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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我失去的是一生幸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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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里边没想到苏子墨会准时销假上班,距离她去成都正好是一个星期。办公室里的人大多曾是她的老师,是彼此熟悉的人,他们谁也没想到仅仅一个星期,苏子墨会瘦的变了样。想劝劝吧又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

小徒弟顾家瑞已经考进了美院,听到老师来了赶紧过来慰问,他是知道情况的,也曾不止一次的在画室见过卓一凡。一进办公室高兴地冲到了苏子墨的面前,正要张嘴说话一看清苏子墨的模样,一肚子话就咽了回去,规规矩矩的站好说道:“苏老师,您回来啦!”

“嗯,家瑞,这几天耽误你的课了。”

“没耽误,我一直有练习呢,找时间您给我看看。”

“好。”

“呃……老师,您还好吧?脸色很苍白呢。”

“有些疲惫,没事。”

“哦,苏老师,我先上课去了,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

“有什么名目吗?”

“您上次送我的那幅画,我爸一个朋友特别喜欢,在生意上让了我爸一大步呢,所以我爸想谢谢您。”

苏子墨现在哪里还有半点应酬的情绪,摇摇头道:“家瑞,老师不太舒服,下了班就想回家了,等以后吧。”

“哦。”顾家瑞不敢纠缠,因为他看得出表面平淡下的悲伤。

下班后,苏子墨在校门口又看到了洛邵阳的车,依旧没有打招呼正要走,有人高声叫道:“苏老师等一下。”一回头却是顾长峰和顾家瑞父子。

顾长峰道:“苏老师,好久没见了,看上去不太好。”

“有事吗?”苏子墨不想和他探讨自己的心情,淡淡的问道。

“哦,家瑞没完成我交给的任务,所以我就来了,以表诚意。”

洛邵阳已经从车上下来正慢慢的往过走,即便没有向后看,苏子墨也感觉得到那股熟悉的气息正越来越近,原本是不打算去的,可是在想到洛邵阳的一霎那苏子墨点了头,“好吧,既然顾先生这么有诚意,我就答应了。”

“太好了,那苏老师把自行车放了吧。家瑞,你跑一趟。”

“好。”顾家瑞看老师答应了赴约,高兴地像个小孩子,推过自行车一溜烟儿跑了。

洛邵阳看这苏子墨被那个中年男人殷勤的请上车去,不大一会儿,小伙子跑了出来,车开走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苏子墨是故意的,可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发火,想要宣泄,无意识的就跟了上去。

顾长峰选的地方规格很高,所以人也不多,清静得很。三个人落座点了餐,顾长峰掏出了一只丝绒盒子,“苏老师,这是送给您的谢礼。”

看那形状逃不出珠宝首饰的圈子,苏子墨接过来打开,居然是一条红宝石的项链,精巧至极,是个女人看了就会心动。苏子墨抬眼看看顾长峰,“顾先生,这礼物似乎贵重过头了,我不能收。”

顾长峰笑笑说道:“苏老师,这礼物是我精心挑选的,像你这样的女子担得起所有的华贵。”

苏子墨不傻,她听出顾长峰话里有话,看看顾家瑞说道:“家瑞,去吧台上问问看有没有果粒橙,如果没有你帮老师去外面的小超市买一瓶回来。”

“好嘞!”顾家瑞没想太多,乐颠颠的去了。

苏子墨当然知道吧台上没有,这样高雅的地方怎么会有那般平民的饮料,她把项链交还给顾长峰道:“顾先生,现在家瑞不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苏老师果然聪慧,我和家瑞的妈妈离婚多年了,说实话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存了心思,只是那时候家瑞说你有男朋友,感情很好,我这个人怕麻烦所以一直没提。前几天我听家瑞说他去世了,心就又活络了。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不合时宜,更可能是给你的悲伤添把火,可是我想早点让你知道,免得被别人捷足先登。”

苏子墨低垂着眼睑,几秒后抬头说道:“顾先生,既然您怕麻烦,那我也简单的来说,他的去世于我而言是场灾难,短时间内无法恢复,即使可以我已经决定远离这些麻烦的情感了,不曾拥有失去就不会悲伤,我也是个怕麻烦的人,所以选择了最简单的生活。”

“你在折磨自己。”顾长峰算是一个洞若观火的人,他看得出苏子墨的悲伤中还透漏着些许放弃。

苏子墨看一眼就快要进来的顾家瑞说道:“顾先生,我不希望家瑞困扰,他是个好孩子,在绘画上也很有天赋,我希望到此为止。”

顾家瑞把饮料递给了苏子墨道:“老师,这饮料有那么好吗,非要这种。”

“习惯了,谢谢你。”

从餐厅出来,天已经黑了,顾长峰道:“苏老师,我送你回去吧。”

“我回学校。”

“这么晚了回学校干什么?”

“把自行车骑回去,明早要上班呢。”

顾家瑞道:“老师,明天早上让洛大哥送你就好啦。”

“自力更生,麻烦顾先生了。”

“不用和我太客气。”

顾长峰把苏子墨送到了校门口,临走前说道:“苏老师,我的提议长期有效。”

苏子墨微微一笑,“我的回答也是长期有效。”说完转身进去了。

顾长峰看着她的背影,回头道:“儿子,你这老师是个倔脾气,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呵呵,我觉得除了小卓大夫也就只有洛大哥才受得了她。”

“洛大哥?谁啊?”

顾家瑞两样放光,“老帅老有名了,你肯定知道,洛邵阳。”

“哦。”这个语气词拖的意味深长。在他的认知里,这个洛邵阳素来洁身自好,绕着他转的莺莺燕燕,蜂蜂蝶蝶众多,可没有一只近的了他的身,虽然有未婚妻却五年来从不提结婚的事,女人拖着不想结婚是想考验男人,男人拖着不想结婚则是想放弃女人,想来原因在这边。

苏子墨骑了车出来就感觉身后有人,只是侧侧脸就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路虎,遂不再理任由他跟着。

洛邵阳神色不善的跟在后面,他最气的就是苏子墨对自己的不爱惜,这么晚了居然回学校取自行车,想抛下不管却又狠不下那个心,没出息的跟在后面。

到了自家楼下,苏子墨要把自行车放到地下室去,声控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她跺了半天脚也没反应,楼下黑乎乎的总能让人臆想着有什么人藏在拐角处,会在自己下去的时候出其不意的窜出来。洛邵阳看了她很久了,自然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也知道她不会找自己帮忙,自觉地下车不等她同意抬着自行车下了楼,片刻后又上来看她一眼说:“我们非得这样吗?”

苏子墨转身就上楼,洛邵阳忽然说道:“我会和付若林解除婚约的,这次,我不会放开你。”

苏子墨已经上了两级楼梯,自然比洛邵阳高了些,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那是你的事,而我,会离你远远地。”她的背后是楼道里昏黄的光,所以只看得到脸颊的轮廓和模糊的五官,可是洛邵阳还是神奇的看到了她眼神中的疏远和冰冷,他恨自己怎么眼神就这么好使,为什么要看的这么清楚。或许看得清楚的不是眼睛而是心。

苏子墨说完就上楼了,未做一分一秒的停留,其实洛邵阳要上楼也是可以的,章之涵还在家,苏子墨不可能当着妈妈的面把自己赶出来,但他不想逼迫她,只能逼自己。

章之涵看到苏子墨回来说道:“墨墨,吃饭了吗?怎么回来这么晚?”

“对不起妈妈,和朋友一起吃饭忘记跟您说了。”

“没关系,和朋友出去玩玩也好,别总闷着。”

“我知道。妈妈,你什么时候回奥地利?”

章之涵神色有些游离,显然那边已经催过了,苏子墨微微一笑说:“妈妈,回去吧,我很好,真的,我会照顾好自己,好好上班,好好画画,好好照顾爷爷。”

“妈妈现在很后悔,当初居然狠得下心离开你。”

“妈妈,小时候会怪你们不够爱我,现在不会了,我有两个妈妈两个爸爸,多好啊。”

苏子墨恨不得妈妈立刻回奥地利去,因为她现在疲于应付任何人,一切都是在装,装轻松,装微笑,可她装的很累,她只想一个人待着想哭就哭想睡就睡,不必顾忌任何人的情绪。

两天后,章之涵走了,洛家人陪着苏子墨去机场送行,吴家慧想让苏子墨再搬回去被婉拒了,等所有人离开,苏子墨脸上的微笑慢慢的剥离,就像剥去干在脸上的面膜,空留一片木然,这才是真的表情,无论心里面如何翻江倒海,脸上已经反应不出来了,因为太累了。

汶川的新闻她一直不肯再看,并不是害怕看到那些满目疮痍,而是害怕想起那逝去的悲怆,一个人在家不想太过悲伤,因为孤寂会是悲伤的催化剂,越演越烈。

不等苏子墨从伤感中抬头,半个月的时间,上天又夺走了她的一个亲人,苏老爷子毫无预兆的去世了,是在一个夜里,第二天保姆发觉不对劲去叫才发现人已经去了,僵直的左手伸向电话想来那时是想给自己的亲人打电话的。

苏子墨跪在床边,抱着老爷子的胳膊一声声的叫着爷爷,洛邵阳单膝着地蹲在她身后,就怕她支持不住倒下来。吴家慧和洛和平陪着洛老爷子,老爷子也是悲伤地,年轻时出生入死,年老时相濡以沫,是挚友也是知己。

几个小时后,苏长河和章之涵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悲伤之后赶紧开始布置老爷子的后事,他是威望极高的老将军,前来吊唁的人多是军区领导,场面十分的庄严肃穆。苏子墨已经哭得腿软,苏长河和章之涵忙着现场的事情无暇顾及她,只有洛邵阳依旧陪在她身边。她不肯让他抱着,他便坐在身后;她不愿看见他,他便尽量躲出她的视线。只要是她想的,他必定做到。

再回奥地利,苏长河和章之涵着实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儿,短短的时间她失去了一凡和爷爷,作为父母又要远行,一个人怎么忍受生离死别。可不等他们开口,苏子墨已经给他们买好了机票,硬逼着他们回了奥地利。

洛邵阳心疼的看着她在痛苦中一个人挣扎,沉沉浮浮却不肯让自己靠近半分,他怜惜她却无能为力,除了每天上下班的时候跟着她再没有接触的机会。他只想抱着她告诉她:别怕,我还在!此刻,这一句话也成了奢侈。

六月初的时候,美院的各个院系准备给汶川捐款,苏子墨一直都表现得很淡漠,系里边也没人会催她,都不约而同的默许了她的冷漠,也是,换做谁会对那片土地有深情厚谊呢。

各个班级的募捐已经整理好了,学生会的同学们制作了几只募捐箱,兵分几路去各个院系的办公室收集捐款。顾家瑞一下课就听说有人去了油画系,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几秒钟之后忽然一拍脑袋大叫一声,“坏了。”撒丫子就跑。可还是来迟了一步,那小姑娘捧着募捐箱站在了苏子墨的面前,脸上带着忧国忧民的微笑说:“苏老师,抗震救灾,众志成城,用您的一点微薄之力来帮助我们的同胞吧。”

苏子墨看着这个女孩子,眼神里嚯的闪过一丝悲痛还有愤恨,只是一闪而过,谁也没有抓住,她淡淡的把箱子推开一些说道:“我给灾区人民的比你这一箱子还要多,去找别人吧。”

女孩子不明状况,认真的看了看登记簿说:“苏老师,我这里没有啊。”

办公室其他人当着学生们的面没法说,这时候顾家瑞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拉着那女孩子就往外走,边走边骂,“谁让你来的,赶紧走。”

那女孩子也是个倔脾气,撅着屁股,抱着箱子说什么都不走。苏子墨烦躁的摇摇头,站起来拉过顾家瑞对那女孩子道:“小姑娘,我把我的爱情和一生的幸福都送给了那里,你说我给的多不多。”随后赶来的苏子墨的几个学生把人拖了出去,顾家瑞站在苏子墨面前局促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苏子墨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谢谢你家瑞,去上课吧,老师没事。”

“嗯。”

顾家瑞走了,坐在对面的张玲月冲了一杯奶茶给她,什么也没说却已经表达了意思,她感谢的笑笑,坐下来看着桌角卓一凡的照片,她是最有理由不理那个地方的人了吧,最爱自己的人死在了那里,又放弃了自己最爱的人,她怎么可能还大发善心去发挥什么同胞的力量,不恨不诅咒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下午第一节课,苏子墨看着学生们画画,指点了几下就觉得身体的负荷已经达到了极限,双腿疲软的坐下来,后背上一层层的冒冷汗,血色全部褪尽。坐在前排的学生看她不对劲低声问道:“苏老师,您怎么了?”

“没……没事,画吧,认真点。”

直到下课她硬撑着站起来,没等走一步就摔在了讲台上,班长赶紧去隔壁把顾家瑞找了来,有人打了120,等苏子墨醒来身边站着顾家父子。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轻轻的问道:“顾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你在学校晕倒了,家瑞不知道该怎么办便找我来了。”

“谢谢您了。”

顾长峰看看手表说道:“苏老师,我的会还没开完,既然你已经醒了我就先走了,我已经通知了你的家人,估计过一会儿他就会来。家瑞,你先在这儿陪着。”

“爸,你快去吧,这里交给我。”

苏子墨不知道他通知的是谁,脑子里一直在痛,根本没有力气去思考,她咳了一声说道:“家瑞,帮我倒杯水。”

“好。”

顾家瑞没照顾过人,手忙脚乱的把病床摇起来,又倒好水,也不知道试试温度就端了过来,差点烫着苏子墨,顾家瑞比苏子墨叫的都大声,扯了纸巾慌张的擦着,洛邵阳就是在乱作一团的时候进来的,一脸的阴沉。顾家瑞一看到他就感觉心里有了主心骨,“洛大哥,您来啦。”

洛邵阳扯出一点笑意说:“小顾,先回学校吧。这里交给我。”

“好的,苏老师,我先回去了,放学后再来看您。”

“好,路上小心点。”

病房里只剩下洛邵阳和苏子墨的时候,氛围就紧迫了起来,洛邵阳脸色很差,明显带着怒意,他倒好水试试温度,又拿了另一只水杯倒了倒,再试试温度送到了苏子墨的唇边,苏子墨正要抬手接过却被洛邵阳挡下,“挂着水呢,乱动什么,张嘴。”声音很不客气,动作也很粗鲁。

人在病中总是特别容易委屈,苏子墨眼睛一红,索性不看他。洛邵阳的脾气再也按捺不住,重重的把水杯掷在桌上骂道:“苏子墨,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段时间你是怎么过的?知道医生怎么说吗?营养不良,内心郁积,免疫力下降。你是在用这些惩罚我吗?那我告诉你,你做到了,我心痛,痛的恨不得杀了你。”

“洛总,没有人让你非来不可,我不需要你的心痛。”苏子墨的脾气上来了,不管不顾说着伤人的话。

洛邵阳知道她的内心深处是有一只嚣张的小兽的,只是没想到发作起来会这么可恨,“苏子墨,从小到大我护着你宠着你,到如今换来的就是你的这些话吗?你有没有心啊!”

“我有,已经给了一凡了,你那里,我顾不上。”

洛邵阳快要抓狂了,眼眶都快要撑裂了,“卓一凡对你就真的这么重要吗,啊!重要到让你伤害所有的人,他死了,我还活着呢。”

苏子墨勉强撑起身体说:“那又怎么样?我宁愿缅怀过去也不要和你在一起。我说过了,我收回对你的爱,我不爱你了,不爱你了,你听到没有,不爱了,永远不爱了……唔”

什么样的话最伤人,苏子墨抓得很准,所以打击的也够狠,洛邵阳浑身都烧起来了,看着苏子墨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他只想把那张嘴堵起来,把那些不想听的话堵回去,这么想了也就这么做了,他狠狠地把苏子墨压在床上,一手钳制着她挂水的手腕,另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脑袋,嘴唇附上了她的,那不是吻而是撕咬,力道大的连牙龈都撞痛了。

他只是想惩罚她,却不想吻上了就不想分开,舌头探过去,吮吸着她的味道。苏子墨一直在挣扎,可是虚弱无力根本推不开他,只能是无助的哭泣。

唇边忽然触到的咸湿让洛邵阳停了下来,睁开眼,苏子墨闭着眼睛哭得很伤心,所有的狂乱在尝到她的泪水的那一刻都消失了,他想伸手去触摸苏子墨的脸颊却被一把推开,苏子墨嘶哑着嗓子叫着,“你滚,滚出去,我不要见到你,滚出去。”

洛邵阳真的滚了,他没办法面对苏子墨了,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么暴虐的对待她,只能仓皇而逃。他不敢回家怕父母看出他的异样,因为他的狼狈太过于明显了,他去了画室。

坐在一楼的大厅里,洛邵阳掏出一根烟想了想又放了回去,苏子墨不喜欢房间里有烟味。他又掏出电话选了号码拨出去,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邵阳哥?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林淼,回北京吧,墨墨需要你。”

林淼一听就急了,能够让洛邵阳亲自带话给她一定不是平常事,“她怎么了?前天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一凡去世了,苏爷爷也去世了,她现在只有你了,回北京来,只要你回来,寰亚的职位任你挑。”

林淼在电话那端忽然就哭了,苏子墨该有多痛苦啊,不仅是因为两个亲人的去世,这份痛苦里一定还有洛邵阳,要不然他不会亲自给自己打电话,一定是到了连他都无法解决的地步,甚至于一切痛苦皆是因为他,“邵阳哥,我马上辞职买机票,明天我一定到。”

办公室的同时看着林淼哭着打电话都觉得稀奇,这个小姑娘一直都是风风火火的,这般娇柔还是第一次看到,下一刻就看见她手指翻飞打着什么东西,很快印出来,冲进了经理办公室,也不等对方反应,又冲出来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走了。

苏子墨生病的事情没有告诉任何人,她也不想告诉别人,因为留在北京的只剩下洛和平夫妇和那个不想见却又不可能真的不爱的洛邵阳。林淼按照洛邵阳给的信息找到病房的时候,苏子墨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尽管穿着肥大的病号服,可还是看得出她的瘦削和虚弱,毕竟是熟悉如斯的朋友。林淼放下行李箱,哽咽着叫了声苏子墨。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还是下意识的回了头,看到林淼怜惜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扑过去抱住她放声大哭,好久以来都没有这么放肆的哭过了。洛邵阳其实一直都在,只是不敢进去,看到在林淼面前这么放松的她,他知道自己这一次做对了。

林淼把苏子墨拉回床上,把头发别到耳后,温柔的说道:“墨墨,为什么一直不肯告诉我真相,我一直以为你很好,为什么一直骗我?”

“林淼,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和我一起伤心,我已经不快乐了,何必再拉上一个你。”

“苏子墨,你这样的决定才是真的伤害了我,我们是连体婴儿,你伤心难过怎么可以没有我陪着。”

苏子墨擦擦眼泪问道:“谁告诉你的?”

林淼想起了洛邵阳的嘱托,他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以告诉苏子墨是自己找她回来的,“那个……我和以前的同学聊天知道的。”

“你什么时候走?”

“我不走了,辞职了,回了北京也能找到好工作。”

苏子墨一愣,“林淼,那份工作是你争取了很久努力得来的,这么久放弃了多可惜啊!”

“可惜什么,不在你身边才可惜呢,放心吧,我已经找到一份更好的工作了,过几天就去上班了。”

苏子墨狐疑的看着她,“你没骗我?”

“当然没有了。”

林淼算是苏子墨生活里的一道温泉,她比自己强大,因为一直以来她都是靠自己,不像她总是靠别人,也怪自己被别人保护的太好,半点风雨夜承担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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