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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沧溟章(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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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凌铃一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却听到行风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些人虽然是冲我来的,难保不会对你出手。让桓铭跟在你身边,我也更放心些。”

凌铃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终是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连忙摆手道:“这怎么可以?!他们本来就是针对你,你身边现在一共也就只有两个暗卫,再给我一个的话你要怎么办啊?”

行风道:“这你不用担心,对付他们有我和清邑便足够。”说罢,他略顿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别别扭扭地别开头去用只有凌铃能听见的声音自语般道:“再说了,不是还有……还有你那传家宝的护身符么……”

凌铃看到行风有些尴尬而害羞的模样,突然觉得这个样子特别得孩子气。想到贤德皇后曾经跟自己说过行风小时候的可爱与不可爱之处,再看看如今竟然会脸红的太子殿下,不觉笑出了声来:“是呀,还有那护身符呢!”

行风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却听到凌铃坚决的声音响起:“但还是不行!”

“为什么?”行风微微蹙眉,不解地看着凌铃,“你难道不相信我?”

凌铃连忙摇了摇头,正想着该找什么理由才好,便听到一旁一个如清风暖玉一般的男声响起:“因为我会保护好她。”

凌铃和行风均是一怔,同时转过头去,便看到在不远处,一个挺拔的男子一袭银色长袍,温文儒雅,浅浅含笑,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凌铃有些惊讶:“臭和尚!”

何觞走到凌铃身边,伸出手自然而然地揽住了她的肩膀,挑衅一般地看着行风:“由我来保护她,还需要你那个暗卫么?你还是好好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凌铃实在想不通何觞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过眼前更要紧的事便是不让桓铭跟着自己,只想着要不干脆和何觞统一战线的凌铃直接忽视了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没心没肺地对行风道:“对么,有他在,你也不用担心啦!”

郑轩文虽是背对着,但仍觉得场面有些惨烈,忍不住腾出一只手捂上了自己的老脸。

行风盯着那只在凌铃肩上的手,眸光微动,接着阴沉着脸与何觞对上了目光。凌铃有些心虚地搓了搓手,却见两个同样深沉的男人互相对视了半晌后,似是从对方眸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行风先行移开了视线,转而注视着凌铃叹息般地说道:“那便依你,你自己小心。”

这个……这个是代表行风妥协了吗?凌铃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面上却还是一副略显惋惜的表情:“恩,你也是……”

行风无奈道:“那我便先回去安排一下了,还需对齐影派来的人交代一下。”

待凌铃点了点头,行风便往客栈走去,经过何觞的时候却是微微停顿了一下,用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若是她有丝毫闪失,本宫定不饶你。”

何觞勾起唇角,亦是轻声道:“不用你说,我也不会饶恕自己。”

郑轩文想是等一场暴风雨等了很久都没动静有些不耐了,转过头却发现主人公竟然已经消失不见。郑三少爷撇撇嘴,正想着怎么事情件件都朝着自己预期的相反方向奔跑得很欢快,谢千浣却是双手一拍懊恼道:“呀,忘记问行风桓铭在哪儿了!他救了我我都没有好好谢谢他,还得帮他看看伤势才是啊!”

说罢,瞧也没瞧郑轩文一眼,满面忧色地跑进了客栈。

郑轩文愣愣地望着谢千浣的背影有些不能反应,凌铃同情地看了郑轩文一眼,拍了怕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郑三啊,时不我待啊!青春少艾的美女们的芳心可是很容易动摇的,小心她滴水之恩,以身相许啊!你要是再这样装傻充愣,小心这花给别人摘了去!”

听了凌铃的话,郑轩文的表情有些古怪,他皱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没说一句话便晃晃悠悠地跟着进了客栈。

见他们都走了,凌铃便抱着胳膊转身瞧着何觞:“臭和尚,你怎么在这里?”

“听闻这附近有些不太平,我便来看看。”何觞不在意地耸耸肩,“怎么,不欢迎?”

凌铃抽了抽嘴角:“所以你从那些黑衣人现身起就一直都在?”

何觞点点头:“准确的说,从他们现身的两个时辰前就在客栈外了。”

凌铃扶额,觉得额上青筋又蹦了出来:“那你怎么不去帮忙!”

何觞云淡风轻地说道:“他需要我帮忙么?”

凌铃一想,觉得也是。以行风那个性子,要是何觞突然出现帮他忙,或是救了他,或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救了谁,都足以让他一周都没好脸色了。想到行风那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一张冰冰冷冷的脸,她不禁一哆嗦:“也对……”

何觞注视着凌铃因行风而阴晴不定的脸,微微抿了抿唇。

凌铃却是突然抬头看他,问道:“我交代你的那些事,都做好了么?”

何觞移开视线,隐藏了眸中的那份疼痛,轻声道:“你吩咐的事,我还能有怠慢么?不过——这样真的好吗?”

凌铃笑了笑:“也没什么好不好,只是有些东西,我们都没有办法改变而已——就像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样。”

何觞深吸一口气,面朝凌铃,一拂长袍单膝跪下,俯首抱拳,不含一丝情感的声音恭敬而生冷:“六月之期已至,微臣——恭迎公主殿下回宫!”

白莯音从十二岁那年起,心里便有了一个人。

其实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满十二岁吧?她只记得母后死的那一年,梨花开得格外得好,洁白得好似天地都被纯洁无暇的冬雪覆盖,只是那个人,已经看不到了。

春季的重梨宴一年一度,每次都是挑梨花开得最盛的那几日。穆国皇会邀请各位大臣及其家眷入宫参加宴会,一边赏花一面喝酒,觥筹交错、花瓣飘舞,美不暇接,其乐融融。

然而在武烈皇后崩那十五天后的重梨宴,玄夷皇大宴了六国宾客。

其实早在一月前,玄夷皇便已将请帖送往了六国。而邀请六国使者参加宴席这种事,在以往都是没有过的。白莯音后来才想到,或许当年玄夷皇便已知武烈皇后于这几日将要离去,而失去了强大实力象征的穆国,急需补上一名“玉真将军”以彰显国力。于是他挑了最近的重梨宴,让身为铃襄公主的她坐在了他的身边,并在宴席上宣布赐予铃襄公主“玉真将军”之名。

在自己的皇后即将死亡以及刚刚死亡不足一月之时,便将这些事策划得如此周密,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

白莯音知道她父母感情并不好,甚至说是互相怨恨着。她的父皇曾经望着她那一面面纱,失神了半刻,随后自嘲地笑道:“她便这样恨朕?脸一抹相似的痕迹也不想让朕看到。”

但是白莯音其实也知道,母后宫里的宫女们曾经私下里议论,说皇后娘娘让公主殿下覆上面纱,是因为公主和陛下长得太像,而皇后娘娘……并不想见到陛下。

两个人都能从孩子的脸上看到对方的样子。

从那一刻起她便真的确信,她的父皇和母后,不过是在对方身边相互折磨着,煎熬一辈子。

从那一刻起她便下定决心,永远只身一人,不要将爱与恨,交给一个他。

然而她在梨花纷飞、浸透悲伤的那个月夜,遇到了他。

她只是不习惯,在母后去世不到一个月,宫廷之中便响起了欢闹和酒杯碰撞的声响;她只是不习惯,在母后不在的这一天,父皇挂着她不认识的笑容,说出了一番她不理解的话;她只是不习惯,每个人都虚伪地笑着,却没有人提过那位为这个国家献出了一生的武烈皇后。

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于是她逃离了那个宴席,望着满庭梨花,仿佛见到了母后化成梨花离去的那个场面,美得那样不真实,然而在那一刹那,白莯音却似乎见到了真正的万俟浅仪,那个如花一般美好的女子。即便母后对自己说出了那样的话,即便她的出生是个错误,即便她恨着她,她也依然深爱着自己的母后——那个生下了她的人。

她却是没有想到,在这么寂静忧伤的梨花林里,会遇到一个身着玄色华服的俊秀少年。那个时候的他,眉宇间已显冷峻之色,幽黑的双眸如深不见底的静静潭水,然而月光轻轻照上他的脸颊,淡淡的光晕溶去了一丝清冷,多了一分柔和。

这样形貌的少年,她想不记得都不可能。

他是洵国的太子,李涉。

她听见他用沉沉的但是很好听的声音说道:“这首歌很好听,只是太过悲伤。”

她觉得耳边的这个声音、眼前的这个人都散发着月亮的气息,恍惚之间,她又听到他说道:“你这样的年纪……委实不适合去思虑如此之多。”

“铃襄公主,逝者已矣,不如更好地生活下去。”

她突然觉得眼角有些湿润。她知道,虽然身边的人都对她恭敬有加,似乎每个人都对自己很好,但是除了思阙,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地关心她。当母后逝去,那一张张戴着悲伤面具的脸让她喘不过气来。然而在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无数悲恸的“节哀顺变”也抵不过一句轻轻的“好好地活下去”。她希望,有一个人能懂得她的悲痛。

只凭一首歌,他便懂了。

她明白今生的自己不能拥有爱情,她终将嫁给父皇指定的“最保险”的人,或是一直被禁锢在父皇的身边,永远只身一人,直到化作灵力的形态消亡。所以她将那份夹杂着感动的懵懂情愫压在了心底,只要能偶尔想起,浅浅一笑,便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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