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曾经年少(1 / 1)
我抱着不知道从哪里顺过来的毛绒质地的抱枕,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那毛茸茸的东西,眼前瞬间放大的一张脸成功的让我从游离的世界中抽离了回来:“哎,慈郎怎么了?”我伸长了脑袋看向芥川慈郎的身后,网球场上还是在热火朝天的训练,这只绵羊到底是怎么突破了重重围困成功的突围到我的身边的啊?
芥川慈郎拖着长长的绵羊音在我的身边蹭着不肯离开,我好笑的捏了捏芥川慈郎的脸:“哎呀,到底怎么了啊?”
“小紫,你的抱枕看起来好好柔软的样子啊,可不可以让慈郎靠着睡睡啊?”一双大眼睛恳切的看着我,让我有些语塞,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件呢,不过以慈郎单纯的心性也不是不可能的啊,那好了,刚好我还在发愁着慈郎的生日快到了我还不知道要送什么礼物呢,这下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直接送和睡觉有关的东西,绝对便宜又实用啊。
远处传来了隐隐的迹部景吾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慈郎呢,又在训练的时候给本大爷偷跑,把人给我找回来。”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听到迹部景吾的话之后就缩头缩脑的躲在我身后的慈郎,我真的觉得我是挡不住你的啊,芥川慈郎,况且,这还在网球场上的好么,你以为自己能躲到哪里去啊?我简直不忍直视芥川慈郎在下一秒就会被迹部景吾抓住的现实,果然还没有等着慈郎在抱枕上开始他的幸福的睡眠之路就已经被迹部景吾指挥着桦地把他从我的身边一把拽了起来像拎着小鸡一样就直接的又拎上了网球场,听着慈郎在网球场对着我不停的求救声,我有些尴尬的看着在我旁边坐下的迹部景吾,顺手递过去一瓶水,歪了歪头示意了一下在桦地手里抵死挣扎的慈郎,“这样好么?”虽然是这么义正言辞的问着,但是脸上的笑意却藏不住,还是笑了出来。迹部景吾也只是抿了抿嘴唇,给了我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切,鄙视他。
我转过头不说话。周围很安静,但是却不让我觉得很尴尬。
“老姐,老姐。”紫灵活力满满的声音从网球场外的众多女生的尖叫声中脱颖而出,让我不想听到都很难,我循声找到紫灵在的地方,冰帝的女生集团很是自觉帮我和紫灵空出了一个方圆一米的空心地带,我无所谓的看了看周围对我和紫灵默默投来的各种各样的眼神,嗯哼,这需要进一步的习惯啊。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先解决一下紫灵的礼仪问题吧。
我整整紫灵因为兴奋的大叫而有些歪掉的蝴蝶结,没好气的戳了戳紫灵的脑袋:“你啊,这么些年学的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啊,你还想再重头再学一次从小到大的礼仪么?”紫灵一脸讨饶的握着我的手不肯放开,我弹了弹紫灵的脑门:“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说吧,找我什么事情啊?这个时间点你不是该和你家那位约会么?”我还是很好奇紫灵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的。
紫灵完全不理我的揶揄,而只是拉起我就往学校里有些隐蔽的林间小路之中走过去,把我直接按在凳子上,然后一脸我有事情要说的表情,我不禁有些好笑:“到底有什么事情这么急着找我啊?”
“老姐,老姐,我想起来了,我和仁王那个家伙上次一起上街的时候好像见到过迹部夫人的。”紫灵若有所思的和我说着这样的话,我有些惊讶的拧紧了眉头:“什么叫好像啊?”“好像就是,就是,我那天本来也觉得的怪怪的,老觉得有人在看着我,后来就去了个蛋糕店,但是出来的时候好像看到有个人在旁边经过,本来也没有仔细的想什么,可是前几天见到了迹部夫人,现在想想,那个人和迹部夫人很像啊。”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再问些更加深入且细节的东西的时候,就只能看到紫灵依旧是一阵风的跑了个没有影子,我真想抽她,她的礼仪课是真的真的需要重新上了啊,手机在这个时候适时的响起了短信来的声音:老姐,我去约会啦,( ^_^ )/~~拜拜。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边看到我有些脸色异常的女孩更加是把我的周围一米直接形成了一个真空的空间,我有些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回头看看透过傍晚有些红艳的夕阳洒下光辉的网球场上还在不断奔跑着的少年,就无端端生出一种真是青春啊青春啊的感叹,可是明明我也是一样的年纪啊,为什么会生出这种吾家少年正长成的欣慰感,我真是够了,我赶紧摇摇头把脑子这些有的没的的东西甩了出去,啧啧,人那,就不能太闲,太闲了的结果就是想的实在是太多了。
我冲着因为听到紫灵叫我的声音而不时往我这个方向瞟上一眼两眼的迹部景吾伸出两只手指做着要走的手势,只是迹部景吾拧了拧眉毛似乎在指责我又要在每次社团活动的时候偷偷溜走的行为,我严肃的敛了敛自己脸上的神色,表示自己是真的有正事,真的真的是有正事,迹部景吾做了拿你没办法的表情,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我走吧走吧。
在家里的书房里看着在摊在桌子上的资料,我有些头疼的看了看外面的天气,一看,怎么天斗这么黑了,紫灵还没有回来?约会约得已经不想回家了么?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厚厚的资料的上的女人笑得分外天真,让我很难把她现在那个似乎只会冷冰冰的说出伤害自己孩子的话联系在一起,只是我们都有过那种时候,只不过结束的比较早,可是我也说不清,这种天真,是能够保留的好还是早点看清这个客套的上流社会比较好啊。
天真者,就如同当年十六岁的花一般美好的迹部夫人,还是现在虽然也是一样的十六岁的我和迹部景吾,我们太明白自己身上放着的是什么,所以选择在最大程度上让自己觉得好过。