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富庶的人家人心惶惶,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家的珍宝被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小贼给偷了。
此人魅力到底有多大?可以说是上到八十岁的老朽,下至六岁的孩童,无不知晓那麽丁点关於他的故事。
街边的叫卖声吸引了骑在马背上的柳惟卿,他翻身下马,在卖糖人的摊子前停了下来。凡尘见自家王爷饶有兴趣地在摊位前驻足,便悄无声息地站到对方身边,以便近身保护主子。虽然柳惟卿并不是弱不禁风的书生,但在这江湖之中,变数,往往难以预料。
柳惟卿长在宫中,虽少时曾出来玩过,但因为那件事情之後父皇与皇兄就很少让他自己出门了,见到那糖人便觉得很是有趣,糖稀在摊贩手中变化著,不一会儿便捏成了一个可爱的小兔子。柳惟卿看著好玩,脸上不自觉的也露出了笑容。
凡尘站在一旁,见柳惟卿对著那糖人露出了笑容,心底一柔。少时王爷受的苦,或许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能再见到王爷这般,也算是上天赐予的福吧。
就在主仆二人在街边摊子上驻足的时候,一个白衣男子与他二人擦肩而过,凡尘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却只见那人背影而已。“或许是错觉?”凡尘嘟囔出声,柳惟卿敛了笑容支起身子,看了凡尘一眼,伸手牵过他手上的缰绳,没有上马,只是静默地牵马而行。凡尘向摊主要了那个小兔子糖人,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钱袋,原本挂在腰间的钱袋却没了踪影,凡尘眉头微皱,心道:‘糟糕,定是被人顺了去了。’
柳惟卿见对方没有跟上,便停下脚步回头望去,但见凡尘一脸无奈地向摊主解释著什麽。柳惟卿笑了笑,难得看到凡尘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他觉得十分有趣。
摊主见对方不想给钱,立马不乐意了,今年庄稼收成不好,他才到集市上来卖卖手艺,哪成想这位长得挺像个公子哥的人连几文钱的糖人钱都拿不出。凡尘还想跟摊主解释,这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凡尘一愣,看向对方,只见柳惟卿摇了摇头,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两银子放到了摊主手中,便拉著凡尘走远,只留下捏糖人的摊主暗自高兴。
“主子……是属下疏忽了。”
柳惟卿停下脚步,将手指放到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看到柳惟卿的眼神,凡尘便知那是什麽意思了,十几年的相处让两人产生了非一般的默契,这种默契就连身为兄长的柳惟峰也望尘莫及。凡尘领命吩咐跟著他们的暗卫先去客栈订了房间,自己则跟著柳惟卿继续在街市上游逛。
听闻江畔传来阵阵琴声,柳惟卿住了脚步,此曲辗转悠扬耐人寻味,奈何少了笛声合奏显得有些孤独的凄凉,若是有人与之合奏定是人间仙乐。
微风吹过江面,留下淡淡微波,凡尘上前,恭敬地向柳惟卿说道:“主子,起风了。您今日穿的单薄,还是早些回客栈休息的好。”
柳惟卿点了点头,便随对方回了客栈。
游船近岸,船帘被人掀开,来人气喘吁吁地坐下,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琴声随对方的动作戛然而止,奏琴之人抬头看了对方一眼,笑道:“天启。”
“喂,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有如此美酒居然不叫上我?”薛天启凑到白衣男子身边,看了看对方越发俊美的脸。
“消息呢?”白衣男子也不怕被对方看,大方地抬起头,问道。
薛天启切了一声,“老规矩。”
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丢给了对方,对方颠了颠,挺重。便顺手将锦囊递给了那人。
白衣男子看了看锦囊中的纸条,皱了皱眉头,用内力震碎了那张纸,尔後拿起酒杯自饮自酌起来。
薛天启在一旁无聊,看到旁边摆著的琴,便故意调笑道:“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可以一闻闵公子一曲?”
被称作闵公子的白衣男子嘴角含笑,手撑著脑袋,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你若是女子,可能会考虑一下。”
“……行了行了。虽然朝廷没有什麽动静,但江湖上关於半面神偷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你自己多加小心。”说罢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便顺著岸边跳去。
待薛天启走了半晌後,那人才启唇,淡淡说了一句“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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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大家好,我是商锦书,这是我第一次写文,请多多关照。本来是自救的,但是有朋友说想看就冒死发上来了,文笔很差,大家随意看看吧,是一个关於美人攻忠犬受的江湖故事。如果您能喜欢,欢迎留言,锦书在此谢过了:)
☆、第二章
第二章t
三月江南雨绵绵,春雨散不去离愁相思。
客栈的大堂里,说书人正说著关於半面神偷的种种传言,食客们或唏嘘或叫好,热闹非凡。临窗的位置有一位白衣公子,手里拿著酒杯默默地品著这江南小地方的美酒,目光并不像其他食客那般集中在能说会道的说书人身上,他的目光一直望著窗外,看著春雨淅淅沥沥的,似乎是在诉说著什麽故事。在听到众人谈论到半面神偷陆行的时候他轻笑了声将杯中的酒一口喝下,轻笑道:“半面神偷,早已易主。”
是了,这位白衣公子便是半面神偷陆行唯一的弟子闵子谦,人们只道半面神偷陆行,却不知陆行的徒弟闵子谦青出於蓝,如今江湖上传言的那位神偷便是这边这位白衣公子。
一壶酒喝完,闵子谦招呼小二要一壶好酒。
雨天客多,店家小二著实忙不过来,掌柜的只好亲自来送酒,端著一壶上好的女儿红放到桌上,在白衣公子回过头来的瞬间,他愣住了。
闵子谦只有在偷盗的时候才带著面具,有时候他也懒得易容,所以,大部分时间都以真面目示人,闵子谦长相俊美,女相却带著英气,嘴角常常噙著一抹笑,让人看著欲罢不能。此刻他白衣胜雪,眉目含笑,仿若从画中走出的仙人,原本把玩著手中玉坠的闵子谦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桌前愣住的掌柜,道了一声:“多谢。”
掌柜的这才回过神来,匆匆地回到了柜台。眼神还是时不时地望向闵子谦。
闵子谦并不在意,一个人自顾自的喝著酒,想到之前和孙婆婆的那段话以及薛天启带来的消息,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将玉麒麟盗出来已有月余,朝廷的人似乎对这个东西并不在意,没有人贴皇榜,也没有官兵追捕他,让闵子谦顿时觉得有那麽的一丝无趣。他并不知道师父为何执意要让他将玉麒麟盗出并解开其中的秘密,但是他一想到当时师父痛苦的表情便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师父完成这个心愿。玉麒麟虽然在手,但是那个匣子并不能用蛮力打开。为此他特意去找了善於机巧的孙婆婆。
“这个匣子需要一个特殊的钥匙才能打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匣子底下那个圆形孔槽里留下的花纹便是禹玉的纹路。”
“禹玉?”闵子谦站在院子里,拿著那个匣子看了许久,最终放弃似地叹了一口气,“那是什麽?”
“相传是上古时候的龙鳞碎片,经历千年的风雨打磨自然而成的美玉。世间仅此一块,至於流落到什麽地方,婆婆也不知晓了。”
“原来如此……”
“子谦啊,婆婆不知道你是要做什麽,但是婆婆只希望你不要做坏事。陆行这一辈子就收了你这麽一个徒弟,他这辈子也没有成亲,在婆婆看来,你就是陆行的儿子。”
闵子谦转过身来,笑道:“婆婆放心,师父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虽已不记得生身父母是谁,但是师父,是会永远记得的。”所以,师父未了的心愿,由我来完成。
直到闵子谦喝完第二壶酒,外面的细雨还是没有停,他没有在意,只是将银两放在了桌面上,掌柜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再想抬头去看看那位漂亮公子的时候却发现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闵子谦行至江边,任细雨打湿他的衣裳,如今看来找到禹玉是当务之急。话虽如此,但连江湖“路不知”薛天启也查不到那禹玉的下落,他又该从何下手?思及此闵子谦不由得有些怅惘。
与其在此感伤,倒不如及时行乐来的爽快,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闵子谦转身离开了江边,往江城最大的街坊走去。
一辆马车停在离闵子谦停留的江边不远的地方,马车上的人将帘布掀开,看了看江面的水波,继而摇了摇头。
不过一会儿,一名黑衣男子掀开车帘钻了进去,“主子,属下无能,没有查到。”
柳惟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凡尘上前,但见自家主子拿出锦帕替自己擦了擦脸上沾湿的雨水,凡尘面上有些羞赧,想躲但却不敢,怕会冲撞了主子。待柳惟卿仔仔细细地替对方擦完,他淡淡一笑,拉著对方的手写道:“看来那人并不在江城,明日便启程去别处吧。”
凡尘点了点头,向柳惟卿行礼,正当他要下车之时对方抓住了他刚刚松开的手,在凡尘诧异的目光中他在对方手心写道:“记得喝点姜汤。”
薛天启找到闵子谦的时候,对方正与几位花娘调笑。薛天启摇了摇头,掀开珠帘,示意那些花娘出去。
原本在温柔乡里的闵子谦一愣,但见来人是薛天启便也不迁怒,端起酒杯冲他点了点头。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优雅。
闵子谦的魅力或许就在於他与生俱来的那种风流公子气质,说的也是,若不是自小被人抛弃,或许这人应该是长在大户人家的少爷,可惜他如今却入了下九流门,当了为江湖人所不齿的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