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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血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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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岗职工晟把公司底层楼梯旁的空间利用起来,在周六周日用木板隔成一间房屋供自己使用。劳周一看到气得血直往上涌,下午就把晟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每周周一都笼罩着从周日到工作日的过渡心理氛围,二层楼一片安静。忽然不知道哪个办公室噼里啪啦,声音发闷沉重急促,伴随着人“啊,啊”的厉叫。有人在打架!所有听到的人都意识到了。过后紫津津有味地复原了整个过程:劳要晟把那屋拆了,晟问不拆会怎样处理?劳说摆平。晟认为劳是说摆平他,上去就是一个耳光。两人扭打起来。平静下来时劳解释刚才说的摆平是摆平这件事。打架第二天早上凡是经过了经理办公室的人都能看到劳低着头伏在办公桌上的衰相。紫是最高兴的:“今天照样上班,真是坚强!”

鼎瑞后来越来越邪门,先是半夜一把大火烧得不明不白,从二楼办公室到三楼以上住家,火势很猛,住户所有人都醒了,有的冒着大火冲出来结果导致烧伤直接去医院,有的卷个被子冲下来,一些人是来到二楼背面长廊往下跳,结果好几个骨折,包括亮,紫是后跳的,看见下面有汽车,就先跳到汽车上再跳地面。最幸运的人是醒来后正要想办法时消防车已经来了。那是办公室工作人员徐师傅,很胖,睡觉一向睡得很死,所以说“憨人有憨福”。已向公安局报案。但自然是没有结果。后来又是公司领导层被举报,检察院来了,查了一段时间,不了了之。此事导致的直接结果是乐经理萌生去意,不管事了,劳问他怎么回事,他说干得没意思,不久调职了,一向会为人,公司在餐馆里开了欢送宴,大家欢聚一堂吃了饭又K歌,尽欢而散。乐在公司里原本可以全身而退,如果没有那次挨打事件:他正走下公司一截楼梯,两个男子冲上来将他痛打一顿,边打边骂,他没有任何反抗。在公司的人自然都倾巢而动。

一个男子停下打骂指着乐对围观的人说:“你们说他是不是人,占我老婆十年了!”乐很矮,四十多岁了,聪明得秃了顶,唱歌跳舞都不赖。老婆高大,很精干的样子,是村里的妇联主任,一直不入他的“法眼”。他早就想离婚,乐父不同意:“我在你就休想!”情人娇小玲珑,最初是建筑工地的小工,他们就是那时认识的。挨打风波过后全公司都知道了,但乐那时进公司已有一段日子了,早已取得大家的信任,而且毕竟是个人私生活的事,又是为此挨了打。所以大家还是尊重他。不久乐父去世是白喜事,大家都凑份子吃酒席,劳对乐笑笑:“把嫂子接回来吧!”后来接嫂子并未大办婚礼,公司就只有劳去了。

最初乐找洪,希望给自己一个工作岗位,结果洪让他当副经理。无论是建委领导还是公司的人,都能看出来乐比劳更适合当一把手,但问题是乐在上面没有人,只能当副手。劳心里也明白,年轻气盛使他非常不服这口气,一再在各种场合强调乐是他的助手。

当然鼎瑞最邪乎的是劳的暴死。公司实行裁员后下岗人员伺机闹事,都知道劳年轻不经事纷纷蠢蠢欲动,先是好几个人占了公司新建待售的楼房,后来又纷纷仿效晟把公司办公空间占为己有,与公司有业务往来的人包括地头蛇也经常来吵闹,有位婆婆与劳争执不下,竟然一屁股坐上劳的办公桌。建筑业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普遍疲沓,生意不好做,内忧外患最终让劳精疲力竭,只好申请卸职。

建委任命另外一位副经理叶为正经理。叶来公司原本是顶替乐走后的空缺,已呆了半年了,看起来很猥琐的样子,和洪、劳、乐不是一个路数,不是建筑出身,扶正后一大要务是整劳。大家都说是因为他来公司一个月才分到一张办公桌。这事与紫很有关系。那张办公桌是亮的。工会主席瓿让紫交出已下岗的亮的办公桌钥匙,紫一直都扯着各种理由未交,拖了一个月。瓿最后问紫:“你是不是对亮下岗有意见?这么长时间了,叶经理还是没有桌子,实在难为情。”话说到这份上,紫不得不交了,心里有气,粗声粗气地说:“我有什么意见?是公司统一的决定,又不是针对哪一个人。”

劳被整就想调到洪那里去,都快有眉目了,偏偏自己沉不住气,出了事,一了百了。孙江姐夫的评论是:“太年轻了!”自来这公司受了多少上上下下的气,一旦看到离开前景就得意忘形了?那天早上本来叶让劳和他一起去市邮电局谈谈在建楼房后续资金不足的问题,劳说自己有事请假。坐在他弟弟开着的自家的桑塔拉上。那段时间正是梅雨时节,前几天连续下了几天暴雨,路面很滑,出事地点是一个大陡坡,没刹住,撞向路堤,车子着了火。交警赶到时司机说了一句:“车上有人。”但劳已停止呼吸,劳的弟弟在送往医院的路上死了。这一家子的子辈就这样完了,劳的父母有天来到公司伏在劳的办公桌上哭得死去活来。

全公司都不重视预算科。公司做的一栋楼竣工了,劳让紫和孙一起做决算。在那段日子里,两人协力作战,并排坐一张大办公桌,图纸摊在桌子上,一起看,互相激发,在预算纸上写出一行行算式和结果。拿到市审计局去,第一天被减了很多。劳大叫起来:“还要不要我活命?!”按捺不住,立刻把二建的一个做预算的哥们请来救急。劳心急如焚,当着紫和孙的面对哥们说:“让她们两个算我是一点也不放心。”这哥们开导孙和紫:“你们不要怕,这些审计员也并不是一开始就会的。做这行有一个过程。”哥们三十多岁了,穿着休闲衫,滑稽的是衣领下掉着两根绒棒,顶端有球珠。

孙和紫一起计算的时候,不知道是紫多年未算生疏了,还是一如既往地隐藏技术害怕孙学到了,总之孙觉得有没有紫都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换成是那哥们坐在审计员旁边了,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紫暗地里对孙说:“我看也改变不了多少。”

劳一直嚷嚷着亏了。

之前洪经理刚上任时曾经派孙和紫两人去建筑站学习。建筑站的人把两人当劳工使,写出来的数字算式让两人用计算器敲出结果。紫背后气呼呼地对孙说:“我们两个干脆去公司申请,出点钱,让我们去省里好好地学。”

没几年叶经理和会计出纳三人侵吞公司财产,宣布公司破产。公司其他的人自发组织浩浩荡荡赴建委告状。叶在建委有人,委里派了□□办副主任澄来公司调查。澄是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子,大家七嘴八舌围在澄身边,充满期待地看着澄,澄很耐心地听完汇报,然后开口说了几句安抚的话,突然一转:“叶经理也是想把公司搞好的。”这句话深深地激怒了众人,片刻沉默之后爻冲口而出:“□□养的!”爻是行政科科长,年轻时因为看到墙上的一张反映某不公事情的白纸黑字,自言自语:“可以向检察院反映的。”被在场的两个人抓到监狱,一周后释放。他将此事告到法院,管事的问他:“有没有打你?”

“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算了。”

他不告了。那时还没找到老婆。出了这事脾气心性也变坏了些,更不好找老婆了,而且关键是没人敢给他介绍了。现在的老婆栝当年是相亲认识的,两人见面后双方都对彼此无意,但后来阴错阳差栝搬到他所住楼房的底层,两人终于走到一起,但栝的哥哥不同意,有天来探望妹妹。爻正在栝住处修理自己的自行车,车子倒放着,发条咝咝鸣响。栝的哥哥是黑社会的,口气很大:“你知道老子是谁!你算老几?”

但是栝的年龄已经不能再拖了,两人最终还是结了婚。婚后很不顺,总吵架,栝挨过打。栝原本婚前有一位感情很好的恋人,但恋人的父母嫌弃栝家人不三不四,坚决不同意。栝其实也看不上爻,在一次争吵中脱口而出:“我不是因为年龄大了,有那个需求,我跟你结婚?!”爻很爱跟公司里的女人们开玩笑,有时还动手动脚,到四五十岁的时候天天晚上跑舞场,但也并没胡来,照样宠爱帅气可爱的小儿子。大概是经常在公司里说栝的各种不是,栝自己也从不到公司来打照面,公司里的人对栝没什么好印象。有次栝代替老公参加王主任儿子十周岁喜酒,到宴席时桌子早已坐满了人,栝在桌旁整整站了半小时,无人搭理。最后袁嫂子开腔才得以坐下来。栝在一建做工民建预决算,技术高,估计是平常都不把这公司的人放在眼里。

鼎瑞的历史基本完结。后来重新开张只是苟延残喘,没两年就又关门了。公司里原来的领导大都找到更好的下家了,只有黄书记未动。黄是这公司的元老级人物,曾经当过一把手,雷厉风行,但不是很懂建筑业,可能有时说话不注意分寸,得罪了当时的书记魏,知道魏是有来头的,出差时特地给魏带了一盒顶级人参,魏收下了但并未原谅他,几年后去建委任要职,阻拦黄调动。在鼎瑞第二次开业的短暂光阴里,黄仍任书记,但精神濒临崩溃边缘,几个月后越发恶化。在家里炒菜炒着炒着突然把锅和铲向上甩,锅里的菜抛向空中落下来,有的回到锅里,有的掉到地上,老伴看到都不敢做声,让几个儿子把他连哄带骗劝进客厅。

寂静的下午,突然听到某处“帮!帮!帮!”持续不断刺耳的噪声,公司的人都吓一跳。是黄拿着长竹篙死劲敲击自己办公室的墙地面。经常如法炮制,有次打断周经理与人谈生意,周忍无可忍,与黄大吵一架,自那以后黄安静了很多,周还买了一盆花放在黄的办公室内,向建委主任提出为黄找新去向。结果当然是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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