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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父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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忾老师的老公很儒雅,是孙江姐姐当时就读的翱翔高中语文老师。姐姐很喜欢这位学识渊博的老师,可惜没几年就去世了。孙江在鼎瑞工作的时候遇到过忾老师两次。翱翔高中就在家对街,忾老师住的是老公分的房子。这么多年过去忾老师也没变多么苍老,也许是小学时的忾老师就很老相。现在的忾老师对她很和蔼,她也忘记了从前,两人边走边聊了几句。

其实孙没有资格生气。硕士毕业后第一年在子衿师院历史系当专职辅导员时,她并没有尽心尽力。刚进子衿时学校和系里大会小会不断,那时正要迎接教育部本科评估,暑假照常上班,新人报到后学校把凡是刚被任命担任了班主任工作的硕士毕业生组织起来开了一个班,为期一周。每天由学校相关领导讲课,最后一天粕院长也来了,讲了一通话。走后学校担任班主任工作较优秀的一些老师也来了向新人传授经验,可是本科学历的老班主任除了个别两个人以外大都对这些硕士有敌意,并不愿说什么,经验交流会最后变成了对校方重重要求的质疑。主持这个班工作的学校行政领导很有水平,让大家把意见写下来,最后形成的意见稿是否交给了粕院长不得而知。这位领导几年后当上了数学系系主任。

硕士们如临大敌,不过以前读书时当过班干系干的人虽然也不满但心里是有底的,只有孙是真恨。都是大学生了,班主任要象管家婆一样?跟高三班主任有什么区别?真正走上讲台她看着台下黑麻麻的人群心里直发虚。虽然学校和系里布置下来的事都做了,但也仅仅是做了而已。那正是分部校区重新启用的第一年,班主任也大都是新来的硕士毕业生。大家兴致很高,在军训期间就常去看望自己的学生,就孙不常去,结果就是孙的学生们一开始就很恨她。可是第二年正相反,校方要求变成了军训期间由教官来管,军训结束后才由班主任管理。孙江不知道政策有变。军训期间只有她常常去,其他班主任都很少露面,但她的学生们也不说她半个好字,到后来居然还有学生说:“别的班主任经常不在身边管着更好。”那么她和滦一样,都是该在学生们面前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

到了五年级,童谣小学对学生们的要求陡然严格起来。每天的课从早上到下午第三节,课排得满满的,作业多得根本做不完。学生们象被鞭子抽着的陀螺,一天到晚高速运转。孙江的视力从1.5突然降到0.6,经常半夜猛醒,想起还有哪科作业未做完,于是早上5点起床跑到住在学校对面的箤家里,两人一起赶老师头一天布置的作业。孙和箤并没有什么交情,只是因为有次班上春游活动前,班主任让大家自由组成小组,她和箤在内的十余人没有组,互相之间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箤很漂亮,也知道自己很漂亮,特别喜欢咬嘴唇,所以嘴唇永远通红。箤曾经向孙解释过自己内向的原因:“学习成绩不好长得好,大家都会说是绣花枕头。只能本本分分的。”

这样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孙凭直觉感到箤对自己很好。所以每次凌晨去箤家叫醒箤时,从没想过萃是不是也漏掉作业了,也从没有愧疚之感。箤也从不说孙打搅了自己休息,相反醒来后和孙一样立刻开始奋笔疾书。

大概是小学毕业孙江家搬迁的缘故,这些同学在以后的中学一个都不见。

方言问题是困扰子衿师院教学的一个重大瓶颈。进来第一年学校组织新进的硕博生参加普通话考试。孙江觉得很有趣,找到那本郁锦省通用的普通话教材,翻出一些重要内容,每天都读读,临到考试,心里还是没底,毕竟枫哲省和郁锦省一样都不是北方说普通话的地区。在考场外遇到肖莹和钱芊老师,钱芊是第一次见到,面部好像浮肿了。后来孙去图书馆工作后才知道钱芊是在职读硕。校内除了留校的本科生曾专门受训普通话之后讲授普通话课程和几个优秀本地资深教师外,本省老师的普通话都过不了关,所以钱芊那次估计是忧心忡忡,对孙很生分。按照抽签顺序肖莹考完就走了。孙和钱芊坐在一起。所有考生都在一个教室坐着,测试老师一男一女坐在第一排,面前放着小录音机。陆陆续续有考生上去测试,老实说水平都不怎么样,钱芊心平了些,两人小声交流了几句玩笑话。轮到孙江了,前段时间的认真准备加上原本对普通话的掌握使得她轻松读出抽到的材料,她能感到教室一片安静,也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发出的音纯正动人,特别是卷舌音韵味全出,心里微微得意。接着是自说话部分,她一看题傻眼了,“我的爸爸”!已听说书上那二十个自说话题目是考试题目的来源,她每个题都准备了一段话,还把好几个喜欢的题目都写出短小文章,细细读了好几遍。可是偏偏是“我的爸爸”!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人生的讽刺来得真是时候!她出生才十个月父母就离婚,母亲带她和姐姐,哥哥跟父亲,读初中时两人复婚,两年之后父亲怀疑母亲有外遇,白天闹晚上吵,整栋楼房都听得到,二楼住着她同学瑰,孙觉得丢脸丢到家了。

瑰性格外向过度,是初二时插班进来的,成绩排名一次比一次靠前,超过孙江时瑰的爸爸来孙家坐了会,脸上的笑容很和蔼,并不说话。有天上午放学时瑰和荷一路欢笑着回家,到下午最后一节课一结束瑰就急冲冲赶到孙课桌旁,满脸的愧意,两人回去的路上孙很冷漠,后来瑰就和荷经常一起玩了。孙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原本就不太喜欢瑰的张扬。瑰从小在农村长大,比较野,脸上有着农村人常见的肤色不均痕迹。家里五姐妹,瑰是老幺,也是这个家中书读得最多的,备受家人宠爱。瑰的母亲对这五个女儿的称谓是:“一,二,三,四,五。”经常听到楼底传来叫喊声:“二哎,三哎,四哎。”是瑰母招唤自己的子女们。有位也是农村来的女生看不惯瑰,某天值日时在瑰的课桌上用□□笔写上三个大字:“马屁精”,这女生的粉笔字写得好,在班上是出名的。瑰第二天早上看到立刻大哭起来,直到早读结束。初中毕业快要进高中时瑰突然来孙家叙旧,话题自然落到即将到来的升学上。孙以为瑰要去翱翔,不料瑰笑道:“我要是去翱翔,现在怎么会来你家!”三年后瑰去汀菲读中专。两人在楼道上相遇,瑰很热情,孙冷冷地。

孙一直都是一个小气的人。

听母亲说瑰毕业后承包了百货公司一间门面做小生意。母亲和瑰的爸爸都在这家公司上班。

哥哥姐姐都在岩州工作读书,孙天天下晚自习回家的路上听母亲诉苦抱怨,后来发展成家暴,家无宁日,读高中时两人终于离了婚。家中的存款都在父亲手中,是母亲提出离婚的,没分到钱,但两人都争取她,她想都没想就说跟母亲,姐姐笑着说:“这下父亲总算知道钱不是万能的”。

据说跟父亲的关系,意味着自己对金钱的态度?孙从不重视金钱,尽管工作后很享受金钱带来的生活滋味。其实从小都受钱的苦,她也该长点记性才好。

父亲最初与母亲反目时,孙帮过母亲一次,遭到父亲痛斥,后来对她一直都很冷淡。最后一次父亲来到家门口,正好是姐姐开的门。准备离婚的时候父亲就搬出去了,那时候手续已办得很有一段时间了,孙听到声音犹疑着从卧室走到客厅。父亲与姐姐说了几句话,转向孙:“我和你母亲离婚,你是跟我还是跟你母亲?”语调中有一丝久违的和蔼。

两人第一次离婚后,当孙读小学的时候,有一年寒假大哥说父亲想见见她,母亲同意了。记得是很远很远的一个地方,现在属于岩州下属的召含市。父女相见的场景很冷清,孙只记得几个人围在炭盆旁烤火,大家都很沉默,没人说话。

复婚后起初父亲待她还不错,发现她很任性后,就经常贬她,当她抗议时父亲说:“父母再有错在子女面前是没有错的,”然后引用了一句古话,“天下无不是之父母。”父亲做会计做了一辈子,出生于地主之家,小时候受过私塾教育,一生都喜欢古诗词,在子女们面前说话喜欢掉古文。爷爷奶奶在□□中被斗相继死去,父亲也受到牵连,很早就退休了,退休金微乎其微。平反后父亲的难兄难弟们都相约要复仇,几年后父亲放弃了,并反过来劝解兄弟们。父亲的人缘一直不错。

80年代父亲陆续在一些公司打工,90年代初正是捷州经济牛市,父亲一度升到盛景公司总会计师的位置。批评孙多次发现收效甚微,很失望地说了几次:“疼孩子最疼顺头儿。”她朦胧中知道这是对她不满的意思。现在想来父亲最器重的是一手带到大的大哥,但大专毕业的大哥有时倔得很,姐姐做家务事最能干,人也聪明,后来考上的还是本科,性格活泼,较受父亲看重。姐姐比孙江大七岁,大哥比孙江大九岁,孙江一直都很孤单,对环境的反应力弱,也从来没有争宠的意思。其实她模模糊糊感觉到父亲总是在她软弱的时候打击她。

那一年全国上下很多人死于脑膜炎,一时间人心惶惶,孙江的咽喉痛得不能说话,父亲带她去慈德医院。医生说了句:“扁桃体发炎。”然后埋头写诊单。父亲突然问到:“是不是脑膜炎?”医生点点头。读高中的姐姐回到家进厨房问父亲:“江江什么病?”孙江就坐在客厅,父亲把房门一关。过了一会儿,姐姐出来了笑着说:“我还说什么病,简洁一年四季都得扁桃体炎!”简洁和吴语是姐姐的铁杆知己,两人的父亲都是慈德医院的医生,慈德医院是捷州市最好的医院。姐姐说出这句话相当于一锤定音,孙江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来。想想刚才父亲关门的动作觉得很好笑,也可气:真的要是绝症,这样当着她的面特意去关门才说病情不是暗示是什么?有次父亲大概是刚刚和班主任谈了话,回到家一副打了胜仗的样子,劈头就是:“徐老师说你现在成绩还行,估计以后就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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