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间谍（1 / 1）
本来想再过十几章就把这篇文给搞定的，无奈实在是人物繁多……一不小心把渚崖忽略了……又一不小心多加了几个人设……估计战线要再拉长了……十、间谍
“他只是，被你的光华照耀得迷失了方向吧。”
钰转过身，轻叹。
那背影与其说是一种迷茫，更像是无尽的悲伤。
听完钰的解释，一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如果说陆偕只是单纯的“喜欢”他，或许问题只停留在自己的态度上——毕竟情爱这门课，在理性尚存的情况下，是有解决的出口的。
但若是迷茫，则不尽然。
迷茫，是当事人都不知道的情况才会发生的，而大多数也是连旁观者都会被搅进去的一种心态。
因为迷茫，所以会找出一种相似的感觉去代替迷茫，这的确可以暂时盖过内心因为迷茫带来的空寂，但那种拥有替代作用的感觉，只会让迷茫更加迷茫。
喜欢的话，至少知道不被接受的后果是弃而不舍的追求，或是心痛的放弃，拟态为喜欢的迷茫就可能会化成一种执念。
执念可以毁坏任何东西，身体或是信念，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走到这步，对陆偕和一都不好，而且在钰来到“碧落城”后，很有可能加剧成“碧落城”和“秋水门”之间的问题。
一最怕的，并不是“碧落城”和“秋水门”之间的问题，而是“碧落城”和“秋水门”之间的问题引发的战争。
就凭只有数天的了解，他也知道，不论是“秋水门”还是“碧落城”，只要战役一开，那死伤者只有直线上升，并且，大多数是无辜的百姓。
如果说“碧落城”城主真的像外面谣传的一样，是一个草菅人命的大魔头，那问题也就变成“人人得而诛之”了，自然不会死很多人，但“碧落城”的繁华又是从何而来？
虽然某些方面姚落刃的确很残酷，但很多情况，他的决策也使城镇发展得很快，而且作为“碧落城”的前身“碧落宫”的宫主昏庸无能，从当时的苛捐杂税就足以体现，这是一曾经亲身体会过的。
贵族领导者席渚崖的确有他深思熟虑的一面，但比之白手起家的姚落刃，洒脱却是不够。
难道那“姚大魔头”的说法是席渚崖传出去的？
一开始怀疑那个少年老成的门主。
“上次与你碰面，你倒是有没有考虑？”
一抬头，果然看到仉南气定神闲地坐在前方不远的假山上。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完全说着貌似很真却仍让人很怀疑的话，看起来是个少年，实际不知能有多大的身着运动鞋的黑衣持剑者，一却有种“相信”他的感觉。
可能与因为少年僵硬的面部肌肉，却散发着温柔的气息有关吧？
“考虑什么？”
“关于你微薄的‘魔女之血’。”
“那有什么可以考虑的？”
“已经决定做一个‘入世人’了么？”
“‘入世’么？”
“没有考虑么？”仉南看向远方，那是“碧落城”正殿的地方，“不过你似乎已经决定好了。”
“不管是称作‘出世’或是‘入世’，我们都是‘入世人’，这是不能逃避的。”
不管想不想参与，江湖这种地方，不就是以“身不由己”著称的么？
“那只不过是身陷所在而已。”
“我遵从我的心。”
“为什么？在一旁看着别人，笑谈人生难道不好么？”
“在那个世界，也许我会这样，但从那里到这里，已经过去百余年，我已不是曾经的我。”
“你是这么决定的啊……”
“有什么不妥么？”
“没什么不妥，你也许不知道吧，拥有‘魔女之血’的人之间的约定俗成，即使是你这种能力极淡的人，也要遵守的‘法规’。”
“有这种东西么？”
仉南耸耸肩：“当然会有，要不然天下会因为我们这些人大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能力有多可怕？”
“这倒是。”就算只有控制时间的能力，迟瞬间也可以决定很多人的命运。
这点一是深有体会。
如果当时自己在那一瞬间反映了过来，就不会被误推下楼，也不会到了“宋”，更不会活到现在。
“那么那个规定是什么？”
“嗯——大体来讲的话，就是‘不能参与其他能力者的决定’。”
“‘不能参与其他能力者的决定’？这也太泛泛了……”人都是被互相影响着的，怎么可能完全不参与到其他人的生活中去？
“所以不管你如何选择，都与我无关。”
“这倒是……不过为什么还要问我？”
“只是想听听当事人的想法而已，还有就是姚落刃现在正在准备开会了，我是负责把大家叫过去的人选。”
“这样啊……我倒是有一件事，不知能不能问。”
见仉南已经起身向正殿出发，一也跟了上去。
“只要是能回答的。”
“不知道仉南你在‘碧落城’具体负责什么？”
“本来是传令一类的，现在也要兼职间谍或是刺杀一类的。”
“哦。”
“……告诉你也无所谓，本来那些都是‘碧落城’的‘暗之士’做的，不过她已经死了，被‘秋水门’的师爷杀死的。”
“‘秋水门’的师爷？”是前任的么？
“算同归于尽吧？那俩人很烂俗地相恋了，杀手与被杀者的爱情。”
“我倒是很好奇那个师爷。”
“那个师爷，与其说是师爷，不如说是‘副门主’更恰当一点吧，是个才气相当不错的家伙，上通天文，下晓地理，让当时的‘碧落城’没少费心思。……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叫做‘艾煦’。”
“艾煦？那个丫头？”那么纯真的女孩，怎么可能？
“丫头？你指的不会是那个朱雀掌门吧？”
“难道不是？”
“啊，是这样的，因为这个事件吧，那个女孩就改为她哥哥的名字了，就是那个师爷的名字。”
“原来如此。”那艾煦，竟也不是个什么都没有经历的孩子。
“不过那女孩虽然单纯，剑法和轻功的搭配，也算炉火纯青。就武功点比她哥哥强多了。”
“也算是年少有为？”
“‘秋水门’的哪个人不是年少有为的？”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这回深觉得自己是老了。
“前浪死在沙滩上。”仉南翻了个若大的白眼。
不一会，两人到达了正殿。
“我就说吗，仉南定会把师弟带来的，你又欠本城主一坛佳酿了。”
这是两人刚到达正殿时姚落刃对陆偕所说。
“连带我来这里也要赌上一把？”一问走在他旁边的仉南。
这似乎不是陆偕的作风。
“估计事实应该是这样的——陆偕先到了正殿，听城主说要开会，正准备去叫你，结果城主说已经派我去通知了。陆偕担心我没见过你……或是发生冲突什么的，然后被城主单方面用来打赌说‘一定没问题，如果你输了就一定要给我一坛好酒’之类的。”
这时，仉南已经走到了姚落刃的面前。
“没错吧，城主？”
为了表示尊敬，仉南已经把平常直呼其名的称呼换成了“城主”。
“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姚落刃懒散地笑着。
“城主过奖。”
“那件事情，想必你也是知道了吧？”
“如果城主指的是城内混了个不得了的贼人那件事的话，在下略知一二。”
贼人？不会是钰的身份暴露了吧？
一看着仉南。他知道，如果这时候看向同在正殿的钰的话，等同于暴露了钰的身份。
若是装无事人，虽不算擅长，但他也算有些经验。
“已经知道是谁了？”
“这倒不是，不过可以断定，这次至少不是作为核心人物的我们这几个。”
这次？难道说还有作为核心人物背叛的先例？
“哦？难不成是在本城主招的新贤中？”姚落刃别有深意地看着一。
“我还暂时不会是奸细。”这句话，一当然不会说出口。
“也有这个可能，但属下觉得还不至于。”
“还不至于？”
“城主所召的新贤中，据我所知，还未有人能涉及到‘碧落城’的机密……”
“继续说。”
“我想，那泄露之人，应该在正被城主重用的那些贤人中。”
“倒是有一番道理，不过——为什么你能排除不是核心人物的可能性？至少要把能排除你的可能性给本城主说出来。”
“当然可以，因为那个被泄露的计划，城主不是还未告诉我们么？”
“的确，我这回还来不及告诉你们……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会被泄露的，是计划？”
“试问城主，本‘碧落城’除了计划，还有什么东西能称之为‘泄露’么？”
“这倒是没有。”
姚落刃此时很自信地笑了。
这“碧落城”连一点“禁地”都没有么？只有计划堪称机密的城池？
“碧落城”竟是如此坦诚的面对着江湖人士？
按说凡是大一点的组织，都有不为人知的黑暗一面，而这黑暗一面，是比“计划”还机密的东西，是使一个组织不攻自破的法宝。
要说“碧落城”的黑暗面也不是没有，众所周知，姚落刃在夺得“碧落宫”时近似屠城的行为，不过即为众所周知，那现今的“碧落城”也就落了个历史的骂名。没错，是“也就”，这点不论从现今“碧落城”的繁华到众贤士纷纷前来“碧落城”都可以作为证明。
而这点，也是一欣赏“碧落城”的主要原因。
“所以……”这时，仉南似乎要作出结论了。
“谁！”突然，姚落刃喝道。
“在梁上！”一直站在姚落刃身旁阴暗地带的阎宴走了出来。
“啊！既然被发现了，那我就跳下来了——”一个少年所拥有的笑嘻嘻的声音从一的正上方传来。
“传说中的花家独子——花独前来报到！”
只见一位穿白衫的少年迅速地落在了一的后面，距离近得使一能清楚地感受到那少年说话所呼出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