色,红得触目惊心,红得摄人心魄。

他不是理发师,对头发没有丝毫的研究。如果给他拿一根头发让他猜这是男人的头发还是女人的头发,他不可能猜出来。但是,此时此刻,他大脑空白一阵之后,产生的第一个想法,竟然猜出,这是女人的头发。

他当然不是从头发的长度上猜出来的,这种想法,由心而生,男女头发长度的问题,他根本没有考虑过。

他呆呆地看着手指捏的头发,忽然感觉两根手指的指肚几乎被黏糊糊的液体侵占,并有不断扩张的趋势。

他定睛一看,吓得魂飞天外。

原来,红色液体,不断从那根头发中渗透出来,并顺着他的指纹,慢慢扩散。血腥的气味,愈加浓厚。仿佛整间卧室,都充斥着这种气味。

他已经肯定,红色的液体,一定是血。

头发从何而来?为什么头发中会渗出血液?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感觉被血液侵占的手指,变得有些麻木,没有知觉。大惊之下,他急忙松开手指,可血液已经将头发黏在了他的拇指上,他松开了,也不会轻易掉下去的。他又开始用力甩手,但血液黏得很,头发就好像长在了他的拇指上,无论他怎么甩动,只是不停地像幽灵般飘来飘去,就是甩不脱。

他慌了,甩手的力量越来越大,呼吸越来越急促。渗血的头发似乎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不管他怎样甩动,就是牢牢粘在拇指上,没有丝毫分离的意思。

他变得暴躁起来,将手机狠狠地摔在地板上,只听一声脆响,随后是零件散落弹跳的声音,这部手机算是报废了。

他不在乎手机的死活,纵身而起,如同一只受了剧烈刺激的雄狮,在床上不停地跳动,被头发黏住的手用力甩动,口中发出“嗬嗬”的粗喘声。柔软的床也不堪他如此折磨,发出“吱吱嘎嘎”的呻吟。

“什么鬼东西,为什么甩不掉,为什么甩不掉!”恐惧变成了愤怒,他咬牙切齿地怒吼。

“叽叽……”轻微的笑声,突兀地响起。

他愣住了,那声音,在他怒吼声之下,竟然还能让他听得这么清楚,太不正常。就好像,有一个人,用下巴搭在他的肩头,嘴对着他的耳朵,发出这么一声笑。

那是怎样一种笑声?嘲讽?讥诮?他从没听到过这种声音尖锐而又轻盈的笑声。笑声中,还带着几分冷意,几乎影响到了整间卧室的温度。

如今是初秋,北方的气温还是非常炎热的。所以,卧室里开着空调,卧室里的温度是人体最能接受的温度。可笑声一出现,如春天般温暖的气温竟然瞬间变得似冬天般寒冷,几乎将穿着薄薄睡衣的他,冻得全身麻木。

他像木偶一样,站在床上,足足有一分钟没有丝毫的动作。

他在想,自己最为熟悉的卧室,为什么会发生如此诡异的事情。先是渗血的头发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随后是灯光不知何时熄灭,然后是耳边响起诡异的笑声。

想到这些,愤怒的他又开始变得恐惧起来。卧室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笑声是谁发出来的?如果有其他人在卧室里,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自己没有丝毫察觉?

这个时候,他开始忘记了黏在手指上的头发,忘记了卧室里的一片黑暗,忘记了诡异的笑声。想到的,是他的那位兄弟,名叫铁子的家伙。

铁子经常和他说,他有一个能够交命的兄弟,名叫楚奇,是个能够通灵的人物。这个楚奇,十分了得,从小就开始修炼,直到现在,遇见过各种离奇古怪的事情,说出来足以编撰成一本精彩的恐怖。

铁子还说,他从小胆子奇大,七岁那年就敢一个人在坟地里过夜,见了鬼火敢去追逐,听见诡异的声音敢去循声看个究竟。可惜,在遇见楚奇之前,他从未遇见过鬼魂之类的东西。也正因为如此,他渐渐不再相信世间有妖魔鬼怪的说法。直到后来,遇见了楚奇,与他一同经历过几起灵异事件,铁子这才心惊胆战地发现,黑夜中,人群里,总是充满了不可思议的东西,人们之所以看不见、遇不到,只是缺少与那些东西沟通的手段。楚奇拥有这种手段,所以每当遇到想要害人的东西,总有办法将那些东西消灭或者打入它们本应归属的地方。

尽管铁子举出四五个亲身经历的例子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庄禾依旧不信鬼神之说,只当那是故事,往往在听过之后,付之一笑,不再多言。每当这个时候,铁子总会急得满脸通红,想要说服庄禾,却已经言尽词穷,无话可说。

经历了刚才一系列的诡异事情,庄禾迫切地希望能够见到铁子,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助自己摆脱这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尴尬境地。

想到铁子,他心中一喜。

原来,他所住的房子是一个复式楼,因为他和铁子关系很好,故而将铁子接到家中,两个兄弟一起居住。他住在楼上的一个宽敞的房间,铁子住在楼下的一间朝南的卧室。如果算起两个人相距的直线距离,根本不超过两米。这个时候,他完全可以跑到铁子的房门前,让铁子开门,帮自己出个主意。

想到这里,他马上跳下床,想要冲出卧室。

然而,事情远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当他跳出床外准备双脚稳稳落地时,心中突兀地一阵没底,就好像身下不是地板,而是无底洞一般。就在他惊恐之时,他忽然产生的奇怪想法变成了事实。

双脚没有接触到地板,他的整个身体,好像夜空流星,带着一道炫目的光彩,以极快的速度下滑。又好像,在长身体的青春期阶段,总是梦见自己跳下悬崖,飘忽下落的感觉,让人的心脏猛然紧缩……

“啊——”庄禾大叫一声,双手捂着心脏位置,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剧烈的动作,使得舒适柔软的大床一颤一颤的,像海上漂浮不定的小船。

刺眼的白炽灯光照得他睁不开眼睛,眯缝着双眼,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良久,他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卧室,常常松了口气,自言自语:“原来是一场噩梦,太真实了,太吓人了。”

话音未落,只听“咚”地一声巨响,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一个打着赤膊,露出上半身健硕肌肉的年轻男子冲了进来,神色紧张地左顾右盼,在看到庄禾带着诧异的惨白脸色的时候,顿时放下心来,笑着说:“没事啊,听见你的喊声,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庄禾脸色惨白,有一半的原因是被噩梦吓的,有一半则是心疼的。

卧室的门,价值五千元,是上好的实木打造的。结果被这位一脚踹开,彻底报废,他面无表情地说:“铁子,这不是第一次了,你已经坏掉我很多值钱的东西,大概赔过我三万块钱。我已经很不好意思再让你赔钱了,只希望,你能够长点记性,不要再这样鲁莽下去,好吗?”

铁子尴尬一笑,挠了挠头:“这个……嘿嘿,我不是听见你大叫,心里着急嘛……”

“唉——”庄禾无奈地长长叹息,不得不说,虽然铁子有时鲁莽,有时却比狐狸还要精明,自己还真是看不透他。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听见你的叫声,好像……好像是惨叫……”铁子小心翼翼问。

“没什么,什么事能把我吓得惨叫?你这不是瞧不起我么。”庄禾也是好面子的人,不想让铁子知道自己被一场噩梦吓得魂不附体。他又不善于当着兄弟的面撒谎,故而将头扭到一边,看着漆黑的窗外。

就在这时,他又一次愣住了,恐惧再次占据了他的心房,以至于他的全身都因恐惧而颤抖。

房外一片漆黑,将干净的玻璃窗变成了一面镜子。庄禾从这面“镜子”之中,竟然看到,站早卧室门口的,并不是铁子,而是一个女人。

一个垂着头,长长的头发遮住脸颊,双肩不停抖动的女人。

最让他感到惊恐的是,在那漆黑的“镜子”里面,他竟然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女人的满头长发,竟然都是血红色的。而且,还有血红色的液体,不停地从头发中渗出,顺着头发向下滑动,直到发梢,慢慢形成一滴滴的血珠,缓缓向干净的地板上掉落。

“啪——”细小的声音,绵延而又悠长。

“叽叽……”嘲讽,讥诮的笑声,再次响起。

庄禾眼睛瞪得滚圆,他不敢回头,心中却又一个声音在疑问:“站在卧室门口的,是铁子,还是……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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