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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赚到钱了,却没时间花,当然也不能大手大脚的花,钱是用来生钱的,不过适当的花销还是允许的,比如洛小棠一直嘀咕着想去K歌,像某位牛人说的,赚到钱就没有压力,洛妍现在也没什么压力,一切安步就班,也有了闲心去玩了,店里十点打烊,锁好门之后洛妍招手打了个的去SH歌城。
洛妍是个五音不全的人,从来不爱和别人去KTV,但自家老妹不是外人,跑调就跑调吧,因此两姐妹谁也没叫,她们要了个中包,点了一堆啤酒和零食,还有一个大果盘,洛妍的洁癖很严重,她用消毒湿巾将沙发,玻璃茶几,触摸屏慕,金属门把手,话筒通通消毒了一遍,洛小棠在点歌,她自己喝啤酒吃零食,等洛小棠唱歌时,她也凑了过去点自己喜欢听并且会唱几句的歌曲。
做为一个音痴,洛妍能够唱全的歌不多,大部分是能哼哼高(和谐)潮部分的几句,当然能够不跑调的基本上是一首都没有。
因此她唱歌的时候必须得放原唱,这样跟着唱跑调的情况会轻一点,不过如此唱歌的热情便会打个折扣,她吼了几首便罢了。
一边喝啤酒一边吃瓜子儿,偶尔洛小棠唱累了休息时她唱两首,洛妍这个人酒量不好,属于一瓶倒的类型,由于吃瓜子儿口渴,她把啤酒当水喝,不知不觉喝了两三支啤酒,她摇摇晃晃地打开门去洗手间,上完洗手间出来,一头撞在了一赌温热的墙上,她伸出手抵着“墙”支撑住身子,没注意到空气突然有一刹那的寂静,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手感不对劲,慢慢仰起脸,眯着眼看过去,模糊中只看了一双冷冽的眼睛和紧抿的线条完美的薄唇,愰然意识到这不是墙,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她连忙缩了手,结果身子却向后仰去,对方屈尊降贵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见她在他手里跟没骨头似的晃荡,他皱了下眉,弯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这个公主抱的姿势洛妍太熟悉了,曾经某人每次都是这样将不肯睡觉的她抱进卧室,她生病的时候也是这样抱着她在医院里挪腾,钢铁般有力的臂弯,温暖结实的胸膛,洛妍虽然酒醉但心明,这不是那个人,然而酒壮人胆,她不禁侧头打量这个人,如刀削般的下巴,挺直的鼻梁,给人的感觉像大理石雕像,俊美而棱角分明,虽然表情冰冷然而怀抱却十分温暖,眼前的脸慢慢和记忆中的人重合……勾魂夺魄的桃花眼,俊美而邪侫的脸庞,如花瓣般美丽的红唇……洛妍的手慢慢上抬,纤纤食指缓缓点在他的额头上,缓缓下滑,滑过俊挺的鼻梁,点在那张线条优美的薄唇上。
男子停住脚步,乜了她一眼,什么叫蹬鼻子上脸?他突如其来地松开手,一瞬间的失重让洛妍吓了一跳,那只作乱的手匆忙环过去死死攀住男子的后颈,慌乱之中小脸贴住了男子的侧脸,一股臭哄哄的啤酒味儿混和着淡淡的奶香窜进了他的鼻孔,他忍耐地皱了下眉,双手又重新稳稳地托住了她,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洛妍小心肝吓得扑通扑通直跳,安全之后懊恼地咬了嘴下的皮肉一口。
脖子上湿润滑腻的触感混和着尖锐的疼痛传来,男子胳膊收紧,原本准备将她送回她自己的包厢,这下直接抱进了电梯,直达地下一楼车库。
他身后跟着的几个人下巴快掉在地上了,这样抱着人家姑娘走掉真的好么?没想到头儿还有强抢民女的爱好。
一个冷冽的眼风扫过来,几人各自抬头看天,然后打着哈哈道别,开上各自的车逃也似的跑掉了。
洛妍迷迷糊糊地被人扔到了床上,虽然还有点意识,却没感觉到危险的来临,她每次喝醉了都是被人背回去或者抱回去,有人给她脱掉鞋子,盖上轻而暖的被子。
男子坐在床边,看着她恬静的小脸,她倒是很有酒品,也不大吵大闹,喝醉了就睡着了,脖子上微微有点疼,手摸上去一片粘腻的口水,他嫌弃地抽了一张纸巾狠狠地擦掉,双目发寒地瞪着躺在那一脸无辜相的罪魁祸首,俯下身准备惩罚那张诱人的粉唇,结果被臭哄哄的啤酒味熏得他立即退了八步远,他恨恨瞪了她一会儿,环视了一下这间总统套房,暂时让她雀占鸠巢罢,拿起床头电话打给前台另外订了一个房间。
漆黑的夜里,他静静地望着天花板,作为四九城里的X二代,他也曾经有过花天酒地的纨绔生活,在那段醉生梦死的日子,他认识了同是纨绔的陆彬,陆彬其人面如冠玉,风流多情,隔壁的丫头就是他众多女朋友之一。
那一次也是在KTV包厢里,女孩如一朵初春绽放的娇花,小鸟依人地偎在陆彬的怀里,灌了两杯鸡尾酒就醉得迷迷糊糊,笑容可掬看着一屋子的人笑闹,然而除了陆彬,谁也没有映入那双勾人的丹凤眼中。
他那段时间闹得实在不像话,被家里老爷子硬给押着去参了军,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那女孩,没想到过了两三年,她一点儿也没变,无论是稚嫩的模样还是那股孩子气……身上还一股奶味儿,黑暗中他伸手摸了摸已经洗得干干净净的脖子,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挥之不去的温热滑腻和一丝疼痛。
又一次从酒醉中醒来,洛妍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所及是豪华的宾馆房间,她眨了一下眼,难道洛小棠搬不动她,便给她开了一间房?看这金碧辉煌的装修,住一个晚上不得几千块?虽然她现在能赚一点钱了,那也不是拿来这么败家的,一会儿回去得狠狠批她一顿。
她躺在床上气恼了一阵,想到反正钱已经花了,还是好好享受一下这五星级酒店的待遇吧。爬起来在浴缸里放满了水,褪去了身上的衣服,跨入浴缸中将自己整个人缓缓泡进了热水里,全身的毛孔都在慢慢打开,她舒服地叹一口气。
泡了二十来分钟,整个人都开始微微冒汗了,洛妍用洗发水洗了个头,将全身也都清洗干净跨出浴缸,披上浴袍开始刷牙,刚刷完就听见敲门声,洛妍以为是洛小棠去外面回来了,便将嘴擦了一下,走过去打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一名陌生男子,呃……这张俊美而棱角分明的脸看着有点面熟?
她疑惑地望着他,男子看她一眼,径直推门而入,洛妍退了一步,见他关上门才略微感觉到紧张,“你是谁?”
男子往前逼近一步,洛妍后面就是墙,为了避开他整个人都贴在了墙上,男子的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将她整个人围困在了一个小小的范围内。
“你干什么?”洛妍记起了昨夜的荒唐,在他的瞪视下撇过脸赧然地问。
他看着她,刚沐浴的她如一朵雨后的小雏菊,格外有一种动人心弦的美,昨晚臭哄哄的啤酒味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沐浴后的清香混和着淡淡的奶味儿,这股味道怎么就这么催(和谐)情呢?他缓缓地低下头,一只小手柔软地挡在了他的脸上,他嗤笑了一声,不着痕迹地在她掌心轻轻一吻,将她的小手拉开,偏过自己的脖子,“看看你的杰作?我难道不应该找回来么?”
“嘁,不知道被谁咬的赖我头上!”洛妍的视线瞟过那小麦色肌肤上快要淡掉的牙印,打死不认帐,话说她是属狗的么,爱咬人的毛病总是改不掉?
没想到她这么无赖,他气极反笑,一手搅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这粉唇比想像中更美味,他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般,纯男性的气息包围着她,充满占有和掠夺的吻叫人窒息得颤栗,一股电流从脊椎往上窜入四肢百骸,她瘫软在他的怀里,大脑还不想屈服,手却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般攀上了他的脖子,她闭上眼任自己在他的带领下沉沦。
得到她的回应他的吻更加深了,一手探入她的身后搅住她的纤腰,这腰果真如想像中般不盈一握,柔软得仿佛无骨,他发狠地吻她,手一寸寸抚过她的肌肤,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他的身体里。
就见了她一面,在部队的那些日子他却每夜每夜梦见她,梦里一会儿是她巧笑倩兮地倚在陆彬的怀里,一双勾人心魂的丹凤眼迷蒙地看着陆彬,柔软的唇滑过他的脸,一会儿拥她在怀的人变成了自己,她在他的身下展转,喘息,那般销魂蚀骨,常常半夜醒来感觉腿间滑腻一片。
她已经成了他的心魔,不拆吃入腹死都不会冥目,然而他不急于这一时,总有法子让她先把心交给他,那样她才不会和别的男人跑掉,快到崩溃的边缘,他倏地离开她的唇,将她狠狠压在怀里,不去管那涨得发疼的地方。
洛妍被他吻得欲(和谐)火焚烧,他却突然把她摞下了,她气得在他胸口狠狠地咬了一口,她又不能明说你要我吧,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她不是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三十岁的身子最经不得挑弄,这个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混蛋居然这么玩她。
想她也一直对一夜情很感兴趣,虽然基于胆小从来不敢搭理那些在网上约炮的人,但午夜梦回,其实她也有需要的。好不容易来这么一只极品敢采撷她的人,却只管点火不管灭火,真不是个东西,现在还紧紧抱着她,以为她会被一个拥抱融化么?切,她早不是三两岁的小孩子了……虽然,曾经有人以一个长达半个小时的拥抱融化了她那颗包裹着坚冰的心,然而现在是不可能的了,有一次没有第二次。
她被吻晕的脑子渐渐清醒,沉淀,冷静,无波无澜,耳边是他的心跳沉稳有力地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耳膜。
“我的名字叫戴明玉,你呢?”男人温柔而平静地问。
“……洛妍。”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回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