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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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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二,在贺翎传说中是朱雀神涅槃重生之日,全国皆行祭典庆祝,善王府西席先生归来,预备在明日为逸飞、芷瑶和思飞复课。

善王府西席乃是善王麾下门客赵媤,表字弄墨,乃是朱雀皇城鼎鼎有名的饱学之士。此人对官场敬而远之,只为全家生计投靠于善王府,清高自赏,却和善王府家几位王子王女极其投缘,一直真心赤诚相待。由于皇亲要做官不必赴考,也不必走那些验官程序,弄墨便放开了生平才学,教得挥洒自如,往往讲些不落窠臼的见地,令孩子们增长见闻。古今中外,天文地理,似乎没有她所不熟知的,三兄弟皆感师恩,芷瑶虽年幼,却也乖巧好学,学业长进自然与别家大有不同。别人家学童听说西席归来,都是愁眉苦脸,只有善王府听到西席回府,一片欢声雀跃。

逸飞向先生见过礼,便带着今日轮值的护卫,向前门走去,要观看街上祭祀的人潮。贺翎富贵人家的男儿是不会常出门玩耍的,尤其官宦之家,更是规矩严苛。凭逸飞这等身份,出门前必要向父亲报备,带上侍从、护卫,甚至贴身要穿一层金丝软甲以防万一,元宵夜时,也是如此排场。雪瑶是女子,比逸飞自由几分,却也是出门需带随行和护卫,并穿贴身软甲的。

逸飞走到门房处,忽然间门房豢养的黄犬阿虎从墙边狗洞钻了进来。逸飞笑道:“你这调皮的家伙,又去哪里了?”那阿虎忽然望着逸飞,喉中呜咽,吐出白沫来。

逸飞吓了一跳。这狗儿脾气和善,从不凶人,逸飞从门房过时往往带些肉脯点心给它吃,对它颇有好感。此刻见它痛苦,刚要近前细看它行状,身旁护卫闪身将逸飞护在身后,阻拦道:“王子小心,只怕是狂犬之症。”

逸飞乍一听是狂犬症,心中也大为发怵,不由得步履一顿,目光中也带了怯意。两护卫拔出刀来,就要按狂犬之症的处理惯例,将阿虎格杀当场!逸飞心中一紧,大声喝令:“别杀它!”

两护卫丝毫不犹豫,停手收刀,退了一步。

逸飞救了阿虎一时,却救不了阿虎之症,正急得手足无措时,忽听一声惊呼:“快给这狗儿多灌些清水入腹,好给它吐出毒物!切莫迟延!”

逸飞见是西席赵媤一边高声嘱咐,一边疾步而来,心下稍安,令护卫速去施行。只见赵媤走到阿虎面前,一手轻抚阿虎脖颈,柔声安慰,一手剥开阿虎嘴唇,看了看那白沫的样子,点头道:“还好,中毒不深。”

护卫取水回来灌阿虎,赵媤退了两步,立起身来,站在逸飞身边,一边擦手,一边向逸飞笑了笑道:“我少年时,家中看门犬也是这般误食了毒物,幸亏有一位邻居相救,便知道了此法。”

逸飞点了点头,好奇地望向阿虎,护卫听赵媤嘱咐,灌水甚急,不一时,阿虎便反胃作呕起来。赵媤忙吩咐道:“扶一下它头,别让它呛了毒水。”护卫略有嫌弃,但仍然照做。

阿虎吐了一回,赵媤又令灌水,如此三四次,阿虎渐渐平静下来,似是有些疲惫地倒在了地上。

赵媤道:“成了,接下来让它静养一刻,我去取些新鲜芹菜和绿豆熬成汤水给它喝,几日便可清除余毒。”

逸飞也不去看祭典队伍,跟着赵媤看她熬煮汤汁,心中却对那个授法的邻居好奇起来,向赵媤询问。

赵媤道:“我们家的邻居是糕点铺掌柜,这位救了狗儿的便是邻家的夫婿。我一直以为这位郎君只是个寻常的账房,谁知他在家乡时却是个医生。只因男子行医受人鄙薄,年岁长大也无人问津,只得远走他乡,隐瞒了身份,嫁与现在这位糕点铺掌柜。”

逸飞好奇道:“先生这么一提,学生才想起,自小所见医官全是女子。方才先生说男子行医受人鄙薄,又是何意?”

赵媤有些脸红:“咳,你年纪还小,便简单些说吧。只因行医之人诊病时,又是执手把脉,又是验看人体病处,瓜田李下,涉及‘不亲’大妨,故男子行医名声不佳。”

逸飞更觉奇怪,道:“可是,若是女医生,勘验男子病处,不也是涉及大妨的么?为何只管男子?”

赵媤道:“因圣人云‘女子不涉淫邪’,所以女子做得,男子做不得。”

逸飞想起雪瑶曾经也说过一次这句话,便向赵媤道:“先生,学生也曾听这句话,这是什么意思,却不明白。”

赵媤见问的是书上所言,便娓娓道来:“这是百家之时,号称‘圣人’的姜婆桑所言,原句是‘男子生而百邪,皆大恶,其首曰淫,赋者其天。然女子之身不涉淫邪。’意思是男子因为受到上天诅咒,出生之时便有百种罪过,最大的就是淫邪之罪,女子却不涉及这项罪过。”逸飞听得糊涂,眼神迷茫。

赵媤道:“是因为女子身负繁育责任,行天道之礼,是顺应天时的。男子因有淫邪之心,只要思想情爱,便渴求和女子有狎昵之举。”

逸飞又好奇道:“什么是狎昵之举?”

赵媤脸上一热,耳根微微发红,道:“不是妻夫,却做出妻夫之间才有的亲昵。狎就是过于亲近却不庄重的意思。”

逸飞脸也红了起来,悄声道:“搂抱之类的?”赵媤点点头。

逸飞震惊不小,呆呆地坐在赵媤身边,望着药罐冒出一阵一阵的热气,“男子生而赋百恶”这句话,就像一条甩不脱的蛇,一直往他的心坎深处钻。想起和雪瑶携手、拥抱、互相亲吻过脸颊,心中直跳,似乎全世界都知晓了他的淫邪之罪一般。

二月初五,阳光和暖,微微有风,雪瑶去城郊纵马,待人尽兴,马尽欢,遂按辔缓归。走到皇城东面的安兴门,远远望去,冬季灰沉沉的天色已然不见,地上染了一片薄薄的绿,是潍河畔柳枝上的新叶,也是土中的野草,一派生机苏醒的景象。

雪瑶心中欢乐,不由自主想起逸飞来,想要顺道去善王府看望于他,招身后护卫上前,问道:“城中哪家点心铺最好?”

护卫道:“回王女,京城最佳的点心,应是千福园的招牌货色,王女若是需要时,属下这便去买些。”

雪瑶抬手道:“你们带路,我亲自去挑选。”

那护卫面现犹豫之色,红唇一抿,微微皱了眉道:“若以王女安全考虑,还是属下去为王女购买比较好。这千福园太过于喧闹,各色人等出入频繁,不适合王女这等身份亲自进店。”

雪瑶低头看看身上骑装,道:“无妨,我这般装扮,显露不出身份,你们两个且贴身守护,咱们去了就回。”

两位护卫领命,带路而行。

千福园是朱雀皇城老字号的糕点果子铺,开张已有将近八十年,历经祖孙四代的传承。现在铺面是上中下三层高楼,坐落在朱雀皇城的东大街边,富丽堂皇。

护卫引着雪瑶还未到店,就能嗅到那诱人的气息,及至走近,看到那些来来往往的顾客,雪瑶也有些动容:“这么多人!”下了马,心中升起几分期待来。

门前人潮太拥挤,所有的顾客都放满了脚步,雪瑶还未踏进店门,便看到店外停下一辆双人小轿来,轿夫掀起厚重的夹棉轿帘,从那小轿上走下一个男孩,正是元宵见过一面的户部尚书长子秦雨泽。

雨泽下轿之后,并不着急走进,看了看人群,拢着手立在当地,似乎等人。待他左右一看,突然惊觉元宵节见过的悦王女也在店门前。

雨泽心中暗怕,但既然已经对上目光,少不得要说几句话,硬着头皮,向雪瑶笑了笑,眼神躲开雪瑶注视,脚步一点一点地蹭了过来。

雪瑶见他到跟前,微微笑了笑道:“莫拘束了,常礼相见即可。”雨泽便做了个揖,刚要说话,店中走出一个少女,约十六七岁,笑嘻嘻地向两人所在处走来。

雨泽松了口气,向那少女道:“表姐万安。”那少女看向雪瑶,问道:“阁下是……?”

雨泽慌忙红了脸抢话:“我……我朋友。”雪瑶默认,跟少女互相见了一礼。那少女笑道:“小雨顽劣,鲜少有朋友的,亏得这位妹妹还肯包容他,就冲这个,我今日也得与妹妹结识一下,快请随我来把。”

雨泽脸更红了,小声嗔道:“表姐你莫说了!”拉高了衣领挡住半边面孔,撅着嘴让少女和雪瑶先行,自己跟在最后,直接上了三层。

这千福园铺面一层,乃是后厨和普通小点;二层楼上,是招牌点心和价值不菲的礼品盒,还有副掌柜坐镇,可谈大宗生意;三层楼隔成许多雅间,供贵客饮茶及品尝点心。雪瑶落座,浅尝待客之茶,茶品非凡,一阵幽芳。除了贡茶,别的茶品恐怕都被这等货色比下去了。

雨泽捧着茶盏,偷眼看雪瑶并不拆穿他,心中也稍稍安定了许多,饮了口茶,谨守规矩地坐好,眼观鼻,鼻观心,听表姐招呼雪瑶。

雨泽这位表姐,便是现在千福园大掌柜的次女,小名怜儿,自报家门之后,便要问雪瑶名字,雪瑶便照实说了。怜儿道:“您这等身份,只管遣个人来招呼一声,我们给您送到府上去。突然光临,招待仓促,还请恕罪。”

雪瑶微微笑道:“原本是一时兴起,想来城中逛一逛,便听到了千福园老店的名号,就自己来了。”

虽然怜儿表面看来并不在意客人身份,但仍是有些拘束了,客套一阵,气氛暖了起来,怜儿也轻松自若,雪瑶便问起店中特色。怜儿命人拿了两色点心上来,一曰玫瑰绒,一曰美人舌,娇笑道:“玫瑰绒是玫瑰花的香甜味,美人舌是椒盐咸酥的味道,这两样都是百吃不厌的上佳细点,还请王女评鉴一二。”

雪瑶见玫瑰绒在盘中,做成玫瑰花的样子,呈现淡雅的粉红色,比真花还要漂亮,差点就忘却这是点心。拈起一枚,双唇微张,一朵粉红可爱的小花正好入口,舌尖刚尝到甜味,玫瑰的芳香便如融化一般在口中蔓延开来。一层一层的淡香叠加起来,在最末变成浓香馥郁,却丝毫不觉得甜腻。柔和的碎屑在口中浸润,或是吞咽时滑过喉咙,都像是丝绒一般,轻、厚、软、细,不可尽言其妙。

雨泽在一边早耐不住咽了咽口水,顿时觉得失仪,慌忙压紧牙根,眼巴巴地望着雪瑶。雪瑶咽下一块玫瑰绒,心中愉悦,端起茶盏轻啜一口,道:“果然妙品。”

怜儿笑道:“这味点心可是小雨心头所爱,若不是表婶管束严格,他便要天天拿去做三餐吃了。现下小雨是每逢双月,便要来讨一斤玫瑰绒回去的。”说完,只见雨泽仍是眼巴巴的望着桌上点心,便向他点点头,雨泽拿起一块来送入口中,展了眉,沉浸在美味中。

雪瑶正要再尝那咸味的美人舌,下面护卫便上楼禀报时辰。雪瑶暗暗忖度时间,若是再在楼上耽搁,恐怕来不及进善王府,便立起身来,向怜儿辞行,到二层楼处,挑了个精巧的小盒,装上甜咸两味点心,会账离开。

雨泽因元宵灯会之事,心中有些怕雪瑶。但是要辞别之时,少不得相送一段。记得上次相见,虽花灯如昼,毕竟夜色侵人,未看得明白,只知道轮廓。这次白日相见,她骑装飒爽,不同于那晚的文雅风韵,显得干净利落。而那脸庞虽未长成,已初有明艳之色。雨泽身边,从无这样的人物,竟把目光随着她,一点也挪不开视线。

雪瑶登鞍坐稳,回头看了一看,见雨泽怔怔地望着她,就向雨泽挥挥手,放松马缰,走得远了。

雨泽呆了一呆,为着这个笑容,比玫瑰绒更芳香甜蜜的一种感觉梗满了喉咙,沉甸甸地向下坠。再想一想,仍是怕她,想到她绷起的表情,便会心肝一颤,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又怕她,又想见她,是为了什么呢?雨泽觉得,似乎自己一颗心都落在了她背影里,就这么被她带走,胸口一阵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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