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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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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逸侧躺在竹床上,失神的眼瞳上长久笼罩着一层水雾,随着意识逐渐恢复,凝结成泪,在他眼皮动了动的时候,越过鼻梁,滑到鼻尖,悬在那处。

“回神了?”

逐渐恢复的视野中,男人正背对着他给自己沏了杯茶,举杯饮尽了。然后回身,又沏了一杯,朝他走了过来。

“喝口水?”

钟逸往床里缩了缩,伸手将脸上的泪擦了,抓着两边衣襟,不知颈间布满红痕衣衫半褪更引人遐想,只一味想将自己弄回齐整的模样。

“……衣带。”

过了会儿,钟逸才终于开口出声,却不是一般的沙哑。

“什么?”李栩见他不接杯子,便放在了一旁矮几上。

“将我的衣带取回来。”

李栩冷笑了下,摇摇头,却还是转身出去了,过了会儿,便将那条暗花绒的腰带拿进屋来,丢在钟逸身上。

“就这么害怕被人知道?嗯?”

钟逸似是觉得自己需要彻底沐浴更衣才能恢复如常,也没有急着将腰带系上,只是攥在手里。

李栩见他不饮,便复又拿起杯子饮尽了,丢到一旁,坐在床边打量屋内摆设:“若是如此,朕也嫌此地逼仄,下回直接叫人来传太傅,在戏凤楼弄个房间。既免得朕还得跑到这黎山脚下。戏凤楼那些物件还齐些……”

钟逸有些讶异看向李栩,他本以为李栩之恨,今日折辱自己一番也就两讫了,听他这些话却并非如此。

李栩收到了他的眼神,怎不知他心中所想,便笑笑伸手去摸他脸:“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这你情我愿的快活事,朕自是要多尝几回的。”钟逸只得紧紧抿着嘴,眉梢颤了颤,只当听不懂他在乱吠,不去答话。

“要不要让人给太傅打些热水来?”李栩起身。

“……”钟逸愣怔了会,继而点头。

李栩取过床头的玉扳指套在拇指上,轻轻转了转,便理着衣襟推门出去了。

走出竹屋迎着习习秋风,全身叫一个神清气爽,带来的随从仍在门外候着,李栩便交代了他们去准备热水。屋外垂钓的女人和孩子仍在湖畔,那名为喜月的侍女时不时回头张望,见李栩出来了,忙是扭过头去,看着湖面。

交代完随从,李栩走上前去,立于湖畔,喜月抬头看看他,低头嘱托了世安几句,便叫钓竿放在一旁,想进竹屋去看看。

“别去了。”李栩冷言拦下了,望着湖面道,“你家主子这会儿,还在擦洗身子呢。”

闻言,喜月有些惊疑神色,似是不知该往哪里想,一时手都不知该往哪放。那旁边的孩子也抬头望了望这出声的男人,拉拉喜月的袖子,低声问:“喜月姐姐,先生为什么要洗身子?”

孩子的话将喜月的思绪逼得不得不想,眼眶登时红了,撇开孩子的手便跑进了竹屋里。世安回头看了看跑走的喜月,挪着小屁股也想爬下来跟过去,却是被身边的男人按住了肩膀。

“你叫……世安?姓什么,是哪家的孩子?”

世安有些腼腆的模样,努了努嘴,方道:“世……世安。是先生捡来的。姓……随先生。”

这孩子虽看上去有十岁,心智却似乎只有五六岁,也难怪钟逸那种迂腐先生,连诗书都不教他了。

“……”还在想着事,余光见孩子手中钓竿点了点,李栩自是了然,伸手抓着孩子手,一把将钓竿拉了起来,当即便拉上来一条七八两的鲢鱼。

“啊!小鱼!小鱼!”孩子惊喜的手舞足蹈,放了钓竿直拍手。

李栩将鱼摘下鱼钩,丢进木桶,孩子立刻跳下石头,趴在桶边好奇的看,看完又兴奋的不能自己,回头就扒在了李栩脚边,扯着他衣摆。

“哥哥,再钓一条!再钓一条!”

从也没被人粘着过,李栩有些意外,下意识想缩腿却忍住了,顿了一顿,方露出笑来:“世安就一点也不怕哥哥吗?”

孩子立刻摇了摇头,扑闪着眼睛,毫不犹豫道:“不怕呀!”

“哦?……为什么?”

“因为……因为,哥哥……关……爱……先生呀。”

关爱这词用得生疏,稍稍回忆了一下,但这话世安说得格外笃定。

这话从何说起?钟太傅是教了他些什么……李栩想来想去,却没发觉自己想到最后,唇角竟露出了微末笑意。

—————————

一连几夜,钟逸都未能安睡。

一闭上眼就回到那时,他被人从后面贯穿,□□的动作带着竹制的床吱呀作响,施虐的人犹在调笑。

贱货,□□。

同为男子,而论年纪,他大了李栩一圈。更曾为他授业解惑,比起身体上的痛楚,心中的难堪才是最为折磨人。

喜月见他心绪难平,这些日子都不大敢在屋里大声说话,怕说错了什么,惹得主子难受。那日她擦着桌子,时不时看着书案边手把手教着世安练字帖的老爷,突然道:“老爷,马上到重阳了,喜月今儿去买些菊花酒吧?”

钟逸缓缓抬起头来,算算时日,方觉已是一年重阳,于是便点头应允了。

第二日,喜月将屋里长案搬到湖畔,摆了亲制的糕点菜品和酒,准备为老爷散散心,却不料午后时分,见一人一袭宝蓝衫,拎着一坛酒远远而来。

“喜月?”认出湖畔侍女来,聂思远当即舒展开了眉头,“太好了……还担心寻不到人要白来一趟。”

“聂大人?!”喜月也是惊喜意外,两手在围裙上搓了搓,立刻放下了卷起的袖子,“快坐,快坐!喜月这便去喊老爷。”

喜月进屋不多久,便扶着钟逸一道走了出来,再看后头,还跟了个孩子,抱着个灰白色的肥鸽子。

聂思远当即一个愣怔。

***

虽算来,真正分别也不过一个多月,却已仿佛隔世。两人都已不是在朝为官时的着装,如此还能在案前对坐,对饮,简直像是不可思议的事一般。

喜月见自家老爷恢复了些许灵动,也别提多开心,和世安两人一起吃着糕点,喂着鸽子阿望。

“世安。坐如钟。”席间,钟逸突然道。

原本额头都快要贴到书案上的世安听见这话,忙直起背来。

看了看孩子,聂思远尴尬一笑,另起话头:“本还担心你重阳无酒,特地拎了一坛来,想不到反被款待了。”

见故友身前的酒杯空了,钟逸立刻去添上,复又问道:“思远。不知此后,你有何打算?”

聂思远扬眉笑了笑,虽不说话,却拎起身边带来的那一坛酒晃了晃。

早在初识时,钟逸便觉得这好友不去酿酒简直可惜,如今简直大喜过望,忙问:“在雍城?”

“不,回祖籍洛阳。”

“倒也不远。”钟逸明白好友曾为一国御史大夫,一时间万事成空,难免心中惆怅,便劝解道:“你我该都有所体会。行商之道,未必不比入仕。”

“是啊。”聂思远感慨着,收起了有些寂寥的笑,望着湖面弯起了眉眼,“我府中祖传不少酿酒秘方,想必不要多久我的酒便是名声大噪,你在雍城,也该有所耳闻了。”

钟逸连连点头:“如此甚好!到那时,我便又能饮到思远酿的酒了。”

聂思远也点点头,却忽然收敛了笑,看了看喜月和世安,长叹口气:“……你我年纪都大了,如此归隐,未必不是好事。”

听出了好友言语间的深意,钟逸放下了酒杯,静了一静,偏头对喜月道:“喜月,重阳需登高,带世安去黎山上转转吧。”

“是。老爷。”

喜月心知肚明,便拴好了阿望,拉了世安的小手,两人有说有笑上山去了。

眼见两人走远,聂思远才皱起眉头,低声道:“逸仙,你也忒大胆了!”

钟逸也是一脸无奈,看着暴怒的老友,解释道:“……孩子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吴将军带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呆愣呆愣的,总是不能不管吧?”

“你就是这样。”聂思远说完,似是觉得还不解气,咬牙切齿的又说了一次,“你总是这样!倘若被发现……你……你可是在雍城啊!暴君眼皮子底下,你真是疯了!”

“……寅国已亡。如今世道人人自危,倘放着不管,也是难逃一死。在我身边,每日还有三餐可食,就这么吧,能熬到几时算几时。”

“那你自己呢?你可想过自己,想过喜月?倘若事发,追究起来,你们俩可是……要杀头的。”

钟逸眼中闪过一丝郁结,半晌,才是饮了杯酒,道:“倒是的确对不起喜月。”

聂思远见劝解不动,只能颓然坐在一旁,忽又想到什么,问:“吴将军为何不将三王子带走?天南地北,也总比雍城安全。”

“他在西北筹备……一些事。孩子经历了那些……虽获救,却有心结,带在他身边,恐怕带大也傻了。”

“筹备一些事?……那个……事?”

钟逸点了点头,抬头望望好友,犹豫了一会儿,道,“阿墨走时,说若是见到你,便告诉你。他在西北,你若是……愿意,可前往助之。”

“……”

聂思远垂下眼帘,许久只是叹息一声,“不了。我一人也就罢了。家中妻儿老小十余口人,实在是牵挂不下。”

“嗯。”钟逸了然的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若是他身边亦有妻儿,恐怕也做不出这样大胆的事来。

抬头看看天色,聂思远站起身来,拍拍他肩:“逸仙。天色不早……我便先告辞了。你……唉……”见钟逸回过头望他,多年友谊无法言说,只能又重重的拍了拍他肩膀,忍住泪,“故友,善自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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