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何必太相惜【九】（1 / 1）
☆★☆★☆★☆★☆★☆★☆★☆★☆★☆★☆★☆★☆★☆★☆★☆
主题：为你心爱的人每日来说几句情话，凑够一百句就告白吧！
588楼：@水果宾治武士
063银时你真是我的好战友好僚机，居然能做到如此不留痕迹地提起我！可是……麻烦你下次可以留痕迹地提起我，帮我刷一下存在感吗？
☆★☆★☆★☆★☆★☆★☆★☆★☆★☆★☆★☆★☆★☆★☆★☆
“啊啊，真是丢人，实在不想承认我认识你啊银时。”真叶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居然要你介绍工作给这种人，麻烦你了，异三郎。”
听说把坂田银时逮捕回巡警组的牢狱里后，真选组的冲田总悟为他办理了保释手续。她不太好跟着佐佐木异三郎在警局里到处晃，便留在休息室里喝咖啡看文件，计划书写了一半，便看到佐佐木异三郎领着坂田银时进来。听佐佐木异三郎说完事情的原委后，她沉沉地叹了口气，身体默默往窗户的方向挪了一下。
“没关系。众所周知，我们来自精英中的精英，是为精英而存在的精英警察，所以即使混迹于浪士之中，也会泄露精英气质，恐怕马上会被拆穿精英的身份。不过凭这位先生又痞又无赖的气质，打入敌人内部，夺取JOY的Center也好，成为恐怖分子NO.1也罢，都不是梦。”
对不起，这家伙以前还真的是著名攘夷志士。
真叶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
“我一点都不高兴好不好，听上去像是马上就会被逮捕。还有，你，对，就是你！那个时候你一定在隔壁吧，为什么看着我被抓也不出来阻止，是你的话一定没问题的吧。像你这种没有同学爱也没有朋友爱的混蛋女才更适合去当恐怖分子吧！……诶，不对，你好像本来就是恐怖分子中的一员。”
真叶浅笑着把咖啡泼到坂田银时脸上，“这可是用现磨的咖啡豆泡的咖啡呢，味道很不错吧？来，多喝一点，不用客气哦，像你这种穷人恐怕一辈子都没办法喝到上等的咖啡呢。既然这样就卖力地喝吧，多余的话就不要说了哦。”
“佐佐木君你看到没有啊，这么恐怖的女人绝对不能娶啊，她绝对是娶回家之后就会弑夫骗取财产的类型！赶在被骗之前把她甩掉吧，否则你会后悔的。哦对了，你还记得那个谁谁谁来着？前几天在大街上碰到他啊，商量着什么时候一起聚聚，大小姐你看看什么时候能挤出一个小空档和老同学喝口小酒啊？”坂田银时翘着二郎腿用小手指挖鼻孔，吊儿郎当的样子与对面两个坐得笔直的名门精英形成鲜明对比。
真叶翻出手机给佐佐木异三郎发了一封邮件，对方看到后一本满足，立即会意地让她和坂田银时二人独处，“我先去处理些要事，你们慢聊，稍后再给坂田君详解工作的事。”
把休息室的门反锁好，真叶坐下，双手交叠托着下巴，“有什么话你就尽管说吧，这里隔音效果不错。可惜没有小酒，只有咖啡。”
“啧，这阵势更像是你有话要对我说吧？”坂田银时把背靠在椅背上，双手张开搭在沙发上，晃着腿，“当了大小姐之后品味果然不一样了嘛，你以前可不喜欢这种东西，说还没白开水好喝。”
“人总是会变的嘛。说实话，我还以为你们会讨厌我。嗯，自红樱事件发生之后。我的这种作风，你和那家伙应该很看不爽吧。说起来，我还在背后捅了你一刀。”
“……你认为你那一刀会比你第一次见我时咬我头重么？！比起那个，这根本就是小事啊喂！你以前可没少揍我啊，现在才摆出这种‘对不起我让你受伤了’的表情也太迟了吧！”坂田银时抓抓那头凌乱的卷毛，“说实话，男人实在是无法对美女生出厌恶之心啊。说到底，会被孤立的就只有那个中二病的独眼龙矮子。”
“那家伙除了身高外还有没变的地方。你以为他会看不出我是故意留着你和那家伙的性命的么？他是故意放纵我这样做的。因为红樱擅自行动，他也在私下警告过红樱。晋助他啊，才不是把昔日情分都忘光的混蛋哦。他……不过是太悲伤而已。一个人默默地承受悲伤，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高傲的性格迫使他独自走向变强的道路，最后在失去重要之人后选择爆发。银时，如果可以，你们不要怪晋助好吗？在那家伙内心的深处可是在苦苦挣扎啊。”
她垂眸，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把高杉晋助真正的想法告诉坂田银时。
如果她不说，那家伙大概要被误会一辈子了吧。
“你会为高杉说好话啊，真是少见，被高杉听到的话一定会感动到哭吧。最了解你和你最了解的人都是高杉，假发和高杉的决战你是阻止不了啦，不如协助银桑一起卖门票大赚一笔吧，三七分账，你三我七怎么样？嫌少？！那好吧，那就你二我八。”
“……别以为我没听出你是在占我便宜啊，明明是把我的那一份越扣越少。”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现在都这么有钱，就应该适时地接济一下贫困的老友。”
“我可不记得我有像你这种不中用的老友。”真叶对他表示鄙视，“你要是正儿八经地找个工作，就不用像现在一样需要托关系找临时工了。”
“说起这个，你不会真的想嫁给刚刚那个精英精英不停的家伙吧？虽然你是个美女不错，可是人家真的肯收下你这种表里不一的暴力女么，我还以为就假发那受虐狂受得了你……痛痛痛，放过银桑的卷发吧！”
真叶松开揪住他头发的手，重新坐下沉声道：“不要再撮合我和那蠢货了，我和他……没可能的。且不论我们现在的身份问题，我和他到底不在一个世界。他向往的是江户的黎明，而我呢？大概这辈子都会在黑夜里度过了。”
仔细观察了一遍她局促不安的表情后，坂田银时才懒懒地开口，“喂喂喂，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啊。难得假发那种粗神经都开窍了，按照正常套路下去不应该是男主女主两情相悦然后幸福地在一起么？你这个女主角擅自歪剧本可是会被读者抱怨的。以前的你可是不会担心这种小问题的吧，你就按照以前的样子傻乎乎地向前冲不就好了。”
“……”真叶沉默了足足一分钟，“现在的我做不到。银时，我说过人到底是会变的。你知道吗？我其实在正式去椎名家之前有偷偷回私塾找过你们，不过我没有进去。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勇气就被磨得差不多了。我不敢进去，因为我好怕看到你们之后，我会忍不住任性不肯去椎名家。”
“但是，我已经不能再任性了。我已经没有任性的资格了。那时候就已经是这样，更别说现在早已过了可以为爱情什么都不管的年纪的我。成长，真的是个很伤感的词啊。”
“什么成长啊，我看你明明就是变得更加任性了嘛。任性地缩在自己的世界里，仅仅靠着自己的脑补去判断其他人的想法。你怎么知道你和假发不能在一起？不要为自己的软弱找藉口了，你只是不够勇敢。”
坂田银时的这番话让真叶想起在吉原时见到的那个少女，不由得扑哧一笑，“噗。你的这番话和千夏桑说的很像呢。在吉原的时候她指着我的鼻子告诉我‘椎名姐姐你看上去又不老，干嘛说什么已经过了这个年纪。人啊，都该有一颗青春不灭之心，趁着还有机会任性勇敢一把又有什么关系。不要害怕，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吧。’
那天她突然冲进来，可把我吓了一大跳。那个孩子大概是觉得内疚吧，觉得要不是她极力怂恿知子追逐土方十四郎，知子也不会离开。所以她是想通过拯救我来让知子安心吧。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可她又不是没看到知子的下场。知子为自己的爱情勇敢过，最后却是以这种方式收尾。你说，我怎么勇敢得起来？”
“至少她没有遗憾。她走的时候，是笑着的。”坂田银时调节了一下坐姿，真叶总觉得他身上出现了极其细微的情绪波动，“你以为你这样报复多串君，水原会高兴吗？你这是在破坏她拼上性命也要保护的东西。她是一早就知道土方君不会喜欢她，更加没有奢望自己能成为土方君的女人。那个傻瓜啊，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一丝回报，她只想让自己喜欢的人幸福快乐。”
真叶再次默了半晌，才慢悠悠地作出评论，“……那个傻丫头，还能碰上比她更傻的女孩么。土方十四郎那个混蛋，为什么……为什么不珍惜她啊，混蛋……咳……咳咳……”情绪过于激动导致她又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地咳嗽起来。
坂田银时起初还不以为意，发现她咳得根本停不下来又看到从她指缝间流出的血后完全淡定不能。他马上站起来，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喂，你怎么样？没事吧？”
真叶接过纸巾，一边把嘴角边和手上的血擦干一边调节呼吸，还不能开口说话。待她摇摇晃晃地走去洗手间用清水漱口后，她才迈着漂浮的步子回到原本的座位，期间坂田银时看她走路不稳的样子便过去扶她，她摇头婉拒后咬紧牙关自己扶着墙和其余桌子走回去。
“……如你所见，我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和我母亲当年一样的病。”她不知道该怎么向坂田银时解释瞳族的事情，更无法说出其实她不是人类，于是就只能用病来概括，“大概再过几年，会变成睡美人吧……咳……不过几年的时间，也够了吧。”
听到那几声故意压制住的轻咳声，隐约了解到事情严重性的坂田银时开始严肃起来，“这件事假发知道吗？不对，你应该去接受治疗，而不是在这里悠闲地和我聊天。”
“治不好的。你以为吃药能挽回被剥夺的健康吗？倒是有延长寿命的方法，但是，我没有理由要用了。我会好好利用接下来的时间多做坏事彰显我反派的存在感，然后，就揽着我恨着的这些家伙们一起下地狱。”
她完全能想象到自己策划谋反后会有什么下场，与其被人处死，那倒不如就这样病死。她的恨意啊，早就渗到骨子里去了，要她延长寿命的最直接方法就是她不再动用双眼的能力。可是她怎么能为了自己的性命而让计划出错？至于搜捕瞳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特别是她现在身体虚弱，搞不好是她的眼睛被别人挖了去。
哦，还有一个最直接的方法。她可以对内海伊澄下手。
但那是比她的生命还要重要的弟弟啊，她怎么能打他的主意。她答应过父母要好好照顾伊澄，她做不到和弟弟手足相残。所以，她只能加快计划的进度，争取在她活着的时候扳倒幕府。
“你这家伙……难道除了复仇之外，你就没有其他重视的事和人了吗！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啊，假发也好，水原也好，新八也好，神乐也好，千夏也好，我也好，大家都不想再看你继续痛苦下去了啊！特别是千夏那家伙，她可是一直都在嚷嚷着要代替水原拯救你。就连平平无奇的她也这么努力着，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向前迈出一步？！我说过了啊，你这个年纪也该从中二期毕业了吧，成天把毁灭世界什么的挂在嘴边，你以为你是救世主还是怪兽？”
“我说银时，是不是因为我对你们的态度太亲近了，你们才会都这么得意忘形啊？你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进行说教呢？同样被幕府夺去老师的老同学还是在战场上被幕府士兵和天人夺去无数同伴的白夜叉殿下？哦哦，又或者说是逃避过去的万事屋废材老板？我、我受够了啊，你以为你们是谁啊，你们说的话我就必须得听进去吗？”她垂头，刘海便遮住她的眼，整张脸都像是埋在阴霾中，显得晦涩难懂。
坂田银时看到她脸上滑下的泪珠后，原本想说的话全数卡在嘴边。
认识了她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回看到她流眼泪。就连之前她在桥边骗他的时候，也不过是红了眼眶。她是极其倔强的女生，除非是情绪彻底失控，不会轻易在人前掉眼泪。他大概能感受到她内心的纠结。
“其他重视的事和人？没有，没有，这种东西当然没有。我不会有，也不想有。我要说的话就这么多，总而言之你们不要再管我了！还有，让那家伙死心吧，不要再死缠着我了啊！”
说完，她花尽全身的力气站起来，急切地拧动着门把却发现门无法打开。她轻声咒骂了一声，才想起自己把门反锁了，于是急忙打开门锁，用力地把门拉开，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头也不回地冲出去。
——实在是，不想再失去了。
——请原谅我的懦弱。
【蔷薇流氓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