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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十章 梦境 抚慰 还他 陌生 姝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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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时,我已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浑身无力,眼皮沉重,疏影端了药过来,眼里含着泪水,说道,“小姐,你可算是醒了。”我想对她笑却感觉无力,只能微扯了扯嘴角。

只见她的泪水夺眶而出,用微微发抖的声音问道,“小姐,怡亲王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把你害成这个样子?”

说了什么?我猛然想起昨夜他说的那些话,“好个知进退的慕容婉青,原来在你心中竟有如此多的计较!”我有这么多计较,是啊,连我自己都不曾知道。可这些计较不是为了我们彼此好吗?难道在他心里我就如此自私?想到这些,心中发酸,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流。疏影在旁边看了却更加着急,我只是默默地对她微微一笑摇着头。

“疏影,我累了,想睡下。”

疏影将我躺好,帮我盖好被子便出了房门,我恍恍惚惚地睡去。

我独自一人站在长廊上,远远地看见一人负手而立,那身影好像哥哥,却也好像怡亲王。我快步向那身影跑去,那人听见我的脚步声,向我转身。那人的面容分明是哥哥,我加快了脚步边喊道,“哥哥~”哥哥站在那里不动,却只是朝我笑着,英姿非凡。可是我却怎么都跑不到不了哥哥身旁,直到最后他消失在我视线中。眼梢的泪水温热,竟使我在梦中惊醒。我缓缓睁开眼,木然地看着地板。

额娘推门而入,我来不及擦去脸颊上的泪水。额娘将我扶起,眼睛红红的,眼里布满血丝。看着额娘憔悴的脸色,心里不禁又是一阵难过。“额娘,婉青又让您操心了。”说完我抱着额娘大声哭起来,似乎要将心里的委屈在此刻全部倾泻而出。额娘轻拍我的后背,身子微颤,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哭吧,孩子~哭过以后就忘了吧。”我抽泣着,头靠在额娘肩上,泪水早已沾湿额娘的衣襟。

大概是上元那晚喝了些酒,又吹了冷风,我竟又感染风寒,病了几日。

疏影和逐月见我心情不好又生着病,每日变着法子逗我开心,一时买些新鲜玩意儿,一时做些新鲜糕点,一时又说些看到的趣事。几日之后,我病虽未全好,但精神却好了不少,也可以下床稍微活动一番。

病好了,也该是时候了!我走到储物架前,将两个盒子用红布包了起来,吩咐逐月道,“逐月替我跑一趟怡亲王府吧!将这些还给怡亲王,就说,从此再无瓜葛!”

在此之前,我以为自己不曾在乎,可是当我将这几个字说出口的时候,我的心却微微地痛着。

罢了,那有能如何?

逐月皱起眉头,小声说道,“小姐,这……”

我拍拍她的肩道,“去吧,早晚的事,早断了也让他不那么痛苦。”

逐月低了头,接过东西,退出了房间。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几乎忘了时间,眼前闪过的全是他看我的神情,或嘲讽,或怜惜,或微怒,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竟全部烙印在我的心里,而这些现在却隔我如此远,恍如隔世。

我呆呆地坐在床榻上出神,“砰”地一声,房门被推开,本在沉思中的我本能地站起来,朝那看去,是他,眼里夹杂着愤怒,悲伤,怜悯,脸色铁青。我淡淡一笑,向他福了福身,“奴才慕容婉青见过王爷。”

他几乎是冲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低吼道,“慕容婉青,你就如此绝情?”

我转过脸,仍是不答话,他的力气却越发加了几分,眼里盛满的泪就快流下来。

不知何时,我的脸上亦流淌着泪水,“王爷请回吧!该说的话奴才那晚已经说了。”

他满脸怒意像是要将我整个人吞噬,重重的将我的手一推,我顺势坐倒在床榻上。

只见他将袖子一甩,忿然转身,我心里长叹一口气,而他却又转过头对我说道,“你不愿跟我就罢了,但是我不允许你糟蹋自己的身子!”说完背手而去。

我瘫坐在床上,默默地流着泪,心里只是一顿一顿地痛着。

夕阳若有若无地洒在我的屋子里,渐渐地,那若有若无的阳光也全无,我的屋子一片漆黑,寒风打在窗格上咯咯作响。

一股凉风从门外袭来,逐月缓缓推开门,脸上神情灰暗,“小姐怎么也不点灯?”

我没有答她,依旧木然地坐在床榻上,放在双膝上的手指微微一动,“东西还了?”

“嗯,小姐,怡亲王他……”

“还了就好。”我心下微颤,却毅然打断她的话,她点了灯,灯火在桌上摇晃。

“逐月,我饿了,你去厨房给我热些吃的来。”我用沙哑低沉的声音吩咐逐月。

其实,并不是真的饿了,只是想一个人呆着,不想人打扰,不想被她用怜悯的眼神盯着。

逐月转身出房门后重又将门掩上,屋子内顿时又只剩我一人,冷冷清清。

几日后,额娘让我带着疏影,逐月以及府里的两个小厮置办府中的家用。这些事原本是管家在管,但因管家老家有事告假,额娘自从病后,身体大不如前,这事也就落到了我的头上。

“小姐,这布匹要到大栅栏的浙江绸缎铺去买。”疏影手里拿着置办家用的单子指着前面的一家店铺向我说道。

我向她点了点头,便向她所指的方向走去。身后跟着疏影,逐月,两个小厮则是两手不空,手里抱着,脖子上挂着,嘴里还衔着,都是刚才集市上买来的东西,我见他们这般模样,忍俊不禁。

“来,让道,让道!”

街上的人群听到这开路的声音,都纷纷避之不及。

我循声往后望去,是八人抬着一顶淡黄色轿子正向这边走来,轿子上的帘子绣着云龙纹饰,流苏随着轿子上下晃动。当今天下,能用黄色轿子的除了皇上,皇太后,皇后,就是亲王了。我蹙着眉,正思索着轿子上是何人,那轿子便在我面前停了下来,轿中的人一掀帘,官服马褂,胸前的青石色褂子上是缂丝祥云龙纹,深邃而陌生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怡亲王!竟然是他!平日里在府里从未见过他这般阵仗,威仪而慑人,今日一见,我的心中却是一懔,一股凉意从心里生出。他的嘴角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眼神依旧温润却带着几分冷峻。与他目光相对,我又下意识地往后一退,脸色突变,看他今日见我的眼神,该是撂开手了!对他而言,我已成为过去!短短几日,竟能让一个人忘记得如此之快!我的心里陡生一丝失落,却在瞬间恢复自然。对着他微微一笑,福了福身子,他亦浅浅一笑,随后又放下帘子。

眼前一团黑影闪过,未等我思索,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看上去与我年纪相仿小女孩儿便已拦住轿子,因她背对着我,我并不能看清她的容貌,只是她赤着脚,脚上的冻疮已经溃烂,让人看了不禁心疼。

“大人,行行好,救救我吧~”女孩儿趴在轿子上,用颤抖的哭腔喊道。

本在前面领路的小厮闻声赶过来,呼喝道,“大胆!这轿子也是你能拦的!”

女孩儿听了并未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趴着抽泣。那小厮见女孩儿不走,快步冲到她面前,拉住她的胳膊眼看就要将她推到地上。

他难道是没听见?就这样不闻不问?!我心中愤怒,对那小厮喝道,“慢着!放开她!”

那小厮见我盛气凌人地盯住他,竟吓得缓缓松开手。我走上前,拉过女孩儿的手,这女孩儿生得倒是不错,略圆的脸,眉毛黑而细长,眉下的眼睛若桃花瓣般大,脸颊流淌着清泪,大约是穿得少的缘故,她的身子瑟瑟发抖,鼻头也冻得通红。

“姑娘,怎么了?”我半蹲着身子柔声问她。这时怡亲王的轿子也缓缓落下,帘子被掀开,而他却仍是无动于衷似的看着我们。

“小姐,救我。”她皱着眉头,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抽出帕子,替她擦了擦泪水道,“有什么事,慢慢说。”

“我……我不要被卖……求小姐救我!”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抽泣着。

我扶起她,叹了口气道,“要我救你,也要说个明白才是。”

她深吸了口气,收起呜咽的声音道,“我十一岁时,我父母双亡,我与十二岁的哥哥相依为命,一直过了四年,有一天哥哥突然去山里砍柴就不见了。村里人都说他在山里被狼叼了去。我去山里寻了个遍也没再见过哥哥。”哥哥……原来天底下也有如此相似的遭遇。她也与哥哥失散……我的心不由得被刺痛着,仿佛她说的就是自己的遭遇。“后来,我靠给人洗衣服过活,直到有一天碰上了张大义,他是我们当地的恶霸,说我爹娘在时欠了他们家的银子,要把我卖了抵债!我被他抓了绑在柴房里。好不容易,想了个法子逃了出来。可是他一直追着我不放!刚才……刚才他见了我,又想抓……”

说到这,小女孩儿又低着头抽泣。又是仗势欺人,强抢民女!这天下到底有没有王法!

我又悲又愤,眼眶发酸,竟忍不住落下泪来。

“小姐!求小姐收留我!我愿为奴为婢,为小姐做任何事!”女孩儿拉着我的衣襟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眼里泪光忽闪忽闪。

我用手指拭了拭泪,吸了吸鼻子道,“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儿?”

“奴婢十五岁,叫姝儿。”

“好~我收留你!”我语气坚定地对她说道。

“也不查查是真是假,就这么收了,未免草率!”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肃然,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怡亲王,用警惕的眼神看着那姝儿。

我拉住姝儿的手道,“王爷若是不管,我便管!至于其他,不劳王爷费心!”

他摇摇头,“侠义心肠的奇女子”话音中似乎有几分戏谑的味道。

“你……”我张着嘴,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只得悠悠地叹气,苦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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