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师父出镇(二)(1 / 1)
子里找了家最高档的宾馆。在这村里说是宾馆,换做在城市里其实就是一些大一点的旅店罢了。
来这村里也有几天了,一直都忙活蓝亦欣的事,也没到处溜达走走,虽然这里算不上什么景色秀丽、山美水美的佳地,但来这一趟也不能白来,于是领着胖子小关,三人到街上溜达一圈,领略一下黄土高原上的风土人情。
三人溜溜达达的走在小街上,两排的各种特色小吃店里熙熙攘攘,正直吃饭点三人闻着店里飘来的香味就饿了。东凑西凑,凑出20块钱,进了一家回勺面馆,里面人群bào满,没有一处空桌。换了两家都是这个情景,于是三人停了下来,要了三大碗卤ròu菠菜面蹲在店外窗户底下开吃了。
三人都狼吞虎咽的扒拉着碗里的面条,我一着急给呛到了,胖子一手端着碗,一手提着筷子帮我拍着后背,张着那油乎乎的大嘴说:‘其实当初咱们要在北京好好干,也沦不到这个地步,都怪我见钱眼开,去帮人驱什么邪,害得咱哥俩到处乱跑。’
我看胖子那肥头大耳的面庞说:‘小胖,当时不怪你,要是我不想做的事,你绑着我去干我都不干,当时也是我自己乐意,哎,这个挣钱啊,不是一时半会,说挣就能挣的……放心吧,咱们以后会有钱的。’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边吃边聊,毫无顾忌过往路人的异样眼光,有说有笑加上手里的卤ròu菠菜面别提有多开心了。吃面中我看到了林永权!他神色萎靡,无精打采,好像是得了病似得,病病殃殃。我快速的把碗里剩下的面条扒拉进嘴,放下碗筷就跟了过去。
一直跟到一家保健品店里,他进去不一会就提着一包东西慌慌张张的出来了,我看他鬼鬼祟祟不知买什么东西来捣鬼,于是也进了店里,买了两个最便宜的东西,问老板说那位先生刚买什么了,那么紧张?店里老板说:‘就是几包兴奋yào而已。’
出了保健品店心想:“那老狐狸买那玩意干嘛?难不成晚上去哪风流?”边走便想,就看到小关急急忙忙的追过来:‘于哥你干吗去啊,怎么突然跑了。’我说我这一大活人,能跑哪去,别提我担心,我看见林永权了。小关哦了一声说你拿着面钱呢,赶紧回去付账,胖哥还在那里呢。
我一想钱还没付呢,急忙跑到店里把帐结了,胖子骂骂咧咧:‘你最近怎么老旧害我啊,她妈的你吃面拿着钱就跑了,把我压这儿?我哪也别去了就在这给人刷盘子还账吧!’
我说你误会了,我看见林永权了,那老家伙去保健品店买了几包“兴奋yào”也不知搞什么名堂。
第四十七章 师父出镇(二)
我一想钱还没付呢,急忙跑到店里把帐结了,胖子骂骂咧咧:‘你最近怎么老旧害我啊,她妈的你吃面拿着钱就跑了,把我压这儿?我哪也别去了就在这给人刷盘子还账吧!’
我说你误会了,我看见林永权了,那老家伙去保健品店买了几包“兴奋yào”也不知搞什么名堂。
胖子听后嘲笑道:‘这老逼梆子晚上估计是晚上又给老二花钱去了。’我心想估计没这么简单吧?三人一直溜达到傍晚,最后胖子实在是支撑不住了说是这几天晚上折腾的太厉害,头疼的不行,于是三人才回到家中,吃晚饭的时候,胖子说没胃口,不想吃,一直就躺在床上。我当时也没在意,估计是这两天我俩折腾的太厉害了。
胖子估计是受风感冒了,当时也没多想。可是直到他第二天早上他依旧赖在床上,身体哆嗦不止,高烧冷汗一并而来,而且冷热jiāo替变化,一会身子就像炉子一样烫手,一会又像冰块般拔手,牙齿上下打颤。这并不是寻常的普通感冒!胖子是被人施了法!
胖子这一副反常的病况诈人头皮,对胖子下手的人还用说么,肯定就是前天晚上从纸人体内钻出来的大老鼠向棺材铺老板林永权通报了情况,所以胖子才惨遭dú手。我气得是牙根直痒,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从家里抄起菜刀就去找林永权算账,最后愣是被小关和蓝亦欣拦了下来。
蓝亦欣扯住我的肩膀:‘小于你赶紧停下!你怎么不好好想想呢,你去了有什么用?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有这个必要么?眼下最要紧的是小杜的病情,而不是找林永权!再者说你师父不是符高人么,下咒解咒对于一个真正的高手而言我想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吧,我想等你师父来了,肯定会有办法。’
听到师父这两字我脑中顿时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平复冲动的情绪冷静了下来,眼下确实不是跟林永权拼命的时候,先把胖子的病情稳定住才是最重要的关键。不管怎样,林永权这个仇算是结上了,当下三人拦下一辆出租车抬上胖子就奔向村医院。对医院是不敢有太多的指望,因为胖子中的不是“病”是术,只能企盼师父早点到来了给胖子解咒了。
上了出租车司机一看胖子病成了这样,也不敢怠慢,一路油门踩到医院,三人急急忙忙抬着胖子下了车,可此时的胖子重的和头死猪一样,我抬肩膀,他俩抱大腿,拖了半天连医院的台阶也没上去,于是让俩人扶着胖子趴到我后背,愣是给背进医院的。人在喝醉酒或是昏迷时,旁人是很难将其抬起的,这里虽说是正规医院但还没有急救车。
给我们挂号窗口的大夫,态度非常不好,说话特别快,而且声音又小,没听清楚怎么回事等我问第二遍时人家就生气了,开始冲我大吼。加上我此时过于着急,差点就吵了起来。但我自小就有当医生的志愿,对于穿白大褂的人,我还是非常的尊敬,心里虽然非常不爽,但还得以大局为重,便把这口火咽了下去。
到了病房,医生开始给胖子检查,量血压、测心率、皮试等等一系列过程,然后扎针输液,输的是什么我自己都记不清了,总之就知道稍微管点事而已。我看着半昏半迷的胖子,油白的皮肤已经变成了灰黄,两眼无神半挣着,眼球一动不动的僵在眼眸里。我握着胖子的另一只手,脑中如一团粥一样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咱们现在在医院……你要相信,相信自己,相信祖国的医疗水平,相信党,相信政府,相信人民……’
胖子也不知道是听到了我的话,还是对自己的生命感觉到渺茫,两条水花从眼中溢出,呈45°角滑落到枕巾上,我看胖子这个样子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而这时我接到了师父的电话,师父到了!
我叫蓝亦欣和小关赶紧给胖子办出院手续,也别管现在输的什么东西了,总之师父来了,胖子有救了,两人在医院忙活胖子的事,我则直接去车站接师父。到了侯客大厅刚一进门,我就在远处看到一个身躯凛凛,全身都包裹在一件大大黑色呢子风衣里的中年男子,提着一件黑色皮包挺胸昂首。他与我对望,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眸,透着一股沧桑与炙热,一股温热与希望久久在心间飘dàng,这正是我要接的人,是师父!
见了师父首先一个行师礼,师父对我点点头拍着我的后背就说了一个“走”字。师徒二人拦车回到了我们的住处,胖子还没从医院回来,当下便把胖子的情况与师父大概简谈一番,师父听后只是眉头稍紧,但更多的是沉稳冷静,镇定自若。
师父进里屋换得(dǔo)罗,我替他倒好茶水,便去院外等待蓝亦欣三人,不一会儿,一辆灰色的夏利车开进院里,从车上背下胖子便进了屋,蓝亦欣付车费,小关撩门帘。一进屋,就看见师父已换上一身青色长袍,白边黑布鞋稳实的踩着地面,白绸带裹腿,黑色方冠,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那浓密的长眉下,目光炯炯,刚毅端正,这一身淡雅的青色的得罗披在那并不高大的身型上却显得潇洒伟岸。
把胖子扶到床上,把他的裤腰带、衣领口、袖子扣等等能松宽的地方全部拉开,师父把手背探到胖子的额头,又捏了捏他的脉搏,闭眼不语,良久,睁眼张口说道:‘是中了“瀛罗攻心请神咒”给他下咒的这个人……你们可会过面?’
要说林永权我们再也熟悉不过了,不过我和胖子都没与他对上手,倒是胖子之前杀过一只傀儡纸人里装的老鼠,后来在另外的一个傀儡纸人里也发现了一只大老鼠,可惜让它跑掉了……师父听后脱口而说:‘就是那只老鼠下的咒,只是这老鼠不是寻常的老鼠,但这老鼠听命一高人指示,这些一会在谈,先对症下yào,替他拔出“鼠咒”(瀛罗攻心请神咒)。’
需要解胖子所中的咒,需要用紫冰银结印符,照生日在结印符上雕刻结印阵:农历3到5月出生是“翟,爝”两阵。农历6到8月出生是“蝎夔,斗饕”两阵。农历9到11月出生是“瀛鸯,”两阵。农历12到2月出生是“赉渫,萤觚”两阵。
之后在按照生日在结印册添加结印:农历3到5月出生需添加“竹内古河,藏之介,青竹丹枫”3个结印。农历6到8月出生需添加“八重冰梅,羽心,”3个结印。农历9到11月出生需添加“石田佐吉,修罗,石叠”3个结印。农历12到2月出生需添加“菊葵,刳舟剡楫,竹内古河”3个结印。紫冰银结印符和结印配合使用可以消除影响。
解咒时不能有旁人在旁围聚,以妨碍解咒者的运聚精神力与中咒着复疗效果被旁人所吸收,弄不好还有负面效果,导致解除掉的罗咒转移到其他人身上。我们三人退出房间,我最后离开时对师父问道:‘师父有把握么?’师父回道:‘尽力一试便知。’我问,几成把握?师父坦然直言,自信满满:‘十成。’说着便把屋门关上,留下房外的三人。
虽然师父已说有十成的把握能替胖子拔出“鼠咒”,但在我没看到胖子的康复前,心里依然压着一块石头,久久不沉。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已至夕阳染红了半边天,胖子和师父在里面已经3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此时里面的情况怎样了。
我坐在院子里的推车座上,不停的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伴随着踏入道途后接触的种种事迹即经验的增加,自己也无时无刻的被激情与各种风险而考评,以及自己所认为的各种琐事所束缚,随之而来的是如影随形的烦恼和失望。我不明白自己到底在顾虑什么。要不是这次碰巧师父来西安,胖子恐怕已经归西了,而这一切为的是什么?在我脑海中突然印象出我和胖子第一次以玄学手艺挣钱时的情形,胖子看着失魂落魄的张丰雨说:“您别老就把钱看得太重,钱是什么?钱她妈的就是王八蛋!”
第四十八章 师父出镇(三)
“有命挣钱,没命花”,把命都搭进去了,怎么去花钱?我这半吊子水平其实可以画符去卖,也可以昧着良心,去妖言惑众,总之以我现在的能力我是能轻而易举的骗到钱。犯不着每次都去接触异灵玄术的勾当,但我不想那么干。而每件事物都有它本身风险xìng,风险小,它的回报小,风险越大,它的回报就越大。只可惜在这些咄咄逼人的诱惑下,却经不住它的考验。随即在心里油然而生一个念头,这次干完这场,我就带着胖子小关回老家,再也不干了。
可是这个想法,也只是在我脑中短短的徘回了一阵。屋门突然被人从里边拉开,我跳下推车,连忙走到房前,师父从屋中走出,黄豆大小的汗珠挂在那刻满沧桑的面容上,感觉一下子衰老了很多,我急切的问:‘胖子怎么样了?’师父擦了一把额头脖子上的汗水说:‘已经没事了,他体质很好,已经醒过来了,现在只是身体很虚弱,调养几天就可恢复。’我听后是欣喜若狂,又问师父身体受到影响了么,师父摆摆手说没事,出来透透气,呼吸下新鲜空气。
我跑进屋里,看着胖子已经醒了,靠坐在土炕墙壁,一脸虚弱病相,一看我进来,一把拉住我的手不停地直摇:‘老于啊,你师父可真厉害呀,我自己都以为活不了了,怪不得你从小就励志要当医生。’
我说:‘你是不是没醒呢,还糊涂呢?这哪跟哪啊,这和我想当医生根本就拉不到关系,我看你脑子烧坏了吧。’胖子一听不乐意了,扔下我的双手又靠在墙上:‘大胆刁民,敢对本老爷这么说话?快快从实召来,在医院里你说啥了?什么相信祖国的医疗水平,相信党,相信政府,相信人民?我干啥了我。’
我笑道:‘我当时那不是替你着急么,糊头乱嘴的随便说说的。’胖子对此仍然不满,让我给他端茶倒水伺候一番作为赔罪。他刚从“鼠咒”中恢复过来身体虚弱的很,我不敢太激他,也只好勉强的顺着他,把个胖子乐的一仰一合。
听胖子说,从他口中吐出一口耗子形状的黑痰,跟胶皮糖似得,吐到地上,仍然不变形,还慢慢蠕动,最后被我师父包在纸里,从手中燃起一把火给烧成一股烟了。
我说你那是中了林永权的“咒”,我师父给你拔出来了。胖子一听一掀被子就要跳下床,我急忙把他按了回来。胖子破口大骂:‘我草她姥姥啊,敢她妈的给我下咒,差点弄死我了。老于我就问你一件事你敢不敢答应?’我说什么事?胖子一手横在底下,一手从上往下一挥,对我做了个砍脑袋的手势。我一把把他推到床上,说道:‘别她妈的闹了,现在你没事就行了,晚上师父跟林永权jiāo流下,劝他回头改过,现在师父来了,已经由不得我们了。’
胖子听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躺在床上,抬头看着棚顶,心里万分不服的骂道:‘最好别让我看见那个老逼绑子,她妈的,敢对我耍yīn招,再让我见到他我非把他蛋割下来不可,让他以后再也买不了春yào。’
胖子就是这个样子,他可能真被林永权的鼠咒吓坏了,气得心里不爽,连连对林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