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 作诗 耳光 出走 获救 是他(1 / 1)
首先,很开心,若夏未央的《一指流殇》(原名《一指流殇》)终于能在这里跟大家重新见面了。
此前发了一部分,因为有很多不满意的地方,所以决定大改。弃了原来的几万字,重新写。大纲与原来的相同,只是情节和人物都有很大的改动。当然,在这里,再次为此前没有通知各位读者就锁文的事道歉。真的很不好意思。
不过,作者说过,《一指流殇》一定会继续坚持写下去,现在也做到了。
其次,关于各章标题,这次采用的是每个章节用5个小标题的方式,这种拟标题的方式,是我借鉴了一位大神的,这样用了以后,感觉写每一章的内容更能把握好。
关于人称的问题,之前把我的文发给几位网编看的时候,都建议我把人称改成第三人称,说古文一般是用第三人称写的。其实我也知道用第三人称的好处,就是能比较客观地对故事情节以及人物作描写,以专业的术语来说就是第三人称有全知全能的视角。
当我修改的时候,也试过用第三人称去改,结果发现笔力无法集中(噗~大概是本人水平有限),有些担心太过分散的笔力,主题无法突出,所以仍旧坚持用第一人称写文。
很多人都说,第一人称写文,代入感强,一个不好,要么容易写得自恋,要么容易写得自卑。额~作者只能在这里说,我尽量避免此类问题,毕竟第一次写文,还不是那么驾轻就熟。
关于史实,本文涉及的史实,有部分是虚构的,但大多数都是查阅了史实资料才写的。至于哪些是虚构的,作者会在后面给大家指出来。
呼呼,说了这么多,大家还是先看文吧!有不足之处,欢迎指正~当然,也欢迎撒花和收藏~O(∩_∩)O哈哈~
康熙五十七年。
一场倾盆大雨过后,天空又放晴了。
疏影和逐月服侍我穿好湖水蓝圆领长裙,外套白色绒领坎肩,将头梳成扁平的发髻,插上玉簪,戴好蝴蝶兰耳坠,最后再涂了些胭脂。我往镜子里照了照,这身装扮精神爽朗,镜子里的人也显得比平时精致几分,我撇嘴向她俩笑道,“还不错!”
我带着丫鬟疏影和逐月蹑手蹑脚地走过前厅,心里扑通直跳。
“婉青!你又想去哪里?过来!”
阿玛雄厚的声音从前厅传来,我停下脚步,不敢看他,嗫嚅着嘴角低声对身边的疏影说道,“不是说阿玛不在前厅的么?”
“小姐,刚才老爷的确不在前厅,可是这会儿……”疏影低着头声音低低。
我朝前厅一看,天呐!不仅阿玛在,还有三四位阿玛的同僚也在!
真是可恶,当初是谁设计的府邸,出府非要经过前厅!没得法子,我只好轻叹一声,带着疏影和逐月向前厅走去。
“慕容婉青见过各位大人!”说着我便福了福身子向几位大人行礼。
几位大人都穿着朝服马褂,头戴顶戴花翎,皆是威仪不凡。这场面,我倒是很常见。从小,阿玛结交的同僚常常来府中拜访,时而谈些朝廷政事,时而谈些古往今来的文人墨客,文章诗句,热闹非凡。
“姑娘不必多礼,起来吧。”众大臣纷纷说道。
阿玛只是看着我,眼里有几分无奈,“又想跑去哪里玩?”
“阿玛~自从哥哥随十四阿哥去西北参战,就没人陪我了,我在府里都快被憋疯了,你就让我出去玩一下,就一下,好不好?”我用半娇嗔的声音说道。这声音听得我自己都是一麻,以前从来不用这种语调和阿玛说话,现在为了能出府,罢了,豁出去了!
阿玛长叹一声道,“你啊!哎……想出去玩也可以,不过,得过我一关!”
几位大臣听了都是会心一笑,我却闹不明白。
想出去玩还要我闯关,慕容婉青啊,哎……我自己自嘲,却又带着几分好奇向阿玛说道,“阿玛又要考我什么?”
“刚才我与众位大臣谈论唐朝诗词,你若是能在半刻钟之内作出一首诗,我便放你出去。”
“阿玛说的可是真的?”我挑着眉毛,嘴角上扬。
“我何时骗过你?”阿玛瞥了我一眼,又笑着看了看众位大臣。
阿玛小看我!看他的样子,是笃定我在半刻钟之内写不出了!
我从六岁开始就跟着哥哥习字书法,琴棋书画,骑马舞剑,哥哥无不教得细致。现在过了六年,虽然不能算精通,却也颇得哥哥的真传。而哥哥也是因为文武双全,与十三阿哥意气相投,才被他力荐随军出征,希望哥哥能在朝廷建功立业。
阿玛吩咐府上的小厮在前厅摆了小书桌,拿了笔墨纸砚。我深吸一口气,提起笔,看了看厅外的光景,略微思索一番,一个激灵便有了主意,于是下笔写道,“骤雨初歇潋晴空,清风不来叶自红。江山倚看未萧瑟,流霞飞度碧落穷。谁问君心与尔心,昭昭明月与君同”。
我搁下笔,拿着写好的诗递给阿玛,阿玛看了看,皱了皱眉,随后浅浅一笑,又递给几位大臣传阅。几位大臣纷纷点头,向我投来赞许的眼神。
“去吧!带上丫头,晚膳前必须回来!”阿玛的语气里带了几分肃然却仍是掩饰不住眼里的笑意。我听了这话,立即向阿玛和众大臣行礼道,“是,婉青告退。”遂满心欢喜地带了疏影逐月出府去玩。
光阴流转,草长莺飞,西北的战事终于在康熙六十一年终结,清军大获全胜,消息传来,京城上下一片沸腾。我每日都盼着哥哥早点回来和我团聚,可是一直到十一月都没有哥哥的一点消息。
“啪”的一声,落在了我的脸上,我用愤愤的眼神盯着扇我巴掌的阿玛,脸上只是火辣辣地疼,而这疼远远不及心里的痛!
“阿玛,你打我……为了那个害了哥哥的人!你居然打我!”我抖着手捂着脸,眼里的泪眼看就要流下来,可就是强撑着不让泪水落下。
阿玛的手仍停在半空中,微微颤抖着,眉头紧皱,嘴角也微微发抖。从小到大,不要说是打,就是我不小心摔在地上,阿玛都恨不得把家里的下人通通罚个遍。
“婉青!我不许你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我哪里说错了!怡亲王就是害了哥哥的人!”我放下捂着脸的手,对阿玛歇斯底里地喊着。
阿玛定定的看着我,眼里满含痛楚,“你……”
我眼角的泪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流,与阿玛四目相对,一时两人的眼里的痛苦,无奈,愤怒胶着在一起。我的心一抽一抽地痛着,再也忍不住冲出前厅,一路狂奔,府中的下人都用错愕的眼神看着我。我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和耳边的风在呼啸。
“砰”地一声,我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我泪眼模糊,抬起头匆匆一瞥,那人用惊异的眼神看着我。我扭过头,推开他,继续往前奔跑着。
后院马棚里的小厮正在给马儿刷洗,我一把夺过缰绳,从马槽旁边抽了鞭子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肚,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了马儿几鞭,马儿吃痛,抬起前蹄冲出马棚。只听得后面的小厮喊着,“小姐~小姐~!”
我坐在马上,寒风凛冽,吹得我的脸生生的疼。他三年前就知道,哥哥在战场失踪,却瞒着慕容府上下的人,时至今日,瞒不过了才拿了哥哥的盔甲告诉阿玛!当日若不是他力荐,哥哥怎么会随十四阿哥上战场,又怎么会失踪!我不相信,哥哥不会失踪的!不会!哥哥说过会回来的,他怎么舍得婉青,怎么舍得阿玛和额娘!“驾~”我扬起手中的鞭子,又是朝马儿抽了几鞭。街上的人群见我策马而去,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有的惊慌地回避,有的赶忙收了自己的摊子生怕被我撞到。此时的马儿却似是受到惊吓一般,嘶叫一声,朝前飞奔。我在马上左摇右晃,只觉得颠得厉害,眼前的人群也随着马儿的乱奔忽左忽右。这马儿是怎么了,我越是拉紧缰绳,它越发地跑得快。我感觉整个人都快被这马颠下去,只好紧紧踏住马镫,抓着鬃毛。怎么办?再这样下去非被生生摔下去不可。
“驾~”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待我听得清楚时,已有另外一匹马与我并肩而骑,马上的男子,将手伸过来,“过来!快!”他的声音让人不容置疑,我伸手过去,他一把揽过我,我稳稳地落在了他的马鞍上。我长舒一口气,刚才的悲伤早已全无,只是心有余悸。若刚才没有他救我,恐怕早已被马儿踏在脚下了。虽然已获救,心却仍是跳个不停。我斜着头兀自打量着这男子,身上穿着青蓝长袍,面容俊逸却不乏刚毅,眉宇间透着英气,眼神温和,嘴角微微上扬。
怎么越看越像在哪里见过?是了!刚才在府中撞到的人就是他。不过刚才没心思便没有仔细看。他手握缰绳,马儿跑得平缓,并不像我骑得那般凶猛,在他身前坐着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他瞥了我一眼,我立即收住打量他的眼神,脸微微一红低下了头。
“到了!下马吧!”他翻身下马,看着我说道。我往前一看,竟然是我家!他究竟是谁?难道刚才救我不是偶然?他一直跟着我?想起刚才阿玛打我的样子,我的心又不由得抽痛。
“我不下,我不回去!“我转过头,眼睛盯着后面倔强地说道。
“下来吧,你阿玛很担心你!”他的声音变得柔和,而我竟很听话地缓缓转身下马,手抓住马鞍时只觉得咝咝疼痛,我摊开手掌一看,原来刚才勒马时太过用力,手掌被缰绳划开几道口子,血已凝固在伤口上。他走近我,握住我的手,眉头紧皱,“受伤了。疼吧?”
我微蹙了蹙眉点点头。
“先回府,待会找大夫看。”他松开我的手,向府门走去,我低着头不情愿地跟在他身后。倒更像是他是这府里的主人,而我是客人!
我走入府中,感觉跟平时有些不同,下人都到哪里去了?正想着,却已跟着来到前厅。
阿玛快步迎上来,脸上带着喜悦,对着我跟前的男子行礼道,“臣慕容颂仁参见怡亲王。”
怡亲王?他就是那个推荐哥哥上战场的怡亲王!那个让阿玛扇了我一巴掌的怡亲王!可是,刚才奋不顾身救我的也是他!我心下一懔,脚不由得往后一退,脸色苍白,怔怔的望着他,不知该作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