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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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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众生总是在重复相似的错?”

“非也,众生重复的并非错,只是执。”

“执?何谓执?”

“众生离‘悟’不过一步之遥,能企及者却寥寥无几。四大皆空即心无所牵,但若非历经七情六欲,又如何能看透。在顺境中的修行,永远不能成佛。”

“难道执便是情与欲?”

“情与欲乃凡尘幻象,放下才是修行之本。”

“放下后又如何?”

“一叶障目,放下后,万花千叶似无物。”

“修行又为哪般?”

“佛虽爱世人却非能救世人,生死轮回爱恨嗔痴,修行为渡有缘人。”

“缘在何方?”

“凡尘三世,缘深缘浅,自会明了。”

“上阳自知愚笨,怕难解世间七情六欲”

“解或是绊,尚难知晓。”

——*♂♀*♂♀*♂♀*——

“醒了?”

龙灏倚着窗,外头大团大团的黑云遮着光,似乎也顺了屋里压抑的气氛。

徐长卿微侧首,半眯着眼尚有些浑,只依稀记得那场还未下停的雨。

忽然,只听得“砰”一声巨响,那把结实的梨花木圆凳已被踢飞,撞在另一侧的墙上,四分五裂。

徐长卿不满得撑起身,指着半开的门淡淡道,“柴房在右手第三间,尚有许多待劈的柴,你大可不必在此乱甩龙尾。”

龙灏冷哼一声,狠狠瞪着徐长卿道,“见过不怕死的,却从没见过你这么找死的主!”

徐长卿甚不在意得轻哼,淡淡剔眉道,“要是真死在他手里,倒也是死得其所。”

“你!简直!简直是……”

“简直是冥顽不灵。”

“疯子……你简直是疯了!我看了你整整三生三世!顾留芳林业平合起来的偏执,都比不上这一世的徐长卿!”

“那是因为这一世的徐长卿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何事?”

“千年修行,只为渡有缘人。缘字拆开,道出的却是柴米油盐、纺棉制丝的平凡日子。如今一日一日相叠,一载一载而逝,我已寻到了此中真谛。【解释:缘,拆开后左半边‘丝’字旁为意为纺织,右半边‘豕’意为猪,即日常生活。】”

“即使他如此待你?”

“如此又如何?不过是区区皮肉之痛,再者,这又非出自他本意,我又如怎怪他。”

龙灏眉头微蹙,捏了捏下颌,眼中闪起异光,三思之下缓缓问道,“你也看出不对劲的地方了?”

徐长卿点头道,“若我没猜错,景天是被种上了心魔。那魔物极其狡猾,似乎总能挑起景天的薄弱之处,每每加以控制。我怕假以时日,景天会受不住。”

说至此,龙灏忽然拍额喊道,“是魅!数年前地府里的管事老儿凑巧同我抱怨过,说是仙家闯的祸乱了地府的章法,一枚神树之果的凡胎肉体幻灭,本因就此消散于天地间,谁知神果所幻化之女心有执念,仍黑白无常如何劝说都不肯就此消失。后才发现竟有一魅栖息于她心中,待一番恶战后再不见此女。若没记错,那女子便是……”

“雪见姑娘……”

两人相对无言,心中皆是一叹。

阴阳永隔,再见背驰。

“如此说来,景天是被那女子控制住了?”

“此话……还言之过早,我相信雪见姑娘不会害景天的,即便是被魔物……”

“那你又如何解释景天愈来愈怪异的种种行径!”

“我……总之,事到如今既然已经清楚了是何种魔物在作怪,为今之计是替景天剔除心魔。”

徐长卿揉着眉心,额间阵阵刺痛让他有些失神。

龙灏低叹一声,淡嘲道,“那也要他肯见你才行。”

徐长卿轻咦,转念又淡淡一怅,笑道,“无妨。”

龙灏耸耸肩,转身朝门外而去,临走前指着不远处的山头道,“才几天,全渝州都晓得永安当老板将自个儿困在山里,整个人都快缩成个悔字了。”

徐长卿眉角弯弯的,露出两颗小白牙来,随即起身披上了外衫,二话不说便往山那头走去。

山外青山,薄雾吟风低唱。

万丈渊深,一眼望不到底,只听得耳边深谷回音阵阵。

这头轻叹声哀哀;那头展眉笑嗤嗤。

问一声,景兄弟如此低叹连连为哪般?

答一句,白豆腐剔透玲珑心哪会不知。

一来一去,一去一来。

崖顶青松展枝傲立,天边浮云倚枝静伫。

屏声静气,四目相望。

何须多言呢。

挫折磨难,伤害离间,早已经历无数,又如何会因此而互生间隙。

景天眨眨眼,歪着脖子瞅着徐长卿,问道,“你不怪我?”

徐长卿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反问道,“你也不怪我了?”

景天指了指心口,倦倦笑道,“可还是很疼。这条命,欠你太多了。”

徐长卿一怔,轻叹,“如果是十年前,你会说这条命,不配要那么多。如今,你是真的懂我了。”

“白豆腐。”

景天唤了声,又懒懒一笑,“听那条自称是你旧友的臭龙说,原来在天庭的时候你我就已相识了,如此算来,我岂不比紫萱还要早遇见你。”

徐长卿靠到他身边坐下,眯起眼眺望着远山,淡淡笑道,“千年前的飞蓬遗世独立,对谁都冷冷清清的。那时我不过是个小仙,哪里能与飞蓬这般的人物相交,更别谈深交了。”

“我只记得有一次,该是在三十三层离恨天外,我奉太上老君之命护送天元圣丹,途中遇上了魔界妖孽。我与众妖拼战多时眼见不敌,忽然飞蓬手持神剑飞身而至,我与他一同奋战击退了妖物。”

“哦?”

景天眉尾一剔,含笑道,“你这块傻豆腐,就这么迷上本大爷了?”

徐长卿摇头淡笑,“才不是。激战后飞蓬收起剑,却用剑柄对着我,冷冷道,‘永远别等着别人来救,除非你想永远这么狼狈。’那时我道行尚浅,被他这么说后自然心有不服,便把头转向一边赌气不出声。等到再回头,飞蓬早已离开了。”

手托着下颌,景天长嗯一声,软软喃道,“这话,没说错。”

“的确没错。”

徐长卿点点头,“自那以后我便日夜发奋修行,全为了他一句话。也不知过了几百年,等到我自信满满想向飞蓬去挑战之时,他却已经被贬凡间。”

景天见他有些失落,便嬉笑道,“要是当初飞蓬知道神界还有你这么个傻神仙,大抵就不会犯仙规找重楼挑战了。不过要是那样,人间岂不就少了我这么个绝世美男子了。不亏不亏,怎么算都是本大爷强一点点。”

“你……”

低低轻叹,徐长卿面色一正,起身负手而立,“你的心已被魔物所栖,随时都可能失去本性,伤及无辜。此魔物名魅,原本附在雪见姑娘身上,只可惜她红颜谢早,便带着此魅踏上黄泉之路了。雪见姑娘原本就是神果所化,故而她的魂魄并不归地府所管。只是此魅不甘就此消散,趁机逃离了冥界,并四处吸食魂魄壮大自己。如今,已经很难被除掉了……”

“雪见?魔物?难道,我会伤你是因为……”

“没错,那时你被魔物夺了心智,根本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

“……究竟,我会变成什么样?”

“你会……成魔。”

徐长卿咬牙闭目,隐忍着满心揪痛。

景天愣了片刻,却很是平静,只淡淡问了句,“真的……没办法了?”

徐长卿见到他如此模样,却只觉得心惊肉跳,一把扣住他的肩定定道,“你想都别想!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白豆腐,我什么也没说呢……”

景天苦笑,反扣住他微颤的双肩,却被忽然被徐长卿狠狠推开,下一刻却是迎面一记响亮耳光。

“不准说!”

景天揉了揉发麻的侧颊,抬起眼,一字一句淡淡笑道,“杀,了,我。”

“啪!”

另一侧的脸颊又被扇得通红,停在半空的手颤抖得更为厉害。

“白豆腐,你明白的。这么做,没有错。”

“错!大错特错!简直是混账至极!”

景天从没见过这样的白豆腐,浑身冒着烈火,眼底却寒冷如冰,似乎随时都可能再给自己一巴掌。

“长卿,你……这不像你。”

“……难道非要我说,杀了你,才像是真正的徐长卿……”

“长卿……”

“别逼我……”

“徐长卿!你是蜀山掌门!明知有魔将会毒害世人,又怎能放任不顾!这不是我认识的徐长卿!”

景天狠狠拽住徐长卿的手腕,不容他挣脱。

徐长卿垂下眼,许久不语,却忽然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下大义众生芸芸……我救得了世人,却注定救不了你!这算什么?算什么!要早知有今日,当初又何必牵扯不清!还不如喝了那忘情水,将你从心中骨间剔去,忘个干净!也好过现在逼我亲手杀你!”

景天拉过他,笑了笑,“我们还真是……一对傻瓜……”

徐长卿怔了怔,闭目道,“去诛塔,寻舜死石。地冥王一日不除,我对蜀山的重责就一日不可卸。待此战之后,是生是死,随天去。若到时你我皆活,再论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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