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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烨煜 烨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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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烨煜心情复杂的从步婉清的寝宫出来的时候,步非烟和藏枭已经在侧厅等着了,见着皇上出来,步非烟施了礼,烨煜冷峻的眸中看着两个人,抬了抬手叫她平了身。

严肃的气氛在三个人之间来回传动,素冷的眼眸深处翻滚着邪意,冰冷的看一眼藏枭轻笑的神情。

可还未曾开口说话,就见着惊慌失措的小太监一路小跑进来,几乎是摔跪在地上,连话都快要说不清楚:

“皇上……皇上,御书房……您快回去看看吧。”

烨煜心下一紧,却下意识的看了藏枭一眼,未曾再说别的便与万德全急急的离开了。

烨煜刚走出清宁宫去,步非烟就急忙跑进寝宫中,却见着步婉清正从地上慢慢站起来,连忙上前扶着她躺好,又给她盖好了被子问道:

“姐姐这是怎么了?皇上为难你了?”

步婉清摇着头,笑的和婉,安慰着步非烟道:

“皇上允我出宫去。”

几乎要蹦跳起来,步非烟高兴地快要手舞足蹈,灵动的眼眸中闪现着明亮的神情,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高兴地快要流了泪下来,急忙又一次确认道:

“真的吗?皇上允许你出宫吗?”

见她高兴地样子,步婉清也笑的好看点着头说着是。

姐姐可以出宫,可以回家了,她不需要老死宫中,不需要再相互争斗,而是可以平静的幸福的度过此生。

步非烟当然高兴,又想起刚才藏枭问过的那话,她神秘的笑着,嘱咐步婉清先好生躺着,便急忙跑出寝宫去。

看着那小丫头兴高采烈地样子,步婉清平和温情的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

藏枭坐在侧厅中,刚要倒茶,就看见那女子高兴地快要飞起来,她一路小跑还喘着粗气跑到自己面前道:

“是你去求皇上吗?”

藏枭倒了茶递过一杯给她,故意问道:

“什么事?”

步非烟神秘的一笑,将那茶杯放在桌子上,开朗道:

“皇上要放我姐姐出宫。”

藏枭淡淡一笑,点了点头却不正面回答步非烟的问题。

步非烟走近男人的身边,看着他闪躲的眼眸问道:

“你怎么知道,皇上会放姐姐出宫?”

藏枭一怔,随即无所谓的笑笑,只喝一口杯中的茶,眸中底层翻起来浓黑深色,却不被步非烟发现的仍是笑道:

“我刚才不过是那样一问。”

步非烟转到他的面前,笑意盈盈的目光盯着他的浓色的眼眸道:

“你刚才……没有见过皇上吗?”

藏枭摇了摇头,挑眉看她又邪笑道:

“比起他,我更愿意早些看见你。”

叫男人这不正经的小玩笑逗得无奈,那女子却不依不饶:

“那你这刀,是怎么拿回来的?”

心下一怔,随即无奈的一笑,便举手投降。

刚才在那花园中,步非烟就看见了重新挂上藏枭腰间的那把短刀,那把刺入烨煜背后的短刀,一直在宫中,若他不是去找过皇上,那刀怎么会在他的身上。

藏枭拉了她坐在身边,温润的目光看她,轻轻一笑,目光中却一直在思量着事情,步非烟见他这般神情连忙问道:

“怎么了?”

流转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冷刹,藏枭却轻轻一笑道:

“再去陪你姐姐说会儿话吧,时候不早,一会儿我们要回去了。”

步非烟点了点头,起身去寝宫之前又对着男人浓黑的眼眸,认真的说道:

“谢谢你。”

大手摸着她的头顶,笑的全是宠溺。

泰云寺一见,如同清泉浇灌我本已残破的生命,我只是那干涸了的池塘中,一条快要渴死的鱼,而你闯进我的视线,给了我清甜的湖水,烟儿,此生只要你都是这般在我面前笑意盈盈,我便知足。

男人握着的茶杯被轻轻的搁在桌上,随即转身离开出了清宁宫去,走到院中的时候竟瞧见还未被人打扫过的那雪堆上。

大手印按在那双小手印上。

冰冷的神情在眼中扫过,伸了手去缓缓将那印记全部擦掉,目光终是冷漠凝重的朝着御书房望去。

……………………………………………………………………………

御书房前阴冷一片,本就宫威深重的气氛更是蒙上一层死寂沉沉,烨煜一路心情凝重朝着这边赶来,一路上一语不发,只是皱着眉头想着自己的事情,万德全偶尔看一眼,再不敢多问一句。

轿子在御书房门口停好,冷目扫过门前横躺着的十几具男尸,心下骤然发冷,抬着轿子的几个小太监早已吓怕了纷纷软了腿跪在地上,万德全更是吃惊,好在见多了些大场面,总是没有失了分寸,虽然手心中已经全是冷汗,却还是躬身下去扶着烨煜下了轿子。

宫中威严肃穆,更有多人看管每一处进宫的大门,任谁如此大胆枉为,竟将这些尸体搬来御书房前!

走近了才看到尸身后面站着一个人,来人衣着粗犷横野却也极为讲究,上好的棕熊皮毛暖袄,腰间别着一把把的短剑和几把长刀,阴冷的目光中带着世间人鲜有的狡诈邪佞,还未靠近便已然觉得周遭都已经发凉。

更叫人不解和疑惑的,来人是个跛脚,左边裤腿的小腿处早已经是空荡荡,拄着拐杖站在御书房门前。

万德全抬头好奇的打量了那人好几眼,只心下都觉得极为奇怪,一个残废,怎么能进了这宫中来,竟天地不怕的站在这宫中。

“好大的胆子,见了皇上竟然……”

万德全又怎是平平之辈,在宫中皇上身边,见惯了尔虞我诈的阴线伎俩,各路货色更是见得多了,眼前这人虽然气场颇冷,可他仍是直了身子去,指着他就要骂。

烨煜挥了挥手,打住万德全的话,骤然冷冰的眼眸直直望向那人,几步向前道:

“见朕不跪,可是杀头之罪。”

来人却不为所动,冷冷划出一笑,却还是不缺礼数的微微一低头:

“我鬼疯子只跪主子。”

声音亦是狰狞邪影,像是那话中正有妖鬼作怪,随着语气而出正在人面前肆无忌惮的狂舞。

烨煜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却不将这种神情展现在脸上,看一眼鬼疯子身后的十几男尸,竟在中间,看到了灵展。

脖颈处,鲜明的一刀,刀口利落干净,早已叫血液凝注的伤口处发着浓重的深红色,带着死人血液中特有的暗红。

鬼疯子邪佞恣意的一笑道:

“我家主子,回皇上的礼。”

烨煜冷笑,不再多听一语,走进御书房中。

虽然看得出自己走后,御书房内的一片狼藉有被打扫过的痕迹,想必是还没有打扫完,地上还未曾扫过的瓷片仍是铺满一地。

硕大的书房里,烨煜只身一人静坐桌后,微微闭了眼睛,脑中翻滚着太多刺激心痛的事。

他的生母,应该在他受了委屈或是生病难过的时候抱他在怀里,而不只是每日像是严师一般,除了严厉要求自己读兵法或是射箭时候必须正中靶心。

他的皇阿玛,如他心中的英雄一般,那样威严伟岸,却在生命最后一刻,将他一生都赋予了爱全部再次给了他最爱的儿子。

如今,烨煜成了皇帝,是这世间再无人能管束的君王,他依照了皇阿玛最后的圣旨放了藏枭一生自由,而他的皇额娘成为了太后。

人人都得到了自己所想,可有人来关心过他没有?

而他的婉清,终于也离开他了。

众人道皇上坐拥河图江山,却不知朕是怎样度过每个冷冰夜晚与难熬的难眠之夜。

有一种疼痛,能让人再无所望的笑出声来,痛极了,哭都是奢侈。

门从外面被推开,男人慢步走了进来,毫无在意的又将那门关好才渡着步子走到烨煜面前。

未曾睁眼,烨煜冷道:

“你的人,倒真有本事。皆为森严的宫中,都能来去自由。”

缓缓睁了眼眸,一种嗜血无情的神情盯上来人浓黑发亮的眸子。

藏枭不说话,只淡淡一笑来回打量着散落满地的瓷器碎片和不少被撕得粉碎的奏折。

那样无所世事的笑,也不被自己的话激怒,确只是笑着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毫无关联。

莫名的恼怒在烨煜胸口延烧,勃然发怒的眼眸紧逼他的眼底:

“朕已答应你放她姐姐出宫去!你还要怎样!”

藏枭幽然的目光从那地上转了回来,毫无留情的却满是让人心慌的玩味,对上烨煜褐色的瞳孔。

“后宫佳丽三千,何需对个姿色般般又不懂讨好你的女人如此上心?”

太过伤人,烨煜心下疼痛难忍,恼怒的眼眸死死逼着藏枭无所谓的神情,如利刀正中烨煜早就愤然流血的心,再也忍不得,伸手过去直逼藏枭的脖颈,怒吼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要发泄自己忍耐太久的愤然。

左手猛地抓着烨煜伸过来的手,稍稍用力便将他连着站起来的身子都重新推回座椅上。

被又一次撕裂的伤口浓浓的发着疼痛,烨煜咬了咬牙,顾不得这些,便又要伸手过去逼上藏枭的咽喉。

偏过头去一转,绕开他毫不留情伸过来的手掌,翻手将烨煜的大手死死扣在桌上,再也动弹不得。

鬼魅的不羁在藏枭眼中全然散开,幽然发笑淡淡道:

“你敢碰步非烟,我便翻了你的天下!”

那日,他在路上见着失魂落魄的步非烟如同叫人抽了魂儿一般六神无主,她委屈的在自己怀中,却冷冷的抬头问自己。

你是谁?

那一刻,藏枭疼忍的心中重新揭起那段他再也不想撕开的记忆。

她被烨煜横压在身下,衣裳如数褪去,受尽□□,失望透顶的眼神,他看在眼中,疼痛不已,又岂能随意就算了!

今日步非烟刚从御书房离开,还在包扎伤口的烨煜就见着大门被人猛烈推开,藏枭毫不避讳走了进来直逼他的神情。

赶忙让其他人退下,还未曾问话就叫藏枭自上而下逼视道:

“她人呢?”

眼中全是恼怒的神情,冷冷的回对男人浓墨色的眼睛:

“朕好心叫她进宫与她姐姐再聚,你倒来逼问朕。”

冷笑,离开他的身边,自那桌上见到那把已经被擦净的短刀,刀锋凛冽,如芒在尖,生生脆响。

烨煜怒目紧逼,看着藏枭将那短刀重新挂在腰间,刚要说话,却听那人带着玩笑的语气道:

“想与步婉清成就皇阿玛与我皇额娘的恩爱不疑?”

一语中的,却带着把玩甚至轻笑的语气,烨煜一时心中恼怒不已,目光中带着疑惑却仍是怒气不减,他一生最爱的女人,给予他从不曾在任何人身上得到的温暖,他纵不容任何人评论他与他的婉清。

“不许你喊她的名字!”

烨煜冷言,语气中已然听出即将爆发的恼怒。

藏枭亦不恼,却悠然十足的在桌子上取了件玩意儿拿在手里来回看着,一面才缓缓张口道:

“让步婉清出宫。”

烨煜先是一怔,随下轻蔑的一笑,缓缓站起,龙威不发自怒,褐色的深眸中游离着一层层的冰霜。

“何时轮到你来命令朕!”

藏枭淡淡,将手中宝物随意仍在地上,只听见那清脆又刺耳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御书房中,听着人更是一阵烦躁。

冷厉的目光随着那掉落的物件粉身碎骨之后也慢慢的抬起,盯上烨煜已盛怒的脸上道:

“好久未见七弟额娘,不知太后可在这宫中睡得好吗?”

“你到底想要什么?”

骤冷的语气里再没有平静,几乎是怒吼接着藏枭的话音刚落骤然出口。

“叫步婉清出宫。”

藏枭淡淡,再不多看已经在颤抖着烨煜一眼,转身离开。

早年圣旨已下,六阿哥身患重病不治身亡,这件事在当时引起轩然大波,不少朝中偏向烨柘的重臣本就对此有所怀疑,若不是自己下了死命令说谁要再提此事杀无赦,怕这风波会一直持续下去。

他不能让已经死了的柘王爷重现世上,让这件事再生事端,只会引起朝中对于一向身体结实的六阿哥之死产生更大的猜测!

藏枭问着的太后,早在先祖还在的时候就恨透了这个皇后唯一的儿子,其中手段做尽也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宫中更有传闻,皇后一生只诞下一个孩子,是当时以刁钻毒辣的静妃,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在皇后的养胎药中下了分量不浅的红花。

这般事情,早在藏枭成人之前就听到宫中人早有传闻,早在先祖还在世的时候就恨极了她!

如今,若藏枭近身太后身边,岂会轻易放过。太后直到听到自己念了六阿哥已死的圣旨,才全然放下心来,如今若叫太后知道当年的六阿哥没有死!

朝中血雨腥风,岂是一时能平。

没有退路,为了太后,为了不使平静的江山出现任何波澜,烨煜没得选,只能依从藏枭的意思去做。

他再爱着那个女人,也断断不可能因了她动摇整片江山社稷。

他贵为天子,却守不住一个女人。

清宁宫内,他怀着怎样的心情在求着她留下,烨煜知道,如果步婉清自己愿意留在宫中,那他便不需承受分离之痛。

藏枭心疼步非烟,不希望步婉清的事再令她伤心,所以要求放步婉清出宫去,可如果步婉清自己不愿出宫,他便再也不能说什么。

只是那女子早已粉碎的心,却正巧与藏枭口中的条件遥相呼应,将烨煜夹在中间再无退路。

用尽了浑身解数将所有希望寄托在那女子身上,只需要一句她还爱着自己,烨煜就可以拿此对抗藏枭。

可是没有,一丝温存都不见。

前有藏枭步步紧逼,后有步婉清再无留恋,站在中间的烨煜只有自割喉咙,生生将这疼痛忍下。

从来都是萧冷的气场里,唯独在烨煜面前又平添一丝邪佞,像是在报复或是质问,浓浓黑色的眼眸下翻滚着火焰,可以随时吞噬掉眼前的一切阻挡,即使他是皇帝。

“自登基,你三番五次一直叫人秘密调查我的行踪,灵展只是其中之一,庄内谁与我最亲近、有多少兄弟、在燕春园与婉婷夜夜欢歌、征战之时我的一切行踪,你难道不是都了如指掌?”

浓色眼眸深处全然是暴怒和极冷冰霜,看一眼烨煜的神情又道:

“皇阿玛下旨,断我与皇家血脉,连名带姓全部隐藏,从此再无与皇家任何关联,而你!用尽招数让我为你东征西走,亲上战场,当真以为我不知你的用意。”

烨煜冷冷,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些年自己派人一直秘密跟踪藏枭的事,他竟然全然晓得。冷哼一声,幽然听那人说道:

“若我死在战场之上,岂不是正顺你意!”冷冷笑过,将冷霜眼神扫向烨煜的脸上“七弟真是心善,北上蒙古、南下云平,皆是匪生草寇之地,荒蛮人居,只光是叛军的大刀近我人头就不下数十次,要我死在战场之上,也真是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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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中一时无声,静的出奇却又让人发冷,散落一地的残片犹如这时安静的皇宫,褪去外层的威严,不过是各宫各院用各自凋零残碎的心拼整起来的躯壳。

烨煜的眼中掺杂着复杂的神情,看着眼前的男人,竟生生的笑出声来:

“果然是皇阿玛生前最器重的儿子,六哥看穿朕所有的伎俩竟然这些年了都不曾戳穿。七弟,佩服。”

他淡淡的口吻,除却失落和伤感,还暗藏着一层杀机。

他是皇帝!无论藏枭怎样深谋远虑,他都是皇帝,是握着这世间所有生杀大权的皇帝!

一丝诡秘在眼中闪过,烨煜抬起眼眸撕开一笑:

“可六哥不是好端端的在这吗。”

烨煜重新威严的坐在床榻上,冷眸扫了藏枭一眼道:

“只是不知道六哥可尝过了那人的味道,朕看着倒是可口。”

话语如冰霜冷冷出口,他们是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的两个人总是各位阿哥之中关系最密切的两个人,相知如亲兄弟一般,藏枭知道烨煜的软肋,烨煜自然也懂得他不能被触犯的底线。

只是如今,他贵为天子,他是一方匪首。

身份再不相同,悬殊之下,各方心思再无可去猜。

烨煜口中所说藏枭自然明白,猛地攥了拳头,却不动声色,他神情中的暴怒已然达到上线即将爆发,还不等藏枭开口,烨煜又道:

“六哥说的覆了朕的天下,就指驱了一个女人出宫吗?”

藏枭轻笑,转到御书房中平日里烨煜批奏折时候的桌后坐了下来,随意拿了本折子毫无在乎的看了几眼才道:

“我有平天下的本事,自然也可以覆了。”

把玩的神情全是不羁和有趣的神色,翻滚交织着眼中的墨色又说道:

“皇阿玛大丧,少了三件生前最爱的东西,鹿皮外鞘的短刀、一件银狐大氅、一支与我皇额娘大婚之时赠予的白玉簪子。任何一件,都可证明我……是谁。”微笑中透着不留余地的窒息感,看着烨煜翻滚着错乱的眼神毫不留情又道“江山最重是民生安稳,若因为我起了烽火战争,百姓民不聊生,怕不是你愿意见的。”

藏枭起了身抚着腰间的那把短刀,不再说话。

震惊之余,只觉得浑身都冷冷的不舒服!像是有着千万只虫蚁在浑身啃噬,烨煜怒目微微闭上,只觉得眼前这人终是被低估了。

皇阿玛,你将全生的关爱给了你最爱的儿子,留了江山给我,如今看来,不也是被人要挟着的江山吗。

烨煜自嘲的一笑,只觉得自己千算万算终是栽在自己手中。

先祖生前圣旨,断烨柘与皇家所有关系,从此不再往来,可他心有不甘,忍不了就这样放他出宫从此过那般逍遥的日子。

烨煜秘密的派藏枭东奔西走为他平定周边野国造反,心中却又所想,如果他战死沙场,便谁都痛快,只诧异他一次次的凯旋而归,却从不问自己为何这般要求他。

而烨煜自己心中清楚,他的天下,早在藏枭提出要自己放松步婉清的时候就已经被那人看穿。

他什么都有,丰衣足食,却唯独没有温暖。

这种关爱和发自心底的温暖,如今这世上只有那女子一人能给。

“朕早该想到,皇阿玛最爱的三件东西,是在你那里的。”烨煜淡淡,终是寂寥无力的一笑,抬头用那种不属于皇帝该有的落寞看了藏枭一眼“你想要什么?”

藏枭抬头看一眼稳坐在床上的烨煜,眼中不曾锐减下去的冰霜翻起一层层:

“离=步非烟远一点。”

简短一句,淡淡出口,却铿锵有力不容回绝。

烨煜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六哥做了这么多功夫,甚至不惜杀了自己一直深信的灵展和其他十几个人,带了这御书房前成心恶心自己,可要的只是这些。

“只是这样?”

藏枭轻笑点头。

“你是皇上,我为草民,岂敢奢望更多。”

烨煜冷哼又问道:

“那你何必费这般功夫,抬了那些东西来。”

藏枭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踏着地上碎落一地的瓷片朝着御书房门口走去,一面又说道:

“草民求皇上办事,岂能无礼相随。”

藏枭推门而去,只留了烨煜一人冷冷清清在御书房内静坐。

脑中翻滚着千万思绪,却仍是苦苦一笑。

这一生,究竟是该喜还是该悲。

藏枭分明看清了自己,将那女子送出宫去,朕这一生在这宫中再也没有温暖可寻,一时间烨煜觉得藏枭的心太过狠戾,却更是对着自己自嘲笑着。

硕大的宫中,竟无半点温存可寻,如同它在外人的眼中只剩下单薄的威严和肃穆,而自己竟成为困在这囚笼中的人。

北风呼啸而过,这紧握天下的男子,眼中漠然的让人心疼。

在空无一人的御书房内,不被人发现的,将眼中那丝冷厉掩藏在深处,是痛定思痛之后的爆发和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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