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身世（1 / 1）
十年前——
一切灾难才过去的和平年代，卡卡西十六岁，却已经成为木叶新生代的中坚力量。
三代目给旗木家的人开过无数后门，这是再一次的毫无特色的后门。
卡卡西做完一次任务回来，身后跟了一个瘦弱的女孩。他说这孩子是他归途中捡的孤儿，没有任何依靠，也不是什么国家的居民，实在不忍心就带回来，看能不能在木叶安定下来。
木叶不是难民营。这点卡卡西也知道，况且他不是看见什么人都会往回捡的圣母性格。
既然三代目看出来，并且问出口了，他也不能再隐瞒。
他只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孩。
那是空澜还在的时候，整个忍界虽已停战，但木叶仍处于极度不安的状态。那时空澜不知为何突然失踪了，后来是他独自外游，在一个叫做浪忍村的小地方找到了她的行踪。
那个村子最终因为他们而全灭，那时他对一个小女孩下杀手，空澜拦下了他。
那孩子眼里对他的信任……怎么也忘不掉。
若让空澜来评价，一定会鄙弃地说他一个小屁孩到底承受能力不够，一个眼神就打败他了云云。可是他自己知道，他受不了这个孩子信任的目光，尤其是在这样的目光中伤害她。即使后来的木叶第一技师，也有自己绝对摒弃不了的天真。
那个小女孩叫做莎莉。
她说：“大哥哥，你可以带我走吗？”
三代目对莎莉严密进行过查检，最终同意让莎莉作为木叶居民留下。但他没想过让卡卡西照顾莎莉。
九尾一战，卡卡西几乎失去了一切，变得孑然一身。
即使已经过去两年，但就他对鸣人的态度而言，他相信卡卡西从来没有释然过，虽然他永远那样漫不经心地笑。
他在慰灵碑前停留的时间只会越来越久。
原本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可是小女孩莎莉一定要和卡卡西大哥哥一起。她似乎忘记了那日火海中，大哥哥对她举起的刀，她给了这个曾经要杀害她的人绝无仅有的依赖。
等她再大一些的时候，三代目曾和她单独谈过。
那时已经可以看出这孩子对卡卡西的感情。
三代目也想有人能让卡卡西再度牵挂起来，若是能取代空澜……能取代空澜？
这才是旁人对卡卡西的轻看。
从出生开始，一共14年。他死了心只要这一个人。即使是莎莉也不可以。
那时她是怎么说的？
“我知道了。我不想和卡卡西怎么样。他愿意看我也好，想要孤独终老也好，我也认定了他，绝对不变。哪怕各自陌路，我也想要，陪着他。”
“他若找到自己想要的人了呢。”
“我随时可以，退出看他幸福。”
“永不后悔。”
你知道吗……他等那个人，等了十二年。
在相信她已死的心情下，空等了十二年。
我知道啊。
我会在知道他永不爱我的心情下，等他一生。
十年后的今天——
三代目看着眼前这个“空澜”，忽然觉得，命运实在不公平。
“阿无，找我有事吗？”
这个老头笑得很慈祥，但她就是觉得那只是看上去慈祥。事实上她不是被慈祥对待的一员。
“我想成为忍者。”阿无仔细思考过后，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她身边的麻烦多得有点夸张，只是靠别人的保护，总有出事的一天，她不能永远活在别人的保护之下。
换种说法，阿无这样的身体条件要做忍者确实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还有不适合的地方。
“最近木叶可能没有空余的人力来给阿无做训练。”三代目笑眯眯地拒绝着。
“中忍考试？”
“看来卡卡西告诉你了啊。”三代目点点头，“确实，举办中忍考试不是轻松的事。”
但这不是三代目拒绝阿无的真正理由。
要教导一些基本功，忍校的老师也可以，这种人力还是能够提供的，只是……
他最近想到了一种情况，关于“空澜”的。在他确定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之前，需要压制阿无。
不能让阿无太强大，甚至越弱小越好，只要不死就可以。
只有他知道的这种可能性，让人实在难以置信，但是不得不去尝试。
“那我也可以自学……”
“阿无。”三代目语重心长，“不是不让你学，而是最好等到考试结束以后。你对局势不了解，我也就不解释给你听了，总之，你再等等。”
阿无多少有些失望地看着三代目，黑黝黝的眼珠子装满了不乐意。但是她现在的身份，做不了反抗。
阿无一出办公室，三代目就叫了木里出来。
“下次再遇到袭击，不要救她。”
“！”木里震惊地抬头。
火影大人要放弃空澜了？！
“一遇到空澜的事你脑袋就不够用啊。”三代目笑眯眯地摇摇头，“就袭击手法你就能看出是谁了，不会下杀手，但伤到什么程度，完全可以控制。不让你救，当然有别的任务给你。”
木里愣了愣，忽然了明白三代目的意思。
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第七班照常训练。
卡卡西留了影｜分｜身看着，真身也是被三代目叫走。
他的私心绝对不止一点点啊，要是空澜能够恢复正常，那么中忍考试他也能轻松很多呢。
木里有任务，卡卡西自然也有。
三代目说起这件事也相当抱歉，因为同样对不起卡卡西，虽然卡卡西答应得很利索。
夜里，阿无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的旗木卡卡西看上去十分年幼，还会扯着她的衣角，软软叫一声姐姐。她控制不住去喜欢那个小卡卡西，小小的手放在她手里，柔软而脆弱。
他们感情很好。
对比现在一身戾气的人，相同点只是外表。然而她似乎也是这样，只有空壳不变。然而原本那么深的感情，终有破裂的时候。
不再软软叫她姐姐的卡卡西，竟然会握刀刺进她的身体里。
她看着那时卡卡西眼里的杀意，心里不知为何疼得，流不出泪。
猛地惊醒，才发现只是一个梦。
如同一部电影，却带入了自己的视觉。
阿无捂着胸口，忽然有点迟疑。旗木君会，想要杀她吗？虽然不喜欢那个人，但是心里已经把他当做绝对可以信任的人，觉得他一定会保护她，他一定不会放弃她。
为什么……
被噩梦惊醒，似乎很难再入睡。阿无从床上坐起，靠在一边望着窗外的夜色。
打扮奇怪的人，悄然落在阿无面前，让她猛地一惊。
又是暗杀者？
那人手中刀剑放着冰冷可怕的光芒，势不可挡。
她往后一退，却发现抵住墙，无处可退。时刻保护她的面具少年，此时却如消失一般没有出现。敌人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
刀没入身体，甚至还发出了悦耳的声音，她却痛得连嘶吼都做不到。
敌人连续捅了她几刀，毫不留情。
她……就要这么死去了吗。
阿无茫然地望着前方，可怜却无助。
耳边有人不停地说话。
“波风空澜，你早该死了。”
“波风空澜，你早该死了。”
“波风空澜，你早该死了。”
“波风空澜，你早该死了。”
好烦……
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喷薄而出。
好……难受啊……
手无力地落下，她的目光飘到床头一个镜框，停留住，那是一张她并未见过的照片。
一个傻笑的银发大叔，手中抱着女孩，透露着满满的幸福。
黑发黑瞳的女孩，直愣愣地看着她，从心底里透出的目光不笑而栗。
阿无直愣愣地看着那张照片，突然浑身都冷起来。
心里面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受控制。她伸手去触摸那张照片，遥不可及。
那是谁啊……
为什么，会有这么心痛的感觉……
卡卡西和木里并排坐在屋顶，目不转睛地看着床上，伤口不断流血的阿无。
她看到了那张照片。
三代目让卡卡西放的照片。是很久以前，白牙抱着年幼的空澜，一脸幸福的傻笑。
即使是卡卡西也很久不去看那些以前的照片，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看到那些美好的过去却不流泪。
“差不多了吧！”看着染红了床单的鲜血，木里有些急了。
另一人悄然落下：“队长你该信任一下我的力道，再拖半小时不是问题。”
他们不知道三代目的用意，却不得不在这里苦等。
卡卡西一声不吭仍是盯着阿无。
伤口失血量逐渐加大，阿无也越来越虚弱，可是心里的悲伤越来越强烈，几乎要把她吞噬，眼前不知怎么的划过一个个画面，每一个都充满了鲜血。
染血的房间，有人倒地不起。
尸横遍野，脚下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定格。
荒芜的战场，有人被砍断手臂，有人被刺穿心脏，有人被粉身碎骨。
最后，一只巨大的红色狐狸，利爪刺穿了一人的心脏。
那个人是……是谁？
阿无瞪着眼，忽然无法抑制地开始流泪。
捂着嘴也无法遮掩的呜咽声，一阵阵听的人心慌。
“不要……”
卡卡西眼疾手快拦下木里，眼中的认真不输任何人。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却不让木里靠近。
阿无瘦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不断颤抖，无形之中似乎在拼命挣扎。
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是什么……
不要……
阿无捂着脸，不断哭泣。
不要……
三代目忽然出现，身后跟着山中亥一。一挥手，亥一上前，将手放在阿无头上。
“不要……”阿无似乎没有感受到旁人的接近，“不要……”
木里一把推开卡卡西，急切地看着阿无：“空澜！空澜！”
卡卡西皱着眉，想到三代目不会无缘无故做这些事，况且阿无这下反应有点大，只是因为受重伤，然后看了白牙的照片。
“精神力变得很奇怪。”亥一说道，“而且，看到了很多记忆。”
“什么记忆？”
“战场，死人，很多以前牺牲的伙伴，还有……”
“说吧。”
“九尾之战，四代火影大人之死。”
“不要死……”阿无直直地冲面前地亥一伸手，“哥哥……”
！！！！
所有人猛地一惊。
她说什么？！！！！！
***
阿无究竟是不是空澜。
如果不是，又是什么人。
和空澜什么关系。
三代目顿时陷入沉思。他试探的角度，似乎没有出错。甚至获得了一些很重要的消息。
空澜，这下可玩大发了啊……
＝＝＝＝＝小叶子日记＝＝＝＝＝
大家好我叫波风叶，这是我第一次写日记，都是波风空澜的坏主意！爸爸不发表意见，但是爸爸很“听”波风空澜的话，所以我就开始写这种破烂日记了。【愤怒！
今天，就简单大家介绍一下我的家庭。
我们家有三个人。
爸爸是世界上最厉害最帅最最最最好的爸爸！
小叶子宝宝就是我，由最最好的爸爸生出来的最最好的宝宝【喂你爸生不出小孩！
最后一个就是波风空澜。
长得一般般，能力一般般，脾气老大老大，成天欺负我，一点也不知道尊老爱幼！
对了，勉强把日番谷哥哥【那是你舅舅辈分的！】算作我们家的吧，那就有四个人了。
啊？你说波风空澜是什么人？虽然不想说，但是那个女人确实生了我。【这家伙能不挨揍？
还有，我爸爸是谁？那还用说吗？当然是世界上最帅最厉害的波风皆人啊！
哦，还有很多叔叔叫爸爸更木或者水门。
以上。
Ｘ月Ｘ日，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