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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苏氏猞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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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决定命运,习惯决定成绩——苏冕一直这样坚信着。

她固有的习惯就是任何事情都要经过了解、分析,然后计划,而习惯从作息开始:于是猞族就有了轮换执勤的晚班和早班,两班人员就负责的版块进行一些日常剩余劳动价值规划,并从人员居住的改变整合到早晚班的分区。

说来复杂,其实就是让部族那些特殊人员物尽其用罢了。早期部族对于残障的人是不管的,任由他们自己处理饮食起居,饥荒食肉也是可能的。后来有了墓葬,残疾病痛的人甚至会自请陪葬,生存之不易可见一斑。没有防御工事的部族,夜间就只能以守夜人来轮换,其实浪费了不少壮劳力。苏冕知道和他们说这些,毕竟鲜少有人懂资源优化安排的道理(一直到古代都还没有概念),只是白费口舌罢了,不如用事实说话。她现在是部族的精神偶像,安排残疾人士负责执勤,一方面是节省了守夜壮劳力,另一方面也想发展以工代赈的原始思想,人们虽然有些接受不了,但还是执行了她的命令。

“估,你再详细说说,从前族里怎么过冬的。”苏冕每当要和族人谈话时,总会因为远古的族语词汇太过贫乏而伤透脑筋,干脆“详细”就用了中文的发音,反正也不影响理解。

估也已经习惯族长神异的“怪调”,消化了一下,回答道:“从前没什么不同。”

“那……除了遇上野兽,有没有族人冻死呢?”苏冕斟酌了一下,奈何语种委婉不起来。

“有。小孩,死了很多。不生孩子,女人不会死。”

“冬天,也穿……”在苏冕养伤的日子里,她建立了目前只有她一个人的信息处理系统,想要在不能出力的时候做好准备工作。她问了估很多她不知道或者不能理解的事,很多问题估回答不上来,族人更是没有一个知道的,她就换个角度,从各人的理解出发去排除不可能的原因。

原本想不到的很多事都变得清晰明了了。于是她根据统计的族人数目,再次进行规整:

60人的狩猎队和63人采集队,15人值夜(包含四个即将成年的小家伙在值夜圈内部学习、打杂),16个年龄基本超过40的老人,26个孩子和祭祀、族长构成了猞族一百八十六口人。

守夜在固有思维里是不足以用来换取食物的,她也不能强制部族在食物并不富裕的时候改变现有分配,便想到了让这些人借守夜时间制取工具,再用工具换取食物的方式。毕竟要原始人理解像守夜这样不能创造实际成果的劳动也需要代价其实并不容易,她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早晚班以太阳为基准制定:早班时间,早班期间老者领半授半工,未成年领半读半工,青壮男女则重新编队生产分工。所谓半工状态,就是在相对安全的情况下辅助主要觅食队伍,在相对危险的情况下以留守为主,并且未成年不值夜。其中,凡是身体进入大幅度衰退时期的均认定为老者,未达到婚配年龄(十五岁)的均为未成年,老者在留守或暂停出外时段则传授未成年一些狩猎、采集方面的事项。

由于夏秋的时候日班相对与晚班均衡,所以苏冕决定将图腾树作为边界,以此划定最初级的部落庇护极限——绝对安全领域。

绝对安全领域相当于城市腹地,只要身处其中就可以保证城在人在。正是出于对这种高墙积粮型发展方向的向往,苏冕决定让昨天领头的那个女人带领日间的采集队伍,暂时不设立狩猎队,留待练兵时段各个操练。估现在形如她的秘书兼副官,专职整理她的命令并下达给所在的单位。为了体恤估的年纪,相关跑腿工作就被交给了族里一个即将成年的女孩。

“您找我的阿妈?”女孩有些吃惊,片刻后待她回过神来,很快就飞扬起了灵动的眉毛,声音中有一些不确定,“还是、还是神之子她……”

“族长要教你阿妈领队呢,”估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以后大家要称呼族长,叫得越多越大声,她就会待在猞族越久。”

女孩今年十三,原本是豆蔻年华,却长了足有五尺(市尺)高,站在矮个子的同龄女孩中特别显眼。苏冕看孩童之间偶有顽闹,她一双长腿竟然短跑冲刺也十分有力,就让她来传令。听得估这样说,女孩竟然也若有所知,竟然马上改口道:“族长令我阿妈做的是什么队长?要做些什么?”

估知道她天性聪敏,忽然伸手将她拉到兽骨法杖的另一边,使她去摸自己手中常年不离的那根法杖。法杖虽说是由兽骨制成,可选材并非来源自同一种巨兽:杖身是鹿的大腿骨,中间的骨髓镂空,再有老匠用犬牙细细密密地磨它,待到犬牙完全嵌入杖身,就形成杖身上浑然天成的骨钉。那骨钉三三两两交互地嵌了约莫有八(HX)九齿,骨型突出的部分又以石磨平,层层换更柔更细的用以磨光的石面,乃至圆滑。由于这些骨钉常年被祭祀抚摸,表面玉润,全不似骨,倒有了些剔透的质地。

女孩是第一次距离这祭祀法杖如此之近,两眼望着这件精巧中苍浑有力的艺术品,鼻间闻着兽骨带给人血腥中涌动翻滚着的欲望气息,遥想着那些不辞一死为部族征战的勇士和虔诚的族人,她所认知的整个世界渐渐因为增添更多的色彩而略显浑浊。这些色彩细看就更是多变,充满了神秘的吸引力和召唤她去征服的力量。

“再看看杖头,孩子。”估陡然出声。

女孩因这话神色一定,原先因为杖头过于狰狞而泛起的惊怖渐渐压了下来,指尖由下而上,开始端详那透着杀伐之气的杖头。那杖头,据说是曾经食了部族神兽腐尸的凶物头骨,估以前所在部族付出了许多勇士的生命作为代价才将其斩杀,最后一众决定把这只凶物的血肉与死去的勇士葬在一起,表彰他们为了部族的尊严而亡。由于经历勇士们围猎时多次的钝重击打,头颅顶端已经有些许碎裂,匠人干脆就用神兽腐尸上唯一完好的兽齿咬合,最后以沼泽巨蟒的蟒皮缠过头骨的眼鼻口耳,将其固定。因不论是部族神兽、凶物,抑或那只巨蟒,都是至猛至刚的兽类,所以即便是死后被人扒皮去骨,仍然傲气不减,烈气尚存,赋予了这杖头暴戾而慑人的灵性。

或许是心理作用,就在女孩将要触及凶物眼眶时,那种极其阴冷的氛围侵袭了她,使得她方才的镇定、被杖身激起的汹涌热血此时尽数退却,几乎就要战栗着抽回手来。女孩在那一刻觉得,传说中的凶物并没有被人们真正杀死,它被食物反咬的羞耻及受蟒皮捆缚的挣扎都依然存活在那双不甘的眼中。它一直都在,静静地注视着她。

她突然有些不服气,抑或说是不服输。再过两年……不对,从现在开始,她就要成为一个勇士!不仅可以像她的阿妈那样,为部落争取更多的食物,还可以战胜这样的凶物!

她懵懂的眼神突然坚定起来,几乎是恶狠狠地要摸那双空洞的兽眼。

估抓住了女孩的手,她已经带有薄茧的那双手掌里面不知道糊了多少冷汗,再加上本来就是整天摸爬滚打地,冷汗中还带有些泥土的腻滑。估并没有用很大力气,就把女孩的手阻住了,连肌肉都骤然绷紧。

“为什么?”女孩不解。

“快去告诉你阿妈吧。从今天开始,她就要领队了。”估摇头叹气,只是转过了身。

虽然即刻就按照估的指令去做了,但强烈的不甘和挫败促使她无法忘怀今天发生的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的她就像刚脱离懵懂的婴孩那样,开始有了更大的烦恼。

比她更烦恼的是苏冕。

本以为困难的婚姻分区,由于早已经脱离“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状态而解决,真正存在群婚的竟然只有两家。然而,独婚的部分女子是拥有了多个男配偶的,显然不能简单粗暴地拆散,但这样不符合规制的家庭却又会对部族首条礼法形成冲击。除此之外,人们的房屋虽然大同小异,但都是既定的私有,是居住者自己打造的。因为没有必要因此使人们对她产生恶感,因而即使她可以强迫她们迁出,苏冕也放弃了这个手段。

伴随着远古人民这种恋家的特性,强迫群婚家庭分区也成为了一个头等难题。会否这种规定将使群婚者受到歧视呢?

为了避免出现这样的情况,苏冕只好辛苦自己,先是根据已知情况制作了各家直系三代的名牌簿,再通过由外而内的包围式重建工作展开分区。同时,将独婚多夫的家庭打散,扩大人们对于多臣的追求欲。由此,她花了一些时间对多夫家庭的女子进行了一番沟通,希望她们能够尽快地争取功绩,从原本不利于家庭发展的多夫转变至多臣的“成功人士”。

“我没有散去你们家庭的意思,”苏冕慢慢地说,注意到女子们的态度并不轻松,续道,“可你们要知道,现在部族是有规矩的。”

“一个女子难道能养活很多男人吗,”一个体型较为丰满的女子紧接着她的话问,“族长,您说的私粮,扣去归族的公粮,还剩下多少呢?”

苏冕不禁惊讶于她发问的勇气,看到另外几个女子仿佛因为她的举动而受到鼓励,也就没有在此时打断她,反而继续慢条斯理地反问:“难道那个女子愿意让三个男人来养活她吗?这个女子愿意承认自己不如区区沼泽浮土,不能争取自己的提升吗?”

丰满女子不能比出一和三的不同,她的同伴就开口道:“族长会否告知解决的方法呢?”

由她这句话,苏冕想到了一早规划的除部落觅食外的建设发展需求。首先,由外而内构筑瞭望土台。高筑土台在现阶段并不实际,但可以通过参天的图腾巨树,先垒出可载物登上巨树的石梯,在树的高段位置镂空为瞭望台。看着这七个多夫的姑娘,想到五棵图腾树,她下令暂时两两配合,而丰满姑娘和她的同伴则是惯常用的图腾间的巡逻及运送。

所谓仓禀实始而知礼仪,制度的改革、工具的升级、残疾者的生活保障——一切的一切还须建立在部落可以有富余食物、稳定食物来源的情况下,于是她就想到了规整生产,重编觅食队。

不论是畜牧(目前只有养猪)、农桑(杂乱的水稻田),或者已经形成较为成熟工具体系的渔猎及仍然占据主宰地位的采集,部落的生产规划都完全可以使生产力水平再上一个层次。然而过于分散的点会使革新更加混乱,完全依赖于独夫智慧领导更容易产生偏倚。

过渡毕竟还是要从机制改革开始,过早的强制插足只会招致惨痛的失败。于是这天傍晚的时候,估接到了来自苏冕的第二道集结命令。

在这唯一的共会时刻她很快就能叫齐所有人。

很快苏冕就注意到了那个昂首阔步带领着其他族人的女人——那就是她今天刚任命的觅食队队长。她似乎非常适应这种族人于她和她于苏冕的受管理关系,一到苏冕面前五米开外就自觉停下脚步,然后抬起手掌做了个覆手的手势,距离她稍远的青壮男女纷纷跪伏后,其他族人很快也跟着照做。

原来还捡到了这样的人才,苏冕始终烦躁的心情舒缓了些,便击掌向她示意。本来她想纠正一下这个姿势,让她们坐下,然而这里并没有凳子可以坐;又想到光是跪着脖子也会好受些,却担心后面的人看不到;站着更不用说了,只怕听到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苏冕现在无时无刻不感受到,原来在远古做神棍领导,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做的事情简直是资深的幼儿园老师才能兼顾得过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拿过那把今天刚扯来的芦苇开始讲课。为了迅速普及几个基本的数字所象征的数量,她直接从量词入手:“使一又一,是双,”她比划了一下,见许多人似乎恍然,颇感欣慰,续道,“人有五指,依指为五。是五又五,双五是十。”

待到人们反复通过身上的器官理解了双、五、十的概念,她又以芦苇作为计量材,深化了对于这样作倍的概念理解。由此延伸出来双十,五十、双五十之后,果然有更多求知欲旺盛的人冲向了湖边的芦苇。

苏冕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没有用砍树劈柴作比喻。如果过冬的话,毕竟还是柴火比较耐烧吧,算起来……不过砍柴毕竟太费时间,坚韧的芦苇拿来编织、捆扎什么的都还不错的,硬一点的底部茎秆还能做简易笔,想想果然性价比比较高。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到时候统计资源肯定离不开各种器皿和绳索捆扎吧。

一夜就那么匆匆过去,结果第二天,原本只是设想的秋收计划就粉墨登场了。秋收对劳动生产的意义是毋庸置疑的,一直到温室技术广泛应用之前,都堪称最重要的部分。

今年的猞族人对于秋收的成功更加是信心百倍,他们的存粮更多了,脸上的笑止也止不住,天真烂漫质朴无邪。

虽然根据史料,绿化度奇高的远古丛林冬天并不像现代那样冷,平均要高3、4摄氏度,而且人们的体质也是过硬——但苏冕却知道,他们因为没有硝制兽皮的技术,所以如果只是单凭身上胡乱包着的麻布——要去迎接冬天,是比遇上老虎更绝望的事。

这么想来,水稻田这一块有人种没人养的野地也是时候“整整容”,老地焕新颜了。

苏冕这边正在计划怎样调整水稻田,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她心底不知为何翻涌起了不如意的火气。

这种事从第一晚的安睡过后就时有发生,只不过她许多年养气功夫犹在,生生压下去了而已。眼见这一次将要止不住,却见来人由于奔走地太快,骤然停下时忍不住地大口喘气,煞白的小脸上透着一点不自然的红晕:“族、族长……咳……”那赫然是传令的女孩,“估祭……祀说您、您要……咳……您要拔、掉所有的秆……子?”

那女孩毕竟是个未成年人,以大压小这种事她无论如何是做不出来的,内心的波涛汹涌就这样被猛地遏制……苏冕从喉口到鼻腔隐约都可以闻到胸腹内的升腾血腥气了。

苏冕静下心来,再问了女孩究竟何事,却还是不明其意。她看到女孩皱起了眉毛满脸的不同意,便拍拍她的肩膀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紧接着按照自己的心思解释道:“那是要使它们长得更好,今年我留下所有的稻做种,它明年便会生得更快更多。”

女孩似懂非懂地点头,突然又想到这意思是说这些稻全都不能拿来吃,苦恼地低下了头。

“别急,”苏冕看她那藏不住心事的小脸,心情一时大好,轻快地又加上一句,“不仅这些不能拿来吃,明天开始,比你的手掌小的鱼也不能吃。”

“那我要饿死了!”女孩急切地哀声道,突然又意识到不能对族长这个语气,便低声嗫嚅着后退了几步,小心地说:“那能吃什么呢?”

苏冕知道她说的饿死,虽然是夸张,但确实在族里发生过,就肃然解释道:“明天开始,族里许多东西都会不同。但只要有我在,你们这些将要成为勇士的人是不会饿死的。”

“明天开始,觅食队重新分回狩猎队和采集队,狩猎队,由我亲自带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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