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重写】所谓剑客（1 / 1）
——你手中铸造出来的宝剑，都是剑客心中梦寐以求的神兵利刃啊。
听着盖聂称赞的话，徐夫子心中百感交集，神兵利刃又如何，看着手上的这把渊虹，哪怕是重新打造了其本身的光彩也并不能折损多少，自己差得真是太远了。平举起渊虹，徐夫子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剑身，脸上带着一抹哀伤：“比起这把渊虹，我也不过算是学了点皮毛。”
听到有关自己宝剑的消息，盖聂迫不及待的拱手问道：“那么，铸造渊虹的那位前辈是？”叛逃前自己也曾问过嬴政，只是嬴政并不知晓这把剑的由来，只是发现这把剑锋利无比才赏赐给了盖聂。
徐夫子叹了一口气，带着缅怀的语调说道：“是我的母亲。这是她人生路途中最后一件作品，这把剑由你来佩戴也算是找到了一个好主人。”说到后面，徐夫子脸上的哀伤去了，带着一抹欣慰和肃穆看着仪表堂堂的盖聂。
盖聂恍然大悟，难怪之前见面时的徐夫子神情十分激动，至于天明则想得很简单：原来这个徐夫子的妈妈就是打造渊虹的人，难怪这个老头看到渊虹好像就要大哭一场的样子。只是，一把剑，这么激动为什么？
忽然一只手覆盖了头顶，天明抬头一看却是墨年，知道还有个人时刻关注自己的天明对着墨年裂开大大的笑容，虽然自己不懂，但等到没人的时候问问年姐姐就可以了吧。
看到天明脸上的不解疑惑消失墨年收回了手，慢慢的走回端木蓉身边站定。“你可真关心那小孩。”似乎带着一点点幽怨，端木蓉双眼定定的看着墨年说道。
尴尬的摸摸下巴，墨年不知道这时候自己该说什么：“是吗。”
肯定的点头，端木蓉执着的看着似乎有些紧张的人：“为什么那么关心天明？”
反正天明的身份到了机关城也会被几位统领知道，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墨年言简意赅的说道：“天明姓荆。”看到端木蓉先是惊讶随后了然的眼神，墨年放心了，蓉儿是不会乱说的，所以二哥那边，应该还没问题吧。
看了眼盖聂，虽然知道这人没问题但徐夫子还是忍不住想打击一下他，嗯，应该是让他保持谦虚谨慎的态度在机关城内。清清嗓子，看了眼墨年徐夫子转过身，不敢去面对墨年那双可以看清人心的眼神：“渊虹就拜托你照顾了。机关城内还有一把剑名叫水寒，与你的渊虹剑恰好相克，无论是选材还是铸造工艺都截然相反，所以这两把剑注定水火不容。水寒在剑谱上的排名第七，虽然比渊虹要低五位，但是简谱上前十位的名剑都有其独到之处，排名高低并不代表强弱之分，你最好小心些。”
盖聂疑惑的开口道：“佩戴水寒剑的人是？”
墨年摸摸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徐夫子后背，俗话说老小孩老小孩，徐夫子看来也顽皮了呢。
徐夫子保持者冷艳超然形象没有回头：“小高。”
说完这些徐夫子抬起步子径直的走向机关城内城，脚下生风步子走的飞快。他没有回头，因为背后那两道注视自己的眼神太强烈了，直到自己走过千斤闸才感觉到那逼人的目光消失了，轻轻舒气放慢脚步，忽然看着对面来人点点头:“雪女姑娘，好久不见啊。”
雪女微微点头，看了眼徐夫子身后的景象：“是不是墨年他们回来了？”
得到回答后雪女告别了徐夫子，脚步一转走向大厅，开什么玩笑这次回来居然还带了个孩子，听徐夫子的话墨年还很关心那个孩子？！心里打定主意若是墨年不找自己解释绝不去见她，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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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班大师等人的步子，天明走在最后，旁边传来墨年的声音：“天明，你先等等我。”
走到天明身前蹲下身子轻轻拭去小孩肩上的几棵草根，墨年一脸认真的问道：“天明，刚才你在想什么？能告诉姐姐吗？”
天明小脸露出一抹惊讶和好奇：“年姐姐你怎么知道？”边说还好奇的看看周围，不远处的盖聂等人站在千斤闸下等着二人赶上去，至于身边的墨家弟子，他们都是一脸严肃没有四处张望的样子。
墨年露出一抹调皮的模样，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抵在自己眼角：“因为姐姐很喜欢天明啊，所以就会注意天明的啊。”
“诶？！”天明傻眼的看着墨年举动，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做出这个举动的年姐姐，真的好、好可爱！
被天明脸上的惊讶表情瞬间娱乐了内心，墨年忍不住笑出声音：“呵呵，天明真可爱，真期待你将来长大的样子呢……”想起荆轲那副小无赖的模样，墨年难得的开心又迅速变得低沉，十二年了啊，大哥你已经离开我们整整十二年了呢。就是你的儿子，都长得这般大了呢。
“额，年姐姐？”天明奇怪的拉拉墨年的衣角，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年姐姐就像变了一个人很难过的样子。
“真是的，不小心想起了一个故人。”掩饰的低低头，“你还没告诉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天明回忆了一下，恍然的说道：“啊，是那个啊！”
“是什么呢？”墨年真的很好奇天明小脑袋在想什么，她也习惯了随时搜索天明的资料，看着天明慢慢地长大，这算是报答当年丽姬的救命之恩的方式吧。
“就是那个啊，就在那个老爷爷拿起剑的时候，我觉得大叔的表情好严肃啊，他们似乎都知道在做什么……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不知道。”郁闷的敲敲脑袋，天明又补充道：“不过我觉得那把剑对大叔还有那个老爷爷似乎都很重要。”
看了看天明，哪怕是被封锁了神智也是这么敏感啊。如此感慨着墨年用一种怀念的语调说道：“天明，你知道对于剑客来说，剑是什么吗？”
“咦？是什么？那个，这个，大概是朋友？”哪怕已经用过了剑，虽然只是胡乱的挥了几下天明却也知道，自己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墨年的问题。
“并不只是朋友啊天明，在剑客的心中剑是一种神圣的象征。剑客们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关注到佩剑之中，在这三尺青锋中拥有他们全部的梦想，为了实现这个梦想，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放弃生命。”看了眼天明，墨年想说其实你的父亲就是这么一个人，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算了吧，他还小，这么早让他知道有什么用呢？大哥的仇，自己自然会替他报！至于小天明，自己宁愿他就这么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不要想自己一般，得不到家人的关爱。
天明知道大叔有一个剑圣的称号，可是每逢别人称呼大叔剑圣的时候，大叔却从不答应。问他为什么盖聂也不说，只是摸着天明脑袋沉默。慢慢的天明学会了不去问，遇到不懂的天明会慢慢的想，现在不懂没关系，长大了一定就会知道的。如今听了墨年的话天明愈发觉得，大叔是个了不起的人，就像年姐姐口中的那些剑客一样，把自己的一生都寄托给了剑。
想到这天明忽然抬头看向墨年：“年姐姐，你也会想那些剑客一样子，把自己的一生都灌注给剑吗？”
墨年看了眼自己腰间的佩剑，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年姐姐不是剑客，因为年姐姐并不会用剑。”是的，自己不会用剑，自己只会杀人。无论是计谋还是剑招，所图的不过是一个目的——杀人，不杀敌人，就杀自己。
奇怪地看了眼墨年身上的剑，天明觉得自己似乎问了个不应该问的问题。拉起墨年的手向前走：“年姐姐，机关城可真大啊。”天真的语气拉回了墨年的思绪，看了眼手中的小手，墨年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弟弟：“是啊，机关城历时三百余年才完善，里面的空间更大，你可要小心点，不要迷路了哦。”
“嘻嘻，我才不会迷路呢。”只要自己天天跟着月儿，月儿懂的那么多，就一定不会迷路。
“你们俩可真是慢。”盗跖伸了个懒腰，“快点吧，刚才我看到好几个兄弟都跑向大厅呢，估计又有什么取适量发生了。”
墨年轻轻摇头：“你这家伙，真是个爱热闹的住，难为你呆在这里等我们这么久，小女子感激不尽。”
摆着手盗跖一脸得意：“哎呀，其实我也是个很靠谱的人啊，蓉姑娘你说是不是啊……诶，蓉姑娘？墨年你们怎么都走远了！”觉得气氛不对盗跖睁开眼发现大家早已走过千斤闸，这里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墨年回头笑嘻嘻：“我们先走一步啦，小趾拜拜。”
盗跖摇摇头，运气轻功飞快的追上去：“墨年你想得美，我才不会被你们甩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