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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我把连长给打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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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生活中,黑忠仍然是无拘无束,放纵自己,一副从不把权贵放在眼里的样子。

过了几天,又传来了关于黑忠的新闻。星期六外出,由于觉得邮局服务态度不好,黑忠跟里边的工作人员吵了起来,并动起了手。黑忠新兵连在十五军训练过擒拿格斗,懂得怎么样克敌制胜,下手狠而快,用他自己的话说,像那样的敌人,来多少他都不怕。事后,邮局打电话到了营里。

营长责任指导员全调查此事。全把黑忠叫到办公室,“怎么回事?”全来势汹汹。

“我他妈的寄两件衣服回家,加起来不到一公斤,他妈的收我50块钱!”黑忠的声音很大,并不示弱。

“50块50块,不合理可以商量吗?为什么要这么粗鲁,还动手打人?”

“我粗鲁?我是后悔我没有更粗鲁。”黑忠的语气像是全在被他教训,“我让他们去叫经理,结果他妈的嚣张的要死,说你他妈的不寄就滚蛋,别在这找事,找抽是吧?说着他们几个仗着人多,就要出来推我出去。我他妈的谁受得了这气啊,拿起凳子就朝前面那sb头猛砸了下去,鲜血直流,其他几人都吓傻了……”黑忠的脸上甚至流露出一丝自豪感。

全被弄得哭笑不得:“那你就没有考虑后果吗?你不怕被处分吗?你这是严重损害军人形象。”

“后果?后果就是我不寄了。处分?”黑忠冷笑一声,更是士气高昂,“我李忠出生后就不知道处分是什么东西!随便,一个大活人还能被一个处分憋死?”

全遇上这种人只能自认倒霉。

“导员,没什么事我先走啦!”没等全回答,黑忠已走出门口,留下无语的全独自在办公室气得脸色发青。据说此后全再也没有找过黑忠单独进行过“思想教育”。

黑忠跟我们说,他最看不惯现在社会上一些服务部门依仗着他们的垄断和暴利,看不起顾客,胡乱收费。他们那些人就是欺软怕硬,以后再碰到这类情况要坚决抗争到底,或者投诉他们。

我说:“黑忠啊,咱们抗争当然要抗争,但咱要运用合理的手段,利用法律手段惩治他们,不能太冲动,不然吃亏的还是自己。”虽然这么说,但我真不敢保证自己在碰见那种事情时能稳住。还是那句话,教育别人的时候人人都成了大方之家。

“我他妈的就是看不惯他们那神气的样子,好像不去他们那就没地方可寄似的(其实岛上还确实就那么一家邮局),下次他妈的×还这个样子,我非把他门牌砸烂不可!”黑忠振振有词,谁也不会怀疑他会真那样做。

按惯例我们营里每顿饭前都得由值班排长指挥唱支歌。然那天迟不知是否碰到了不顺心的事,一大早起来脸就拉的挺长。正当我准备指挥起调的时候,迟不耐烦而语气冰冷地叫道:“不用唱了,唱什么唱?…”

我像受到羞辱一样窘得满脸通红,对迟的愤怒也悄悄地在心里渐长渐高。不用唱歌,那就直接去开饭吧,我心想,于是指挥队列“齐步走”的口令脱口而出。

“干什么,谁让你走了!哪有这么多事!”迟咆哮道,“不长眼色,真不知道每天都在想什么…”他的表情与眼神再一次挑动我敏感而脆弱的神经。当迟还喋喋不休的时候,许久积压在我心中的怒火像决堤洪水般爆发了出来:“够了—!”然后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这声音大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迟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像个木桩一样,瞪大了双眼呆立在那,嘴张得很大。他似乎怎么也想不到平时那个看起来软弱,唯唯诺诺的新排长也会有如此石破天惊的话语。那一次,他真的惊呆了。

饭后,他又找到我,没好气的扔给我一本笔记本,说“把连里的战勤日记补一补!”毕竟也是连里公事,在我分内,我不敢怠慢,接过来回屋很快就写完了。

送到迟手中时,他的脸一下阴沉下来,“写的什么玩意儿,寥寥草草,你平时写字怎么写的,什么作风,撕了重写!”迟的一席话再一次像*引燃了我这段时间以来的压抑,“我不写,爱谁写谁写……”

迟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脸色吓人。

我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不—写!”

迟顿时气得脸色铁青,走过来对着我就是一巴掌,吼道:“你今天不写也得跟我写!”我紧握着自己的双拳,骨头被攥得咯咯作响,“连长—,让我叫你一声连长,我再说一遍,我—不—写,这次你打我,我可以不还手,如果你再动手的话,我不会给你面子”

迟二话不说,紧接着又是一拳抡了过来,嘴里直嚷嚷“今天还治不了你了”这一拳让我好几秒钟才回过神来,待我清醒时,没等迟防备,我积聚全身的力量,“迟始,我操你妈”我猛地一拳将迟可怜单薄的身子打得悬空摔在地上,鼻血直流,没等他爬起来,我跑上去对着他的头又是一拳。他很久没有起来,脸上的鲜血模糊了轮廓,不一会儿很多战士就跑过来抬着迟去医务室了。看着地上留下的痕迹,我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有种莫名的快感,似乎这两拳将我几个月来的压抑和愤怒都打到了九霄云外。

迟转到了市空军医院救治,据说鼻梁骨骨折,轻微脑震荡。而我也为自己的冲动背上了行政处分,但我的心里并没有感到后悔。

待迟出院已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他更加消瘦的身体以及蜡黄的脸向别人表述着他在医院里承受的痛苦与折磨。在这两个月里,我没有以任何形式去看望过他,哪怕托去看望他的战友帮忙问声好。

迟见到我时,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彼此不友好的眼神证明战争并没有结束。

天气还是酷热,每个人都比较浮躁心烦,不知是不是注定有不好的事要来临。

一个阶段的事情完成后,工作也清闲了下来,许多人便请假回家探亲或外出。想想已经半年没有回过家了,想回去看看。但我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迟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连长,我想请几天探亲假回趟家”我找到迟。

“不行,连里工作现在还比较多,再等等吧。”他头也不抬。我知道我们将要进入冷战期。我在心里发誓:他妈的迟,你不让我好过,也休想我给你面子。

终于有一天,迟拿着那本积压了很久的的战勤日记找到我,“排长,把日记补一下,李排长回家了”迟的语气明显没有了以前的颐指气使。尽管如此,我还是想都没想地脱口而出:“我不写,再等等李排长吧”我没有看他的脸,我猜也许是愤怒,也许是无奈,抑或是绝望。

接下来一次在全连晚点名上,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公然顶撞了迟,这让迟颜面与威信彻底扫地。迟的脸是从来没有过的铁青,旁边站着的是无语的全。

其实对一个领导来说,你的下属跟你顶嘴,跟你动手,不管结局如何,你都已经输了,因为这本身就是件很丢人的事情,说明这个领导管理很失败。

以后的日子里除了每天的例行日常工作,迟没有找过我,每次见面我们都形同路人。

不知是否受了我的影响,连里对迟的反抗此起彼伏。连里以往的良好文化,团结紧张的风气氛围也每况愈下。隔三差五连里就有人员发生口角,甚至拳脚相加。然对于这些,迟远没有能力去调解,因为他的威信已经随着时间消失殆尽,包括他原本就很可怜的人缘。

记得有一次黑忠跟别连的人打架了。黑忠飞舞着武装带,而那人高举马扎,打得不可开交,而迟不知所措站在一边,一脸的焦急,似乎在等待他们结束。那时我刚好在屋里休息,听到门外嘈杂声,赶忙穿好衣服跑出来一看,冲上去便抱住黑忠,把自己挡在他的身前,对那人说:“兄弟,有话大家好好说,都是一个单位的战友,没有解不开的结。”接着也有不少人上来拉住了那位兄弟,场面一下得到了控制,逐渐平静下来。这时迟才走过来,厉声对黑忠说:“怎么回事?什么事不能忍一忍,一会儿去给人家道个歉!”

“老子打人从来就没有想到过道歉!”黑忠扯着嗓门,旁若无人,看都没看迟一眼,径直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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