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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着沉重的步伐,我忐忑不安的踏上去往Z市的火车。
我当然不是毫无头绪的瞎找,学校内往往需要学生填写、提交各种繁杂的资料,涉及到学生家庭情况的更多,只要稍微注意点,找到自己想要的资料还是很容易的。为了能够顺利地让菡菡回到我身边,我动用了自己能动用的所有关系,才找到了一个熟悉Z市的人。
天气已经转暖,而坐火车更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以前也同菡菡一起出游过很多地方,那时候没发现,待到失去菡菡后,我才发现自己的感知越加“敏锐、细腻”,我想如果换成是软卧可能会好些。下了火车,我便通过打车软件,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当地的警局。
话说,这打车软件是既省钱又方便,只是现在的优惠幅度没有以前那么大了,据说是侵犯了某些集团、“团伙”的利益,而被整改了。这社会就是这么奇妙,普通百姓要想得到点利益,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喂,王学长吗?我是李龙学长介绍来的,我叫曲某某,你还有印象吗?”警局门口,我拿出手机,给一个当地的“熟人”打了过去。
“哦,你现在在哪里呢?来Z市了吗?”对面传来了一个粗犷男人的声音。
“我现在就在警局外面呢!这次来可能要麻烦你了。”严格的说我和这位王学长,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我并没有苛求他能去火车站接我,所以,我很识趣的自己找上门来。
“那你等会,我马上出去”
“恩”放下手机,我便欣赏起周围的环境,这警局建的不说是富丽堂皇,但绝对是有威严的。
“哈哈,你好,你就是李龙那小子介绍来的吧?”没过多久,一个颇为壮实的大高个,从警局内迎面朝我走来。这就是我此行的“杀手锏”,也是我高中同学的学长的同学。正所谓,人不可以貌相,海水不可以斗量,据说这家伙的父亲是Z市的副局长,只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磨练一下,就会有很好的前途。
“恩,学长好,是李学长介绍来的,这次真的要麻烦你了”边说着话,我也边朝着面前的人递了一只软中华。
“哈哈,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小李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你叫曲什么来?”王哥很豪爽的接过烟。
“既然学长不嫌弃我,我也就厚颜地叫学长一声哥了,您以后叫我小曲就好。”顺势而上,能套近乎我尽量和这位王学长套近乎。
其实,我有时候也在想,我们上学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学知识吗?不,知识只是一方面,人脉则更重要。越高的学府,聚集的知识也就越渊博,聚集的人脉个体的力量也越强大、越广泛。人脉关系网不止局限于个人的家族关系网,更会扩展到每个人甚至是每个家族成员的关系网。
我大学的老师曾给我们讲了个实例,我大学的老师的表哥有一家公司,有一次急需一个证件,而某些部门的办事效率却不为人民所齿。
我大学的老师的表哥就把这件事跟他的导师说了,也是碰巧,我大学的老师的表哥有一个在某部门任局长的学长,我大学的老师的表哥的导师就给我大学的老师的表哥的那位年长的学长打了个电话。
结果某部门的办事效率有了惊人的提高,证件隔天就办好了。之后,在我大学的老师的表哥的导师的斡旋下,我大学的老师的表哥宴请了他的导师和那位“八杆子打不着”的学长。从此,双方的关系就熟络了起来,我大学的老师的表哥的生意也越加的顺风顺水。
我把自己手中关于菡菡的所有资料都交到了王哥的手里,而我自己则在坐在会议室里等着他。
我本来以为是分分钟的事,但是,等了许久王哥依然没有回来。闲着无聊拿出手机,看着新闻。难道是因为国家太大?还是因为人口太多?在其他国家死个人都是大事,而我们国家几乎每天都在死人,各种奇葩的事情也参差不同。
新闻已经让我麻木了,这还是已知的,那些未知的会有多惨?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强压怒火,自己已经过的够惨了,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管别人?虽然,有可能那人比我还惨,但是,我连自己都救不了,还能救谁?
“王哥,怎么样?”看到王哥进来,我忙起身迎着他走去。我很担心他没有找到我需要的资料。
“你自己看一下吧”王哥说完,便把一打资料塞给我。
这里不但有菡菡的资料,还有菡菡的生母、父亲,以及继母的资料。
算一算,在菡菡三岁的时候,她生母就去世了,第二年她父亲便给她找了一个继母,而继母比菡菡正好大十六岁。
我看着这些资料,我和菡菡交往的时间也不算短,但是,她从来不对我讲家里的事情,我也曾问过她,她却总是沉默,渐渐的我也识趣的不再追问。
菡菡平时很节俭,经常会做一些兼职,打一些零工。我从来没有想过她的父亲会是一个公司的总经理,继母会是个小学音乐教师。
“这?”我的手略微有些颤抖。
“□□吗?”我的菡菡曾经被□□过吗?我知道她心里一直藏着事情。但是没有想到,上天对她如此不公。
我曾经看过电影《熔炉》和《素媛》。我难以想象,此事会给菡菡幼小的心灵和肉体造成了多么难以磨灭的重创?同时,菡菡的家庭要承受多少来自社会各方的压力与冷漠?她是怎样在荆棘密布中走出来的?
都说男儿流血不流泪,此时泪水却像止不住的喷泉。
我回想起自己曾经以“卑鄙”的手段占据了菡菡的身体后,还介意菡菡是否是处女时,我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我想起了菡菡的那一巴掌,与这一巴掌比,好像那一巴掌更痛,那是痛彻心扉的痛,那时的菡菡到底有多痛?
认识菡菡之前,我会介意自己的妻子是不是处nv。但自从爱上了菡菡以后,我才发现,那一切根本不重要。但是,心底还是有些小失望。直至此时,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不堪,多么的想要照顾她,想要保护她,多么爱她。而她却不见了。
之所以会在意是否是处女,可能就是在错误的时间爱上了错误的人,也可能是我曾经根本没爱过。
我死死地盯着王哥,我想知道那个畜生是谁?我要杀了他。
“你不用看我,我也不知道。一会我带着你去问李叔”王哥似乎畏惧我的眼神,也似乎是畏惧我过激的反应,边说边摊手,但是眼神却逃避了。
“李叔是你要找的那姑娘家小区的片警,他在那一片已经待了二十多年,他可能会有我们想要的答案。”车上,王哥给我介绍着情况,但是我的心都在菡菡和手里的这些资料上。
我们并没有花费太久的时间,便找到了“传说中的李叔”。
“师伯”王哥走到一个清瘦、矮小的中年男子身边。中年男子身子瘦弱,甚至用枯瘦如柴来形容也不为过。
“哦,小王啊,你没有待在总局,来找我有什么事情?”中年人显然和王哥很熟络。
“师伯,我兄弟想找个人,您在这一片最熟悉,想请您帮忙。”王哥很热情的解释道。
“李叔,您好,我姓曲,您以后叫我小曲就好”我微微压抑了自己的情绪,一边说着一边把软中华递过去。无论此时内心有多么激动,但是表面工作一定要做好,如果给眼前的这人留下坏印象,故意不说菡菡的消息怎么办?毕竟王哥都对他那么尊敬,想必他是不会把我放在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