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锦绣1(1 / 1)
幼稚与成熟与理智,爱情与戒指与生活,迫不及待的成长追随,可我知道,我再也爱不起,再也等不到这样的一个你。
周熠走后,秦子沫就病了很久,断断续续的好几个月都不见好,后来连工作也丢了。总有那么一阵的小伤悲涌上心头,有些人离开,总是要出现那么一些人,没有谁是不离开谁的,这个道理她一直都很清楚,他不过是一个朋友,才出现短短数月而已。那些简讯,那些人,像漂瓶,像彩虹。秦子沫整个人都变得呆滞许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秦太太以为她是压力太大了就没有怎么注意,直到几天后发现她失常的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似乎很焦急。她都要吓坏了,慌忙扔下东西去拉住她:“小沫,你这是怎么了?你在找什么,妈帮你找!”
秦子沫头痛的捂了悟脑袋,“我去睡觉。”毫无厘头的一句话。
“。。。”
“小沫,告诉妈妈,你是不是不舒服?”秦太太去拉她的被子,才发现她在居然在被窝里发抖,她死死的拽着被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吓坏了正在疑惑中的秦太太“你这是怎么了?啊?小沫,你有什么你要告诉妈啊?小沫。。。。”
费了好一会劲,秦太太才扯开了她的被子,她那呆滞的表情,光看了都让人心痛。
“他不见了,他还是走了。妈,他不要我了。”
秦子沫又爬了起来,走到厨房开始找吃的东西,米饭,泡面,吃完了又去找零食吃,最后又全吐了出来。
秦太太赶紧拨通了秦老先生的电话。秦南赶回来时,看见秦子沫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发呆,眼神里都是空空荡荡的没有边际。秦南开口讲话,他说:“爸爸知道,这些年忽略了你们很多,小沫,告诉爸爸,你怎么了?”
“。。。”父亲用他那浑浊的目光与她对质着,关心,焦急,难过。他的女儿她从来都不会想不开。
“小沫。。。。”
“我觉得哥哥一定是想我了,他希望我去陪他,你看,他那么孤单。”秦子沫指了指天上那一朵巨大无比的乌云,单调的伸手,照着乌云打招呼。
秦南整个人怔仲住,“爸,你看到我的手机了吗?我想给宣亚霖打电话,他好像不见了。”
“妈,你看到我手机了没有?”见到秦太太上来,秦子沫小跑过去拉住了秦太太说,“宣亚霖他不见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他了。妈,你帮我找找好不好。”
“好,妈帮你找他。他出去了,很快就回来的。”秦太太担心她又跑到阳台上面站着,于是赶紧的将她拉回屋里找手机。
秦南拽了拽秦太太,“这样下去怎么行,必须带她去看医生。”
“她前些天就是生病,这是怎么了嘛,老天爷要这样折磨我的孩子。”秦太太说话都带着唔咽。“现在就去医院,不能再拖下去了。”她的决定既快又敏捷,拉住秦南连鞋也不换就把秦子沫连哄带骗的带出了屋。
医院里面消毒水的味道一下子便刺激到了她的神经末梢,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她惊恐的依赖在秦母的后背,希望以此可以寻求到一点点安全感。
医生很仔细的给她做着一些常规的检查,最后医生很认真的与他们交谈了一番。
秦太太说:“医生,我女儿她是怎么了?”
医生有些犹豫,想直接的宣布病情,又觉得这绝对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于是他问道:“病人这段时间有没有受到过什么精神上的刺激?”
“刺激?没有啊。。。医生。。。”秦南有些耐不住这么个吊胃口的法的。
“是这样的,我们这边初步检查出的结果是,抑郁症,属于中度抑郁。她现在的状态比较消极,某种因素,或者是某种不好的事物都会对她产生很大的影响,抑郁发作都是心境低落为多数,与她的处境是不相称的,一开始的闷闷不乐到悲痛欲绝,甚至发生木僵,严重的话还会出现一些幻觉妄想等精神病的并发症;对于处于抑郁状态的患者本人是承受着精神上甚至是躯体的极大痛苦,抑郁症自杀的风险非常大。”
“医生,不是。。。她才多大啊?她才20岁,怎么可能呢?”秦南扯着医生的手,一脸焦急。
医生说:“这个,和她自己的生活有一定的关系,心里和社会带来的某种原因都会导致一定程度上的抑郁。她的抑郁应该是从去年就有一些轻微的严重了,到现在才并发出来,可见她本人也有一定的意识到什么。尽量不要让她受太多刺激,合理的生活作息,这段时间还是不要让她一个人到处跑,消极过度会让她往极端的方向想,那结果就不好了。”
“对了,尽量让她多参与一些她经常会参与的活动,定期来做检查,你们可以给她做一些心理上的治疗,最好是能够配合药物的治疗在一定的程度上能够减轻她的痛苦,缓解病情的发作。”
医院里的人情冷暖是最明显的了,秦家二老由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看着坐在门口一脸茫然的秦子沫,秦南沉痛的捂了捂嘴唇,吸了好大一口气才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这不是一场梦,现实的梦真的太可怕,可怕到我们根本就无力招架。
秦太太说:“小沫,我们回家,回家妈妈给你们做好吃的。”
“真的?那我要吃红烧鱼。还有排骨。。。还有。。。”秦子沫或许并不知道他们究竟有什么好难过的,太突然了,他们都没法和她去正面说清楚。
夜色渐渐来临。
秦子沫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看着窗外面万籁俱灰的一切。她的脑袋里已经装满了某些人,使得她每每静下来都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几乎大半年的时间里,都靠着药物才能入睡,每周会去找心理医生3到5次不等,常常能在那里觅得一场好觉。不过气色倒好转了很多,那段时间她也常去参加了一些舞蹈的兴趣班,没有在见到过宣亚霖他们,似乎凭空都消失了的人,偶尔还会回学校,就一个人站在门口那里望,到最后回去的时候一般秦母都会在身边,下雨天撑把伞等着她。她也会心疼母亲这样随时要去找自己,似乎生怕她一出门就再也不回来了一样。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自己原来病了那么久,站在窗台想若是跳下去了会怎样?拿着水果刀居然又会想要划伤自己的血管的念头,好几次拿着那把明亮亮的水果刀让秦太太给看见了吓得就差没背过去。一边流眼泪一边骂她怎么这样不懂事,要这么对待他们,撒手不管不顾了。
然后就是两母女抱头痛哭的场景。
就这样时好时坏,僵持了一年多。
那时候陈桥新来找过秦子沫几次都让秦太太给回绝了,她觉得秦子沫会生病大多原因一定是在学校了受到的某些刺激,她去问过以前学校的老师,老师倒没有怎么说,学校里的同学居然热情的说了一大堆桃婕的事情秦子沫是如何反抗,与宣亚霖的认识。。。她对于自己的孩子此刻倒是保护的妥妥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