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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没有凶手的谋杀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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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大头聪明,小头奸。”

这是蓝水珠家乡的一句民谚。

其中那个“奸”字,当然是贬义的,有“奸诈、奸佞、邪恶、阴险”之意。

一个被烙上“奸”字的人,必定是坏人无疑,但那种“坏”,绝不是写在脸上的,明明白白、坦坦荡荡的坏;而是一种与身俱来的、根殖于骨子里,蛰伏在灵魂深处的,阴暗阴冷的狠毒与残忍……就如同晚期癌症一般,这种可怕的人性,是无药可救的……

鹰江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特别重案组。案情分析会议室。

浓重的烟雾,弥漫着整个空间。

整整两天一夜,参与“9·12”案件的干警们,一分钟都没合过眼。调查和排查,火速进行,案情分析会议,连夜召开。

程锦鹏,作为素江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特别案件调查组的组长,受局长之命,赶往鹰江市公安局,协助此案的调查。

42岁的他,有着15年刑侦办案的经验,除了敏锐的洞察力;精准的判断力;迅速的反应能力;机警果敢的专业作风及冷静淡定的心理素质外,还有着过硬的功夫底子和搏击术;最值得一提的是:他对案件中一些较为特殊的,涉及到自然科学和心理层面的神秘事物,有着相当高的感应和掌控能力,因此,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负责重案组的“特别案件”调查,并且取得了不菲的成绩。他经办过无数的大案要案;那些案件,哪一桩不是危险重重,扑朔迷离,又曲折离奇的?他亲身经历过太多的腥风血雨;面对过太多凶狠残暴又诡计多端的歹徒……但他从未感到过恐惧和迷惘,更没有想要退缩和放弃。

可眼下的这桩案子,却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惶恐。

9·12血案。这是继7·22血案之后的又一起特大凶杀案。两起案件的发生,间隔仅两个月零十天。被害人同为女性,死亡地点虽然不同,但这两名死者却是同一个单位的。

福院?那个地方,好像是叫这个名字?程锦鹏在烟灰缸里摁灭手中的烟蒂,又熟练地点起一根,深吸一口,紧锁浓眉,翻看手中的工作记录本。

福泽三赢高尖端科技总院。

一个既拗口又有些别扭的名字。程锦鹏心中不禁暗忖。

原以为,前一个案子,也就是7·22凶杀案,早已结案;因为犯罪嫌疑人已在最短的时间内被抓获,通过对案发现场的勘验以及对犯罪嫌疑人的突审,犯罪事实及过程已基本水落石出。

但当他赶至鹰江后,才从他的同行们口中得知,那个案子,其实并没有结束。

名叫陈墨的犯罪嫌疑人,尽管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但提到有关作案过程的种种细节时,他却变得吞吞吐吐,语焉不详。看情形,倒不是在刻意隐瞒什么,而像是,他根本就不知该如何交代;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当时做过什么,尽管在凶案现场,留下了他的指纹、脚印等大量痕迹。

据说,案发地点是一间女浴室,如果说人不是他杀的,那他一个大男人,大白天跑去女浴室做什么?难道,他是一个有着偷窥癖的变态者?并且,那只被当作凶器的塑料莲蓬头上,沾满了他的血指印,这又说明了什么?

而之后发生的事情,就更加离奇诡异了。

当办案刑警预备再度提审陈墨之前,突然接到了看守所打来的紧急电话:陈墨出事了!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凌晨4点,两名值班武警换岗时,发现前一班的两名武警,一个歪趴在桌上,一个侧倒在地上,上前呼唤摇晃,均无反应;而关押陈墨的那间囚室,铁门上方的一小块监视窗口,不知被什么东西打碎了,而铆焊在窗框上的四根手指粗细的不锈钢窗栅,也不知被何种神秘而巨大的力量,扳得弯曲,凹向两侧,形成一个不规则的椭圆,陈墨---那名暂押嫌疑犯的脑袋,就那样突兀而恐怖地卡在其中,眼珠暴突,舌头外伸,面色青紫发黑,嘴角和眼角都在向外渗着血……

两名换班武警,被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但他们很快从惊恐中清醒过来,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一个人在原地守候,另一个出去报告和求救。

随即,救护人员和刑侦人员火速赶至现场。

犯罪嫌疑人陈墨以及两名昏迷的武警战士被送往医院急救。很幸运,三人均无生命危险。

但遗憾的是,这三个人,也都无法提供有关“看守所离奇事件”的经过和线索。

据两名武警清醒后回忆说,事发前,并无异样,当时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十五分,几乎是同时,他俩只感到一阵昏眩,四肢发软,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至于陈墨那里,就更加问不出什么了。因为当他醒来后,精神就一直处于失常状态,他长时间地侧歪着头,用一只眼睛鬼祟而胆怯地瞅着头顶上方的某个地方,口中不停地喃喃低语:“他来了,他来了……”无法判断,他口中的那个“tā”,究竟是“他”,“她”,还是“它”。

当办案刑警试图接近,与之沟通时,他便立刻惊恐万状地缩至一个角落,身体筛糠般发抖,口中发出连串模糊、嘶哑,近乎哀嚎的喊声:“不要抓我……我没有杀人……是他要杀我,他要杀我……他杀了他……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经过专业的精神鉴定,证明:陈墨患有心因性精神障碍,即:由严重精神打击或强烈的精神刺激所导致的突发性精神障碍。

从医院出来后,他没有再回看守所,而是直接被送往鹰江市庆瑞山疯人院。

陈墨疯了。这就预示,7·22凶杀案,将从此陷入僵局,成为又一个悬案和谜案。

……

“……同志们,我知道大家都非常辛苦,白天查案,晚上开案情会;另外,我们还有几位干警同志,仍然在外面彻夜奔波……”鹰江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大队长---雷翰东,正坐在一张环形会议桌的首要位置,一边跟干警们分析案情,一边鼓舞着大家的士气:“可是同志们哪,咱得打起精神来啊!千万可不能松劲儿啊!毕竟,这个案子至关重要,不光市局领导非常重视,甚至还惊动了省公安厅!最重要的是:它关系到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危!”说到此处,雷大队长提高了声量,加重了语气道:“咱当刑警的,心里就得时刻装着这个!好了,其它不用我多说了,因为在座的,都是最优秀的警察!

下面,我们继续讨论案情吧。大家不要有什么顾虑和保留,想到什么,尽管畅所欲言,各抒己见。”

“雷大队,那我先说说。”开口的,是鹰江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重案组的组长邱辉,他是个30出头,中等身材,面颊略显瘦削的年轻刑警,他剪着干净利落的短发,钩鼻、鹰目,薄而刚毅的嘴唇,相貌特征中有着明显的维族血统;他的眼神,却充满了睿智与自信的光芒。

雷翰东转向他,神情严肃地点头,眉宇间,流露出对手下这位得力爱将的赞赏和期许。

“我认为,”邱辉继续道:“这一起案件,与上一起,也就是7·22凶杀案,有着很多共同点:第一,被害人均为女性;第二,两名被害人生前在同一个单位工作;第三,两起案件的作案方式,都非同一般,且极度残忍和血腥;第四,两起案件的相关人员---即7·22案件的犯罪嫌疑人陈墨,和9·12案件的报案人穆泽,都突然莫名其妙地精神失常了。基于以上共同点,我认为这两起案件应该并案侦查。”说完,他请示地看向雷大队。

“唔,我同意!旧案没破,新案接踵而至,咱们重案组的担子可不轻啊!”雷翰东在烟灰缸上磕掉一截烟灰,再将手中的半截烟凑到嘴边深吸了一口,道:“其他同志还有什么意见,都说说。”

“我也同意邱组并案侦查的意见,”重案组警员宋彪道:“但我有一点小小的补充,就是:陈墨和穆泽,虽然都不明原因地精神失常,但他们发疯的起因和时间却是有区别的。陈墨发疯,是在第一次审讯之后的第三天,距离案发时间是六天,而且那天凌晨,他在看守所里遭遇了不明袭击;所以,我们也可以认定,陈墨是在凌晨遇袭之后才导致精神错乱的;至于穆泽,是他第一个发现了9·12的凶案现场,不过,他并没有立刻发疯,因为,他还可以打电话报警,这说明,他当时的精神状况还是比较清醒的,他是后来被送到医院抢救苏醒之后,才出现精神错乱症状的;也就是说,穆泽发疯的时间,距离案发时间更短,是否可以由此推测:穆泽所见到的一切,比陈墨所见到的更加可怕呢?”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刑警高桐发言道:“第二起案子的现场,比第一起恐怖多了。还有,制造那样一个现场,那得需要多少时间,和多少辅助工具啊?所以,我很怀疑,这两个案子,到底是不是同一个凶手做的?”

“是啊,高桐说的有道理,”女刑警俞君华道:“第一个凶案现场,虽然同样的血腥残忍,但是,就作案手段而言,真可谓‘简单粗暴’;而这一次的9·12现场,就精细复杂得多了。就说那一束插在尸体上的红色野花吧,不得不承认,那也算是一种‘变态的创意’吧!”

“所以我认为,”高桐接住话头道:“第一起案子的凶手就是陈墨,虽然他现在疯了,但在他神志清醒的时候就已经认罪了;至于9·12,仍然是一起独立的案件,并且,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个毫无人性的变态杀人狂。雷大队,在必要的时候,我们需要特警组配合增援。”

“这个没问题!”雷翰东干脆而有力地一挥手,又道:“但是……关于这两起案子并案的问题……”

“雷大队,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可以并案!”邱辉冷静而坚定的声音。

“雷大队,这不合适……”

“雷大队……”

“雷大队……”

……会议室里,参与9·12案件调查组的干警们,各执己见,你一言,我一语,一时间,争论声,议论声,嗡嗡地响作一片。

“同志们,请大家静一静,静一静!”雷翰东提高了嗓门儿,两只有力的大手做出向下按压的动作,待到嘈杂声渐渐平息,才又开口道:“9·12案件的非同一般,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而上一起,7·22凶案,历时近两个月,尚未告破,为此,上级领导,已对我们进行了严厉的批评!这对于我们重案组,甚至整个刑警大队,都是一次严厉的教训和鞭策!破不了案,这是巨大的耻辱!以前,我们鹰江市也发生过不少刑事案件,但凡交到咱重案组手里的,哪一回不是有案必破?!

同志们,目前的状况是:案情复杂,事态严重!前面也有同志说了,9·22案件的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个变态杀人狂,我个人补充一点:此凶犯,也极有可能是一个惯犯,一个连环杀手!他极有可能,在我们进行调查的同时,继续作案!这就表明,会有更多无辜的生命将受到威胁……同志们,请大家时刻牢记,作为一名警察的天职!”沉吟片刻,吸了口烟,雷翰东又道:“前面的案子没有破,大家不要背上思想包袱,更不要气馁!上级的批评,咱就把它当作鞭策和激励嘛!

至于是否并案的问题,我们可以再讨论;眼下的当务之急,重中之重,还是9·12!我们要在这块硬石头上,尽快凿出一个突破口,在这团乱麻当中,理出一个线头,只有这样,才能顺藤摸瓜,切入核心。”说完,雷翰东用那双虽显疲倦,但仍然精光熠熠,充满信任与期待的眼睛,环顾身边各位属下。

当他的目光扫到程锦鹏身上时,却不禁停住了。

这位警校时的学长,跟自己并不熟,但当时,他是学校里出了名的红人,不仅各科成绩优异,擒拿术、散打、搏击技能,也都是数一数二的;再加上,他酷酷的外形和个性,很招女孩子喜欢。不过,他也听很多人说,他是个脾气相当古怪的人,让人难以接近。

这次调他来鹰江市协助查案,是局长古长春极力推荐的,古局长的话里话外,都对这小子赞赏有加。也难怪,古局长以前在警校当过教官,也曾是程锦鹏的班主任,自己的得意弟子不推荐,那还推荐谁呢?

每想到这儿,雷翰东的心里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

程锦鹏到这儿已有两天了,他除了去过几次案发现场之外,就是反复地查看已掌握的案情资料、已做好的痕检结果,还有涉案人员及其他关系人的问询笔录等等,并且时不时地在自己随身的小本本上记着什么。

除非是向相关人员调查案情,他几乎从不开口说话。就说现在吧,他似乎自始至终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这个重要的案情分析会,似乎与他毫不相干。

那付若有所思,神游太虚的表情,激起雷翰东心中老大的不快和不满。雷翰东一边盯着那个心不在焉的家伙,一边在烟灰缸里使劲儿地摁灭一粒烟蒂,道:“程警官,您对案子有什么看法?能否听听你的高见?”

“哦,没有高见,只有看法。”程锦鹏淡淡地开口,音量虽不高,但几乎所有人的视线和注意力,都齐刷刷地转向他:“两起案件,有很多共同点,这并不代表,是同一个凶手做的案。

第一个案子的犯罪嫌疑人疯了,假设他就是真凶,但现在,他已经完全丧失了认罪伏法的能力;第二起案子的报案人也疯了,假设他也是真凶,那他也同样丧失了承担刑事责任的能力。

反过来,我们再假设,这两个人都不是凶手,而真正的凶手,一时无法找到,或者,永远也找不到。刚才雷大队长也说了,我们面对的,是一块坚硬无比的石头,是一团找不到线头的乱麻,没有明确的线索和侦查目标,这样的凶杀案,根本就是没有凶手的凶杀案!”

这番话,如同平地里扔下的一颗炸雷,“砰---”的一声,在并不宽敞的会议室里,腾起一团,巨大的烟尘……所有人,都在那一刻,被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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