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十章(1 / 1)
钟逸一从房里出来便再度被人蒙上了眼,李栩在旁看着,忽然发觉布条湿润,钟逸竟是偷偷哭了,一时便弯起了唇角:“寡人可没欺负你,怎么见完了人,反而哭了?”
“看着这样年幼的孩子历经骨肉离散,齐王难道就没有一丝恻隐之心。”
太傅的心软,李栩却不,他只嗤笑一声,冷冷道:“这算什么,寡人也经历过。”
这几日,李栩一直在想,钟逸当年的关怀算是什么。李栩不是自欺欺人的傻子。其实当年作为一个孩子,他便十分清醒,他从不觉得钟逸心里自己与太子殊是对等的,太子殊毕竟与太傅多年师生情谊,也就罢了。可今日看来,自己在他心里恐怕也并不如三王子,太傅将寅国的这些人放进心里,当作家人,感同身受。对比之下,他当年给予自己的那一些关切,根本就是施舍。四代为官家境殷实,钟家嫡传朝廷器重,对钟逸这样高高在上的人而言,那些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值一钱,连路边的小猫小狗,都可以轻易得到。
所以他的爱意和热情从始至终没有相应的回应,得不到的空虚感在心里洞开了巨大的沟壑,找不到东西可以填平。
但值得欣慰的是,自从上一次警告过后,钟逸安分了许多,当真没有再挑衅激怒过自己。李栩对钟逸的进步还算满意,这一路上,开始连触碰都感到明显的僵硬和抗拒,后来也可以随意的抱一抱了。可李栩岂会知足,耐心的循序渐进,便是为了彻底占有。
当回宫操办完雍城累积的政务后,李栩想着时机成熟了,此行满载而归,也该犒劳犒劳自己了。
沐浴过后,钟逸由人伺候着穿上齐国的直裾深衣,连头发都没有束起,便被匆匆带到李栩的内殿。要说这头发简直直接关乎到一个人的仪态,披头散发的如何见人?宫人们面无表情,钟逸也无从抱怨,心里更是忐忑不安,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李栩并不在内殿。钟逸傻站了一会,看了看门口把守的宫人,估摸着是无法离去,便只能在其中悄声走动,思忖对策。
没多久,殿外传来宫女太监们行礼的动静,只听得李栩的声音“嗯。”了一下,钟逸回头时,他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屏风后。
看见梦寐以求的人立在内殿,身周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身着齐国衣物,长发微湿垂肩,李栩简直觉得一日的烦扰一扫而光,当即那冷冰冰的脸上便冰消雪融,展开一个满意的笑来。
虽然不知他要做什么,但心里不好的预感越积越深,见他大步上前,钟逸心慌之下,无意识的小步后退,还是被李栩追到,忽然一下双脚离地,竟是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钟逸已过而立,身材也算颀长,却被眼前这小了十几岁的李栩像个孩子似得抱着,顿时尴尬得不得了:“快放我下来。”
李栩欣然几步走到床边,将他放了下来,一面端详一面还夸赞:“太傅身长腰窄,真正是身段风流。”
“……”
李栩不顾钟逸的惊愕,依旧带笑,用指腹摩挲他的唇角:“这容貌,也当真是世间少有,俊逸非凡……”
钟逸年轻时也算是都城数一数二的俊美男子,可身边的人是清一色的世家子弟,几时听过有人对他说这种露骨的话,顿时烧得脸都烫了。
“真正得之我幸。”李栩说罢,低头便吻。
“……!”钟逸眼中尽是错愕,双手当即推挡在李栩的肩上,然后挪到他脸上,费了好大劲,才将李栩的脸掰到一边,怒目而视,“你!”
见钟逸的表情震惊不已,就像受到了莫大的冒犯,让李栩得意的差些笑出声来。
“太傅竟这反应,难不成这么多年过去,太子殊那孬种还是不敢碰你?”
钟逸大骇,在他看来,他与殊儿的关系分明在离开都城前一夜才算刚进一步,为何李栩会得知?
素来看事就格外透彻,当初还是个孩子就看出些端倪来,李栩只凉凉一笑:“别看那家伙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心里藏着什么龌龊念头,寡人可明白得很。”
不能忍受李栩对太子殊的诋毁,钟逸愤然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可理喻!”
“……”李栩不置可否地笑了,也没想在这事上和钟逸争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想到了更为实际的问题,他将钟逸按在怀里舔舐他的耳垂,戏言道,“这么说来,寡人有幸,能得到太傅的第一次?”
钟逸虽然未曾了解过龙阳之事,却也隐约想到李栩说的是什么,当即脸色一变。
钟逸方沐浴,头发还未全干,李栩用手指梳理着他的长发,嗅着他身上的香气,声音有些粗重:“怎么,难不成,太傅觉得寡人只是亲一亲搂一搂就满足了?”
“……”
男人和男人之间,难道除了亲一亲搂一搂,还有什么别的事?钟逸的脑子转得飞快,却仍开不了窍。李栩却没等他反应,手便伸进了钟逸的衣襟,在平坦紧实的脖子以下的某部位揉搓了一把。
“这……!”钟逸像挨了一鞭子似得,猛地往后躲去,惊慌道,“使不得!……”
没往里侧躲开多远,便再度被李栩拉到身下,这一回,自下往上的姿势便更加无法阻止李栩吻下来了。在钟逸口中扫荡之时李栩手也没闲着,摸索到他后腰解开了腰封后,便顺着散开的衣襟探入,摩挲脖子以下的某部位,碾玩脖子以下的某部位。
“唔。”钟逸被紧紧吻住的嘴只漏得出些许□□,不消片刻便已被扒得衣衫半褪,更是羞耻得满面通红。
对李栩而言,今夜的缠绵已不知期待了多久,便难免稍稍有些心急,见腰际松散开来,便顺势探到脖子以下的某部位,试着进入了一个指节。
那隐秘之处何曾被异物进入过,钟逸震惊得齿间一错,唇间便立刻弥漫起一股铁锈味,李栩吃痛之下,这才掩着冒着血珠的下唇离开了他的嘴。
李栩用拇指擦了擦下唇,见了血正要发怒,抽出手指时见钟逸全身一震眼角冒出泪来,便又心软了,俯身用拇指拭干他的眼角,口吻讨好道:“好好好,是寡人急了些……”
钟逸合拢前襟尽量的侧过身去,胸膛剧烈起伏着,听见这话,以为李栩今日暂时放弃了,微微缓和下来。
“忘了太傅是第一回,寡人应当多准备些。”李栩复又道,起身朝着殿外喊了声,“张顺。”
语音刚落,一个中年太监立刻躬身耸肩的出现在屏风后:“大王。”
“取些脂膏来。”李栩道,见太监应声转身便去,又唤住他,“等等。”
“……是。”
“再备壶酒。”
虽未言明,可张顺在宫中伺候了这么多年,人精似得,抬眼看了看殿内情形,立刻了然于心,垂眸道:“是。”
钟逸听这寥寥几句,也知道李栩压根没有准备放弃,立刻撑起身子拼命使劲,试图从李栩手中抽出腿来,李栩回过来笑笑,只抬起他腿压回去,这早已没有年轻人灵活的身板便轰然倒回了柔软的被褥上。
李栩将身下之人的腿压到胸前,一面隔着衣摆蹭弄,一面轻轻吻钟逸的脸。钟逸的身体仿佛被叠了起来,不仅腿根被压得生疼,还感到一个滚烫的硬物顶着没有丝毫遮挡的脖子以下的某部位轻轻蹭弄。
同为男子,钟逸自然知道那是什么,顿时脸都吓白了。联想到方才李栩一个手指探入脖子以下的某部位,李栩的真正目的已昭然若揭,可那处如此狭窄,如何能进入男子的那个物件。
“不……求你别。”
“……。”李栩见他一脸惊惧,笑道,“别怕,寡人会耐心的来。”
李栩正说完,太监张顺已麻溜的带着东西来了,李栩命他将东西放在床头,便让他出去了。然后李栩倒满一杯酒,送到钟逸的唇边,道:“喝了。”
好端端喝什么酒,钟逸断定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即死死咬了牙关别过脸去。李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强喂,却大多洒在了枕边,真灌进去的不过几滴。见钟逸抵死不从,李栩只得又倒了一杯,仰头含在口中,丢下杯子,掐着他的下巴渡了过去。
这般自上往下得渡酒,下面的人压根便没有反抗的余地,钟逸无奈得饮进去一大口,呛咳得满脸通红,回过神来,才察觉嘴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异香。
“你给我喝了什么?”
李栩笑了:“太傅这般抗拒,原来竟不知?”
李栩俯身再度散开他的衣襟,钟逸的身体便最先答复了他的问题,脖子以下的某部位充血而挺立,全身发烫得吓人,当李栩的手指碾压在脖子以下的某部位,钟逸竟过电一般舒服得唤出声来。
“嗯嗯……啊!”钟逸怎么也不敢相信这糯软的声音是自己喊出来的,悲愤之下,缓过来气便提着最后一丝清明骂,“……下,下作!”
“寡人可是怕第一次弄疼了太傅”李栩无辜地笑,“……罢罢,太傅骂的,寡人也认了。”言毕,俯身在脖子以下的某部位一啜,钟逸的□□登时变了调,整个人向后仰去,什么质问和辱骂也说不出来了。
钟逸从未想过自己的意志会输给欲望,可此时他的意识显然已兵败如山倒,不论被碰哪里都只剩下舒服,引出一连串令人按耐不住的□□。
李栩见钟逸这意乱情迷的模样,恐怕早已顾不得自己被做到哪一步了,心中满意极了,取过一旁脂膏正要开拓脖子以下的某部位,突然殿外一阵匆忙脚步声,张顺急匆匆跑了进来。
“大……大王!”
好事被断,李栩气得快炸了,恶狠狠瞪着张顺,倘对方说不出什么正当理由,非要宰了这货十万遍:“什么事?!”
“羽林军急报,质子余博被人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