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封禁怨咒(1 / 1)
“咚…咚…咚”“咚…咚…咚”胖子对着门外大骂:‘敲…敲你妈啊…敲…屋里没人…’
胖子虽然在破口大骂,但从他撕竭的声音中就能判断出,他也开始害怕了。当然我们并不是冒失而来,为了今晚,我已做足充分的准备。我说道:‘胖子你身体能动不?赶紧推我一把。’说完,胖子一把猛劲把我推了一个大跟头。被这一推我身体渐渐恢复知觉,连忙从地上爬起,照着张丰雨所描述的位置迅速找到电灯开关并按了下去。屋里一片大亮,但不见张丰雨的二奶。
登时白炽灯的光亮照遍客厅,我和胖子分头行动,他把预备的白面粉洒遍客厅的每个角落,我则找中正北方向垒起一堆小石头。一切布置完毕,不由得把松了口气。今晚月明朗空,万里无云,北斗位处坎宫,名同月曜,降神于人。与室北堆积石块可压制阴气,地撒白面能观察出阴魂行迹,再加上我们充分的准备,正应正了天时、地利、人和,可以放手一搏。
而这个今晚这个时间段,则是我“八字”最硬的时间。祖父为我取名为,于霖,霖:汉字五行属水,吉凶寓意是:吉。师父为我取别名为“自然”,出自“无形无象、玄之又玄、只可意会无法言说,其无形无名,自然无为。”而今晚是我第一次以“自然”正一派的身份做的这笔处女生意。
全行于方位中中、东北、**、北中。正冲戊辰、甲子、丙寅、**,(我八字出于忌讳不便在这里详说)。一切布置妥当,我我和胖子把身上背负的几十斤材料一一摆置在一面方桌上。这时张丰雨家卧室门突然打开,从里走出一名睡意惺惺的女子,此人正是张丰雨的二奶!
我打量了一下这二奶,约莫二十七、八,看样子年龄比我们大不了多少。体态丰韵,精神饱满。看见我们惊慌失措的叫道:“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
以我现在的经验还难以看出其中的隐晦,我冲胖子使了个眼色,胖子抓起那根被黑墨浸过的两指粗细的麻绳绕在二奶身上,我接过绳子的另一端,为了安全起见,两人不由分说就把二奶先捆了起来。这二奶奋力挣扎但也无济于事。这还没完,我掏出黄布袋把她的头部裹得严严实实,由于她不配合工作,我做起来很棘手,便让胖子骑到了她的身上,把她制住。
紧接着裹在二奶头上的黄布袋,越来越涨,就像正在充气的气球一样,这正是二奶体内的怨咒阴气,而二奶挣扎了没两下就昏了过去。
虽然一切看似简单,但是这其中不能有一点马虎,任何一个疏漏的环节都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首先是天时正煞,冲击阴气,打消了阴怨的最大威胁,室北有硬石镇魂,能起到对它乏虚作用,在这样的情况下,这种被怨咒所凝结的“身体”基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
我手中的黄布袋已经被撑得暴胀,而且不停的在里晃动,看那样子,二奶体内阴怨已经全被收了起来,我小心的从二奶头上撤掉黄布袋,握紧袋口,通通的装进了我们带来的一罐泥坛中,刚把坛口系住,我正要咬破手指沾血贴符的时候,泥质坛子居然一下子“吱吱”出现裂纹,正当黄符贴上坛身时,泥坛“咵嚓”一声碎成数瓣,里面的阴气全部跑了出来。
千小心,万注意,还是让它跑了出来了,这回可有点麻烦了。此时我和胖子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胖子骂道:‘这他妈的…提心吊胆的来降鬼的,又不是来逮蚂蚱的…我说老于啊,这可关系到生命安全的…你就不能买个结识点的坛子?’
我哪知会出现这般意外,再说这和坛子本身质量没关系。眼下也别废话了,得赶紧找到它,要不然咱俩也得躺在在这。胖子从我指了指门口的地面上的面粉,那面粉上隐隐现出一系列的脚印,正朝我们走来。
脑子里刚还说着要找到它,现在发现它了我们却又拿她没办法,真是太监上妓院心里着急,但她妈的干不了啊。我抄起带来的枯柳树条,看着印在地上一步步而来的脚印,手心攥出一把汗。柳树属于落叶乔木类植物,亦辟阴邪,能打无形虚魂。只要再近一点,到了攻击范围内我就用柳树条抽她。这时胖子叫了一句:‘哎?……怎么脚印没了?’
我也看到了,向我们走来的脚印突然消失了!正暗奇间,背后袭来一股阴风,还没来得及回头,后脑便被一只大手扶住,“咣当”一声,被狠狠的按在地面,立刻我头晕眼花,感觉脑门子都快爆了。
地面扬起一阵白面粉,刺激的我阵阵咳嗽,侧眼一看胖子栽倒在地,而他却严重很多,头抵着张丰雨家的大理石茶几,半跪着身一动不动,显然是被磕昏了过去,头颅上的血正一滴滴的往下流。我立即站起身迅速摇晃着他身体叫着他的名字,而他此时已经失去了知觉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此时我怒意升起,脑门子上的青筋暴跳,迅速转着身子挥舞着柳树枝,“咣当”一声,我又被一股外力狠狠的推到摔得我胸腔震动,气血翻腾,嗓子一甜,竟然吐了口血。
在这么继续被推下去,早晚也得被摔死,可是此时敌暗我明,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正在这时,跪在地上的胖子“呵呵”的笑了声,而这声音却不是他原本的粗狂性的嗓门。这声音极其细腻、低沉,这分明就是个女人的声音!我暗叫不好,她妈的胖子被附身了!
先不说阴魂的外在力量,就拿胖子的那一身横肉蛮力我一个人肯定招架不住。他要真被附身那可就惨了。我连忙跑到昏倒的二奶身前去解她身上的墨斗麻绳,打算先捆住胖子,奈何当初捆绑的太紧一时还解不下来。胖子此时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站起,说:‘老于,你在干嘛?’声音又变回了自己的原声。
这一句让我纳闷起来,难道胖子没被附身?那刚才那女人声音是怎么回事?正当我这一时松惕,胖子突然飞身扑了过来,直接把我骑倒在地,双手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我整个身体如火烧一样,呼吸越来越困难,不断从喉咙发出磁磁的响声。
我怎么都没想到我会被同伴给收拾掉,这一切远远出乎我的预料。现在的胖子已经不是胖子了,沾着满脸的白面粉,加上那凶狠狰狞的表情要置我于死地。而我又不能伤害到他的身体,这让我甚是无奈。对于被阴魄附体的人,人的唾液是很有杀伤力的,我努力的在口中嘬吸着唾液想要对胖子吐出,奈何喉咙被掐的一紧,吐了半天也不知道吐出去的是什么,全吐到自己脸上了。
头部大量缺氧,快要支撑不下去了。我缩紧肩膀,双拳合一拳,用反擒拿将两小臂插入胖子掐我脖子的双手之间想要撑开,奈何他这股怪力巨大,我这招对他居然不好使。最后在大脑仅存的一点意识里,我想起了师叔送的红绳,我从手腕拖下红绳用最后的一丝力气塞进胖子嘴里,胖子看我伸出手,直接对着我的手与红绳咬了下去。于此,在同一时间里,他掐住我的双手与我俩同时疼痛的叫声共同完成。
一声凄凉的细声尖叫胖子登时就昏了过去,我躺在地上气喘吁吁,险些就丢了命了。我急促的呼吸着空气,地面因打斗扬起面粉随着我的呼吸渗进了我的嗓子中。而事还没有结束,胖子的头上开始缓缓冒黑气,那股阴怨气正从胖子的天灵盖渗出。顾不得休喘我从胖子嘴里掏出红绳,拿起黄布袋便罩住胖子的头部,把袋口系住,从张丰雨二奶的身上解下黑墨麻绳便把胖子捆了起来。
我连忙从带来的背包中取出黄符,在张丰雨家找了个大瓷花瓶,等那黄布袋收满胖子体内的阴气,一并连黄布袋灌入了瓷花瓶中,封口、贴符一气呵成。那个瓷瓶晃荡了两下便不再动弹了。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我精疲力尽的瘫躺在地上,这两万块钱算是挣到了。
我擦洗了一遍脸上的面粉整理整理了衣物,大喘一口气,总算完活了。二奶身上的怨咒现在都在瓷瓶内,现在只是昏迷,身体必定虚弱,但已经没有大碍了,我把她抬到床上,拎着瓷瓶背着胖子便出了张丰雨家。幸亏还有出租,要不然背着胖子这死猪般的身体非得被压爬不可。我们发凌衣乱狼狈的犹如那难民般,找了家旅店便住了下来。
我背着胖子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旅店,这一晚胖子依旧昏迷不醒,直到第二天正午才醒。由于身体还很虚弱,胖子便把酒吧的活辞了,在家先休养几天。我则继续在酒吧干着,另外就是张丰雨,这人就属于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当初答应给我和胖子两万块的酬劳居然不认账了,一直找借口说出差、工作忙故意躲避我,最后我提着装有他前妻怨咒的花瓶找到他家,他才肯认账。
我堵了好几次终于堵到了张丰雨,这暴发户可不是我和胖子第一次见面那副六神无主的孙子样了。一见面便牛逼哄哄,和我摆了一堆大架子,又找原因又找借口,想方设法的磕扣这两万块报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