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锦水有鸳气如虹(1 / 1)
岳府
岳潭彦岳堂主的府邸,江林城的首富。亭台楼阁尽有,但并不奢华,可想而知它的主人是一个很有情调的不庸俗的商人。当然,还有一成原因,那就是我不允许自己的手下过得奢华无度,奢华的人,办事不牢靠,这个我很是清楚。所以,岳府三分之二的收入掌握在我的手里。即使这样,岳府依旧是江林城的首富。
当我跟玄夕从天而降出现在岳明流面前的时候,岳明流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东西,只是一瞬间,没有惊讶,似乎洞察到了我一定会出现一样,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岳明流继而把我和玄夕引入了一间密室,然后缓缓在我面前跪下。
“属下参见主人、夫人,请主人为爹爹做主!”
“岳堂主的事我自有分寸。起来说话。说说你是怎么认出我们的?”我在密室的椅子坐下,玄夕则立于我旁边。我眼中一道犀利的冷光直射岳明流。我不相信当年那个哭着要鸡腿的孩子会记得我,会认出如今的我。而且对于白天的事我还是心存余气,搅了我的好戏不说,还明目张胆的想让我出现在岳府。虽然我并不在意自己是以什么形式出现的,但我就是不会那么顺他们意的出现。反正都是要出现,而且都要让他们知道,那我就装得好些。
岳明流一阵哆嗦,被我的气流所震到,冷,我身上的气息除了冷,还是冷,连一旁的玄夕也肃然立起寒装,室内的温度顿时直线下降。我的威严是必须让他知道的,即使他不是我的人,即使要装得我在他的掌握之中。
“属下的爹爹生前成提过,主人与夫人宛如天仙一般的一对玉人,且,主人手上配有纯元扳指,第一眼见到主人就已经怀疑您是主人,在看到主人手上的扳指,属于就干确认主人您的身份。请主人宽恕属下的冒昧。”
“我不习惯别人来猜测我的身份,且,你不应这样明目张胆的与我接近,既然你知道我的存在,也应该知道我的规矩吧?”我冷眼望着岳明流,虽然有些玩味的问,但傻子都听得出那句话所带来的危险。
“属下罪该万死,请主人开恩。”岳明流赶紧磕头。他也拿不准我是不是会杀了他,他在冒险。而我,当然不会杀了他,游戏还在继续,他该出局的时候我自然会让他出局,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哼,姑且念你初犯,这回放过你。你暂代岳潭彦的职务,有什么我会另行通知。记住,我和夫人没有在这里出现过。”
故意丢下一句自以为聪明的话,当然,是在敌手看来我自以为聪明的话,然后,离开。
“属下明白,谢主人开恩。”岳明流也着实捏了一把冷汗。
看来,以前的那场杀戮的确给我树了不少威。或者说,我的出现都会给人带来恐惧感。
“寒,你说岳明流是谁放下的棋子?”回到浅清居,玄夕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以玄夕的聪明当然也看得出来岳明流的名堂,各种角色已经慢慢的浮现,我们是秘密出庄的,知道的人不多,甚至可以肯定放下岳明流这枚棋子的幕后黑手就在渺然山庄。即使是岳潭彦也不知道我手上带有纯元扳指,而且,现在我手上戴的并非纯元。
可怜的岳明流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破绽百出。岳潭彦的死已经可以迎刃而解。我背了黑锅,看得出岳明流看我时的眼神有一瞬间充满了愤恨,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仍然逃不过我的眼。他以为他在忍辱负重。愚蠢的人。
“不管是谁的棋子,现在不已经是我们放在那的棋子了吗?夕儿莫担心,一切都有寒在,他要玩,我们就陪他慢慢玩。”抚着玄夕的手,不是我自信,只是我想看戏,既然已经开场,那就让它演到底,即使我是戏里的主角。
“寒,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承担,好吗?”
“好,只要夕儿愿意,寒定与夕儿共释天下,然后与夕儿畅游人间。”
幸福,其实很简单,简单到只两个人一起构建那有些虚幻的未来。与玄夕在一起的每一刻都令我那么的温馨和舒畅,也许是一个人太久了,现在才知道两个人的温暖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一个人的生活,我已经畏惧。想到自己游离了二十年的灵魂,想到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残缺不全的灵魂,想到每一天夜里只能拥抱自己的无措,还有那打打杀杀的血腥场面。我的归来,三生有幸。然,玄夕,让我找回了灵魂残缺的那一块碎片。
深深地,深深地,我把玄夕抱在怀里。
我想我不是柳下惠,美人在怀,我怎么能不乱?轻吻着玄夕的额、慢慢的滑下吻住她的眼、她的脸颊,最后,流连于她丰盈的唇。
“夕儿,让我爱你好吗?”此时意乱情迷的玄夕让我想要拥有甚至占有的渴望,源于灵魂深处的渴望!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因为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所谓的需要是什么。一直以来自己都只如浮萍一般,魂,是飘飘荡荡的,什么才是自己?自己又是什么?不断的寻找着生存的意义,一次次不断的以不同的理由来暂时的告慰自己,明知道生活是那样的晦涩不堪,却还是僵持的告诉自己生活是多么的美好。
我想我是一个可笑的骗子,因为我总是可以骗到自己。
“嗯。”已经软化在我怀里的玄夕轻吟了一声,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一般,我在也控制不住自己,似比脱了缰的猛兽,那样温柔的疯狂。然而我又迅速被俘虏了,被玄夕身上的气味、她的柔荑、她的一切一切给俘虏了,或者,也可以说玄夕的所有被我俘虏了。
玄夕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让我着迷,令我疯狂。看着她晕红的脸,迷乱的神情,我欲罢不能。我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激活了,充满了□□,透着狂野、带着霸气,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我要跟玄夕融为一体。
看着怀中带着清明迷离的眼,我看到的是纯然宁静的世界泛起了阵阵涟漪,仿若一阵阵迷人的诱惑,启唇欲语,却无言。不由自主覆上那温厚的清唇。细细的流连于两瓣凝薄之间。好诱人好甜的味道,舌尖慢慢的深入,碰触、闪躲、纠缠,在狭窄的空间里你来我往的竞逐着。
这一夜,注定了要我在疯狂中流连。
第二天中午玄夕才挣扎着起床,我把她揽在怀里,是我太过火了。玄夕只是羞涩的往我怀里靠。
我是多么的欣慰我的身体接受了玄夕,我一直害怕,害怕会像以前那样,莫名的抗拒。害怕我爱着的玄夕不是我的契合者,害怕我的身体一直的那样荒芜的残缺。
今生20年来世的20年,四十年了,我还是不能接受别人接触我的身体,除了珏羽的拥抱。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抗拒。
突然回想起16岁那年的那个雨夜,没有打雷,只是洋洋洒洒的下着雨,被压在床上的我一身的冰冷,尔赤埋首在我胸前不断的吸吮与玩弄,但我一直没有任何的反应,没有情,没有欲,头脑一直保持着不时宜的清醒,且身体还是源源不断的散发出一种不知名的力量,我不挣扎,但尔赤也没有办法进一步的索取。最后他颓败的坐在床上,或许他也在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一个女人。木头都可能比我表现的好,起码,木头还可以转动,而我,一动不动。
拾起被他丢到一旁的衣服,慢条斯理的整理,然后习惯性的微笑。
我在后世的男朋友,周尔赤,在想得到我的第二天颓然的向我提出分手。
我,自然是微笑的答应。
那个身体不是我的,但却和我的灵魂达成一致的认同。它的残缺跟我的灵魂一样,在努力的寻找能够契合的那一半。不过,现在不管灵魂还是肉体,玄夕,我们已经都融合到了一起。
浅清居是我在江林城的固定居所。我习惯于在属于自己的地盘上有固定的居所,即使只是一间很普通的居房。
我习惯了简单和安静,每一个城镇的居所都由那个城镇驻守的手下帮我照看,即使我们每年就可能去居住一次。
江林城的负责人是岳潭彦,岳堂主是一个很有生意头脑的人,他是我在一次历游中招揽的,那时他还只是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他的妻子因受不了苦而弃他而去,丢下他和他儿子岳明流。
那一年我九岁,看到他很巧妙的运用一个番薯给他儿子换了一个鸡腿,我冷漠地打掉了他儿子手中的鸡腿。
“如果你想要你儿子没一顿都有吃不完的鸡腿,那么,就把地上的鸡腿给踩烂。”我面无表情,让他选择,我相信我的眼光。
“爹,我的鸡腿!”小岳明流哭着想要去捡,但岳潭彦去把他拉住了。
我扫了岳潭彦一眼,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等他。岳潭彦定定的看着沉静中带着冷漠的我,或许我的身体还是一个小孩,我不知道他敢不敢拿他以后的人生跟一个小孩赌,但是,我相信岳潭彦能做出明确的判断。
“请小公子指点迷经!”果然,岳潭彦狠了下心,不顾一旁哭闹的儿子,把脚狠狠地踩打鸡腿上。
我挥了一下手,不一会就有一个手下从附近的酒楼拿来了一盘鸡腿。他选择了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他。
五年,我给他资本让他呆在江林城,短短的五年之内他就一跃成为江林城的首富。
一晃,十一年已经过去。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孩,而他,也已经身首异处。我已经不清楚当年的举动到底是害了他还是帮了他。
终究,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不过仇我是一定会报的,岳潭彦是我亲自挑选的人,杀他,就是挑战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