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新的去处(1 / 1)
,第二日,把携带来的行李工具都收拾妥当,又把那半疯半傻的老怪人放了,用大石块把山洞洞口堵住半截便去了附近的镇子搭车到车站。
瑶家就是当地的,与我们不是一路的,他在镇子里搭了一辆顺路车便回了家,我们四人买上火车票便启程回乡。
一缕和煦温暖的晨光夹杂着嘈杂的火车鸣笛声透过车窗洒进车厢来。我迷迷糊糊,突然感到一道强烈的光束覆在身上,暖洋洋的。我睁开惺忪的双眼,便看见窗户上那金黄色的柔和的光芒,并不刺眼。这便是晨光吧,在家中鲜有看见,此时它却真实地出现在我眼前,看得见,摸得着,忽的一下,它又变得不真实,仿佛下一秒,它就会溜走一般。刚才脑中还在抱怨那耀眼的东西,打扰了我在火车上罕有的清梦,而现在,我又无比欣喜它扰扰了我的清梦,让我有幸能欣赏它稍纵即逝的美丽。
第二十九章 新的去处
我趴在车窗前着看窗外急速闪过的景象,却不料那火红的太阳却早已悬于半空,向四周散发着巨大的能量,我不免有些泄气,但天边那火热的圆球投来的缕缕温和的晨光又使我心中无比惊喜,这般美妙比起日出那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窗外,群山连绵起伏,那金黄的阳光罩在上面仿佛镀了金子般,更加显得盛气凌人,大气磅礴。那山上生长着的一片绿色就如同那大山披了件绿纱似的,更添加了一份端庄与凝重。我在电视上看到不少山,庐山、岳山、峨嵋山……它们都有自己的特色,如庐山的清秀,岳山的巍峨,峨嵋山的陡峭,但它们都不如这窗外的山一般自然与神秘,仿佛它才是大自然最正宗的产物,不谙人事,静静地躺在那里,静观世间的变故,如隐世的老人,隐居山林,却无事不知,无事不晓,又像一个永世的谜,给人以致命的探索yù,却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在我和胖子随蓝亦欣这次寻穴,我本以为是次漫长无绪的旅程,一开始能不能找到,我们自己心里也没数,但怎么也都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结束了,完全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刺激与惊险。其中有些莫名的失落,我也说不上因为什么,就感觉有一种目标没有达成的空虚。从第一次接张丰雨的单子,再到这次广西寻穴,每一次的经过与结果都令我不怎么满意,如其实这次,这么一大笔钱,没能挣到手。
我和胖子依旧回到了小关家,在我们到小关家的第五天,解老爷子在张家口的jiāo通大酒店摆了一桌犒赏宴席,答谢这些年找穴有功有苦的找穴人,我和胖子也接到邀请。宴席间,加上解老爷子家的人,一共一百多人,场面好是隆重,就跟过寿一样。我和胖子与那些风水先生的人完全不熟,猫在角落的一桌自顾自的吃吃喝喝。
席间,要数那位找到“地穴”的风水先生最为风光,众人连连敬酒。我和胖子也没当回事,坐在自己桌上干自己的,互不来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喝得七上八下,酒一上头,话就特别多,都各自的吹嘘自己在寻穴的过程中遇到了什么苦了难了的,有的说着说着就激动的哭了。我俩也不愿意去理会那些人,更无心去结识他们,乐得自己清静,也不去敬酒,更没人搭理我俩,着三不着两俩人自相对着胡侃。
胖子靠在椅子上说:‘老于咱哥俩运气不好?为啥那穴咱们就没找到呢?’我摇摇头不知说什么好,可能真是运气不好,再加上资历与经验欠缺,所以这盘菜不属于咱们。胖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咱俩真是窝囊到家了,没学历,没技术,没背景,要啥没啥,本来用想“神棍”挣点钱,还她妈的挣不到,哎。’
我说:‘哥们别灰心,实在不行,咱俩找个地方,干脆学点技术得了,能糊口饭吃也行,还是走正道吧。在这么下去混下去,真啥也不是了。’胖子眯着眼说:‘我看咱俩干啥都那副德行,只恨家里没羊,要有两只羊,回家放羊也行。’胡扯间蓝亦欣搀扶着解老爷子到我们这桌来倒酒感谢,“这些日子辛苦了”,我们都赶紧站起身来陪了几杯酒,倒完酒解老爷子又转到其他酒桌招呼,蓝亦欣留了下来与我和胖子又客套了几句,然后问道:‘今后你们二人有什么打算?’
我和胖子现在也没什么目标,但也不能继续这样散漫下去,说出来怪丢人的。一时也不知怎么开口,蓝亦欣看我和胖子挺不愿意提及以后的目标打算,便转移话题说道:‘我父亲与我母亲相识之前,一直农村里教书。而村中有个的叫李显的无赖,靠挖坟盗墓维生,有一次这个无赖挖了一处坟,带了许多陪葬物回家,自此村子便不再安宁,常常发生许多离奇怪事……’
村民们都认为是这个叫李显召来了不干净的东西,得罪了“惹不起的东西”,有人劝阻他,可他也不听,最后村子里连连发生怪事。村民一气之下将他打他一顿,然后绑在树上,虽有人出言劝阻,但无人理会。最后他死在树上,晚上村民想将之安葬,但发现尸首不见。
胖子说:‘说这干嘛?这和你爸有什么关系?’蓝亦欣没有理胖子,继续说:‘这叫李显的,从小和我爸便拜下了把子,我父亲曾经也多次劝他洗手,不要在做盗墓,但他就是不听,自己惹了祸,尸体也不见了,不知到底招了什么邪。’
而李显的死,并不算是完结,李显所在的这个村子就像被诅咒一样,每隔一段时间就发生一些怪事。我父亲和我说,有一次李显给他托梦。梦中李显说了很多,他盗墓不假,但是村子里的邪事却不是他引起的,他这份职业虽然有些不光彩,但还不至于召来麻烦,而他自己死的也是很冤,居然是被“死人”掐死的,这一切全是那个“死人”引起的,而且杀死他的那个“死人”还在村子里为非作歹,所以特意托梦叫我父亲要小心。
这虽然只是一个梦,根本没有什么说服力,我父亲当然不会去当真的。在后来我父亲认识了我的母亲,跟着母亲辞去了村里教书的职务,来到城里与母亲一起经营公司的生意。在我15岁时父亲回家探亲,结果这一去就再也没有音讯,整个人凭空的失踪了,至今仍然下落不明……所以我坚信李显托梦所说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鬼怪在作祟。
蓝亦欣说道最后声音特别小,心中泛起对父亲的想念,脸色变得憔悴。我和胖子听得稀里糊涂,这些根本就不能信,在过去人们对事物的认知根本不够,科学意识薄弱,再加上在哪个村子也都流传着一些乡野鬼怪之说,这不一定是应验了李显托梦。
蓝亦欣继续道:‘我一开始也和你们一样,不相信,但后来我也做了一个同样的梦,梦中的父亲没有头颅,用笔写了一张纸条,上面说,叫我不要永远也不要回爷爷家,紧接着父亲便消失了。虽然这是梦,但我感觉,父亲没死,依然活着,这可能是种错觉吧,但是在父亲村子里的怪事却始终一直没有水落石出。’
这件事困扰了我很久,不想让父亲死得这么不明不白,我一直想把这件事弄清楚,也算是对死去的父亲有个jiāo代。我和母亲说过,但母亲不相信“托梦”这一说,然后又一直苦于帮着外祖父寻穴,没有时间去查清此事。我也知道凭我一人的能力是办不到的。
我说你外祖父人脉很广,为什么不请他帮忙?蓝亦欣摇摇头:‘外祖父人脉是很广,召集了好几批能人为他寻穴,但很多人都是风水行的。而在民间也有很多深藏不露的玄学大师,但这些人一般不显山不露水,也不好去找,有的也不一定愿意出力帮忙,有的也都是拿了钱不办事的,这种人我在外祖父这里就见到了很多。’
蓝亦欣给我和胖子一人倒了一杯酒,正色说道:‘咱们虽然只短短接触了几十天,但从平常我就看出了你其实不是以风水学为手,更精深与道家的“玄”学,我没说错吧?于道士?’胖子听蓝亦欣叫我“于道士”一口酒喷了出来,看周围好多客人,强行忍了下来,趴在桌子上咯咯的乐个不停。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称呼我,我说道:‘蓝队长,您别这么称呼我,我受不起,我根本就不是什么道士、道长,我就一二道贩子,什么能挣钱就干什么,那你的意思是?’
蓝亦欣说:‘在我认识的人里没有几人真正的懂玄学异术,瑶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一个,然后就是你了,可惜瑶不能来,所以我想请你走一趟。’当下又聊了一些详细情况,但蓝亦欣始终也没提及酬金,只说路费、食宿费、用具品都有他负责,这让我和胖子一直提不起兴趣,这分明就是一次无偿劳务啊。但念在刚刚在一起广西之行的同伴份上,我还是答应了下来。
第三十章 林家棺材铺
当下又聊了一些详细情况,但蓝亦欣始终也没提及酬金,只说路费、食宿费、用具品都有他负责,这让我和胖子一直提不起兴趣,这分明就是一次无偿劳务啊。但念在刚刚在一起广西之行的同伴份上,我还是答应了下来。
席间众人各个喝的脸红脖子粗,不喝酒的三五成堆的聚在一起谈起专业了,我看也没什么节目了和胖子告辞了解老爷子回到了宾馆。我知道蓝亦欣虽未提及报酬之事,但如果真帮他办成他肯定亏待不了我们,就算给不了前,让她在她妈的公司给我们安排分工作还不是跟玩似的?而我也提了一个小要求,除了胖子外我还要再带一个人去,有好处大家一起分享嘛,小关正好还在家带的呢。
选了一个黄道吉日,解老爷子把他祖父火化下葬,这事终于算是圆满结束了,蓝亦欣又带我和胖子在张家口逛了两天然后一起回到了村里。我做通胖子的思想工作,拉上小关,三人跟着蓝亦欣去了陕西老家。蓝亦欣问我们都需要什么,尽管开口,胖子狮子大开口,要了几件名牌衣服吃了几顿火锅才算满意。
蓝亦欣借此回家探亲为由,因此我们就到了蓝亦欣的老家,陕西余兴庄的一个小村,蓝亦欣安排我们几人在住到她nǎinǎi家,虽说这里也是农村,但这里相对其他的农村的建设规划还要落后的多,全村只有近百户人家,这里土地利用等方面长期存在尖锐矛盾,主要表现在垦荒过度而导致沙化,天然草地面积缩小,是以半农半牧为主体生产地区。
话再说回来,想要查出了村子里究竟有哪些鬼怪作祟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切手资料可供调查,谈何容易。想要了解详情一切先得了解村里的民俗传说,从中看看能不能摸到有价值的线索。
这些天蓝亦欣带我走街串巷,名为了解本地乡土人情做工作笔记的需要,实则打探其中线索与怪事的来源,我们开展调查的人群多数为村里上岁数的老人,而一连几天也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大多都是讲些乡村野史,像这种茶余饭后之谈根本对我们没有一点帮助,其中大多都是些玄之又玄闹鬼的怪事,不过这些耳闻的怪事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有一个叫林逸烷的人。
民国年间,这个村子里有个叫林逸烷的木匠,是个专做棺材的木匠,祖上也是靠这手“手艺”吃饭的,到了他这一辈,也就继承了祖上的家业,自小就习得个好手艺,平日里都接触的是死人的生意,到了中年才娶得一个婆娘生了娃子,自此儿子,孙子依然从事着做木棺的活儿。
按理说一个做棺材的木匠和这些乡村怪事也扯不上多大关系,可在当时人们口中的林逸烷是个极其富有神秘色彩的人物,在十里八寸都小有名气,据说林逸烷祖上都是为明朝皇族服务的御内人士,擅奇门遁甲与yīn阳五行,穿梭于冥界阳间的高人。白天在店里凿木切棺,晚上穿上黄袍大褂,提着木剑罩铃去收鬼。
可自从林逸烷死后,这个村子就不太平了,村里后来又有个叫李显的盗墓贼,盗了一处荒坟,而那荒坟正是林逸烷生前给鬼做的棺木,自此那次之后荒坟的厉鬼便跟着李显进了村里,把村子祸害惨了,村民不是生得怪病,就是连年大旱,种的庄稼基本都是颗粒无收。
现在林逸烷的孙子依然靠着祖上传下来手艺,继续做着棺材生意,只是他与他父亲都没能学来他祖父的那套手艺,只懂的劈木量棺,对于那套奇门遁甲yīn阳五行却一窍不通。
奇门遁甲,是中国古老的一种术数,是一门传统珍贵文化遗产。奇门遁甲有理数奇门和法术奇门两种。自古一直都是供皇室内部使用,想他这一介木匠也不可能有机会去观施这精髓术数的,至于林家祖上是为皇室服务,这也多半是后人为自己脸上贴金,为自家生意搞得一种宣传广告而已。
林家从事的棺材生意在附近的十里八村都很有名,现在做这种生意的人又少而少之,能数得着得也只有林家这唯一一家,在这穷乡僻壤,乡民们仍然实行着土葬,这几十年来林家的生意依然如火如荼。现在的林家棺材店,老板叫林永权,五十上下,身材高大,体格健壮,xìng格孤僻怪异,不愿与人jiāo流沟通。
回来时天已黑了下来,几人没头没脑的商量计划,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个因为所以,这时才感觉腹中空虚,都忘了晚上还没吃东西了,再一看这几人有哪个像是做饭的人?我叫胖子同小关出去买点熟食,大伙先填饱肚子,明天在找找别的消息。
而这个时候出去买东西的胖子和小关狼奔琢撞的跑回家,满脸惊慌失措说“见鬼了”,我脑袋此时就好像一锅粥,思维根本上不去,也没在意思胖子的话,胖子经常这样大惊小怪,我早已见怪不怪也没问他缘由,胖子看我不信,一把把小关拉过来说:“你她妈的不信你问小关”。
并不是我不相信胖子的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