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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 2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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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逸飞第一次见到太女君懿。

沉静的苍白容颜,埋在软枕之中半边,双颊已经微微下陷,下巴也不复圆润,变得尖锐起来。谁曾想到,堂堂贺翎太女竟病成这样?

此情此景,和当年雪瑶初次发病之时,何其相似!但是,又有不同。

逸飞左右望望空荡荡的寝殿,玉杰站在一边,低声道:“我已经将她们全支开了,请善王子仔细地看视吧。”

逸飞无声点了点头,俯下身去,静静的望着君懿的睡颜。她皮肤比一般人发冷,这样的天气,仍需要盖夹被保暖,该当是血脉不畅的缘故;额头隐隐现出一丝黑气,手指尖和脚趾尖也略有深色凝聚。这固然是病人该有的表象,但逸飞仍是有疑,这种外貌是有心人伪作而成。一定有什么慢性的毒,正在君懿体内慢慢地发作着。

只要有一滴鲜血,逸飞便可试出是哪味□□来。可是为太女诊治,是不可动刀见血的,因为那样会损害太女发肤。按照贺翎传统信仰,太女是朱雀神在凡间的转世天女,若神体有损,全贺翎都将有灾难。逸飞只有靠按脉来诊治,虽说难了些,但凭他如今的医术,已经可以对付这样的难题。

为了万无一失,逸飞将手指搭在君懿脉上,沉吟了许久,证实了中毒之推测,他脸色变得越来越阴郁。他默默地看向玉杰,心道:“看太女姐姐这脉相,就连今日也有服毒。看来,这宫中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我一个。可我在这宫中三年,也见了不少诡计,不得不防。这玉郎官每日在太女身边,饮食起居事事过手,倒是有大嫌疑。若是玉郎官用意在贼喊捉贼,此地又无其他见证,我固然危险,但太女姐姐却更是命在旦夕。”

玉杰见逸飞看着他的眼神中怀疑和戒备越来越重,神情也越来越古怪,心中着急,道:“还请善王子说个明白!”

逸飞见他看看自己,又看看君懿,眼光中神情哀痛焦急,正和自己望着雪瑶时的相似,心一横,决心一赌,道:“太女姐姐并不是体弱,而是被毒害,此事非同小可。玉郎官,你是猜到这一节才来找我,还是只想拉我替死垫背?”

玉杰见说,慌忙道:“善王子说哪里话来?我们太女郎官们阶底位小,任凭再不懂事,又怎么敢得罪善王最宠爱的王子?我是真心没办法可想,查到你隐匿在宫中,且有妙手回春之技,这才相求你来秘密看看太女。”

逸飞摇摇头:“宫中能人,何止我一个,你却选了我。”

玉杰见疑,也无话可说,但心忧太女,决心向逸飞交个底:“善王子,不瞒你说,京城八王之历经数代,这一代中,你善王家与皇上血亲最厚。故此,我猜想同蔓同枝的,定会有亲戚之情。就算还另有隐情,善王子你不顾世俗来宫中学医,想必定有过人之能,也富有悯人之心,所以才冒了险拉拢你来帮太女过这难关。你既然肯告诉我这弥天的秘密,无论你是什么立场,都已经像我现在一般没了退路。别的不好说,恐怕现在,这件事内,这宫中只有咱们二人可以相互信任,其他任何人,都有可能是谋害太女之人的眼线,你我都需当心。”

逸飞也曾听宫女们传说,若说玉郎官有什么缺点,那就是太在乎太女。为了太女,让他做什么都愿意,因此太女身边最忠心的膀臂就数他了。今日一见,果然符合传闻。稍稍安下心来,道:“虽中毒日深,但此毒剂量极小,尚属可控。我需每日一次,为太女姐姐拔毒,还请玉郎官安排。”

玉杰见有希望,脸色也红润了起来:“这节我早已想好了,定然保证善王子安全和秘密。”

逸飞沉吟了一晌道:“只是有一点难处,拔毒期间至关重要,我回去后,便会列作息时间于郎官,就连一日三餐怎样施行,何时用膳,什么分量,都要在列。玉郎官是贴身照顾太女姐姐之人,依此行事,应该不难。”

玉杰点点头,向逸飞深深一揖:“多谢善王子援手,玉杰铭感五内,不知如何答谢,以后但凡用得到我公孙玉杰的地方,定竭尽全力报效。”

夜间的长春宫,太女君懿寝殿外间。

玉杰望着手中布帕,只见上面全是黑褐色的痕迹,是君懿服下逸飞所制药物之后所沁出的汗水。心中突突乱跳,久久不能平静。

逸飞在一边轻声道:“玉郎官,这帕子可莫要留下。”

玉杰点头道:“善王子说得是。等夜再深些,我悄悄燃起火盆烧掉它们。”

逸飞又道:“这三五日先服药去毒,去除肌肤毒性后,将养几日,我再为太女姐姐行针,通畅她被闭锁的经脉,之后再泡上月余药浴,便差不多了。饮食宜忌,我仍然写成单子,秘密传递与郎官,只是刚拔除了□□,姐姐或许会有其他的不适,到时候咱们再应对。”

玉杰突然注意到逸飞话中关窍,便抓住了问道:“善王子所说的经脉闭锁,是毒带来的吗?”

逸飞摇摇头道:“是有异物隔阻。”

玉杰见他说话之时,正在收拾自己的针包,心中突然一动——异物,难道与针有关?

一种更让他恐惧的感觉,从头到脚地攫住了他。

送走了逸飞,玉杰独自守在君懿身边,望着君懿沉睡的容颜。

不知是心中所愿,还是今日拔毒初见成效,君懿的面色已经缓和了一点点,只是仍然昏睡多,醒来少。

玉杰心中纷乱,毫无头绪,便离了病床,在空旷的外殿里慢慢地踱步,以求心内空明,能想出个办法。

尽管夜寂更深,玉杰却毫无睡意。

竟然是谋害!想不到,我多年来如此细致入微的贴身守护,还是让有心人钻了空子!无论是我自己,还是那个谋害之人,都决不能原谅!

可是这空子,是从哪钻的?

太女每餐每饭,甚至每次服药,都会有宫女先尝过,可宫女并没有表现和太女一样的症状。那么,唯一没有替身机会的,是什么?

玉杰喉结动了动,口中因为紧张变得极干燥,舌根如烈火烧灼一般。他顺手拿起桌上茶盏来,连饮了好几口,将茶盏重重放下,心中怒火难抑。

那套针灸!那套每次君懿发作之时,都会深深依赖的针灸!

三品大夫,郑华铭!

如果是她,在那些“调理”、“安神”的药物之中加些什么,简直是轻而易举。

郑华铭在宫中快要三十年了吧?太女未出生时,她便已在御医所供职,乃是太女最依赖的主治。打从太女襁褓之时,她便数次将太女从凶险的病况之中救起,立下了多少救驾之功!这样的国手,又是什么时候打起谋害主意的?

无论如何,先冒个险,阻隔来自郑太医的治疗才好。

可是对于善王子,该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玉杰心中矛盾重重,不由得又想,善王子是郑太医一手带大的徒弟,善王子是否牵涉其中?

若此事也有他一份,那么现在把太女交给他诊治,岂不是羊入虎口?

玉杰此刻才感到,他平生遇见的所有事,都没有眼下这件事情重大和复杂。而且在这件事上,他根本无从着力。他的家世、他的关系、他的身份、他的权势、他的钱财,都没有办法帮到他一星半点。

除此之外,难道只有一颗守护太女的心,一条能为太女牺牲的性命?

公孙玉杰,你只是孑然一身,又怎么能够保护她!

要不要告诉皇上,请求圣裁,彻查此事?

可是这样的话,我究竟要如何让皇上相信这么大的阴谋?即便皇上相信,那么查证之时若果真牵涉善王子,凭皇上之力,要撬得动京城八王之首,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如若没有此事,欺君大罪山高海深,岂是我一个郎官可以担待得起?岂是我公孙家可以担待得起?

这是第一次,玉杰尝到了无助的滋味。

三日后,常青宫内。

“玉郎官真要自行施针?”郑华铭带着疑虑神色望着玉杰道。

玉杰仍是那副温雅平和的面容:“太女最近发作频繁,有时夜间仍然需要针灸才得以好睡。但夜晚不比白日,关卡更严,本来御医所离常青宫这样远,铁衣宫卫的层层盘查也不好过,对暗号、验腰牌的,等到了这边,若是耽搁了治疗,那便是咱们大家的罪过。我向来也曾会些针法,不如太医告诉我行针于哪些穴位,由我贴身照顾太女度过这段时日,才这样向您要求。”

华铭心中虽未消了疑虑,却也觉得此话在情理之中,便手把手教与了玉杰,眼看玉杰在自己指导之下行针无虞,确似自己亲自来治疗一般,才稍稍放下了半边心来,告退回御医所去了。

玉杰望着华铭走远,忙令紧闭宫门,挥退左右,将银针一根根取了出来。

君懿皱了皱眉,微微张开双眼:“玉儿,你做什么?”

玉杰见她醒转,笑了笑道:“没什么,太女觉得不适吗?”

君懿抬了抬手,玉杰便将她手捧在自己手心,在她指尖轻轻吻着。她的手已经比三日前刚开始拔毒时候温热了一些,但仍未恢复到应有的热度。

君懿虚弱一笑,道:“这几日不知为何,身子轻了许多,头痛也不是那么难捱,想来快要好了。”

玉杰点点头,道:“太女且安心将养,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您受苦。”

将她手指尖,贴上自己鼻尖,心中半句,却不出口:“我的存在,便是为了保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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