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1 / 1)
白天姜鹰去工作,曲知义无聊地混日子,吃着姜鹰留下的食物,晚上被姜鹰【此处省略22字据说是因为内容不好,筒子们请自行脑补】还好都是循序渐进,曲知义可以接受得了,时间过得很慢,慢到曲知义怀疑这个夏天是不是不会结束。
这天,姜鹰回到家里,随手预定了食物,半个小时之后,楼下酒店送来了蘑菇菠菜意面和芦笋鱼柳。
曲知义不挑食,向来随意吃。两人坐在桌子两边吃晚饭,通常没有多余的话可聊。
“你的身材对于舞者来说还有些胖,这些菜有必要的营养需要又不会增多脂肪,芦笋鱼柳我特地嘱咐了厨师少放辣椒。”
曲知义夹过一口鱼肉扔进嘴里,混着番茄汁与芦笋清香的鱼肉鲜美可口。对于吃惯了两年泡面的大学生来说,这菜真是美味。
他忍不住又吃了一口,嗯,的确很好吃。
不知觉间,曲知义睁大了眼睛,漆黑的双瞳有点像黑曜石,清澈见底的单纯幸福落入姜鹰眼中,一瞬间他有些呆了。
六年前,姜鹰跟他哥姜茗一起发现了蝴蝶,他去停车,他哥先去救人。那时的蝴蝶也曾经这样目光纯净简单,有如破壳的雏鸟。
雏鸟会爱上他睁开双眼看见的第一个人,这真是永久的诅咒啊。无论姜鹰如何努力,他知道,在蝴蝶眼中,映着的男人一直都不是他。
姜鹰觉得他比姜茗更能珍惜蝴蝶,如果是他,会放下一切只要蝴蝶,而不会像姜茗一样为了自己的权利地位放弃蝴蝶。
眼前的蝴蝶不是真正的蝴蝶,但是他就觉得有一天他能飞起来。如果他真的成为第二只蝴蝶,那么现在这样璀璨闪耀的目光会不会就此消失?
带着这样纠结的心情结束了晚餐,曲知义照常收拾餐具,姜鹰阅读新买的商业周刊。曲知义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姜鹰看完的杂志翻阅。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他放下杂志索性看着眼前的男人。穿着浅灰色套装家居服的姜鹰略微皱着眉,阅读得很认真,有钱又有型的男人,恐怕追随者不会少。不过这个家至今没有除了送餐之外的其他人拜访过。
放下周刊,姜鹰转头看到打量自己的曲知义,像想到什么似的说道“下周一开始你要正式学习跳舞了,我已经为你找好了本地最好的老师。”他顿了顿“也是你哥的老师。”
终于来了,曲知义看看镜子里的人,回想那天看到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蝴蝶,觉得不可思议,似乎根本没有重合感。
“差不多也该熟悉下店里的情况了,如果无法变成蝴蝶……”后面的话姜鹰没说,曲知义觉得是如果没有变成蝴蝶,姜鹰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养着他。而被一个非亲非故的人这样养着,曲知义也不喜欢。
“那个,小锦的事情……”曲知义问出了他所担心的。
“那里放心,他知道你在我这里,不敢动手”姜鹰较有自信地回复。
接下来姜鹰大致介绍了曲知义的情况。现在的路蓝酒吧是姜家旗下的酒吧之一,由姜鹰的大哥姜茗负责。姜鹰则负责隔着两条街的紫意酒吧,总体来说紫意酒吧姜鹰并没有太上心的去经营,只能说勉强维持正常开店水准。
酒吧是姜家作为娱乐来开的,姜鹰主管的是姜家的综合商铺,大哥是房地产。
……传说中的大家族?曲知义忍不住感叹。
“你去紫意,到时候就叫蜻蜓。”姜鹰这样补充。
蝴蝶当年被赶出家门的时候才15岁,那个时候的蝴蝶是个少年,还未完全发育。现在的曲知义已经20多岁,骨骼发育完整,很难想象再去学跳舞的样子。
“又不是叫你去考专业舞蹈学院,我们的要求没有那么高。李玉铁不也是后学得跳舞吗,现在不也跳得很好。”像是看出了曲知义的担心,姜鹰安慰一下。
曲知义别无选择,害怕的同时,也有几分期待。那是怎样的生活?是否能成功?是否能吸引来哥哥的目光?这些问题好像迫切需要解答。
姜鹰驱车将曲知义带到一所健身俱乐部。这所俱乐部坐落在新民宅区,也是新装修的。进门的时候,曲知义瞄了几眼课程设置,体操瑜伽太极拳,都是很平常的项目。
前台的小妹似乎认识姜鹰,热情地走过来。
“姜总,您来了。”
姜鹰微微点头,“你忙,我自己去找水先生。”说罢示意曲知义跟上。
转了几个弯,姜鹰走到一扇门前,轻轻一推,一阵植物的香气迎面扑来。曲知义忍不住惊叹,室内园艺啊!
四十左右平的房间中种植了大量的植物,曲知义认识的有马蹄莲,巴西铁,大多数都叫不上名字,棚顶似乎还悬挂着鸟笼,一时间鸟语花香,叫人忘记这是个健身会馆。曲知义看到一棵“树”向他们移动而来。说是树不如说是树型的人。那人穿着树皮色的衣裤,脸上也涂得花花绿绿,头发的颜色是树叶绿。左右手各那些一根树枝。
“小鹰鹰,这是我的新爱徒吗?”
一个树枝指向曲知义,大树说话了。曲知义觉得额头冒出少许冷汗……
什么小鹰鹰,这么违和的称呼是怎么一回事!
姜鹰淡定拍了拍曲知义的肩膀对大树说:“水老师,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蜻蜓。”
被称作水老师的“大树”上下打量了曲知义半天,曲知义紧张得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就呆呆地站直,放在裤线两侧,直到曲知义紧张得鬓角流出汗,“大树”才说话。
“这孩子不太合适,你确定要培养他?”不同于一开始的热情招呼,这个认真的声音很深沉,同时又像一汪泉水,甘甜清澈,舒服极了,应该是三四十岁的男子声音。
“是的,水老师,拜托了。”姜鹰的语气很坚定。
沉默半响,大树叹了一口气。
“好吧,这孩子交给我,你晚上下班过来接他。”
姜鹰点了点头,随后摸了摸曲知义的头。
“蜻蜓,好好干。”稍既逝去的温度让曲知义有些寂寞。
姜鹰离开,曲知义跟“大树”走到地下一层的一个舞蹈教室。“大树”说去洗澡,剩下曲知义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