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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搜宫(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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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第096章 各怀心思?有意思!

因为宫变的缘故,纪千赫一度重病垂危的消息是过了一日才传出去的。

不过没有人有确切的证据,更没有人有胆子去找他求证,只是有人看到左司大巫医破例出了竹林‘药’庐并且去了他的别院所起的揣测。

消息不胫而走,一发不可收拾。

许多官员都明里暗里的打听,却奈何别院那边的消息封锁严密,滴水不漏,后来隔了一日又见庄随远亲自驾车去‘药’庐接了左司老头儿过去,这样一来哪怕没有亲见,众人也不得不信——

纪千赫是真的生了重病,并且可能还十分严重。

有人迂回了一下,知道纪浩禹和纪千赫的关系非比寻常,想要去荆王府打探虚实,可是纪浩禹也闭‘门’称病,根本就不见人。

几位阁臣略一商量,虽然知道希望不大,也还是叫人递了帖子过去,说是想要过‘门’探病。

里头刻意写了“探病”儿字,是个试探的意思。

不出所料,帖子都没能进‘门’就被人原封不动的给退了回来,而对于纪千赫染病一说,庄随远并没有出面澄清,这在外界看来,荣王方面便算是默认了此事。

风声一起,传的沸沸扬扬,朝野动‘荡’。

纪浩禹一直死拖着不肯接‘棒’已经叫人觉得棘手,现在纪千赫又出了这样的事,一个‘弄’不好,是要内忧外患搅和到一起去了。

可就算是再着急也没用,两个当事人只要不肯‘露’面,就谁也没奈何。

而宫里老皇帝的葬礼却是不能拖的,眼下天气炎热,就算是拿冰块镇着尸体也无法保存的太久,所以停尸七日由高僧念经超度之后也就按部就班的抬去了皇陵。

葬礼过后,皇位一直悬而未决的事情就成了文武百官心里的大石头,丞相和几位阁臣曾经几次上‘门’就见纪浩禹都不得结果,事情就一直的拖着。

不过还有一点值得欣慰的是,纪浩禹虽然没有公开‘露’面,但在政务上却是兢兢业业的,把一切打点的有条不紊。甚至在皇帝葬礼期间就从内务府突破,把结党营‘私’意图趁机拉拢势力上午的怀王等人以雷霆手段做了处置。包括怀王在内的大小官员二十六名,全部革职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

这样一来也就表情了他捍卫皇位的决心,倒是叫一众朝臣彻底把心思都给歇了——

只要他没打算对皇位放手,那就说明它不会看着帝国大厦倾颓,起码朝廷的社稷会有所保障。

荆王府里。

看着纪浩禹成日里闭‘门’锁户的把自己关在书房不出,红‘玉’还好,绿绮却是耐不住‘性’子,悄悄的扯了红‘玉’问道,“红‘玉’姐姐,你说王爷他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已经十多天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除了前两天去给先皇送葬,然后就再没出来过,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公务要处理?他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对于纪浩禹的心思,红‘玉’不是十分清楚,闻言就瞪了她一眼道,“你打听这么多做什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王爷的事就不用瞎‘操’心了。”

当然了,‘操’心也没用。

“可是——”绿绮还是焦急不已,“祖上的规矩,一般都是先皇驾崩之后的三日之之内就要立新君的,唾手可得的东西,王爷老这么拖着,虽然说已经是囊中物了,这么悬着也总叫人不踏实。”

这件事,不仅仅是绿绮,也正是红‘玉’‘胸’中郁结的根本所在。

纪浩禹这样拖着,就算再怎么‘胸’有成竹,也终究是存着变数,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到了这个份上了,反而给所有人都出了个大难题。

红‘玉’的心里也是郁结难当,失神片刻就敛了神‘色’道,“别问了,王爷怎么吩咐你怎么做就了。”

“可是——”绿绮还想再说什么,红‘玉’已经冷了脸。

绿绮知道红‘玉’这是真的不高兴,也就只能勉强把心里的念头压下,想了一想才试探着问道,“那荣王殿下那里,爷也没说要怎么办?”

纪千赫重病垂危的消息如今已经是满天‘乱’飞,纪浩禹没有去探病的打算绿绮倒是不奇怪,可是这么好的机会之下,他竟是连趁火打劫的心思都没起,就着实叫绿绮困‘惑’不解。

红‘玉’摇头苦笑了一声,却没说话。

以前王爷之所以和荣王殿下针锋相对,全都是因为皇后娘娘的遗言牵引,将他视为死敌。可是如今这么大的一个圈子绕下来——

依着王爷和荣王殿下各自之间的脾气,想要冰释前嫌是不可能了,至于纪浩禹为什么没有趁机下手除掉纪千赫——

红‘玉’心里其实也不甚明了。

毕竟哪怕是抛开苏皇后的那重关系不提,只就着目前的局势而言,纪浩禹也是要尽快想办法继续自己的力量来稳固皇权的,留着纪千赫那么一个人在上头压着,于她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看到红‘玉’陷入沉思,绿绮的心思也跟着转了转,思忖了良久都不得要领,最后见着四下无人就扯了扯红‘玉’的袖子道,“红‘玉’姐姐,你说咱们王爷和荣王殿下到底是不是——”

红‘玉’的身子一震,猛地回头看来。

绿绮也知道自己这话大逆不道,可是看着纪浩禹这个样子,她也着实是大‘胸’心底里担心。

红‘玉’的眼神锐利而带了怒意。

绿绮的心头一跳,赶忙收住话茬闭了嘴,原以为红‘玉’是发怒的,却不曾等了片刻竟是听到红‘玉’苦涩的一声叹息,道:“皇后仙逝时候,有关王爷是荣王血脉的事情是她亲口告知王爷知道的。”

绿绮闻言一惊,脸上表情仿佛是被惊雷劈来了一般,左右变化都不知道到底是要作何反应。

红‘玉’看她一眼,大概是因为这些往事在心里积压的太久了,反而叫她有种想要诉说冲动,于是便撤了裙子在廊下的栏杆上坐下,面无表情的继续道,“那时候皇后娘娘只‘交’代了王爷两件事,一件就是要他无论如何也定要夺得九五之尊的位置,君临天下。第二件,说的就是王爷的身世。”

这样的事情原是不该被她知道的,可当时也是凑巧,她一直寻不见纪浩禹,找过去的时候刚好听到。

只不过她也十分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日后哪怕是在纪浩禹面前也没‘露’出分毫的迹象。

这段时间若不是接二连三发生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红‘玉’觉得她是可以把这些往后都带回棺材里去的。

心里苦笑一声,红‘玉’继续说道,“当时她的话说的很直白也很坦诚,并没有说是要让王爷将这作为一种自保的手段,而是明确的表示,她就是不甘心,要王爷替她争这一口气,将来一定要高人一等,压在那两个男人之上,了她此生憾恨。”

绿绮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脸上表情一直都有些把持不住,想了半天还是觉得难以理解,“或许她只是为了‘激’励王爷上进的。”

“谁知道?一个母亲,谁能毫无顾忌在自己的孩子面前把自己心里最为‘阴’暗的想法表‘露’出来?哪怕是她是真的将荣王恨入骨髓,只吩咐王爷一定要杀了他也就是了。就算王爷真是荣王殿下的子嗣,这事儿揭‘露’出来,也不过是叫王爷为难罢了。”红‘玉’笑笑,把实现移开去看着远处的一片桂树,目光嘲讽,“那一日王爷一口否决了他和荣王殿下的关系,我想或许他自己的心里对此也是存着一份不确定的心思的,只是因为有他答应了皇后娘娘的遗愿在先,又为了‘逼’迫自己一定要做成那件事,所以自始至终他都一直叫自己摒弃了另外的那份心思。他让自己不去相信自己和荣王殿下之间有所关联,就是不愿意在两难的境地之间再犹豫,毕竟如果中间没有了这重束缚,他再要做事的时候,也就可以不必有负担。”

“可是这样的自欺欺人有用吗?”绿绮不禁就有些急了,上前一步道,“王爷这样真的能骗过自己的心吗?如果他真的亲手杀了荣王殿下,哪怕别人都不知道,可是终有一日回想起来,他也是瞒不过自己的心的。不管荣王殿下他做过什么,只就骨血这一重,这就是不可变更的事实。”

“王爷的自欺欺人有没有用我不知道,但是就着目前的种种迹象显示,你难道不觉得荣王殿下对咱们王爷的态度很值得深究吗?”红‘玉’莞尔,侧目看了绿绮一眼就又重新把目光移开,“依照着荣王殿下的作为,他既然能把皇后娘娘的死漠然以对,在明知道王爷对他是包藏祸心的前提下,如果不是心里另外有着思量,又怎么会一直留着王爷到今天?还默许他步步为营逐渐扩充自己的力量,乃至于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随时都有可能倒戈一击回过头来去与他抗衡?荣王殿下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别说是什么王爷当年年纪尚轻,他是不屑于对一个孩子动手,斩草除根的道理,于皇室之家是从小就必须要习得的必修课。”

绿绮听到这里,早已已经面无人‘色’。

是啊,之前他们一叶障目,都只当是纪千赫对纪浩禹的不屑,却是从来没有深入的剖析此中内里。

纪千赫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他对纪浩禹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说起来也是荒唐可笑,两个人在人前谁也不肯承认,各自与对方保持距离,事实上——

只怕心里早就清明如镜,只是不愿意戳破这层窗户纸罢了。

“可是这些——到底能说明什么?”绿绮想了半晌,还是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

如果自家王爷真是荣王的骨血,眼前的局面就复杂了。

“其实如果换一个方向来考虑,这件事或许也可以用一个最简单的理由来解释。”红‘玉’的‘唇’角弯了弯,却是冷漠而无一丝温度的,“荣王殿下凭什么会容了王爷在他身边?王爷又凭什么在他的杀母仇人的眼皮子底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一切所凭借都只是荣王殿下的默许和放纵。而至于他为什么会这样宽纵的理由,就不需要我多说了吧?其实如果荣王世子能成气候的话,荣王对咱们王爷或许也不会容到今天,偏偏纪浩腾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象形之下,倒是给了咱们王爷极大的便利。”

红‘玉’说着,就绵长的吐出一口气。

她抖了抖裙子站起身来,眼底的神‘色’就越发冰冷了起来道:“说句大不敬的话,我是觉得皇后娘娘的算盘实在是打的‘精’妙,抛出王爷的身世,就是指点王爷利用,而不可否认,谁也没有想到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的荣王殿下最后竟竟还真就被她算计的一步到位,因此而给王爷提供了最大的便利。”

利用纪千赫的顾忌和不忍,却要纪浩禹‘操’刀相向。

如果不是苏溪尚在人间的消息被爆了出来,红‘玉’觉得她是一辈子也不会想到这个层面上来。

可是如果当年的纪千赫没有买账呢?如果那男人因为忌惮纪浩禹的包藏祸心,而一举肃清了后患呢?

这位苏皇后还真是敢赌!

如果她是‘胸’有成竹还好,如若不然的话——

那她的用心,也是有够强横毒辣的了。

父子两个至少死一个?死了的是纪千赫,她得偿所愿;死的是纪浩禹,纪千赫会完全的无动于衷吗?怕是不能吧!

“这样说来,在继位一事上,王爷迟迟不肯有所动作,就是在等着皇后娘娘最后的态度了?”震惊过后,绿绮已经再度冷静了下来。

“这个皇位,王爷势在必得,现在有没有她,都没什么区别了。”红‘玉’道,“可是或许王爷心里也还是想要一个明白的。”

绿绮沉默了下来,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地砖若有所思。

红‘玉’扯了下嘴角,抬手拍着她的肩膀道,“总之这段时间王爷说什么你听吩咐就是了,至于别的事,相信王爷自己心里都有定论,用不着我们瞎‘操’心。”

“嗯!”绿绮慎重的点点头。

红‘玉’于是也就不再多言,先行下了回廊出了院子。

因为老皇帝驾崩,举国服丧七七四十九天,酒楼里的荤菜全撤,‘花’街柳巷则是全部歇业大吉,整个京城之地遍挂素蒿,就连街市上人们的叫卖声也不似往日那般高亢。

路边的吉庆楼里,纪浩腾喝着毫无滋味的米酒,一张脸上‘阴’云密布,摆了整张桌子的菜都没动几口,这一口酒勉强下肚之后突然就狠狠的将手里酒盅砸了出去,怒骂道:“这叫什么酒?喝凉水都不如,去,把老板叫来,就拿这种东西来糊‘弄’本世子,信不信我明天就叫他关‘门’大吉。”

上次出事之后他身边随从就又另换了一批,这一次为了保险起见,是戚夫人经手,从王府里给拨的人。

那小厮也不是个本分的,但好在是够机灵,闻言就扯着嗓子把掌柜的给叫了上来。

纪浩腾将那掌柜兜头就是一顿骂,那掌柜哪敢惹这个瘟神,不管他再怎么无理取闹也是陪了笑脸,一遍一遍的说着好话安抚。

这样的人,他得罪不起,可是皇帝大丧期间,哪怕是天王老子过来他也不敢破例给酒给‘肉’,就只是好脾气的一再陪着不是。

纪浩腾闹了一阵,掀了桌子又叫随从砸了一些家什,最后也觉得无趣就一脚踹开掌柜的带着人扬长而去。

“世子爷,世子爷您要去哪儿?”小厮从后面小跑着跟出来。

“我能去哪儿?教坊全关了,酒楼里也都是清汤寡水的,连个唱曲儿的都寻不见,还在这里耗着干嘛?回府!”纪浩腾道,推开他就往马背上爬。

上次他被老皇帝下令在大牢里关了一个月,虽然戚夫人四处疏通着找关系,可是老皇帝一直没松口,下头的人谁也不敢开这个后‘门’,最后竟然真就是关足了一个月才放出来。

出来之后纪浩腾的心里就压了一口火,只想着要找机会去跟纪浩禹讨回来这一笔。

可是经过那件事戚夫人也把风向‘摸’的通透了些,知道这一次纪千赫没‘插’手世子的事对外界而言就等同于一个危险的信号,表示他对这个儿子的纵容也是有限度的。

这样一来戚夫人就着了慌,对纪浩腾而提名面,限制的也多了起来,否则的话这段时间纪浩腾铁定是要出城逍遥去了,怎么会留在城里吃斋念佛替老皇帝守丧。

一行人打马而行,招摇过市,沿路冲撞路人无数,所有人也都唯有避让的份。

出了闹市,那小厮就打马往前追了两步,冲着黑面神一样的纪浩腾道,“世子爷,真的这就要回去了吗?”

“不回去还能去哪儿?”纪浩腾头也不回的道,目光四下里一扫,行人也都多着素‘色’,一眼看去死气沉沉的,更是看的人心里添堵。

“小的可是听闻王爷最近病下了,世子这个做儿子,是不是该去看看?”那小厮道,神‘色’谄媚,言语之间都带着讨好。

纪浩腾闻言,眉头就越发皱的紧了,冷嗤道,“他不是不待见我吗?母妃又说是为着上回宫里的事,不叫我去给他添堵,好端端的你这是叫我去找骂的吗?”

不是他不想去,而是这么久以来他还真就没有进去过那庄园大‘门’一次,回回都被庄随远和苏彤两个挡在‘门’外,想起这茬儿纪浩腾就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做的憋屈。

那小厮见他神情沮丧,眼珠子转了转就又往他身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道:“世子,王爷病了有些日子了,可是小的听闻好像荆王还一次也没有过去探望过呢?”

听到“荣王”二字,纪浩腾的脸‘色’一下子就扭曲起来,抓着手里‘门’边就甩了那小厮一下。

小厮痛呼一声,脸上已经是一道血痕。

纪浩腾怒然指着他,骂道,“你是存心找晦气的是不是?在本世子面前提那个煞星,我看你是活腻了!”

他尝了牢狱之灾,而如今的纪浩禹却是水涨船高,眼见着就要问鼎天下,这样一来他以后还不就只有眼仰望的份儿?别说是找晦气,对方不找他的晦气也就谢天谢地了。

而当然,依着纪浩腾此时的想法,纪浩禹和他想看两相厌,一旦得势之后势必是要寻仇的。

这个念头划过脑海,纪浩腾的面容就越发显得狰狞。

那小厮看着,就道,“世子爷,小的也是为着您好才说这话的,荆王和您的过节可不是一次的了,现在朝中的几位王爷,就属他得位的希望最大,一旦叫他爬上去,小的也是担心世子爷的处境。而且世子爷——”

他说着,便就又往前凑了凑道,“小的可是听人在下头议论了,您看先皇驾崩这都十多天,按理说荆王要继位也该早就办了,现在却一直拖着,您就不好奇这其中原因?”

纪浩腾闻言一愣,却是没心思去揣测什么,只道:“有屁就放,别给我兜圈子。”

“嘿嘿!”那小厮陪了个笑脸,这才诡异的眨眨眼道,“‘私’底下是有传言说荆王之所以还没登位,实则是因为王爷没点头,一直在上头压着呢!”

纪浩腾的眼睛一亮,猛地提了口气,诧异的看向他道,“这消息属实?你是说父王其实是有意压制,难道父皇其实不想让他上位?”

“这个具体就不知道了,可‘私’底下人们都是这样议论的,毕竟咱们王爷位高权重,谁想做皇帝,可是越不过他去的,哪怕荆王也不例外。”那小厮道,瞧着纪浩腾心中意动的模样,‘唇’角隐晦的牵起一抹冷笑,但是在外人察觉之前已经很快的恢复。

得了这个提示,纪浩腾便立刻来了‘精’神。

纪浩禹得位对他而言那就是再难,如果可以杜绝了这个可能的话——

“你说,如果本世子去和父王那里搅局的话,会不会——”思忖之后,纪浩腾‘摸’着下巴一字一顿的吐出来。

“世子不可!”那小厮忙道,“咱们王爷的主意最是不喜欢别人去替他拿的,这话世子要是拿到王爷跟前去说,八成是要惹了王爷不悦的,到时候还不是得不偿失?”

自家老爹的脾气,纪浩腾还哪有不知道的?

可是刚刚起了点心思就被人一盆冷水给浇了,他的脸‘色’马上就难看了起来,“那你跟我说这些废话做什么?拿我寻开心?”

“小的不敢!”那小厮忙是点头哈腰的陪不是,言罢就又转着眼珠子摆出高深莫测的表情道,“世子,现在王爷正在病中,人都说病中之人是最容易心软,最容易被笼络的,您虽然不好去干涉王爷在大事上的决定,但是作为儿子,备些‘药’材补品送去庄子上头探望,王爷见了也总会念及您的好的。正好这一次荆王对王爷的病情不闻不问,对比之下,还愁王爷不对您改观?这些虽然只是小事,可若是做的好了,照样可以影响王爷在大事上头的决定,您觉得不好吗?”

纪浩腾左右想了想,之前他一直试图讨好纪千赫,为着也是大树底下好乘凉,要得他的支持和庇佑,这一次的确是个好机会。

可是——

他担心的是,这一次他过去,还是会如以往每一次一样被拒之‘门’外。

那小厮看穿了他的心思,就再度笑道,“哪怕是王爷正在病中不宜相见,收到世子的心意,也总会放在心上的。”

他这是给纪浩腾圆面子,其实几乎不用多想,纪浩腾去纪千赫那里八成还是要吃闭‘门’羹的。

纪浩腾斟酌了一阵,心里便定了主意,狠狠的一‘抽’马股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回王府去准备?”

如果能借机截了纪浩禹的路子,他何乐不为?

一行人回了荣王府,大张旗鼓的去库房和‘药’房索罗了一遍,闹的府里‘鸡’飞狗跳。

戚夫人得了消息,怕他又要起什么幺蛾子,感‘激’打发了赵妈妈过去瞧,最后得来的消息是纪浩腾翻找‘药’材是要去给纪千赫献殷勤的才松一口气。

“夫人,真的叫世子去吗?”张妈妈有些忧心。

毕竟纪千赫不愿意见纪浩腾这事儿别人不知,他们主仆却是十分清楚的。

“他要去就叫他去吧。”戚夫人道,想着也是愤恨不已,“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腾儿虽然是胡闹了些,到底也是他的唯一的子嗣,他就这么的不待见?”

若在以往,赵妈妈肯定是要出言安慰的,可是这会儿也是满嘴发苦,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若说王爷对世子不待见吧,往常世子闯祸,无论大事小事都是他兜着,可若要说到父子情分——

这么多年了,她是真的从头到尾都没看到一点。

戚夫人也就是这么一说,日子到底也是过来这么些年了,对纪千赫的态度她也算习以为常,计较了也无计可施。

纪千赫那人,可是不是随人左右的。

纪浩腾回府搜罗了一番就带着满满一大车的补品‘药’材出城去了纪千赫的温泉别院。

这个消息自是第一时间就被探子报给了纪浩禹知道。

纪浩禹从案上的奏章上抬头,“好端端,他去庄子上干什么?”

“本来还在酒楼寻乐子呢,后来砸了酒楼出来,不知怎的就心血来‘潮’,说是要去看望荣王。”红‘玉’回道,对于纪浩腾的种种行为她是没什么特殊的感觉,觉得那人做什么都在常理之中。

可是看到纪浩禹的神‘色’,这会儿红‘玉’也有些疑‘惑’,“王爷是在怀疑什么?”

“本王只是好奇,到底是谁给他出的这个主意。”纪浩禹道,‘唇’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道,“纪浩腾的‘性’子不该会自己起了这样的主意,本王总觉得这件事不单纯,想办法叫人探一探吧。”

“是,奴婢会安排下去的。”红‘玉’道,既然纪浩禹给了命令,她就算再怎么看不上纪浩腾,也不会大意。

“嗯!”纪浩禹点头,提笔在折子上刚写了两个字,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抬头叫住红‘玉’,“对了,这几天——”

他的话到一半就又自主打住。

红‘玉’回头,立刻就明白过来,一筹莫展的摇头道,“一切如常,没有任何的迹象。”

没有苏溪的消息,任凭他们明察暗访都没有任何的迹象,仿佛就只是他们自己疑心,那个人是真的已经归于黄土,成为过去了。

纪浩禹听了,脸上神‘色’如初,却不见任何失望的迹象。

红‘玉’看着他‘唇’角一如往常般扬起的弧度,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道:“继位的事情还是一直拖着吗?现在虽然还能压制的住,可是朝廷那边总有些人蠢蠢‘欲’动的不安分。”

“嗯!”纪浩禹没有多言,只应了一声就又继续埋头下去批阅折子。

红‘玉’见他如此,也就不再多劝,转身走了出去。

过了不多一会儿,书房的大‘门’就再次被人从外面推开。

“奴婢见过王爷!”这一次,来人的是芸儿。

“嗯,回来了?”听到是她的声音,纪浩禹也没抬头,只是自顾问道,“怎么样,‘交’代你的事情有眉目了?”

“是!”芸儿道,也是干脆利落的回,“是从庄先生的一个随行那里透‘露’出来的风声,在先皇继位前后的那几年时间,荣王殿下经常孤身离京远游,曾经也有几次去过西域,不过那段时间他的行踪飘忽不定,具体是什么时间去了哪里,就无从追查了。”

纪浩禹手下运笔的动作微微一滞,皱眉不语,半晌才沉‘吟’着出声,道:“这样说来,长安和长平那两兄妹就真有可能是皇叔的流落在外的骨血了?”

芸儿只是听着,低垂着眼眸,眼观鼻鼻观心,不去参与议论和判断。

纪浩禹兀自想着,最后突然忍不住笑了一声,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扣着桌面,眼底神‘色’玩味的吐出三个字,“有意思!”

芸儿一直没有多言,纪浩禹兀自想了好一会的心事才重新归拢了心神朝她看过去一眼道:“还有别的事吗?”

“有!”芸儿道,可是一个字出口之后,突然就又犹豫了。

纪浩禹略微摆正了神‘色’,冲她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有话直说就行!”

“之前那次红‘玉’密令调动王爷安‘插’在宫中探子的命令被中断,内鬼已经被查出来了。”芸儿道,说话间像是十分挫败的模样,顿了一下道,“是有人用摄魂蛊从宫中暗探头领卢云宁口中套出来的暗号,卢云宁自己醒来之后不记得了,后来是偶然提及——”

芸儿说着,声音突然就僵硬了起来,顿了一下就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的声音便流畅了,“他说曾经见过我舅母一次,那一次的情况十分微妙,不过因为他没有记忆,一觉醒来就没把这事儿记在心上。如果真如王爷之前所言,我舅母她另有其主的话,这件事就能解释的过去了。”

“摄魂蛊?”纪浩禹‘唇’齿间玩味着这三个字。

又是出自左司老头儿那本手札上的顶级难成的奇蛊,不用说,还是那人的手笔了。

一则在明乐身上下毒,二来又端了他的人前去营救帮手的可能,如果不是那个丫头本身心思清明,只凭着那一次他的人全部没有‘露’面,大概就要和他翻脸,连他也要一起怀疑了吧?

那个‘女’人的心思算计,果然是‘精’妙无双。

纪浩禹心里冷笑一声,随后便是飞快的收拢心绪道,“你舅母还是没有寻到踪迹?”

“没有!”芸儿摇头,虽然极力想要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是无所谓的模样,但是言语之间的苦涩之意还是掩藏不住的,“她一直没有再‘露’面。”

“你先去吧。”纪浩禹摆摆手。

芸儿施了一礼退了出去,而纪浩禹也再没了继续批折子的心情。

纪千赫右手手肘内侧有一小块胎记他是知道的,那天黎明时候的刺杀,长安应当就是扯破了他的袖口看到了那块胎记才会那般失态。

纪千赫身边能近他的身的人寥寥无几,知道他身体特征的更少,长安会凭着一块胎记就认定了他,那么长安和长平的身份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只是纪浩禹也还是心存困‘惑’,因为纪千赫的为人着实叫他捉‘摸’不透,如果说长平和长安真是他的子‘女’的话,他应该不可能不知道有这两个孩子的存在的。两人来自西域,这不是秘密,纪千赫知道,难道就从来不曾怀疑?也没叫人查过?

这个人当真是冷血至此?连自己的生身儿‘女’都可以做草芥一般不去过问?

事情啊,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纪浩禹靠在椅背上,‘唇’角笑容灿烂。

而彼时的纪浩腾带着一车‘药’材火速出城直奔纪千赫的别院,以前纪千赫的人是封锁在树林外围的,闲人止步,但是从他受伤之后,人手就基本都被‘抽’调进了别院里。

纪浩腾带着人一路招摇前行,眼见着前面的别院已然在望,心里正在雀跃的时候,却是忽而见到前面稍远的地方,隐在一株大树背后一个男人的身影,让他心中不愉的同时更是警铃大作。

------题外话------

今天没有一万,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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