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何必太相惜【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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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2楼：@水果宾治武士
058你看到我了，你没看到我。你看到我了，你没看到我。你看到我了……（无限循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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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真的不用再休息几天吗？我看你的脸色还是不太好啊。而且……这种场合，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会很麻烦的吧。”被周围好奇的目光戳个不停，晴子有点儿不习惯。她以前跟着椎名一郎也是出席会议等比较严肃的场合，鲜少会被人用这么热烈的视线注视。
真叶目不斜视，找到机会才低声回答晴子，“来都来了，难道我还要中途离开吗？这岂不是更招人瞩目。放心，我们从前就很少跟柳生家走动，现在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不抓紧不行。也不用说关系一下子变得有多好，反正就认识一下便可。好了，专心一点，要知道我们现在可是站在风口浪尖上的角色，格外吸引目光。放心，万事有我在。”
“……可是，其实我们根本就没受到邀请吧？”
气氛微妙地凝固了几秒。
“没关系，你没看到还是有很多名流到这里来了吗？况且我和这群只是会拍马屁的家伙可不同，我可是做足了功课才过来的。柳生家的少主不是什么注重名利的人，她是名门中少见的纯白灵魂呢。”
表面上她的确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可无人知道她内心是如何地焦虑，恨不得把佐佐木异三郎那家伙给千刀万剐。没错！她下车后才收到那货的邮件，说是其实他们根本没有受邀，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张让她过来的。
最后知道真相的真叶在内心把佐佐木异三郎问候了N次，尔后一脸端庄淡定笑厚着脸皮走进去。
豪华的大厅坐满了宾客，乍一看过去全都是在各个领域上的名人，这样的排场可以说的确是只有真正的名门才能拿出手。她拿着进门时发到她手上的流程本和剧本，随手地翻了几下后就将其放到一边。
“小姐不打算看吗？进门时对方可是说要严谨地按照流程图上所说的做呢。小姐这样做会不会显得太目中无人了？”晴子望着看到真叶这一番举动都忍不住窃窃私语的其余人等，不由得担心。
真叶镇静地勾唇一笑，“没事的，我像是那种做事莽撞的人么？从进门开始我就在观察那个柳生四天王之首了。他的态度虽不是十分怠慢，但也是十分冷淡，明显不是很想搭理我们。而且，弄出这种可笑的流程，还要限定每个宾客的台词……还有这个奢华的架势，岂不是在故意撑场面，表示这里是个上流档次的地方？
可是你看看那边那桌上坐着的大叔还有乌龟壳，若是按照常理，他们应该出现在这里吗？如果我猜得没错啊，这场生日会可能并不简单呢。我从前出现在大家面前都是以大和抚子的形象，说得好听是温柔，难听便是软弱。我还正愁找什么机会即不失大体又能表现出我不是好欺负的呢，既然柳生家都已经决定要算计我们，我何必不借此也利用他们一把？
反正他们柳生家是名门，我们椎名家也不弱。从前父亲大人在位时，将军大人在实行政策上也时常会主动询问父亲大人的意见，倒是传到椎名美夜时椎名家便弱了下来，这到底还是她该立威时不会把握机会，该奉承的时候又过分高傲。”
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了几下。
真叶让晴子留在生日会场地，自己则是走出去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查看未接电话。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细想了想，按下回拨键。
“姐姐？”来电者是内海伊澄。
他会用陌生号码就代表是春雨那边有要事。她便警惕了起来，用手掩着嘴压低声音询问。
“伊澄？有什么要紧事么？”
“嗯，我长话短说。你还记得叛变的第四师团吧？我们的人终于把她挖出来了，她藏身在江户歌舞伎町。提督打算让你传话给鬼兵队，请他们帮我们抓拿第四师团的团长。你也清楚，我们春雨暂时不适合在江户惹是非。”
“了解，我马上联系小晋。没事的话我先挂了，我这边还有事，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她刚想把电话掐掉，便听到电话那头少年的声音变得有些焦急。
“……等等！姐姐，你是真的要嫁人了吗？”弟弟急切的语气让真叶一愣。
“嗯，当然啊，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放心吧，异三郎不会亏待我的，你也不用心疼姐姐。乖，姐姐先挂了。”她挂掉电话，又拉开联系人，选择备注为“死矮子”的家伙选择拨号。
从前打电话过去总会很快被接通，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拨了两三遍对方仍是没有接起，让她隐隐有些不安。还好在拨第四次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要不真叶真的怀疑高杉晋助是不是被抓了。
“你再不接电话我就以为你被抓咯，有事找你。春雨之前叛变的第四师团团长隐姓埋名逃到江户歌舞伎町，我们不太方便出面，就麻烦你们鬼兵队了。好了，我说完了。我这边有事抽不开身，就先挂了啊。”
“……嘁。”
居然不是想象中的“知道了”，而是意味不明的冷哼。
真叶觉得这家伙不大对劲，以往她打电话给他，无论是什么时间都是第一时间被接起的，今天却花了这么长时间。她下意识地觉得不对，便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会真的被人抓住了吧？还是说……我打扰你了？”
她问得比较隐晦，没有直问他是不是在吉原。
“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还有时间打电话来找我闲聊，吃了一惊而已。结果果然是正事。也对，你现在哪有闲空想别的，专心筹备婚礼吧。”好像心情很差。
真叶莫名其妙——她不过就是决定嫁个人，怎么一个两个的态度都这么奇怪。
“我说，你不会真的在吉原吧？抱歉抱歉，打扰你了。你继续，我下次注意点，有要事直接打给河上君好了，你让河上君报下号码，我记着。”如果没听错，她好像听到河上万齐弹三味线的声音了。而且她万份确定，这货不在吉原，否则他接电话的时候周围怎么可能一点儿游女的动静都没有。她这么说，纯粹是调侃。
她只不过是觉得这家伙的态度有点奇怪，不想撞枪口上，找个理由避开而已。
“内海真茗，你这个蠢女人。”没有数字，而是男人的闷哼。
“那也比你又矮又蠢好。”她下意识地反驳，细想又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不对，你真有点奇怪，你那边最近没碰上麻烦吧？如果真有难处，我再想办法安排吧，你先搞定你们自己的事情。反正你的办事能力自小就没我高，这点我非常清楚。”
“你还真是会说大话，难道你忘了你以前输给我多少次么？你这个女人，真是蠢得无可救药！”说完，他就把电话挂掉了。
嘟——嘟——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真叶合上手机盖，摸摸下巴想了想，又重新推开手机盖，给佐佐木异三郎的另一个号码发了条邮件。
自她把他拉黑后，他又不辞辛劳地注册了好几个小号，不愁联系不到。
「你把我丢在这种地方不会觉得太不负责任了吗？亲爱的。」
「亲爱的么么哒~那我晚点儿来接你好了。O(∩_∩)o 」
……
她脑补了一下佐佐木异三郎本人说这句话，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快点来，别太晚。」
果然，这家伙早就看出了柳生家的动机不纯。
回到生日会的会场，她意外地发现居然比刚刚热闹了不少。循着声源望去，她率先看到的还是桂小太郎。明明他坐在那群人中不算吵闹，她却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而且不舍得把视线移开。
她心虚地绕远道走，希望不被他看见。
高杉晋助说得没错，她真的蠢到无可救药了——每次都说要放下他，到头来还是放不下。明明心里是希望他靠近的，不过真当他靠近时，她又害怕得退回去。
“什么嘛，那边的家伙，从开始就不停地吵闹。椎名小姐，你也觉得这些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吧？”隔壁座位的一个贵妇小声在她耳边说道。
她微微一笑，“柳生家请他们过来，那么就代表他们一定有非常厉害的地方呢。我们又何必太在意？做好自己的本份便可。”她的这番话，落在不同派别的两种人耳里都会自动化为不同的意思。
恶穷派的会听出她话中暗讽的意思，意为“狗咬我们一口，我们也不是非得咬回去。我们是上流人士，得拿出做派让他们知难而退。”；而亲穷派则会感激她为他们解围，认为她并无轻视之意。
一石二鸟。
云里雾的态度让她两边都没有得罪。
“干什么啊东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问了少主，您快请进吧。”
嘛，当事人终于来了嘛。
真叶还是第一次见到柳生九兵卫——椎名家和柳生家所负责的领域截然不同，平时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也许佐佐木家还与柳生家熟悉些。
刚刚的交响乐队开始奏乐，晴子小声提醒她，“现在要大合唱。”
她还未回应，便听到了一个人嘶哑着嗓子放声歌唱，那破音顿时吸引了所有目光。她嘴角抽了抽，这才知道原来志村新八是这么不擅长唱歌啊。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样子，她忍不住抬手掩嘴笑，斯文漂亮的皮囊顿时为她拉来了不少存在感。
“快看啊快看，那个椎名小姐笑了，真是个大美人啊。”
“她不是一直都在笑吗？但我也承认，她的确是个美人。”
“感觉不一样吧，之前的笑都太不真实，可是刚刚那个笑容真的很可爱啊。老天真是眷顾佐佐木家那个三天怪物，还给了他一个这么完美的妻子。”
……完蛋。
真叶又心虚地瞄了眼最受关注的那一桌。
果然，桂小太郎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看，脸上写满了“你原来也在”的表情。还好他没有冲动到马上跑过来，要不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待下去。不过他接下来的举动更让她困扰，这货居然就拉着同桌的几个人指着她窃窃私语，下一秒他们一整桌的人都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看，身上散发着SOS的求救光波。
她无奈地叹气，拿起事先准备的花束。
洁白纯净的栀子花，都是她亲手在花园里剪的，枝叶被修剪得很漂亮，虽不华丽但胜在清新别致。
“祝您生日快乐。初次见面，我是椎名真叶。今日的不请自来十分抱歉，这是我自己种的栀子花，亲手挑了几枝最漂亮的送给您。这是我和异三郎的一点小小的心意，不贵重，望不嫌弃。”
栀子花象征干净、纯洁，更是有喜悦、永恒的友谊之寓意。
她的这份礼物的确花不了多少钱，更能说是平凡寒酸得过分，但胜在心意别致。
柳生九兵卫似乎还算一个怕生的孩子，微微红着脸接过她的花束，“谢、谢谢你，椎名小姐。对我说话请不必加敬语。”
“嗯？是，我知道了。那么柳生小姐你也不必加敬语，叫我真叶便可。阿咧……有点儿头疼呢，原来献花和礼物是分开的呐？可是我的礼物就是这束鲜花呢。栀子花，非常适合柳生小姐你。^_^”她亲切地莞尔一笑，又降低了音量，“救场完毕，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哦。”
果然，见她开始献花，其他人也都忽略了刚刚诡异的歌声争先恐后把花束献上。她从容地走回座位上坐定，其余名人看她的眼神有点怪异。
不用多想，一定是在暗地里思考“椎名家的家产果然不是很多吧，居然送这么寒酸的礼物”“还以为这丫头挺大方的，没想到也就是个小气鬼”。
她不是没想过送昂贵的礼物，但实在没必要。有时候，简单的礼物更能博得对方的欢心。更何况，名门柳生不缺钱，他们见过的奇珍异宝比在场所有人见过的加起来都多，送再怎么名贵的东西也不过是班门弄斧。
原本在会场中不参与其余人讨论的椎名真叶已经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有人觉得她过分清高不懂世故，现在这一出更是让其余人觉得她是个笑柄。晴子担心再这样下去会对椎名家的名声产生负面影响，又劝了劝真叶。
“椎名家没必要讨好这群跳梁小丑，和他们交好反倒是拉低了我们的档次。我今天的目标就只有名门柳生。倒是异三郎那家伙，说了来接我，怎么到现在都还没过来。他不会真的打算让我一个人摆平吧……嗯？晴子？干嘛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晴子满脸欣慰：“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看着小姐也会挂念心上人，觉得非常感动。”
“……”她该怎么向晴子解释，其实她的心上人另有其人，她和佐佐木异三郎真的没有多余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