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李代桃僵（3）（1 / 1）
他走到房间门前，打开一条门缝，通过门缝窥视着房里自己的弟弟与郭美芸撩云拨雨，搓粉抟朱的一幕幕。
他忍不住褪下了裤子的拉链，右手在玉茎上不断套弄着。幻想自己也加入其中。
当他来到高潮时，他的脑海里总是浮现着弟弟新宇的面容，他停了下来。质问着自己为何如此恶心下流......
他终日想着郭美芸，想着他的弟弟......他决定离开，再也不想夹在这二人之间过活。
几日后，他便拖着行李箱搬了出去。弟弟还责怪他为什么要独自离去，他笑着说：“你长大了，已经不需要哥哥的保护了。如果我再继续待下去，我们彼此的生活就都被打乱了。”
自从来到法国之后，本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顾何甚至开始学习怎么照顾弟弟。弟弟的所有衣物就连内裤都是由他来洗。弟弟说想家了，想吃中国菜，哥哥就在网上抄了很多烹饪的食谱和方法躲在厨房里研究.......
而离开了顾何的刘新宇，此刻却被打回了原形。长久以来受到爸妈和哥哥的溺爱，他除了读书其他的什么也不会。突然要一个人生活，是他从没有思量过的命题，不过庆幸的是，他的身边还有郭美芸。
这个女人将刘新宇独自占有，将他一点一点的，剥离了顾何的身边。
刘新宇失去了哥哥，他还有郭美芸。而顾何失去了弟弟，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日渐成熟的顾何开始沉迷于床第之欢。一夜情，是他麻醉自己最好的方式。他和形形色色的男女在床上交欢，只有性，没有爱。他不愿意亲吻任何一个男女，因为对于他而言，唇就像自己停靠在心底最温柔的船。
还记得那天是郭美芸的生日，刘新宇和郭美芸邀请顾何来家里做客。顾何亲手做了一件墨色的旗袍，那是为郭美芸量身而制的，因为他见过郭美芸最真实的样子，所以那间旗袍被郭美芸穿在身上应该特别合适。
顾何把那件旗袍偷偷的交给郭美芸，他叮嘱她，不要告诉弟弟，免得弟弟吃醋。
回到家后，郭美芸把那件旗袍穿在身上来到镜子前打量着，果然很合身。
“真美！你从哪买的旗袍啊？穿在你身上真合适！”刘新宇来到她身后，搂着她问道。
“商场里买的。”郭美芸对刘新宇撒了个谎。“我有一个愿望，我希望我能穿着这件旗袍，然后让你帮我拍一张照片！要最美的那种！”
刘新宇点头答应：“好啊，等有空了我就帮你拍。”
之后刘新宇便忙着做毕业作品，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待在学校没有回家。
那天下午，他接到了警察的电话，警察告诉她郭美芸死了，让他去认尸。
刘新宇在哥哥的陪同下来到了警署，他看到郭美芸的尸体，不禁吓得倒在了地上。
郭美芸的尸体已经被肢解，头颅，身体和四肢已经不再完整........
警察告诉顾何刘新宇。郭美芸与一名心理极度扭曲的法国本土AV男星发生一夜情，事后被该名男子杀死并分尸肢解。
本性懦弱的刘新宇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扑进哥哥顾何的怀里放声哭泣。
接连几天，刘新宇总是噩梦连连。他打了电话给哥哥，顾何毫不犹豫的答应他，马上搬来和他一起住。
之后的夜里，刘新宇躺在顾何的身边睡去。每当发梦的他双脚抽出，喃喃自语。顾何就搂住他，像搂住一个几岁的孩子......刘新宇只有感受到哥哥胸膛的温暖才能安然熟睡。而顾何只是看着他，一宿没有合过眼。
“弟，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夜空僻静却温柔，足以将心安放其中......
刘新宇每每看到郭美芸的照片便陷入哀思，渐渐的，他的精神变得不再正常。他总是喜欢拿出顾何送给郭美芸的墨色旗袍放在身边，对着那件旗袍窃窃私语......
这一切都被顾何看在眼里......他知道，弟弟已经不能自拔，他总是认为郭美芸还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
他走到弟弟身边，紧紧的搂住他，对他说：“等你毕业，我们就回去......”
“那小美怎么办？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放心，小美会和我们一起回去的......”
“哥.....我答应了小美，要让她穿着旗袍为她拍一张照片！但是小美的身体已经不在了.....怎么办啊？哥！小美知道我不能帮她拍好那张照片会怪我的！”
“不会的......我们回去以后就能帮小美完成心愿了......”顾何哭着答应着刘新宇。
“弟.....对不起，是哥骗了你.....是哥瞒了你这么久....”地下室里，顾何紧紧的搂住刘新宇哭诉道。
“为什么你要骗我？为什么连你都要骗我？”刘新宇听完顾何说出的那个秘密，他哭嚎着，想不到......自己深爱了这么久的女人，自己挖尽心思把一切都给她的女人......她最爱的那个人居然是自己的哥哥.......
“哥对不起你......如果我早就把事情告诉你，如果我早就让你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你就不会执迷不悟......”
“不！小美他绝不会骗我！是你！是你骗我的对不对！”
“弟，别傻了......她爱的不是你.......从始至终都不是你！”
“啊！”搂住弟弟的顾何闷哼一声，他低下头去，他的弟弟已经夺过了他手里那把匕首......朝他的身体刺去。
“弟.....不要恨哥哥.....”顾何轻轻的吻在弟弟的脸庞，像他曾轻吻郭美芸那般温柔。他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这个自己用尽一生疼爱的弟弟......此刻哭红了双眼，不断的拔出匕首，再一次又一次的朝他的身体捅进去。
“为什么连你都要骗我！为什么！！！！”刘新宇怒吼道。
“住手！畜生！那是你哥哥！”孟言和许闫连忙冲了过去，把发狂的刘新宇拉离顾何身边。
顾何倒在地上，看不清他的表情是哭是笑......
救护车已经赶赴现场，带走了顾何，黄洁与楚樊还有乐萱。
刘新宇也被张队他们铐回了警局......
在救护车赶回医院的途中，顾何已经离开了人世......带着他对弟弟的愧疚还有他对弟弟的眷恋.......
你是被我放生河中的鱼，是黑空中明亮的星。而我......如你。
当楚樊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你醒啦？！”志邦在一旁为他削着苹果。
“我怎么在医院里......我老婆呢？她怎么样了？”楚樊急切的问道
“放心吧，黄洁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楚樊.....你最好做足心理准备。黄洁她.....已经毁容了。”志邦有些失落的说道。
“只要她没事就好......”虽然黄洁毁容的消息对于楚樊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不过总算她没有了生命危险。
“那.....顾何和刘新宇呢？”他继续问。
“刘新宇已经被带回了警局，身上背了三条人命，估计应该会被判死刑。顾何死了.....被他弟弟捅死的。”接着，志邦把地下室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楚樊。
“这就是报应......他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自己的弟弟，但是最后却死在了自己弟弟手里。”
志邦向楚樊讲述了刘新宇交待的案发经过。
顾何和刘新宇离开法国之后，决定驻足N市发展。刘新宇开了家影楼，总是物色着各式各样的美女，他的目的是寻找和死去女友小美极为相似的肢体和脸，将这些他所谓的素材收集起来制作成一具干尸，再让这具干尸穿上女友小美生前最喜欢的旗袍，为它拍一张照片。溺爱弟弟的刘新宇看着弟弟扭曲的心理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但是除了包庇和纵容，别无他法。而赵婷婷，乐萱和卓悦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刘新宇的目标。
赵婷婷和乐萱都被刘新宇英俊的外表所吸引，乐萱被刘新宇迷惑，发生性关系后再将她关押在酒吧的地下室内。顾何在酒吧里认识了卓悦，二人去到宾馆开房时，顾何打电话给弟弟让他来宾馆一起。在三人发生性关系时，刘新宇发现她的手臂与他的前女友一样纤细修长便衍生歹意，让哥哥顾何将她骗到酒吧的酒库里囚禁起来。赵婷婷是三人中的最后一个目标，他被刘新宇带回影楼并发生关系后，被刘新宇迷晕，再锯下双腿。刘新宇并不希望赵婷婷这么快就死，所以为她包扎好伤口后把她藏在了衣柜后面的暗格里。之后，楚樊带着黄洁来到他的影楼找他拍婚片，因为黄洁容貌与他前女友极为相似，所以黄洁便成为了他的最终目标。刘新宇联系黄洁来影楼选片，知道只有黄洁一人，便打了电话告诉他的哥哥顾何。不巧黄洁闯入了工作室的二楼，刘新宇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劫持了黄洁。顾何告诉刘新宇，不能再把赵婷婷留在世上，便吩咐刘新宇把赵婷婷杀死。之后的一切正如楚樊所料，哥哥顾何知道弟弟已经被警方盯上，就杀掉了卓悦，并保留了她的手臂，将卓悦丢弃至命案现场。时间上为弟弟做足了不在场证明！
一天后，楚樊的伤势慢慢好转，可以下床走动了。他步履蹒跚的走到了黄洁所在的病房，黄父黄母也守在女儿的身边。
“楚樊.....”黄洁见楚樊来了，连忙把被子蒙住了头不想让他见到自己现在的丑态。
“楚樊来了啊，谢谢你救了我女儿，小洁把一切都告诉我们了。这件事，从始至终都不能怪你.......好好陪陪她吧。她现在需要你比需要我们多！”黄父笑着，便以买吃的为由支走了黄母，好让二人能够有足够的空间相处。
楚樊坐到病床前，左手骨折打了石膏的他只能用右手掀开黄洁紧紧揪着的被褥。
“你想躲我一辈子吗？”
黄洁立刻捂住了贴着纱布被毁了容的脸，说道：“我已经毁容了......这道伤口会印在我脸上一辈子.....”
“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黄洁吼道。
“现在除了我爸妈，我谁都不敢见......不敢照镜子......不敢再看以前的照片......你知道一张脸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吗？如果没了这张脸，你还会一如既往的对我好吗？不可能的！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我们分手吧。”黄洁哭闹着。
楚樊立刻起身抱住了她。
“你想得太多了.......即使这条疤印在你脸上一辈子！我都不会放弃你......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脸是很重要。但是没有了以前的那张脸，你就不活了吗？你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了，你知道权衡轻重。男人喜欢的的确是女人的脸，但是对于一个真正爱你的来说，你长成什么样子根本无关紧要！你的聪明和勇敢，温柔和善良，刁蛮和任性......都是你自己原本的样子。我喜欢的是这些，而不是一具空壳。”
“楚樊......谢谢你......”黄洁哭着，紧紧应和着刘楚樊温柔而宽广的拥抱。
光与眼睛，疤痕与曾经......它们紧紧的相依......从未分离，也没有什么能够令它们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