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狂魔再现（1）（1 / 1）
第二节狂魔再现
罗羽与另一名女生正赤诚相对。
罗羽的手里拿着一根皮鞭，此刻正骑在那女生的身上尽情挥洒。那女生的身体上绑满了黑色的皮带，只露出了一对双峰。头发正被罗羽攥在手里，那样子看起来就像一匹被人骑在身上正发情的雌马。
他们见到踹门而入的孟言和于浩先是楞了一会儿，随即听闻那女生尖利的喊叫，接着二人躲进了被子里遮住身体。
“你们是谁啊？他妈有病啊！信不信老子报警抓你们！”罗羽骂道。
“我们......”于浩正想解释却被孟言拦住。
“我们就是警察！到底是谁有病了？上个床嘛！瞎喊个屁啊！罗羽，我们怀疑你和一起杀人辱尸案有关，现在要请你和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深夜，N市公安分局审讯室。
“罗羽，你现在还只是一个大学生。我希望你拿出一名大学生应有的诚信来面对我们的审讯。不然我们有权利告你给警方假口供。”楚樊接到孟言的电话后就立刻赶回局里审问罗羽，这次他的态度不再像上次那么温和，而是多了几分威慑和警告的语气。
“我.....我真的....什....什么都....不知道。”罗羽胆怯的看了看楚樊，又立马把头埋低。
“你还要装口吃装到什么时候？如果你是第一次来这表现成那样我都没有话说。但是这是你第二次来审讯室了，你还这么紧张？学生会主席？”
罗羽似乎知道自己行迹暴露，瞒不下去了，只有乖乖束手就擒。
“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的同事告诉我，你喜欢玩SM。也就是说你有一定的暴力倾向。加上你之前又跟我说你怀疑你的女友陈欣在学校外面和别的男人有一腿。看来你具有相当大的杀人动机嘛。”
“不！没有！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啊！”罗羽神色慌张，立刻为自己辩解。
“你没有杀人为什么要隐瞒事实真相，为什么要假装自己很紧张来欺骗我们企图搏得警方同情？”
“死的人是我前女友啊，而且我和她关系越闹越僵。你们肯定会怀疑到我头上的！我今年才上任主席不久，不想和这么大的事情扯上边呗！”
“所以你就演戏来骗取我们的同情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弱者？好！即便如此，我再问你。12月7号，也就是这个星期一的晚上，你在哪里？干什么？”
“那天晚上我和朋友喝酒，喝到一两点之后就开始醉了。想到寝室关了门，我朋友就把我送到旅社开了个房间。然后我就睡过去了。”
“那你朋友呢？”
“他们都在外面租了房子，所以基本不回寝室......”
“也就是说没有人证明你2点到6点这四个小时没有离开旅社对吗？”
“应该没有.....你们别怀疑我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做过犯法的事！放了我吧。”罗羽越来越紧张，他向楚樊恳求道。
“你还记得你在哪个旅社睡的吗？”楚樊问道。
“记......记得。就是刚才被你们两个同事抓过来的那个旅社。”罗羽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楚樊点了点头，继续对他说：“今天晚上恐怕你得暂时留宿在局里了。等明天我们去了那间旅社，确定你之后没有离开过，才能放你走。”
楚樊心中思量着。死者陈欣在N市的背景相当单纯。她在N市的朋友并不多，做为一名大学生原本长住寝室。因为性格相对淡漠虽然不招人喜欢，但也不致于为自己惹来杀机。在检查过她所有的人际关系后，警方才把最后的目标锁定在死者前男友罗羽和其“干爹”这两个目标上。如果真如罗羽所说，在12月7号那天晚上他宿醉被朋友送往旅社休息，又基本没有离开过旅社。那么这个“干爹”便有极大的可能是凶手了！
可直到行动展开的这些天，他的身份依旧扑朔迷离。
整夜，他都在想着案情，没有端倪，他也始终没有睡去......
第二天，张谋上班的途中买了一份报纸。他翻到老婆康唯所负责主编的刑事新闻版块。发现了那条标题为“西区惊现辱尸狂魔”的新闻。因为没有什么可靠而有利的线索，所以那则新闻所占的面积并不大。只有很小的一块儿。那则新闻只是透露了具体的案发地点和警察发现尸体的时间还有死者的性别。其他的基本上都是断章取义的推断。甚至将矛头指向了警方，并且质疑警方的办案能力低下，4天来只知隐瞒封锁案件实情却从未获得任何线索。
张谋越看越是火大，索性将报纸扔在一边。
那条新闻正是康唯编辑的，这也是案发几天来第一次有纸媒报导这宗案件。这起杀人辱尸案与上次那几起杀人掏肠案都被上头盯得死死的。为了不引起市民恐慌，切忌走漏半点风声。但这次康唯竟然为了与自己赌气。直接刊登了新闻并且矛头直指N市警方。也许不需要自己亲自警告，康唯也必定会受到应有的处罚。
因为这个社会，就是如此。它欢迎你歌功颂德，但却拒绝你的逆耳忠言！
清早，康唯匆匆忙忙的赶回报社。来到办公室后，还没来得及把屁股坐热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电脑收Email。对于康唯来说，事业似乎被她放在了首要位置。
电话响了，还在打字的康唯无暇顾他。可又听着电话不断的响，心中有些不耐烦。她拿起电话看了看来电的号码。那些不甘愿的情绪立刻得到驱散，因为这个电话是社长打来的。
“喂，社长。对，我已经到办公室了刚才在收邮件。”康唯听着电话那头的社长说了半晌，表情逐渐变得尴尬。
“为什么？那条新闻怎么了？为什么不准继续追？”康唯其实是在明知故问，在此之前张谋就已经提醒过他。这类案件一旦被封锁，别说纸媒就连网媒都不能报道。
康唯根本无法听进电话那头的解释。虽然她早已猜到继续追踪那案子所给她带来的可能性。可是当假设成为现实，她心中当然不服气。社长在电话一头对她说话好声好气，可实则是在警告她。
“我知道了社长，嗯......我会处理的，您放心吧。”
挂掉电话后，康唯心里别提有多苦闷了。报社近来已经沦为了警方为自己歌功颂德，吹捧赞美的广播站。尤其是她所负责的刑侦这块。偷鸡摸狗的小偷被抓了，刑事版块可以报。杀人放火被抓了，刑事版块也能报。可像这种刚发生而没有被破获的重大杀人案或对社会存在一定威胁性的案件一定会被上头压制。
康唯已经很久没有写过这么大的案子了。她突然开始质疑自己作为一个记者，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工作的职责是什么？难道她提起笔就是为了赞美，为了吹捧，为了写新闻而写吗？
她心里或许知道这个答案，只是这答案暂时没有办法被搬上台面而已。
张谋来到警局之后，便召集同事们开会。
“听楚樊说昨天罗羽被你们抓了？”张谋望向孟言和于浩。
“嗯，他的表现实在太反常了，所以把他抓回来审问了。”孟言回答。
“那现在什么情况？”
“我连夜去了学校那边的旅社，调看了监视器拍摄的画面。罗羽确实于案发当日凌晨1点半入住旅社，后来也没有见他离开旅社。进出旅社只有那一条路，所以基本可以排除罗羽杀死陈欣的可能。”于浩解释。
“那等下把人放了吧，孟言、于浩。我不希望这种打草惊蛇的事情再次发生。凶手很有可能隐藏在校园里。你们越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越是容易影响我们之后调查的进度！”张谋批评完孟言和于浩二人之后又转过头看向许闫，并且问道：“你那边呢？那个号码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那个号码已经停用了。我没有办法在本地的通信公司调看外地号码的通讯记录。不过我留意到，这种外地的号码是极少在本地市场流通的，而大部分人购买这种套餐的电话卡会通过一个途径——淘宝。”
“继续说下去。”
“这种卡之所以卖得比较好，是因为它每月返还的金额比较多，而欠费停机的额度又较高。取消了漫游所以相对非常实惠。这是一种内销卡，大部分的卡都被挂在淘宝出售。我调查了许多淘宝商家，发现卖这种套餐的商家并不多，只有5家。我先后询问了这5位商家是否曾经出售过这个尾数为‘3751’的卡号。最终找到了一个商家，他们于上个月月初出售了这个卡号，并且快递所送达的城市正是本市。”许闫从文件夹里拿出几张复印文件发放到同事手里。
楚樊看了看那张纸上的信息。上面的地址和收件人以及一串英文数字的帐号应该就是购买那个号码的收件人和收件地址与阿里旺旺帐号了。
张谋看了一会儿，便问：“查了这个章洪是什么来头吗？”
许闫答：“还没有，不过根据这个地址，东湖区东湖大街政协大楼。再和陈欣那个干爹联系起来。还挺合理的。”
“做事不能马虎！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章洪的底细查清楚。”
“是！”
张谋扫了一眼众人，继续说道：“这几天看来要辛苦大家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今天早上的报纸。”
众人相互对视，似乎还没听懂张谋这句话的意思。
张谋将他早上买来的报纸扔在桌上，心存愧疚的对大家说：“看来我是真的对不起大家了，这条新闻是被我老婆刊登的。她最近一直追着这案子不放。这案子是由我们二中队负责，很明显，我老婆在写这条新闻的时候带有针对色彩，现在上头要我们立刻查出真凶将其法办以安定人心。”
报纸在队员们手中传阅了一会儿后，会议室里没有半点声音，一片沉寂。
张队拍了拍手，虽然又是一个痛苦的消息。不过只有打起士气才能早日破案!
“顺便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从明天起，离队20多天的志邦就会重新归队了。所以你们一定要重整旗鼓，别等明天志邦回来了，看到你们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没有心思工作！那我就要找你们每个人麻烦了！许闫，明天之前查清楚那个章洪的底！楚樊，志邦明天回来以后，你们俩再去调查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