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达菲路街26号(1 / 1)
A国的披萨外卖总是很有效率,不一会儿就到了,我打开其中一盒,开始嚼了起来,老太买了四份九寸的披萨,一人两份似乎有些过分,但老太太吃的津津有味,也许和巴菲特爱吃西式快餐一样,老太太吃披萨,也一定有什么关于他的奇怪之处。
『那么,吃饱了,可以继续了吧?』
老太太一脸笑意的看着我,我点了点头,她顿了顿,继续说起来。
他带我去的地方,离我家不远,过了皇家河,在香榭丽四十二号,一个酒吧,叫圣·刘易斯,附近都是中高档消费群体,当然,除了边上的警察局,也许这些笨警察永远都不会想到在他们上班的地方边上就是一群杀人不长眼的家伙。酒吧的主题风格是乡村,所以类似秸秆的装饰必不可少,当然,还有麦香啤酒和朗姆酒。虽然我十六岁,但进酒吧还真的是第一次。
“嘿,伙计,怎么跟了个女孩。”
吧台上一个男人看着我,嬉皮笑脸。
“一杯牛奶,以后她就跟我了,这孩子我救得,枪法还不赖。以后看在我的面子上对她好点,呵呵。”
男人转身倒了杯牛奶,下面压着一张支票。
“行,这是佣金,老约翰。”
男人指了指这张支票,老约翰收起这张支票,原来这家伙叫老约翰,呵呵。我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们两个,双手插在口袋里,口袋里的M1911早已打开了保险。
“好了,别紧张,口袋里的M1911放下吧。”
老约翰冲着我喊,很温柔,也很怜惜,我把手从口袋里拽出来。
“哇偶,这孩子居然有M1911,来,孩子喝牛奶么。”
男人给我倒了杯牛奶,我慢慢的喝着。
“这孩子打的很准,只不过父母被害死了。”
男人听完老约翰的阐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那么,我还要执行下一个任务,先把这孩子放你这儿了,一会儿我就把她接回家。”
老约翰说完,离开了酒吧,步伐很从容,就像是去参加一个聚会而不是暗杀一个人一样。
我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很久,男人才拍了我一下。
“孩子,我叫教父,当然,不是本名,但你只要这样叫我就行,因为大伙都这么叫,你想加入吗?”
教父又给我空掉的牛奶杯里倒了一杯牛奶,我点了点头,说。
“我叫丽莎·贝尔,如果我不加入你们,你觉得我还有路走吗?”
我笑着看着他,他先是顿了顿,然后也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父母为什么死了,呵呵,爱德华那个家伙。”
教父洗着杯子,我慢慢的喝下一杯牛奶。
“那个,有个问题。”
我突然冒出来一个问题,看着他,他转过身来,好奇的看着我。
“有什么问题,小女孩。”
教父边擦着高脚杯边问我。
“那个,老约翰到底是什么人?”
教父听完我的问题,笑了笑。
“你真想知道?”
“嗯。”
教父拿了一张椅子,坐在我的面前,和我说起来。
约翰原来和我一样,都是美军D1097师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小队的。
那年,D1097师的D小队来到红三滩头,美军被压制了一半火力,D队就剩我和他了,其实说起来也好笑,两个在小队里一个是话痨,一个是沉默者,现在却成命最大的家伙。
“嘿,老兄,准备好没。”
我看着他,满脸土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他不爱说话,只是默默地收拾装备,当然,没我那么痞子,脸上笑哈哈的。
“嘿,我可不想死的时候是闭嘴死的。”
我用*捅了捅他,他突然拿手枪水准我开了一发,后面一个日本兵应声倒地。
“FUCK,开枪之前吱一声吧。”
“那你倒下之前也跟我吱一声。”
他终于舍得说一句话了,我耸了耸肩,拿起M1加兰德,趴在掩体沙袋上,我们两互相掩护,互相帮助。你知道的,红三滩头的日军非常难打,并不只是因为滩头好守,还有有一点归功于这些狗皮膏药人所谓的武士道精神,他们如果濒死,千万别救他们,因为他们会拉响身后的光荣蛋,所以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不提供人道主义救援的原因,让那些政客见鬼去吧,如果他们想被炸,那么我们就给他们提供殡葬服务。
【我笑出了声,不知道是这个“教父”天生的幽默,还是贝利特别的添油加醋了一番,总之这句话有效的扫除了我之前的不愉快,我伸手拿了一块曲奇,吃了下去。
『你比我笑点还低,不是吗?』
贝利打趣的看着我,我点了点头,又“呵呵”的笑着。
『年轻人得小心咯,幸好你没上二战战场,日本人的笑气对于你这种笑点低的人是很有效果的』
贝利这番话有些讽刺,当然,老人家从来喜欢这样,我也表示理解,我慢慢的收住了笑容。
『好了,年轻人继续吧,今晚就住在我这吧,你有熬夜的习惯吧,如果你觉得这个故事有意思的话,就在这住一晚吧。』
听到这样的邀请,我叹了口气,说实话,二十来岁的大老爷们,除了出去采访,没有别的事情可做,没有女友,没有父母,我点了点头,老太太又露出慈祥的笑容。】
“好了,认真点,我们至少得撑到等第二波来,或者敌军炮击。”
约翰拉上了枪栓,冲我做了个手势,我们就从坑里爬了出来,准备向上移动,滩头少有的寂静,貌似日军也在准备着什么,我们警惕的在滩头上匍匐着,说实话,在沙地匍匐的感觉是很难受的,不仅仅是会吃一嘴的沙子,关键是当敌军的子弹射在滩头上时会激起扬沙,你会被沙子弄得睁不开眼睛。
我和约翰往下一个坑爬,双方停火的感觉实在是不舒服,你不知道下一颗子弹什么时候射过来,什么时候打中你,我和约翰爬进坑,坐在坑里,这个坑不算深也不算浅,我一屁股坐下,却发现屁股下有些什么东西,我转身把这个东西刨出来,原来是一个对讲机。
“好吧,还能用。”
我把对讲机递给约翰,迷茫的看着他。
“愣着干嘛,架天线啊。”
“哦。”
我刨了刨,找到一些天线的零件,马上就架起了对讲机平台,对讲机里马上传来了一名军官的声音。
“A队,A队,收到请回答。”
约翰熟练的摆弄对讲机,回话到。
“报告,A队全体阵亡,我是D队约翰中士。”
对讲机传来一阵沉默,然后出现了另一个声音。
“约翰,我是麦克·唐纳,A队的任务是为空军引导定点轰炸,他们身上有*,现在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目标是日军红三滩头的丸一轨道炮,你投掷*,引导我军空军轰炸,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我为之一振,麦克唐纳,战地指挥官,这种直属任务下了我一跳,约翰淡淡的回答二字:
“收到。”
麦克摸索着坑里的尸体,拿走了三四个*,我拿了三四个,他拿了三四个,我们换上A队的汤姆森,还有对讲机,从地道冲向滩头阵地内部,途中,麦克唐纳还允许我们使用海军炮击支援,或许正如他所说,拿下红三,你往上面打多少子弹都成。
【我只能说,这种二战故事听起来很古板,也很教育化,但出自贝尔之口的故事,不论是真是假都有了几分可信度,正如中国佛教常说的那句话: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想,作为一个杀手,若不是敌人,也无需拿一个谎言来应付什么。我伸了个懒腰,这个动作被贝尔看在眼里,贝尔笑了笑,抿了口牛奶。
『很常规,但却是事实』
贝尔坚定的眼神倒让我有些不适应,因为没有人会对一个故事还要另外加以对其真实度的确定,也许老太都比较喜欢较真吧。我打起精神,双手在键盘上飞舞,记录着贝尔的一言一语。】
日本人最厉害的是地道,当然,困死他们的也是地道,关东军就是这么死在毛子手上的,这点毋庸置疑,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基础科目就是CQB,所以在地道打人对我们而言确实没有什么难度可言,更何况打的是日本人,除了有点打雅克二型游戏机的激动以外,自然还有抱着为珍珠港死去的弟兄们报仇的冲动,所以一路上我们也算是杀红了眼,当然,如果我们在后面的报告上也这么说的话,海牙我们是非去不可的,所以,我对你也不能这么说。
“找到丸一大炮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从背后传来一声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是约翰,约翰拍了拍我的肩膀,约翰声音很大声,因为这时已经是凌晨,店里除了我们三,空无一人。
“好吧,完美完成任务了?”教父笑着看着这个哥们,两人招牌式的笑容使我意识到这两个人的故事应该并不是这么的一般。
【其实,后面的内容真的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摧毁大炮,然后滚蛋而已,所以,我也停下了手。】
“好了,小女孩,从此以后,你就是我梦中的一员了,记住,除了不要背叛组织以外,也不要背叛自己。”
“嗯,知道了。”
M1911拉上枪栓的声音,十分清脆,我打了个响指,“教父”又把一杯牛奶递给我,十分的大架子,呵呵。
就这样,我,成为了一名杀手,这个,改变我一生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