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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陈年老旧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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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易病好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弥补之前落下来的。不是她自觉,实在是逼不得已。

因为有个从来不愿意吃亏的男人请假了,理由是,之前他一个人工作了两个人的量,既然医院没有给他发多余的补贴,他就给自己的身体补贴。

说的人还语气猥琐,男人的身体是资本,不仅是为了事业,还有为了他未来的太太。

宋易忙的一阵头晕脑胀,一天开了7台手术,脑袋很刺激,手法很流畅,但是她觉得自己两腿直哆嗦。跟都教授抱怨:你不是挑选徒弟严格认真吗?人家长得不好都能被你认为心术不正,怎么放着这么大一个心术不正的进了医院呢?

都主任当时边给一个病人开颅边打趣,这世上德艺双馨的除了他自己,他实在找不到别人了。偶尔也要降低一下标准。比如张长胜这种,医术还可以,只是嘴巴没德行的,得过且过就放他进来算了。反正病人都是被麻醉的,体会不到长胜的贱嘴。

宋易立马不服气了,这么说她也属于德才有缺的了?

都教授的视线转过来,看了她一眼:你的手还是可以的。就是心有问题。

宋易眼睛继续盯着仪器,嘴巴不闲:哪儿有问题。

都教授说,“我估计你从来没把你手下的病人当成人看。在你眼里,都是小白鼠。都是抬机器。动手术就是个百分比的问题,百分比上去了,你觉得可以动。其余的,你都不会去想。”

宋易无语,“这说明我崇尚科学,思维冷静。你以前不是挺欣赏我的吗?怎么时间长了就嫌弃了。这样不行啊。说说,最近是瞅着哪个女学生顺眼了?想换换口味了。来,止血钳。”

旁边的小护士笑笑,递过止血钳。

都教授说,“嘿,你个小孙子。没大没小。这么调侃我。我要不是看着你师母的面早就把你踢出去了。你说,昨天,怎么好好的拆个线,你也能被病人投诉?”

宋易回忆了下,“那个啊。不怪我。我一般拆线都是那个力道。是他病人本身皮肤太脆,我一扯,刀口就开了。再说,我不是又给他拉回去缝上了吗?”

旁边的小护士乐的不行,“宋易姐,你简直就是我们女子界的顶梁柱。那病人平时就在病房里嚣张的很,我给他挂个药水他就跟我怀疑这怀疑那的,还说我掐他打他。唧唧歪歪。我就奇怪了,他挂水的经脉我都找不到,拍拍打打不是正常的吗?要我说,这人该。”

都教授叹口气,摇摇头,“你们这种思想,就该早点清理出革命队伍。怪我这两年太和蔼,没好好肃清队伍。想当年,宋易,你是个多么纯洁的小姑娘啊,现在但凡轮着个相貌好的,你都是抢着给人清理。啧啧啧,”

旁边小护士立马为宋易说话,“别这么说宋易姐。宋易姐容易吗,整个青春都要献给医学了,看两下帅哥头颅算什么。要是哪天我们这神经能一路开到下半身,那才算值。”

都教授开起黄腔不带含糊,“要你多读点书,你不听。哪个男人脑袋长□□上了?”

宋易冷着脸答,“有啊。”

“什么?”

“蛇呗。”

手术室是什么地方?

很多年后有很多医院为题材的电视,宋易瞄过一眼就迅速换台了。电视里为了烘托一种紧张的气氛,医生都是紧皱眉头,一语不发。所有拿着手术刀的,都应该是24小时待命,仁心仁术无所不能。

但实际,手术室这种地方,关上门,医生护士一家亲。各个张嘴开玩笑,说黄腔。

不是说不负责,只是这样更能缓解疲惫。

这天上午整个医院又开始妖风造孽。宋易一到医院就查着这味儿了。一路走来的小护士,脸上都有红似白的,面上还挂着一抹蒙娜丽莎的神秘微笑。

“什么情况?”宋易今天坐门诊,回头问曾小虎。回头一看吓着了。

曾小虎今天面容憔悴,本来肥嘟嘟的脸蛋今天好像都没那么肿了。

“怎么了?吃错东西了?”

曾小虎点点头,“拉肚子,三天了。”

“三天了?脱水怎么办?快开点药吃去。”宋易不习惯看到这么个病歪歪的小虎妹子。小虎小虎,必须要是生龙活虎才能对的起这名字。

曾小虎摇头,苦着一张脸,“你们这些瘦子是不会明白我们胖子拉肚子的时候那种既喜悦又痛苦的纠结的!”

那都是虚瘦。拉完肚子,好了以后又会胖回来的。宋易开口想劝,但看她那坚持的样子,意会了什么。“怎么,最近要去见心上人了?”

曾小虎纠正,“是心上人来见我。”

哟。这么牛。看不出来嘛。

“什么时候?带我瞅瞅呗。”

曾小虎两颊飞红云,“一会儿帅哥就来。跟着我走。我带你去看帅哥!”

宋易笑,“你都为伊消得人憔悴了,我怎么敢随便去凑热闹。你先发展,等到深入以后,再让我远远的瞧瞧就好。”

曾小虎笑的露出小虎牙,“还是我宋易姐识趣。不枉我疼你。”

宋易坐在房间里没一会儿,曾小虎跑来了,还带来一张片子。

“宋易姐,你帮我看看。”

宋易奇怪,什么情况,居然轮到曾小虎给人送CT片了,拿过来看一下,是脑脊液漏了。

“这就是你的伊人?”

“我的伊人前两天开车出了碰擦,当时医生说是外伤,也没拍片子。今天来复查,说是老感冒,鼻涕留个不停。最近那清鼻涕滴答的跟雨水一样。”

情况严重,宋易眉毛拧起来,“怎么刚来的时候没送脑科来?”

曾小虎攥着衣角不好意思的说,“我们当时就忙着看他帅了。处理了伤口啥的,还没怎么弄,他女朋友就把我们都撵跑了。今天瞧着不对......她女朋友才紧张了。这会儿还在急诊室发脾气。”

宋易摇头。红颜祸水,美色误事。还有比这个更好的证明了吗?

“你让他们到脑科来。”

“不行,他女朋友太矫情,非让医生下去瞧。我瞅着就烦。这才把片子给你送上来的。”

“矫情?”宋易调侃她,“矫情扛的了你的彪悍?去,拿出你减肥的气势来,把人给我扛上来。我是对着人说话,总不能让我对着一张片子说话吧。”

宋易盯着那片子看了下,也不是很复杂。估计要脑袋开下,给他引个流就好。

还没抬头,她就晓得那病人来了。因为跟着的还有蹬蹬的高跟鞋声音。

“医生。”一个很有磁性的男声响起来,接下去却不说话了。

这时候,宋易盯着那张片子中间的小字,也沉默了:“CHEN RAN.”

她抬头看他,笑一笑,“好久不见。好吗?”

那个记忆里的男孩仿佛从梦里一样出来,似乎还是昨天的样子,但气质已经更加成熟。穿着一身西装,眉眼含笑。

世界多奇妙。当初说完分手就离开的人总是能在若干年后阴魂不散的跳出来以一种完美的造型出现。不仅没有缺胳膊断腿,还能文质彬彬,风姿卓越。

宋易思想比较阴暗。刚才有零点一秒的时间,她在内心幸灾乐祸这家伙脑脊液漏了。

她不是凡人,她不诅咒人,她只是曾经不止一次在伤心难过的时候祈祷老天爷可以给他合理性的惩罚。

没想到老天爷这么厚待她,这么快就把他送过来给她看这个惩罚的合理性与否。

看到宋易,那人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光彩,薄薄的嘴唇咧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转半天,我怎么又跑你这儿了。”

旁边的一个女声很合适宜的响起,“宋易,好久没见。这么久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宋易顺着那个声音望过去,她更漂亮了,精致的五官,迷人的笑容。再看看那身材,说句符合这个年纪的女人该有的形容词:胸是胸,屁股是屁股,恰到好处。哪里像自己,干瘪瘦削的像跟电线杆子。

“你们来是和我叙旧还是看病?”宋易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现在七情六欲都是不合时宜的。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苏联都解体了。她还有什么理由沉湎于过去。

“当然是看病。”张君悦靠近陈然,“你看他,一点不注意。那头擦伤刚好,这边又感冒了。一点不晓得照顾自己。”

陈然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老是流鼻涕水。”

宋易没好气的说,“没给陈伯伯看?他没告诉你,你这是脑脊液漏了?”想了下,问他,“你最近是不是动过什么脑部手术?”

陈然张口,还没说话。那边张君悦紧张的抓了下陈然的胳膊,低呼,“陈然,我们还是去纽约吧。我那边有认识的熟人。”

宋易抓着片子,没吭气。

国外的烧饼都是肉的。什么都比国内先进。那也好,省的她看到这对闪耀的金童玉女在跟前晃的她心生恶念。

只是有人不放过她。

陈然靠过来问宋易,“我不回去了。太麻烦了。就在你这里做吧。方便不?”

“不方便。”这是宋易的心声,但说出口的是张君悦。

张君悦站在旁边微笑着,“国内医疗措施哪里有美国的发达。我们去彻底看一看,不要有什么后遗症。也好放心,是不是?我们就快订婚了,这个节骨眼,你检查好了,我也安心。是不是?”

宋易心中一震。

但是面上一点惊讶也没显出。这么多年拿刀子的人,面对这种事情怎么能显露出情绪?她只是在内心给他们俩扎了个小人死命的戳了个遍。

你们是来看病的吗?不来看病麻烦能换个地吗?

“是的。我觉得张小姐说的很对。虽然你这个脑脊液也不是很麻烦,但是毕竟之前有专门的医生给你做的手术,对你的病情很了解。”宋易微笑着解释。

“这家医院是国内著名的三甲医院。我听爸说过你在这里干的很不错,上次没见着。”陈然笑眯眯的说。

宋易没打算理他,径直转向张君悦,“你们要订婚了吗?恭喜恭喜。你和他之前的医生约一下,最好近期就给他安排手术。”

张君悦楞了下,估计是没想到宋易直接越过陈然和自己说话。把老情人直接给忽略了。想了下,“好。我和医生联系。”

宋易低头写病历,“记得多休息。现在什么动脑子能省就省点。”

陈然只盯着宋易看,面色复杂,不应声。张君悦替他应下。

“还有,那些体力活动也要适可而止。最好近期就先别惦记着了。以后来日方长。”宋易板着脸公事公办的态度。

张君悦反应了下,意会过来,一张脸涨得通红。点点头。

宋易看着张君悦那张漂亮的小脸蛋,自嘲,不知道可不可以跟她要张照片,以后她也好跟自己的儿女吹嘘,当年我就是败在这么个美女手上的。

虽败犹荣,形容的就是她。

当然,她只能内心想想。

写的差不多了,宋易把病历给张君悦。

“好了。回去吧。别担心了。”

张君悦站起身,要和陈然一起出去。陈然流着鼻涕,就是不起来。

“走啊。”

陈然一股子倔劲上来,就是坐着不动。一双眼看着宋易,半天没舍得移开视线。

张君悦明白了些什么,冲宋易尴尬的笑笑,“我先去拿药。你们聊。”

然后出门,轻轻掩上。

那态度,让宋易想起当年在校门口她的利落转身。

她还是当初的她,风度依旧。走的时候,说走就走。但是能追求爱的时候,绝不退缩。

陈然直直的看着宋易。

“你最近还好吗?”声音略显嘶哑。

宋易想了下,认真的回答,“挺好的。”

免疫力经过感冒新一阶段的洗礼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其实当初......”

宋易接口,“其实我现在属于上班时间。实在不适合叙旧。不如我们改日再约。”

“哪天?”陈然眼睛亮亮的,注意力只在那个“再约”上。

“你可能法语学的太久了。忘记中文的精髓了。这个再约只表示一个含蓄的再见的意思。没有一个具体的时间性。”

宋易站起来。

“就是这样。”陈然难受的低头,“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冷漠。我就怕你这样。有什么事情,你从来都不说出来,都是憋在心里。你连火都不和我发。我喜欢你,可是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不能总是看着你冷脸对着我。是,当初我一心二用,见异思迁,心思不定是我的错。可是这么久了......”

“那很好笑。陈然,当初的事情都是当初了,你都说这么久了,你还拿出来提。有意思吗?”宋易被张长胜这样的贱男师兄磨练过,嘴皮子比当年厉害多了,要按以往的个性,是不愿意和他说这些的。陈年老旧账,翻出来有意思吗?

但是现在看到陈然非这么执着的样子,她忍不住要说话了。

“感情这事情本来就没有谁对谁错。咱俩没拿证,没结婚。你突然意识到别人是你的真爱,我放你去追,有错了吗?你是脑脊液漏又不是脑袋积水,你觉得我一定要哭着跪着求你留下,才是爱你的表现?陈然,我们都不是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小姑娘了。能直接跳过这些有的没的吗?”

说到这里,宋易看见门口有道人影子在晃。一道明黄色。

这么多年,那个姑娘还是喜欢这个鲜亮的颜色。亦如她一直固执地喜欢这个面前的男人。宋易承认,在张君悦面前,她的爱确实不够清楚,不够炙热。不够坚定。含糊不清。暧昧不明。

但是,她的本性如此。她认识他第一天就是这样的,难道非要她为了爱情要死要活失去自我?他得到自己的爱情不够,还要自己跪在她面前舔着他的鞋子才能显出她爱他有多深?

她做不到。她宋易不是在世上吃的喝的都得靠自己,她的一辈子都要和她的自尊相依为命。

没有一个男人,没有一种爱情可以让她丢了自己。

丢了自己的宋易,很快会不知道怎么生活。

宋易站在窗前冷笑。

原来这才是男人。

这些玄机一定要经历过年月才能参透。难怪女人到了三十就刻薄精明,那都是被男人活生生逼的。

也难怪男人都爱二十岁的小姑娘。因为这时候的姑娘才能天真浪漫配合演出。

“宋易。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陈然颓然的说。“你气场总是这么强,我从来就说不过你。可是你得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当年我们走到这一步,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宋易看着窗外,懒得回答。

当然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她当初就不该花心思谈恋爱,照张长胜那个贱男的话说,她这种女人活该一辈子单身,就该一辈子的生命献给医院那张手术台,累死了还能算工伤留点资金给胡梦梦女士养老才是正经事。

“我只是想问你一句,宋易。我们还有没有可能是好朋友?”

最后,陈然撂下这个问题,也不求得到答案,他走出去,掩上门。

门外,一定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开心的投进他的怀里。

他耽误了她的青春,扰乱了她的心思。然后,多年以后,他依旧能事业顺风,有美在怀不算,还能如此坦然的回头和她分析旧情,要求她和他做好友。

宋易狠狠的咬着压根。老天爷,脑脊液侧漏?你对他太宽容了。对待这种男人,你起码应该整的他来个大姨妈侧漏才好。

宋易看着楼下医院的草坪边上,有对小情侣拉着小手在散步。那种浓情蜜意隔着这么远她都能嗅得到。

看看窗户镜子里倒影出来的自己,苍白的脸孔,木然的表情。

这个时候突然想起胡梦梦女士当年对自己欠陈家的恩情的感叹,“总是要还回去的”。

当初自己说过,以后自己赚钱以后一定会还。

现在她开始明白命运的安排了,对于这种感情债,还是感情来还。

一笔归一笔。命运大师很懂得分配。

站到她自己的两腿都快酸了的时候,后面穿了一声咳嗽声。宋易回头,看到张长胜端了个茶缸站在自己身后。

她微微一笑,“你终于晓得回来了。”

宋易的语气难得放的很温和,语调很缓,配着今天的阳光,医务室难得的温情脉脉。

但是,张长胜漠然的一张脸,端着那大茶缸“咕咚”喝了一口水,语调平平地说:“几天不见,你又变丑了。唉!”

转身离开。

宋易搓搓自己的脸皮,忍不住回了一句。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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