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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送花讨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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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尔清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拾级下楼。远远望去,只见客厅里放了一个精致的盆栽,近身过去才发现是一株玉兰,正值花期,大大小小的素色花朵开得十分热闹。

“这是怎么回事?”顾尔清不解,这时李嫂正好送客回来。

“先生刚刚让人送过来的。”李嫂笑盈盈地说,“今早离开的时候就跟我说这事了,他说家里没有花花草草显得很单调。”

顾尔清微微点头,嘴角上翘,看得出来很是喜欢,她凑近闻了闻,并没有浓郁的花香,只有一股清爽淡雅的气味。忽然想到什么,脸上又流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

“怎么了?”李嫂见她若有所思,轻声问道。

“玉兰更适合栽在室外,放在室内的话恐怕…”

李嫂正好也有同样的顾虑,她点点头,“那要不要搬出去?反正外边的小院子也没什么花草,室内的话,我们改天可以去挑些盆景回来。”

顾尔清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移到小院子里就可以落土栽了,这样长得比较快。”

李嫂一听,更高兴了,又说:“我刚好认识一个懂栽培的小弟,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帮忙。”

顾尔清点点头,说好。

李嫂听完,就兴致冲冲地去打电话了。顾尔清环顾了四周,正如聂伯庭所说,这个家除了高档大气的装潢和时尚精美的摆设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东西,并不像家,反而更像是豪华的大酒店,缺乏太多的生气,给人冷冰冰的感觉。

……

聂伯庭下午到家,便看到了小院子里突兀的玉兰,在阵阵春风中摇曳着孤独的身影,形单影只,显得很可怜。又见玉兰旁边放着的雕花瓷盆,高昂的价格自是不用多说,最重要的是他精挑细选好久才选中的,怎么会沦落到在院子里陪玉兰风吹雨淋的下场?

他墨玉般的眸子里瞬时就翻涌起了波涛,这该死的顾尔清,不待见他也就算了,竟然连他买的玉兰也不待见?如果不是无意间看到了书房里她画的玉兰,他又何必为博美人一笑如此大费周章?到头来还换得一个热脸贴冷屁股?

聂伯庭压抑住滚滚而来的怒意,阴沉着一张俊脸开门进屋。

李嫂见聂伯庭回来,急忙迎上去,接过他手里的外套,笑道:“晚餐再过一会儿就好了,先去歇歇吧。”

聂伯庭蹙眉,丈夫回家迎门这项工作不应该是妻子分内的事么?他又低眼看了眼笑呵呵的李嫂,连忙甩开这个不该有的念头,她顾尔清怎么可能有这种做妻子的自觉?不着痕迹地看看四周,还是没有她的身影,低声问道:“她人呢?”

“夫人在楼上呢。”

“哦。”

“玉兰是怎么回事?”

“夫人和我又请人搬出去了。”

聂伯庭沉沉了眸子,转身上楼。

站在书房门口,看着紧闭的门,迟疑了片刻,还是抬手敲了敲,又觉得实在很可笑,这是他的家,为什么他却觉得自己只是个客人。听到里面有人低低应了一声,他推门而入,顾尔清合上手中的书抬眸望向他,彼此的视线正好撞上。他觉得尾椎袭来一股电流,并不强烈,却直达心脏,假装咳了咳,厉声道:“你就那么讨厌我?”

顾尔清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又无缘无故地发脾气,觉得有些不可理喻,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怎么了?”

事实上,顾尔清表现得越冷静,聂伯庭就越来气。她的淡定和他的暴怒形成强烈的对比,仿佛是他一个人在上演一场无理取闹的闹剧。

他一步一步走近,紧盯着她空明的眼瞳,居高临下地问:“那玉兰是怎么回事?我买回来就是要摆在客厅让人观赏的。你倒好,嫌它碍眼把它弄到院子里去了,你知道我到底花了多少心思才挑到一棵逞心如意的?还有那个花盆,你知道它有多贵么?”

顾尔清见他终于叨叨完,无奈地叹了口气,打算翻开书继续看,没想到他却更快一步抢过她手里的书,眸子染上一层更浓的怒意,又问了一遍:“你就这么讨厌我?”

顾尔清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他的举动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幼稚又可笑,她缓缓起身,迎上他的眼,若有似无地笑着:“聂伯庭,你是没有常识么?”

聂伯庭不明白,他在谈论的是她虐待他的玉兰,她却反过来说他没有常识?她是不是没有搞清楚重点,如果是这样,他可以再告诉她一遍…

正欲开口时,就听顾尔清独特的声音传来,她看起来并没有被自己的愠色所吓到,不紧不慢地说:“玉兰适合生长在室外,你把它禁锢在一个精致的花盆里,它迟早有一天会死掉的。”

聂伯庭听完,霎那间目瞪口呆,他觉得实在很丢人,却又惊喜地发现一个事实,迫不及待地确认:“所以说,你不是因为讨厌我而把我送给你的花扔在院子里的?”

“当然不…”顾尔清还没说完,立马又发现他话里的玄机,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道:“送给我?”顿了顿,又问:“为什么?”

他有些尴尬,随后用目光指了指那副靠在窗边没有完成的画,面带赧色,“我记得年三十回华庄园的时候你对着这那棵玉兰发呆,我想你应该是喜欢的。”他的声音越说越小,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一个青涩的少年正在对初恋女友进行表白,脸红心跳又忐忑不安。

顾尔清的脑海泛白了几秒,又及时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的目光顺着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那副没有完成的画上。

“谢谢你。”她说。

聂伯庭意外地转过头去看着她,她小巧的嘴角微微上扬,他忽然觉得她此刻的笑容是真实的,虽然很淡,但是神色却是那么温和。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变得有些慌乱,外表却在故作镇定,“晚餐差不多准备好了,下楼吧。”

“嗯。”

……

聂伯庭晚上在家的时候,顾尔清总是会自觉地让出书房。他本想和她在客厅一起看电视的,又怕惹她没了兴致,才悻悻把自己关进书房。在连续看了几个企划案后,不期然接到萧肃的电话。

“聂少和聂少奶奶有进展了么?”萧肃的语气里带着玩味,开门见山。

“唔,不能说是进展,但要比之前好了很多。”聂伯庭看了看表,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不觉得一头热很辛苦么?”

聂伯庭勾了勾唇角,“这种感觉蛮新鲜的。”

萧肃在电话那头啧啧了两声,“只怕会不长久。”

“那又何妨?”

萧肃的语气变得认真,“不是我非要扫你的兴,这件事你最好还是认真考虑一下,不要冲动。”

聂伯庭暗自低笑,如果说对顾尔清的感情是冲动的话,持续的时间会不会太长了些?

“艾榆前几天给我打过电话。”萧肃停顿了两秒又继续说道:“她在电话里泣不成声,她不能失去你。所以你要想好了,你一旦做出选择,就意味着惹上一个大麻烦,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聂伯庭听完,刚毅的下巴绷直,他明白,萧肃是在提醒他不要忘了艾榆的存在。可是问题就在于,艾榆和他以前交往过的女人不同,他和她的感情不是逢场作戏,更不是简单地说一句分手,或是拿一笔钱就能打发。他承认,他爱过这个女人,所以不会用不堪的方式跟她说再见,一定能有一个两全的办法…

等等,爱过?

聂伯庭连自己都觉得震惊,他在不知不觉的状态下居然把自己对艾榆的感情归结到了过去时态。按了按泛疼的眉心,缓缓开口:“你也许不知道,顾尔清就像是我的心魔,我对她的喜欢每天都在疯长,即使我努力克制,它还是四面八方地蔓延,那种压抑的感觉太难受。”他停了停,继续道:“或许可以这么说,我压根就不想克制。”

“你完了。”

“我知道。”

“顾尔清并不喜欢你。”

“我知道,可是…”

“总有一个可是。”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已经试过了,可却是徒劳。”

“聂少啊聂少,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你终究还是逃不了。”

聂伯庭无奈地笑笑,说他肤浅也好,滥情也罢,对于顾尔清,他就是不想放手。

……

结束了通话,聂伯庭见时间已晚,就打算起身回卧室。楼下客厅已经安静了,只有一盏壁灯散发出微弱的光,想必她已经睡下。满怀心事地走在长廊上,萧肃的这通电话确实提醒了他,想要开始一段感情,就必须在另一段感情中全身而退,他该怎么做,才能彼此都能兼顾到?

正想得出神的时候,听到一声轻微的开门声,聂伯庭抬眼一看,是顾尔清。她刚洗完澡的样子,长发用一块灰色的毛巾包住,穿着一身宽松保守的淡黄色睡衣,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小很多。

“怎么了?”

“口渴。”

聂伯庭这才看见她手里的白瓷杯,微微皱眉,这个白瓷杯对她来说似乎别有意义。刚结婚不久,她就为了这个白瓷杯重返成宅,结果回来后一连情绪低落好几天。纵使家里有许多精致的杯具,每一个都比她手中这个要好百倍,她却唯独钟情这个,到哪都形影不离。聂伯庭实在搞不清,这个白瓷杯对她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顾尔清见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也不打算理会,想要下楼倒点水喝。聂伯庭正在想着白瓷杯,她擦肩而过的时候,一股沐浴后的清香把他的神智拉了回来。他侧首,正好看见她的侧脸。他有几秒钟的震惊,因为他清楚地看见,她左侧发迹线紧挨着太阳穴的位置有一小道月牙形的疤痕,淡淡的颜色,若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应该是时间很久了。

“顾尔清?”他及时叫住她。

她转过身,脸上平静如初,那双清透的眸子锁着他。

“额…你发迹线上的疤…是怎么回事?”他迟疑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问。

只见她的眼色黯淡了下去,又瞬间恢复原样,“不小心摔的。”

聂伯庭正想说点什么,却听她的声音传来,“晚安。”说完,就自顾自地走了。见她的背景消失在楼梯口,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不是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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