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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简单法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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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三猪原创小说:《福院C线》之《一死解千仇》

1、简单法则

【引子】我不再恨你,因为,你已经死了;我饶恕了你,不是因为,你值得饶恕,只因为,你已经死了。

7月22日早上,刚下夜班的蓝水珠拖着疲惫的身体,去福院三楼请假,结果,没见到凶恶恐怖的女妖怪楚娇娃,反倒偶遇了“福院怪人”陈墨。

他手里拿着一个拖把,好像正在打扫卫生的样子。他在身后突然开口说话,把蓝水珠吓了一跳。他告诉蓝水珠,那个女妖怪不在办公室,她去会议室开会了。

蓝水珠明白,陈墨是出于好意,于是,她冲他点点头,说了声“谢谢”。陈墨没再说话,拿着拖把,沿着深邃阴暗的走廊,慢吞吞地走远了。拖把懒洋洋的,贴着地面,一路向前拖去,画出一条长长的、弯弯曲曲的水痕。

不记得是从何时起,陈墨终于变得人如其名了,他不再死乞白赖地找人说话;不再阿谀谄媚地跟在他的偶像们屁股后面点头哈腰;不再为了能让别人听他说话,而情愿饱受白眼……他开始变得寡言少语;走路开始溜边儿,贴墙根儿;并且,再也不往人多扎堆的地方凑了,就连去食堂吃饭,也总是躲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陈墨这样的变化,或许让那些对他烦透了的人们额手称庆;也或许被那些一向忽略他的人们继续忽略;但是,这样的变化,却让蓝水珠感到一种隐隐的不安,或者说,是一种不祥的预感……

……蓝水珠望着被拖把画出的那条水痕,还有陈墨干瘦而略显佝偻的背影,渐渐隐没在走廊尽头的黑暗之中。

她一边下意识地望着那个方向,一边站在办公室门外等候楚娇娃。

偶尔有人经过她的身边,用一种怪异的,防范小偷似的眼光打量她,尔后,又漠不关心地擦身而过。蓝水珠对那样的眼光早已习惯,所以,她并不在意。

利用等候的时间,她慢慢梳理着杂乱的思绪。有关陈墨的种种,就那样,一点一滴,随着记忆浮现……

这晚,她对好友饼饼详述案情,也顺便谈到了那天早上,她与陈墨的偶遇,以及接下来,自己产生的所有联想和回忆。

饼饼没有插话,只是安静地听着,蓝水珠可以听见耳机里不时传出轻轻叩击键盘的声音,她知道,那是认真细心的饼饼,在做着记录。

蓝水珠停了停,端起手边的杯子,抿了一口茶,继续她的回忆和叙述。

…… 尽管那天所遇到的事情,让她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但那天的假,倒是请得格外顺利。那得全部归功于她的好友----饼饼先生,也就是那位在网络论坛里赫赫有名的“人性分析专家”。

在上一次的交谈中,饼饼除了给她做心理辅导、人性分析之外,还教给她一条,与楚娇娃这类怪物打交道的“秘诀”,只有四个字:简单法则。

饼饼解释说:“所谓‘简单法则’,就是省略掉一切不必要的言语和动作,当然,是在把你的目的和要求表达清楚的前提下。比如你要去找她请假,你就直接告诉她,你要请哪天的假,就可以了,拿到假条,转身走人。”

蓝水珠说:“啊?就这样啊?”

“对啊,就是这样。”饼饼淡淡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有一次,你刚踏进她的办公室,她就跺脚咆哮着,把你轰了出去,理由是,你的脚,踩了她刚刚拖过的地板;还有一次,因为你妈妈摔伤住院,需要有人陪护,而你请假,又不能一次请很多,只好隔两天请一次,你的频繁‘打扰’,惹恼了那个泼妇,所以,只要一见到你,她就咬牙切齿地骂:‘烦死了烦死了’……这样的事情,你跟我讲过不止一百件了,你认为,一个像楚娇娃那么讨厌你的女人,她会心平气和地坐在那儿,跟你闲话家常吗?她会有兴趣和耐心,听你讲那些客套话和礼貌用语吗?我敢打赌,每次,当你站在她的办公桌前,战战兢兢地开口说:‘楚小姐,不好意思,麻烦你’的时候,她一定恨不得把你一脚给踹出去。

阿猪,你要搞清楚,并且也要记牢了,你去找她请假,这是天经地义、光明正大的事情,你不是去求她,所以你应该理直气壮,而不是战战兢兢,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给你们这一干工人开假条,是她的责任和义务,也是你们单位领导派给她的工作,如果她因为对自己的工作不满意,而把气撒在你的头上,你完全可以向你的上司投诉,不过我知道,你这个人,宁愿把委屈憋在心里,也不愿意背后打别人的‘小报告’。

那只好这样,你既不需要去告状,也不用理会她的态度,只要按我的‘简单法则’去做,就一切OK了。对于那种连起码的人情都不讲,起码的人味儿都缺乏的‘非人类’,你也不必为了你对她的态度而感到于心不安。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阿猪?”

蓝水珠承认,饼饼说的话,句句在理,可是……她知道自己天性软弱,心肠也太软,所以,她永远都无法做到,像别人伤害自己一样,去伤害别人,即使,那并不算伤害,而叫做“以牙还牙”;所以,命中注定,她会惧怕楚娇娃那种“非人类”;命中注定,那些个非人类,都是她的灾星、克星、扫把星。

……谢天谢地,那天早上,楚娇娃参加的会议不算太长,蓝水珠大约等了二十分钟的样子,就听见走廊的一端,响起了高跟鞋叩击地砖的“咔嗒、咔嗒”声,那声音由远而近,终于,蓝水珠看见一双米黄色的,鞋面上镶着水钻饰花的凉拖,凉拖里塞着一双没有穿袜子的小脚,那双脚,小虽小,但既不白晰,也不纤秀,倒像一对藏在豆荚里的肉虫子,乍一见,直让人觉得反胃。

那双脚的主人----楚娇娃,一看见蓝水珠站在她的办公室门口,便自然而然地皱起眉头,嘴角撇了撇,露出一脸嫌恶的表情。蓝水珠暗自深呼吸,然后,默念着饼饼教给她的“简单法则”;她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楚娇娃有气无力地掏出钥匙开门,有气无力地推门进去。

蓝水珠不紧不慢地跟着她走进办公室,没等那女妖怪坐到办公桌前,她就开口说:“年休假,二十四号。”她语气平淡,态度不卑不亢。

楚娇娃明显地愣了一下,但很快地,她一言不发地板着脸,从靠墙的铁皮文件柜里,拿出一沓假条,在其中一张上写好日期,然后,把假条一折,沿着折痕撕下假条,留下存根,最后,她把撕下的那部分递给蓝水珠。

像平常一样,楚娇娃始终没拿正眼去看蓝水珠;蓝水珠也像平常一样,没用正眼去看楚娇娃。不同的是,平时见到她,蓝水珠总觉得胆战心惊,不敢去看她的脸,因为,那是一张阴森凶蛮,充满戾气和煞气的脸;但今天,蓝水珠心里觉得很平静,如同没有风浪的湖面。在这样一种平静、平和的心情之下,蓝水珠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去观看那张,毫无观赏价值的丑脸了----那是一种淡淡的鄙夷和不屑。

是的,她没有必要,为了一张请假条,而去可怜巴巴地讨好这个恶毒刻薄的女怪物;更没有必要,在面对这个女怪物的时候,强迫自己脸上的肌肉和五官,痛苦地挤出一个微笑……她不愿再这样,因为,她不是陈墨,她是蓝水珠。

就连陈墨,也在别人的冷眼中觉醒了,不是吗?他不再卑躬屈膝,不再谄媚阿谀了,不是吗?

可是,蓝水珠知道,她跟陈墨,还是不同的。他们虽然同属于被大多数人排挤、欺负的少数和异类,但是,她和他,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这种区别,并不是指性别的差异,而是……思想境界和内心的差异。

蓝水珠和陈墨,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只是,他们有着相同的遭遇。如果说,被别人排斥和无人理睬,也算是一种遭遇的话。

其实,对蓝水珠而言,这些都算不得什么;特别是那天早上,当她拿着假条,走出楚娇娃办公室的那一刻,她感到,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不愉快,都已经云淡风轻了。

令她感到意外的是,这一次,楚娇娃并没有像从前那样,冷冰冰地把假条扔到办公桌旁边的小矮柜上,而是直接递到了蓝水珠的手里。虽然,她们的手没有相互接触,但这样的情形,已经够让人瞠目结舌了。因为,楚娇娃有洁癖是出了名的。

她从不亲手递东西给别人,也从不接别人手里的东西,如果别人要递给她,她会斜睨着眼睛,冷冷地说一句:“放那儿吧。”其实,就是害怕别人碰脏了她那双仿佛“消毒过的小手”。

如果仔细观察,你会发现,每个人的手,都是有表情的。

蓝水珠看到的那双手,虽然时常涂抹护手霜,精心呵护,但那手背的肤色,依然暗哑灰黄,就好像旧报纸的颜色;短小的手指、手掌和骨节间,似乎潜藏着一种阴暗、抑郁的东西,那是一种,近乎神经质的狂暴和沁透骨髓的冷酷……

但是这一次,楚娇娃对蓝水珠的态度,虽然冰冷,却并不似以往那般,怒气冲冲、并带着十二万分的不耐烦;这种不同往日的态度,让蓝水珠产生一种奇怪的错觉,她感觉到: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死气沉沉的,漂浮在冰水里的鱼。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却让她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她忍不住加快脚步,冲向电梯,手里攥着的那张假条,已经被掌心沁出的冷汗打湿了……

电梯的门缓缓合拢,整座电梯,伴着细微的声响,缓缓降落……蓝水珠近乎虚脱地,倚靠在其中一面金属墙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吁出一口气----但愿,一切的不寻常,都只是源于自己的神经过敏吧;但愿,是饼饼的“简单法则”,所产生的“奇效”吧……但愿,像饼饼说的那样,“一切,都会OK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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