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师兄为情叛变（1 / 1）
齐行之一直很清醒，知道自己被关进了大牢里，五花大绑的捆在墙上，听着脚上的铁链声，大师兄和小师妹应该是和自己分别被关在了不同的牢房。墙上有现成的铁钩，把四肢捆上去根本无法动弹，一定是鬼子把原来县衙的大牢略微改造而成的。
当双眼不再流泪的时候，借着微弱的亮光，齐行之小心的打量着牢房，牢房里阴暗潮湿，没有窗户，那微弱的亮光是走廊墙壁上昏暗的煤油灯发出来的，想来现在外面应该天亮了吧。不知道大师兄和小师妹分别被关在哪里，一想到小师妹齐行之心里就有阵心慌，漂亮的小师妹落到鬼子手里的下场，齐行之想都不敢想。他拼命的挣扎着，可是四肢被牢牢的捆在墙壁上，至到挣得没有了一丝力气，他才无奈的放弃。
杨会会被关在另一个牢房里，倔强的睁着红红的双眼，四肢同样被牢牢的固定在墙壁上，想要自杀也不可能。
外面，天慢慢的亮了。阳瞿县城从昨晚慌乱的沉睡中醒了过来，贫苦的人们纷纷走上街头为一天的生计坚韧的奔泊着。
城门开了，早就在暗处等的不耐烦的老汉领着乖巧的小虎子匆匆的走出了城门，向杨家寨奔去报信儿。
小虎子边走边问：“爹，今天不摆摊了吗，这么早是去哪呀”，老汉暗暗叹了口气回答道：“昨晚叔叔们被日本鬼子抓住了，咱们去找游击队报信儿，让人来救他们，走不动了吗，来爹背你”。
小虎子挣脱不让老汉背，说道：“爹，我自己能走，哪咱们都参加游击队，以后就不回来了吧”。
老汉心下暗暗叹了口气，说道：“虎子乖，咱们都不回来吧”。
杨家寨里，张队长刚巡视了一圈，看到战士们都在热火朝天的训练，就去河边帮隔壁杨大娘挑了一担水，心里想着如果顺利的话，今天齐行之三个应该回来了吧。刚走出杨大娘的院门，就见到侦察哨小明领着一个老汉和一个小孩急匆匆的走来。老汉走得满头大汗，那个小孩也脸上红扑扑的，头上还不断冒着热气。
坐到屋里，老汉把知道的情况一说，张队长心里猛一惊，齐行之他们三人的武功他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到了劣无可劣的绝境他们是不会被生擒的，至不济受些伤也会逃出来的。
张队长说道：“老大爷，谢谢你，小明，先带他们出去吃些早饭，然后把他们安全的送回去吧。”
小明刚要把他们领出去，老汉急忙说道：“队长，让我留下来吧，我也想参加游击队，打鬼子”，张队长一愣，小虎子也急切开口说道：“伯伯，我和爹爹都是来参加游击队的打鬼子为娘报仇的，让我们留下来吧”。
张队长听到为娘报仇这句话，心下一阵暗叹，这个世道老百姓都有悲惨的经历，日本鬼子不知道造了多少孽，却没有细问。沉吟了一阵说道：“好，不过你们先回去，我们在县城也需要一个落脚点，你回去悄悄的探听消息，我们负责营救的人去再跟你联络。
老汉一听说：“好”，爱怜地拉过来小虎子接着说：“让小虎子先留下吧，我一个人在城里也方便行动”。
小虎子一听，不舍的拉着老汉的衣角说道：“爹，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老汉安慰小虎子道：“虎子乖，你不是说你长大了，是男子汉了吗，你留在游击队，跟叔叔们学杀敌本领，好为娘报仇呀，爹回去把叔叔们救出来就回来和你一起了，在这里要听叔叔们的话”。
张队长心头一阵怜惜，爱怜的抚摸着小虎子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小虎子的，刚好区里准备成立儿童团，还分下来了一批课本，我们准备组织寨里的适龄儿童一边站岗放哨，一边学习文化课”。
小明高兴的拉过小虎子说道：“放心吧，刚好我家的小子跟虎子差不多大，就住我们家吧，也好让他们多个玩伴”。
当下，老汉和张队长约好联络信号，在小虎子依然不舍的眼光中，匆匆的向县城赶回去。
张队长暗暗叹气，中华民族真是多苦多难啊，像小虎子这样的孩子正是学习玩耍的年纪，却也知道找日本鬼子报仇，背负不应有的苦难。人无分老幼，地无分南北一定要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
啊鲁他们知道武知止、齐行之和小师妹被敌人抓住后，都焦急的想要现在就赶去现城把他们救出来。
张队长说道：“不可鲁莽，行之他们身手那么好，还被鬼子抓住了，不好好想好办法，你们去也是白去，不但救不出他们，弄不好，你们也会被抓住，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
武知之双手双脚都被砸上了镣铐，带到了一个房间，又被捆到了墙壁上，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房间显得比一般的房间要大，中间还有一熊熊炉火，使整个房间里显得潮湿闷热，炉火上放着烧红的烙铁，房间一角还放着水，自己紧贴的墙壁上还有驳血迹，阪田手戴白手套，眯着小眼正阴阴的瞅着武知止笑，旁边几个伪军手拿鞭也在兴奋的看着自己。武知止不屈的怒瞪着他们。
王大棒在阪田身边站着点名哈腰的说道：“太军，这个叫武知止，是原来形意门的大师兄，自从形意门那个杨老头死了以后，他们都加入了游击队”。
阪田不阴不阳的略微一示意，王大棒就随手拿起皮鞭，来到武知止面前，说道：“贤侄呀，这是何苦呢，都是乡里乡亲的，杨老爷子虽然当初没跟我有结亲，也不收我们家小宝为徒，可我对他还是很尊敬的。哎，可惜了，他是跟皇军做对，才被打死的，太军说了，只要你投降皇军，给我们提供游击队的情报，以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还有你大大的好处，何必跟他游击队在山窝里吃苦受累呢”。
武知止“呸”地一声，一口吐沫喷出，王大棒躲闪不及，正中眉心，武知止骂道：“汉奸”，就再也不说话了。王大棒恼羞成怒，举起皮鞭就打，嘴里还骂道：“哼，不识抬举”。
“啪啪”皮鞭抽在身上，火辣辣的疼，显然皮鞭上沾了盐水，当皮鞭抽破皮肉，盐水沾上血水，那种疼痛是无法想像的。
武知止疼得头上冷汗直冒，只想晕过去，却依然一声不吭，只狠狠得瞪着王大棒。王大棒打着打着，把上衣也扒掉了，使得浑身是汗没劲了，看到武知止恨恨的眼神，禁不住心下发毛，把皮鞭递给旁边的伪军让他接着打。
在另一间刑房里，齐行之也被四肢张开的捆在墙上，被打得几次晕过去，又被用冷水泼醒，浑身上下湿淋淋的，血水不住的往下滴。几个鬼子和伪军轮番上前施刑，齐行之却一声不吭，这人难到是铁做的，打得鬼子和伪军自己都浑身没劲，有些气馁了。
杨会会和啊新也好不了多少，都被打得跟血人似的，显然鬼子并没有从他们哪里得到想到的投诚和情报。
武知止所在的刑房里，武知止也被打得不成人形了王大棒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使武知止屈服。
阪田静静的站着看着，却一声不吭，脸上挂着阴阴的冷笑，看着使得跟狗似的却一无所获的王大棒，微微的摇头，转身就走了出去。
王大棒慌忙抹着脸上的汗水，谄媚地跟在阪田的身后，小心翼翼说道：“太军，太军，他的嘴太硬了，不过，放心，我一定会让他投降屈服的”。
阪田微摇着头，故作高深的说道：“不，人性地，你地不懂，在皇军踏上这片辽阔的土地以前，我们大日本帝国军部己经对这块土地做了详细的测绘，具体到每一条山川河流和每一座城池，甚至对你们每一个将领的情况都做了详细调查。世界上只有你们中国人有五千年没有断绝的文化，虽然也有你这样的汉奸，但真正的中国人那种文化中特有的韧性己渗透到骨子里了，压迫的越狠，反弹的就越利害。我们大日本帝国军部提出要三个月灭亡中国，任何人也不敢面对你们反弹的爆发力，就是要在你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以前，摧毁你们的文化信仰。对于游击队这些人来说，身体的痛苦和死亡并不可怕，拷打只是对他们坚韧和顽强的更好注释，只会使他们对高尚的信仰更加坚定。只有找到了他们的弱点，直接摧毁他们的信仰，才能真正的打败他们”。
王大棒听到阪田说你这样的汉奸，再怎么无耻也不由的脸上一红，对于后面的信仰什么的却听不懂，媚笑着说：“太君高论，可，可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呀”。
阪田和悦地说道：“你地认识这些人，详细给我介绍介绍他们的情况”。
王大棒诚惶诚恐的说道：“刚才这个人叫武知止，是死去的形意门杨老头的大徒弟，那女的就是杨老头的女儿，另外一个小子就是昨晚早先来偷东西的小贼，剩下一个小子却不知道是谁。那个武知止我知道，从小被杨老头收养，教授武功，跟杨会会青梅竹马，当年我给我儿子向杨老头提亲被拒，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那个武知止”。
阪田一听，兴趣大增，问道：“青梅竹马，这么说武知止和那个女的是一对恋人了，哈哈，有办法了，不怕他不投降。另外，找人去那个小贼身上把我被偷的祖传的怀表给我拿回来。”说着，阪田转身又回到了刚才那个阴暗闷热的刑房。
阪田悠然的踱到武知止身边，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扶起武知止无力下垂的脑袋，说道：“你地武知止，杨会会地，你的恋人”。
武知止无力的瞪着阪田，心里一阵迷茫，想到他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小师妹，不知道阪田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反正跟小鬼子仇恨似海，就算被打死也不会叛变的，看小鬼子能耍出什么花样。
看武知止不说话，阪田阴阴的笑道：“杨会会地漂亮地大大地，你不跟皇军合作的话，她就会成为我的女人地，我不介意让所有士兵都尝尝她的温柔”，周围的鬼子都听得淫笑连连。
武知止一听，努力抬起无力的头，狠狠的瞪着阴笑的阪田，心里怒火冲天，小师妹漂亮可爱，心地善良，自己从小就喜欢她，师父牺牲了，虽然小师妹现在好像喜欢上了行之师弟，可自己就是死，也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武知止奋力挣动着，嘴里发出野兽般嘶哑的怒吼，可惜却无济于事，四肢在墙上被捆得牢牢的。
阪田看着奋力挣扎着的武知止，知道击中了他的软肋，不怕他不屈服，得意的吩咐道：“哈哈，把那个女的捆好，带到我的房间去”。
武知止不敢想像自己心爱的小师妹受辱后会是什么样的情形，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可是对毫无人性的阪田却无可奈何，知道他说到会做到的。看到两个听到命令就要转身离去的日本鬼子，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你赢了”。
从墙上被放下来的武知止，萎顿不堪的，他知道一旦走上叛变这条不归路，就永远也回不了头了，可是他怎么忍心让小师妹受到一点伤害呢。
狡猾的鬼子把他从墙上放下来，却没有解开脚铐和手镣，他想要挟持阪田也不可能，仿佛心头的天一下子就全黑了。
武知止被阪田虚情假义的让坐在桌边，王大棒得意的笑道：“早点答应跟皇军合作，也不用吃那么多苦了”。
武知止没有理他，冷冷的问阪田道：“你想要知道什么，想要我怎么合作”。
阪田显得十分得意，说道：“告诉我，你们有多少人，多少枪，驻扎在哪里，需要的时候配合我们把游击队给包围起来，就你们游击队那些装备，只要不逃进深山，我有把握一举消灭你们，只要你配合我们消灭了游击队员，我保你升官发财，跟着皇军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武知止冷冷的道：“不需要”，阪田笑道：“好，好，到时候你就可以跟小师妹一起快乐的生活了”。
武知止看着阪田丑陋的脸，虽然知道希望有些渺茫，却忍不住一阵向往。
阪田递过一张纸，说道：“把你知道的都写下来，按上手印，不要耍花样儿”。
武知止为之气结，却无可奈何，心里想着为了小师妹，只好走上这条不归路了。
武知止写完之后，阪田满意的拿起来看着，威胁道：“如果你想反悔，哼哼，这样的纸就会贴满游击队出没的地方”，又随手递给武知止一个拇指粗细，比中指略微长的微型手电筒，教给他了使用方法约定了联络方式，说道：“为了不使别人起疑，今晚天黑以后，我会安排人放松看守给你机会，你可以把人救出去，立下功劳，更可以英雄救美，得到你小师妹的欢心，哈哈！”。
武知止心头一阵茫然～～
说完，阪田拿着武知止写下的东西，得意的走了出去，王大棒赶紧低点哈腰的跟着，说道：“太军，那其他人呢，真的都让他救出去”。
阪田阴险的笑了，说：“哈哈，那会这么便宜他们，对了，派人去我祖传的怀表搜到了吗？”。
王大棒脸色一变，赔着小心回答道：“那个小飞贼，浑身给打得没有一块好肉，根本没有地方藏东西，可他就是不说怀表弄哪儿去了”。
阪田一阵气恼，心里骂道废物，冷笑着说道：“那今晚就演得再逼真点，在他们快逃出去的时候，让狙击手把那个小贼干掉”。
阪田领着两个日本兵和王大棒一起来到了齐行之所在的刑房。正在拷打齐行之的日本鬼子和伪军看到头子来了，打得更加卖力了。
阪田看着不成人形的齐行之，厌恶地微微摆了摆手，让原来的人都出去，说道：“你们只会暴力的拷打，更应该学会用脑子”。
王大棒一愣，“用脑子打？”，阪田没理蠢猪一样的王大棒，神气的说道：“我从小醉心于你们中华文化，并进行了深深的研究，1840年以前的时候，你们大清帝国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军队思想虽然僵化，可也有一定的战斗力，任何一个国家也不敢跟你们轻启战端。可是，聪明的英国人发明了鸦片这种东西，把它卖到了中国，不仅掠夺了大量的财富，而且使你们的很多士兵抽上了鸦片，使你们国库空虚，军队战斗力下降，才有了1840年的鸦片战争，开始了对你们的慢慢掠夺和侵占，你们沉浸在虚幻的迷梦里，我们大日本帝国却从中得到启示，奋发图强。一个强大的帝国尚且敌不过鸦片的侵蚀，轰然倒塌，这是我们大日本帝国最新研制的提纯鸦片叫做吗啡，让你有幸也尝尝，不知道你不能抵挡住它制造的飘飘欲仙般的迷梦”。
说着，阪田从身边的日本鬼子手里接过一个注射器，准确的扎在了无力挣扎的齐行之身上。齐行之知道鬼子准备的肯定不是好东西，可是四肢被紧紧的绑着，却挣不开，只能愤怒的瞪着阪田。
看着里面的液体慢慢的注射进了齐行之的身体，阪田阴险的说：“不要挣扎，尝过以后，你就会爱上那种感觉的，再想要这样飘飘欲仙的味道了，皇军随时欢迎你来合作”。
阪田带头走了出去，王大棒媚笑着说：“太军，给其余两个也来一支”，阪田把眼一瞪：“笨蛋，这是大日本帝国最新研制的产品，那有那么多，那个小贼今晚要死，还是不要浪费了，以免那个武知止知道后发疯，破坏完美的计划，杨会会也不能给她用”。
王大棒忙陪笑道：“太军高明，高明”。
齐行之好像回到了早己忘记的妈妈温暖的怀里，又像是坐在温馨的小屋里跟着义父静静的读书，看着干娘和文秀妹妹绣花。也像是在杨家寨里小师妹细心的给他擦着练武出的满头大汗。早己忘记了浑身的火辣和疼痛，整个人飘飘欲仙，好想永远也不要醒来。
夜深了，大牢里只留下了两个伪军看着，今晚的任务是装醉。平常在牢房里绝对不让喝酒，被发现少不了被日本鬼子打嘴巴，今天竟然破例给安排了酒菜，他们两个好不容易才争到这个任务。伪军故意把牢门钥匙放在桌子上，不用装，他们就早早的喝醉了。
武知止手上的镣铐被解下了，牢门虚掩着，他轻轻的推开牢门，来到两个烂醉如泥的伪军身边，毫不犹豫的用手刀砍在两个伪军的颈部大动脉上，发泄着心里的愤懑，直接把他们杀死了。两个伪军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带着喝得兴高采烈的心情找阎王爷报道去了。
武知止带着复杂的心情，背起伪军的枪，拿起桌上的钥匙，来到早己知晓的杨会会的牢门前，轻轻的打开牢门。杨会会依然被捆在墙上，经过一天的毒打，虽然痛疼但也早早的晕睡了过去。
武知止爱怜的看着杨会会，她秀美的脸宠上布满了血迹，头发散乱。武知止轻声唤道：“小师妹，小师妹”，一边把杨会会解下来，打开脚铐和手镣。
杨会会清醒过来，看到是武知止，惊喜的叫道：“大师兄”，又急急的说：“快先去救行之哥”。
武知止听得心头黯然，说道：“放心吧，这就去”。
齐行之不知什么时候从那种美妙的感觉中醒来了，在被拷打的痛疼中迷茫了，那样的感觉真好，鬼子怎么会好心的减少自己的痛苦呢。
由于鬼子故意放松了守卫，武知止和杨会会很轻松的又解救出了齐行之和啊新。
杨会会浑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爱恋的看着满身伤痕的齐行之，紧紧的拉住他的手，再也不愿意放开了。齐行之也同样看着善良的杨会会，感觉到她对自己深深的情意，同样用力的回握她的手，都没有说话。
武知止心下黯然，百感交集。自己为了小师妹背叛游击队不知道是对是错～～～，小师妹一颗心却系在了行之师弟身上。
武知止说道：“咱们快走，先躲到老汉家里，等天明了，赶快出城，被鬼子发现咱们逃跑就麻烦了”。
其余三个都深以为然，他们一起悄悄摸出监牢的大门，虽然在黑夜里，也有种重见光明，逃出生天的感觉。
四周静悄悄的，竟然没有一个鬼子，众人心头疑惑，却不禁一阵心喜，无声无息的向外摸去。终于来到外院边了，高大的银杏树依然静静的耸立。
四人纷纷纵上墙头，准备往外跳去。“砰”的一声枪响，啊新一头从墙上栽了下去，接着又传来了敌人的喊声：“不好了，他们逃跑了”。
武知止三人慌忙跳下墙头，武知止心下道，自己既然答应鬼子叛变，要把他们救出去，鬼子没说会开枪呀，当下，来不及细想。啊新胸口中弹，正是心脏位置，鲜血往外直冒，眼看就不行了。齐行之正要背起啊新，啊新挣扎着去拽武知止身上的枪，说道：“我不行了，不用管我，可惜我以前只是胡闹，没有好好的杀鬼子，我阻挡他们一会儿，你们快逃，要不然咱们谁也逃不了了，记得给我报仇”。看着依然不舍的三人啊新喘息着说道：“快去，再不走我就自杀”，说着艰难的调转枪口指向自己。
三个知道啊新，胸口中弹绝难幸免，只好忍痛丢下他，向远处逃去。鬼子们作势欲追，啊新手中的枪响了，却引来了鬼子更多的子弹。啊新不甘的松开仍在举枪射击的双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鬼子雷声大雨点小的作势在全城开始了搜捕，只是虚应故事了一下。齐行之三人有惊无险的逃到了老汉家的院子里。
院子里漆黑一片，屋子里也没有灯，一点声息也没有。
老汉家的地洞里，一班长、小明、啊鲁和老汉正在商量着怎样摸清情况去救齐行之他们。老汉说道：“有一个老王头，孤身一人原来就在我摆摊的地方开小饭馆，为人正直，还是伪团长王大棒的远房亲戚，却经常被王大棒敲诈，鬼子来了以后，王大棒知道他手艺好，被王大棒威逼着去给鬼子们做饭了，他恨鬼子和王大棒恨得要死，只要找他，他一定会给我们帮忙的。明天我扮做去卖菜，看能不能跟他联系上，摸摸情况再说”。
虽然都很焦急，但也无法可想，一班长说道：“好，那就再跟老王头联系上再说，一定要注意安全”。地洞里众人正在说着，老汉听到了外面传来了跟齐行之他们约定的暗号声。
老汉一惊，难道是他们暴露了秘密，一班长他们也听到了动静，迅速的抽出枪，老汉轻手轻脚的爬出了地洞，悄悄地从破旧的窗户缝里往外细看，一见是齐行之三人，大喜，赶快去打开门，连忙把他们拉进屋里。
齐行之三人一看，一班长，啊鲁、小明也在，都满脸喜色，一班长他们把枪放下，打着手势招呼他们一起往地洞钻去。
地洞里，看着遍体鳞伤的三人，一班长问道：“咱们正想办法去营救你们，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武知止脸色微变的说道：“我趁看守喝醉，故意要水喝，趁机夺了他的钥匙，逃了出来”。
齐行之和杨会会不知就里，没有看到武知止一变即敛的脸色。一班长他们看到三个都被拷打的浑身是伤，正是深信不疑。
旁边老汉问道：“那个神偷门的啊新呢？”，一班长一愣：“哦，还有一个什么人？”。
齐行之赶忙把这两天的遭遇讲述了一遍，大家都被啊新自我牺牲感动，深深的叹息。
啊鲁拉着武知止说道：“大师兄，我很担心你，我就知道你身手利害，一定不会被小鬼子抓到的，咱们现在赶快出城吧”。
一班长接着说：“对，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赶快出城”。
齐行之三人正在疑惑高高的城墙怎么翻出去，啊鲁就急忙说道：“大师兄，看，张队长我们今天一起研究做出来的小玩艺，只要甩出去，抓住墙头，再高的城墙，对于咱的身手，抓着绳索也可以攀上去”，说着啊鲁拿出两根勾索炫耀着。
三个大喜，齐声道好。
城墙根一个隐蔽处，躲在城墙的阴影里，不怕被城墙上巡逻的伪军发现，等着伪军走远的空档，他们甩出勾索，铁勾牢牢的抓住了城墙，几人敏捷的攀了上去，然后又把老汉、一班长和小明拉了上去。
同样，他们几人从另一面攀下城墙，然后收回勾索，无声无息地游过了冰冷的护城河，很快就消失在黑黑的夜色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