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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隶属之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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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好像这些人的来访,并没给猞族造成什么直接的影响,一切就这么过去了,骚动都是暗处的。

可如果仔细去观察的话,风暴来临之前的湖面也不总是平静无波的。

始于微澜。似是鱼吻,似是风戏,一个轻浅的预兆信号:然后触动了本来就存在、只是潜伏在水面下的那些横枝鳞石。

风云变幻于一瞬,观者镜台便落痕。

就像是俯瞰这和乐融融的猞城,为人们提供庇护的高墙瓦房也为阴暗龌龊的滋生提供了遮蔽,蒙住了本来一览无遗的眼睛。

苏冕坐在她的“王座”上,右手支着下巴,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场闹剧。她不断地抚着自己的小腹,看上去有点勉强,似乎在克制什么。

“族长,”苏暮站在她右手边,微微弓着背,眉毛压得低低的,“其实这……”

苏冕没有阻止她,只是看着她自己失了言语。

所谓的议事厅其实并不是像听起来那么像样的建筑,比周边的瓦房们也只是高了两米左右以建造它的第三层。但是因为大门到“王座”这一段根据苏冕的要求铺上了毛毯子(避免面子工程影响民生,用的是家家户户都用来垫东西的养殖羊毛),人们踩在软绒松滑的羊毛毯上有些拘束。而所谓“王座”,就是模仿故宫金銮殿的构造,比四周高了几个台阶的一块平台上放了一张兽皮靠背长椅。倒不是有什么情结,苏冕总觉得有了这些特征的房子才能称为“议事厅”,尽管多出来的上面两层根本没用来放相关的东西,只是给苏暮办公午休时候住、以及堆放一些杂物而已。

闹出今天这事之前,苏冕根本不知道楼上放了什么,以至于她心血来潮上去了之后才发现——由于部族完全不担心房租什么的问题,且苏暮平时也不至于节省脚力到住在这里,更不用说议事厅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而基本闲置——因此她之前提出的驯养信鸽计划就被开展在了这里。

上去不久,她就被鸽屎味熏下来了。

事情其实听起来很狗血。两个女人争抢男人而已,不同于□□时下流行的部分,便是她们争抢的是两个男人,而且还都是奴隶。

苏暮从前根本不知道奴隶这回事,部族婚配也从来没有闹过什么多角恋,以至于这事儿闹到她这里她也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了。实际上,这种事一般来说如果处理不了的话,应该会去找祭祀而非族长,但是估想到了苏冕最初的生育讲演,就提醒苏暮可以试着把这件事拿去请教族长。

厅内乱糟糟地或站着或跪着十几个人,苏冕又不开口说话,她们就从小声的埋怨一直到互相推搡谩骂,几乎完全失控了。

那两个女人,一个是部族扩张之后投奔的一个部族的族长,腰间搭着一块破烂的狼皮——要不是她总是吵着说这是狼皮,没人觉得这块皮子多么了不得——苏冕就依着她的意思取名苏狼。

另一个是苏冕派去伪族的分队队员之一,那断眉简直成了她的标志,那次之后,苏冕就直接喊她苏眉了。

苏狼带着的那几个女人明显是同一个部族的。动起手来尽显默契不说,还服饰一致动感十足(都很破),光裸的大腿修长有力,堪称“来自远古的少女时代”;反观苏眉待在族里这一年和原先的族人反而疏远了,除了那个独行女人苏皖,就只有本族那个群婚的,甚至还带了几个男人来;地上跪着的两个男人一个身上的伤口只是自然愈合了一些,另一个则被人简单处理过伤口,最起码清洗了全身,虽然不知什么原因挣裂了些,但整体感觉比前者体面得多。

苏冕按了按额角缓解胀痛,她又一次在怀孕了的情况下做事,感觉各种不顺。自从恢复正常的性生活之后就没想过避孕的事,这是她的第二胎,仍然同苏宸那样毫不闹怀作乱,因此她也是平静地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但生理原因同时撞上部族事项教她多少有点不耐烦。

这伙人当中,她最有信心的就是苏皖了,这件事基本上不用认真去了解就可以确定处理方案。

“休息一会吧,”她拍了拍手,见苏皖拉住了苏眉,微微颔首,“现在说说看,你们都要这些奴隶做什么用。”

她很快注意到,人们在她出声之后都有微妙的停顿,只有苏眉傻乎乎地一拳揍到了苏狼下巴上,这下不必苏狼示意,她那伙人就自觉自发地跟着扭上了。有趣的是,苏狼稍稍恢复一点神智,就拉住了她的小伙伴们,等苏皖制止苏眉的时候,被苏狼死死盯着的不是苏眉,反而是苏皖。

苏皖没有给苏狼分去一点注意力,只是立刻跪伏了下来,口中宣称陛下自然知道事情曲直,只求陛下看在都是同族人的份上,饶了那犯错的人。

“陛下。”苏狼见苏皖抢到先机,也不便出言落了下乘。

她放弃了辩驳。

苏冕就是在这个时候感觉到,自己其实不是真正了解了远古人。她们并非真的没有心机,而是在私有、奴隶这些使人所分三六九等更加鲜明的制度出现之前,她们没有那么多值得、或者说可以耍心机的东西。资源分配越是共和,人们的智慧就会越少用在计谋上,而去谋取更多的东西。

这就像讨论到社会公平,“无知之幕”理论就提出,保持一个最基本人权的尊重,其他的能者居之,这就是相对的最公平方案了。完全的平均并不公平,完全的私利也不能保证决策维持其纯洁性。

这个时候苏眉显得特别安静,她眼睛不住地看着那个体面一些的奴隶,没说什么也没有动。

“族长……”那个奴隶开口了,因为没有卷入女人们的战斗,他甚至看上去比苏眉本人还要更加从容一些。

苏冕直接拍了拍苏暮的上臂,示意苏暮抽了他一个耳光。苏暮并不是专业的耳光专家,离容嬷嬷级别差的何止十万八千里,一耳光下去竟然直接抽晕了男人,不得不麻烦边上的人用青铜刃口放点血叫醒他。

“是我忘记说了,”她调整了一下躺着的位置,慢悠悠地说,“奴隶在没有得到准许之前,不能在正式场合开口。”

苏暮揍人的时候苏眉其实有点僵住了了,几乎要上去阻拦,但是苏皖对她摇了摇头。

苏眉整个人瘫软了下来。

“苏皖,你先坐下。”苏冕轻声说。

原来,这体面的奴隶本来是苦隶那边的,就是回来路上攥着铁索的人。这时候苦隶和肉隶的界限并不明显,而且都是可以买回去做家奴的。苏眉在族里的时候就看上了这小伙子,但是小伙子跟着男族长吃香喝辣甚至成了亲信,苏眉也就没能怎么接近他。

恰是全族有些奴隶富余的时候,苏冕是允许族里的人买下奴隶做家奴的,而奴隶等级因为是由罪责决定的,所以买苦隶的价格和肉隶差不多甚至更高。

苏眉成年也有三四年了,初到本族里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个男人,而最开始这小伙子做苦隶的时候正值建城墙,也没有机会买出来。等到开放了买奴,小伙子已经不知去向。监管队的队长就是苏皖,她杀了老父之后自请这个职位,更答应了苏眉替她照看小伙子,但是小伙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法门,竟然到了肉隶那块去,那一块本来是女人居多,由苏暮代管的,后来被苏暮交给苏狼了。

小伙子说起来也有几分演技,竟然和苏狼勾搭在一起,见着苏眉还能表现的并无异常。苏狼来族里的时候带了点自己酿的酒和醋,酒通过祭祀院里的祭祀们研究,现在已经有点醉人了。苏狼就在苏眉来买小伙子的时候灌醉了她,把另外一个肉隶扔给了苏眉。

听完这些,苏冕几乎叹笑远古也有这样的“美男心计”。她先让苏狼一行人退出去留下苏狼一个,接着对苏狼说:“苏狼,苏眉和你定下来买哪个肉隶就应该是哪个,你这样做证明你已经不配继续掌管肉隶监管了。”

苏狼几乎是遏制不住地怒视了苏皖,然后又低下了头去。

“你送给苏眉的这个肉隶,归给苏眉家。”苏冕虽然不明白苏狼对苏皖这恨由何而生,但也懒得管,只是继续道:“这个你藏着的苦隶,既不给你也不给苏眉。你可以走了。”

苏狼不知道想说什么,嗫嚅着。终究,她起身之后什么也没说,经过门口的时候侧了侧脸,可还是没有回头。

大厅里去了一半人,显得有点冷清了。苏冕揉了揉太阳穴,又让苏眉站了起来。

“苏眉,带着这个肉隶走吧,”她指着那个被卷进这件事的男人说,这男人看上去并无什么异常,不知为何受了这飞来祸,“如果你舍不得那个男人,就亲手杀了他。”

苏眉惊得反应不过来:“杀了他?为什么?”

苏皖却点点头,过去搭着苏眉的肩膀说:“你不做,我也要请求族长让我这么做的。”

那个男人不知道苏冕为什么下这样的狠手,灵动的眼睛也不转了,目光有点呆滞。

“所有的奴隶都归部族所有,”苏冕站了起来,“你知道为什么吗,苏眉?”

苏暮已经同苏狼走了,苏冕独自一人立在苏眉她们面前,就像初临的神祗,即使有着在原著民面前稍嫌单薄的身板,但她拥有无法令人质疑的绝对力量:“奴隶都是罪人!你想着的这个男人,是犯了本来就接近死的罪行,才成为苦隶的。他现在自己成了肉隶,是瞒着族里的又一个小小罪行。”

她还有很多没有说,但是看苏皖的态度似乎已有所觉,也就不再多言,离开了议事厅。

鸽屎味简直不能更浓,孕妇表示再也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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